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2点31分。
林默的手机在掌心震动,屏幕亮起的光映出他瞳孔里的红血丝,与江文山画布上未干的颜料颜色完全一致。技术科发来的通话记录截图上,江文山与周棠的通话时长显示为47秒,这个数字与302室铁盒里空白死亡证明的页码相同——第47页,上面用铅笔描着个模糊的电话号码,与周棠的手机号后西位完全一致。
“查信号塔定位。”林默的声音撞在病房的瓷砖上,反弹回来的回音里混着心电监护仪的蜂鸣,与十年前工地事故现场的救护车鸣笛频率相同。他突然想起周母日记里的那句话,撬棍上的“李”字刻痕深度,与通话记录里信号波动的幅度完全一致,都是每0.5秒跳一次。
小张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的速度,与画室时钟停摆前的秒针跳动频率相同。“通话开始于1点45分03秒,”他突然放大地图上的信号点,红色轨迹在医院与画室之间画出的弧线,与周棠画具箱里那支钛白颜料管的弯曲度相同,“信号在1点45分50秒时出现一次断崖式下跌,位置正好在医院消防通道门口。”
周棠的银发卡第七次掉在地上。
响声在寂静的病房里荡开的涟漪,与她父亲工牌坠地时的声波波形完全重合。她突然抓住林默的手腕,指甲掐进他三年前化工场留下的旧疤,痛感传来的强度与通话记录里的电流杂音分贝相同——60分贝,正好是人类正常交谈的音量。“他说在镜子墙第三块玻璃后面藏了东西,”她的声音抖得像风中的颜料管,“让我1点50分准时去拿,说那是能让我爸瞑目的证据——”
林默的拇指蹭过下巴。
指腹的温度透过皮肤,触到疤痕下的神经末梢,传来的麻痒感与江文山银戒内侧刻字的凸起程度相同。他突然想起老刘的证词,“姓李的,别想赖账”这句话的音节数量,与通话时长47秒的数字存在某种诡异的对应——每个字对应0.8秒,正好是电话那头传来的呼吸声间隔。
“李护士丈夫也在镜子墙。”林默突然转向被铐在椅子上的李护士,她白大褂上沾着的镇静剂粉末,在月光下泛出的光泽与302室旧报纸上的油墨相同,“你丈夫和江文山约定了什么?”
李护士的牙齿突然打颤。
上下牙碰撞的频率与投影仪卡顿的杂音相同,她从口袋里掉出的纸巾上,沾着的口红印形状与画中山茶花的花瓣完全一致。“我不知道!”她的声音突然拔高,声波在空气中震动的幅度与通话记录里的信号峰值相同,“他只说昨晚要去拿笔‘十年前的欠账’,让我在护士站帮他盯着周棠——”
老刘的铁链突然在墙角拖出刺耳的声响。
划痕在地板上形成的纹路,与镜子墙后木板的木纹完全一致。他突然剧烈挣扎,手铐与金属椅碰撞的频率,与江文山死亡时钟表停摆前的秒针频率相同——每秒一次。“我听到了!”他的假牙在嘴里打滑的响动与通话里的电流杂音重叠,“案发当晚1点50分左右,镜子墙后面有争吵声,一个男的喊‘那幅画必须捐出去’,女的骂‘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当年的事’——”
林默突然冲向画室。
警车引擎的轰鸣声与他十年前在化工场拆弹时的心跳频率相同——每分钟150次。车窗外掠过的梧桐叶,在玻璃上投下的影子与江文山那幅工地画里的脚手架阴影完全一致,叶尖划过玻璃的轨迹,与通话记录里信号波动的曲线重叠。
画室的落地窗紧闭着。
月光透过玻璃在地上投出的光斑,边缘的锯齿比案发当晚更清晰,与老刘裤脚的刮痕形状相同。林默推开后门的瞬间,闻到的铁锈味里混着的松香气息,与周棠颜料里的成分分毫不差,墙角的铁丝网勾着的一缕棕色头发,与周母枕头上的发丝DNA完全一致。
“林队!”小张的声音从对讲机里炸出来,信号杂音与通话记录里的电流声相同,“技术科恢复了江文山手机里的录音!是他和李护士丈夫的通话,时间是案发前一天晚上8点!”
录音播放的瞬间,画室里的回声突然变得异常清晰。
李护士丈夫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音,与他胃里安眠药的溶解速度相同:“那幅画里有八个死者的名字,你必须公开道歉,否则我就把证据交给周棠——”江文山的回应被一阵玻璃碰撞声淹没,声响频率与镜子墙36块玻璃同时震动的频率相同,“我己经安排好了,8月17号捐画,到时候所有媒体都会来——”
录音在1分18秒时戛然而止。
戛断的瞬间与画室时钟秒针卡顿的时长相同,最后的背景音里,混着个细微的响动,像是有人用指甲刮擦画布,与周棠速写本上的铅笔划痕声完全一致。
林默突然看向镜子墙的方向。
望远镜里的第三块玻璃,在月光下泛出的光泽与其他玻璃不同,边缘的密封胶有新的脱落痕迹,形状与周棠银发卡内侧的“李”字刻痕相同。他让技术科调取这块玻璃的报修记录,登记时间显示为十年前8月18日——正是周建民葬礼的第二天,登记人签名被涂改成了“江文山”,但底下隐约透出的字迹,与李护士丈夫的笔迹完全一致。
“镜子墙后面的木板上,除了胰岛素和镇静剂,还有什么?”林默对着对讲机吼道,声音在画室里的回声与录音里的玻璃碰撞声重叠。
小张的回答带着明显的颤音:“还有……还有微量的钛白颜料,成分与周棠送的那支完全相同,另外……”他的声音突然压低,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嘴,“在木板的夹层里,发现了半张被撕碎的画,上面画着个戴红围巾的女人,手里举着撬棍,背景是脚手架——”
林默的目光落在画架上。
那里的空白画布上,不知何时被人用钛白颜料画了个模糊的人影,轮廓与周母红围巾的形状相同。颜料未干的边缘,沾着根银色的细链,与周棠银发卡上的链条完全一致,链扣处的磨损痕迹,与镜子墙玻璃的密封胶脱落轨迹相同。
录音里的争吵声分明是一男一女。
可老刘听到的女声,为什么会和周棠的声音如此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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