早上六点半，林小葵被厨房传来的 “滋啦” 声惊醒。她套上外套冲出去，只见顾衍舟正站在灶台前，背对着她，手里举着锅铲，锅里的吐司片己经焦成了炭黑色。“顾总，您这是…… 炼丹呢？”顾衍舟猛地回头，脸上沾了点面粉，眼神里是罕见的慌乱。“协议要求共同准备早餐。” 他把焦吐司盛进盘子，声音硬邦邦的，“可能火候没掌握好。”林小葵看着那盘像黑炭的吐司，又看了看灶台上打翻的牛奶盒，还有水槽里泡着的、没洗干净的鸡蛋壳，突然明白 “生活废柴” 西个字的真正含义。“您先出去吧，我来。” 她叹了口气，挽起袖子。“不行。” 顾衍舟皱眉，“协议规定 ——”“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 林小葵把他推出厨房，“您再待下去，我们可能要叫消防员来准备早餐了。”顾衍舟站在厨房门口，像个被罚站的小学生，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西装袖口。林小葵快速清理战场，发现他不仅烤焦了吐司，还试图煮鸡蛋，结果水烧干了，锅底结了层黑垢。“顾总，您以前做过饭吗？” 她一边用钢丝球擦锅底，一边忍不住问。“大学时煮过泡面。” 他的声音闷闷的，“程序是标准化的，加水，放面，加热三分钟。林小葵被逗笑了。“做饭不是写代码，没有标准答案的。” 她从冰箱里拿出鸡蛋和番茄，“我做番茄鸡蛋面吧，简单。”顾衍舟没说话，却也没走。林小葵切番茄时，眼角余光瞥见他站在旁边，视线落在砧板上，像是在研究什么高深课题。“您可以去客厅等着。”“我在学习。” 他一本正经地说，“下次可以改进算法 —— 流程。”林小葵差点把番茄丁掉地上。这人连做饭都要用 “算法” 形容？面条下锅时，她突然想起什么：“顾总，您不吃香菜吧？我看您冰箱里没放。”顾衍舟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她会注意这个细节。“嗯，过敏。”“那太巧了，我也讨厌香菜。” 林小葵笑着说，“以前合租的室友总说我没品味。”顾衍舟的嘴角好像动了一下，快得像错觉。“她不懂，香菜的化学成分类似臭虫分泌液，讨厌是正常的生理反应。”林小葵哈哈大笑。“顾总，您真是个一本正经的杠精。”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端上桌时，顾衍舟盯着碗里的番茄鸡蛋，眼神有些复杂。“颜色很和谐。” 他冒出一句评价。“您这是夸我吗？” 林小葵拖过椅子坐下，“快尝尝，凉了就不好吃了。”顾衍舟拿起筷子，动作有些生疏。他夹起一根面条，吹了吹才放进嘴里，咀嚼时眉头慢慢舒展。“比算法预测的好吃。”“谢谢夸奖。” 林小葵低头吃面，突然觉得这场景有点不真实。几个小时前，她还在吐槽这位冰山霸总，现在却和他坐在同一张餐桌前，吃着自己做的面条。“明天我可以试试打鸡蛋。” 顾衍舟突然说。林小葵差点被面条呛到。“顾总，您还是先从煮泡面练起吧。他没反驳，只是默默把碗里的番茄都挑给了她。“我不喜欢吃酸的。”早餐结束后，林小葵收拾碗筷，顾衍舟去换衣服准备上班。等她从厨房出来，发现客厅茶几上放着个信封。“这是？”“备用金。” 顾衍舟穿着西装，又恢复了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协议规定我负责日常开销，你按需取用。”信封里是厚厚的一沓现金。林小葵数了数，整整一万。“太多了，日常买菜用不了这么多。”“可能需要买新的锅具。”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厨房方向，“还有，张明说你喜欢吃城南那家老字号的生煎包，明天可以让司机去买。”林小葵愣住。她只在昨天搬家时，跟张明随口提过一句。顾衍舟拿起公文包走到门口，换鞋时顿了顿。“晚上有个应酬，可能晚点回来。” 他声音很轻，像是在解释，又像是在通知。“知道了。” 林小葵点头，“需要留门吗？”“不用，我有钥匙。”门关上的瞬间，林小葵拿起那个信封，突然觉得手里沉甸甸的。她走到阳台，看着顾衍舟的车驶出小区大门，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也许这场契约同居，并不全是荒诞。
作者“星潋不晚”推荐阅读《误签契约后，霸总他真香了》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VF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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