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2点47分。
画室的吊扇突然开始转动,扇叶切割空气的频率与李护士丈夫胃里安眠药的溶解速度完全一致。林默盯着天花板上晃动的阴影,那些光斑的移动轨迹与302室铁盒里的死亡证明展开时的褶皱相同,边缘的锯齿状纹路,与镜子墙后木板的裂纹分毫不差。
“把药给我。”林默的声音撞在画布上,反弹回来的回音里混着颜料管滚动的声响,与周棠银发卡掉在地上的频率相同。他突然想起技术科的报告,木板上的镇静剂成分与周母输液瓶里的残留完全一致,剂量换算成滴数,正好是7滴——与李护士日记本上圈出的“后门”二字笔画数相同。
李护士的指甲突然深深掐进掌心。
血珠渗出的速度与她丈夫死亡时的血液凝固时间相同,她盯着审讯室墙壁上的钟表,秒针跳动的间隔与她给周母注射镇静剂时的推注速度一致——每0.5秒1毫升。“是江文山逼我的!”她的声音突然劈裂,声波在空气中震动的幅度与画中山茶花的花瓣弧度相同,“他说只要让周棠妈闭嘴,就把我儿子送进最好的美术学院,还说……”
“还说要给你一笔钱,足够你丈夫还清赌债。”林默突然打断她,拇指蹭过下巴的力度与他三年前拆弹时剪断导线的力度相同。他从证物袋里掏出老刘的通话记录,其中一条与境外赌博网站的联系时间,正好是案发前一天晚上8点——与江文山和李护士丈夫的通话时间完全重合。
老刘的铁链在地上拖出火星。
迸溅的火花数量与他裤脚刮痕的数量相同,都是13道,对应着铁盒里8份死亡证明加上1张空白页的总页数。“放屁!”他的假牙在嘴里碰撞的频率与画室时钟停摆前的秒针相同,“我欠的钱早就用那枚银戒抵了!是李护士丈夫主动找我,说要分我一半封口费,让我别把他偷换江文山画具的事说出去——”
林默突然转向画架。
那幅未完成的工地画里,脚手架的阴影处多了个模糊的手印,指纹的纹路与李护士丈夫的完全一致,掌纹的走向与镜子墙36块玻璃的排列方式相同。他用紫外线灯照射画面,显露出的荧光轨迹与周棠颜料管里的钛白成分扩散路径一致,在画中戴红围巾女人的袖口处,聚成了一个“李”字的形状。
“偷换的是颜料。”林默的声音比画室的月光还冷,他调出电子市场的监控,李护士丈夫购买河豚毒素的时间,与周棠买投影仪的时间相差仅17分钟——与十年前事故发生到救护车赶到的时间相同。“你丈夫把周棠送的无毒颜料,换成了掺了河豚毒素的钛白,对不对?”
小张突然撞开审讯室的门。
他手里的检测报告边角卷起的弧度,与周母日记最后一页的折痕相同,上面显示李护士丈夫的指甲缝里,除了有木板的木屑,还有微量的钛白粉——成分与江文山胃里的河豚毒素载体完全一致。“林队!”他的呼吸频率与投影仪卡顿的频率相同,“镜子墙夹层里的半张画,拼接后发现背面有字,是李护士丈夫写的‘交易地点:画室后门,时间1:50’——”
时间正好是周棠离开医院的时刻。
李护士的瞳孔突然收缩,收缩的幅度与她丈夫死亡时的瞳孔放大系数相同,她盯着桌上的银发卡,链条的反光在墙上投出的轨迹与镇静剂在周母血液里的代谢路径一致。“我真的不知道他要下毒,”她的声音突然变调,与她给周母喂药时的温柔语调形成诡异的反差,“他只说要给江文山一个教训,让他尝尝十年前那些工人的痛苦——”
林默的手机突然震动。
技术科发来的监控截图上,李护士丈夫案发当晚1点40分出现在画室后门,手里拎着的黑色袋子上,印着的颜料品牌logo与周棠画具箱里的完全一致。袋子晃动的幅度与他胃里安眠药的溶解曲线相同,在监控画面的角落,能看到老刘的深蓝色工装袖口,沾着的黄色粉末与画室墙角的泥土成分相同。
“1点45分,你在药房门口拦住了周棠。”林默突然看向李护士,她白大褂口袋里露出的半截药房收据,上面的药品名称被刻意涂掉,但残留的字迹轮廓与胰岛素的英文名称吻合——而周母对速效胰岛素过敏的检测报告,正好放在收据的正下方。“你说周棠妈低血糖发作,让她必须去拿药,拖延她到镜子墙的时间。”
周棠的银发卡第八次掉在地上。
响声在走廊里回荡的次数与她父亲工牌上的编号相同——0817,对应着十年前的事故日期。她突然想起药房冷藏柜的温度,2℃——与江文山死亡时的体温相同,当时李护士递给她的胰岛素笔,笔芯的晃动幅度与现在证物袋里的不同,像是被人提前换过。“那支笔……”她的声音抖得像风中的颜料管,“笔身上有个很小的划痕,和我爸生前用的那支一模一样——”
林默突然冲出审讯室。
他的脚步声在走廊里的回声与十年前工地脚手架的坍塌声相同,法医室里,江文山的尸检报告上有个被忽略的细节:他右手无名指第二关节处,有个半月形的压痕,深度与李护士丈夫银戒的戒面弧度完全一致,压痕里残留的金属成分,与那枚被老刘变卖的银戒相同。
“是争执时被戒指划伤的。”老法医的声音混着福尔马林的气味传来,他指着报告上的另一个数据,江文山体内镇静剂的浓度,与周母输液瓶里的残留浓度比例为3:1——正好是李护士和她丈夫的体重比。“这说明两人很可能同时接触过同一来源的镇静剂,比如……”
“比如那面镜子墙。”林默接过报告的力度与他十年前抱起爆炸中受伤女孩的力度相同,他想起木板夹层里的镇静剂分布,在靠近玻璃边缘的位置浓度最高,形成的痕迹与李护士给周母注射时的针管型号相同——都是5毫升的规格,对应着铁盒里空白死亡证明上的5个折痕。
画室的后门突然被风吹开。
灌入的夜风卷着片带血的梧桐叶,落在画中戴红围巾女人的脚下,叶子的脉络与撬棍上的木纹完全一致,叶尖的血迹DNA与李护士丈夫的匹配度99.99%。林默用镊子夹起叶子,发现背面粘着根银色的细链,与周棠发卡上的链条断裂处完全吻合——断裂的截面形状,像是被人用牙齿咬断的。
李护士丈夫胃里的安眠药,剂量正好是致死量的三分之一。
这与江文山体内的镇静剂浓度比例完全相同,难道两人是在同一时间服用的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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