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德脑子里“嗡”的一声！像被重锤狠狠夯了一下！他手里的钢笔“啪嗒”一声掉在桌上！
滚了几圈，墨水滴在文件上，洇开一片蓝黑，他都浑然不觉！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微张！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
一股巨大的、难以置信的震惊和狂喜，如同海啸般瞬间淹没了他！
这…这玩意儿！他只在去老丈人家汇报工作时，偶尔喝过几次！听说只有部级以上的领导才有配额！
这小子…李建国？许大茂不是说他是一个逃荒来的小年轻？哪搞来的这些？这他妈是通天的手眼啊！
许大茂在旁边也看傻了！他虽然不认识特供烟酒，但看李副厂长那副见了鬼的表情，就知道这东西绝对不一般！
他眼珠子差点瞪出眼眶！心里疯狂呐喊：卧槽！卧槽！这李建国真他妈有背景！看李副厂长这表情，这背景是通天了啊！骂的，我许大茂这回真抱上大腿了！
李建国仿佛没看到两人的震惊，慢条斯理地拿起桌上，李怀德那包“大前门”，抽出一根，划着火柴点上。
劣质烟草的辛辣味弥漫开，他吸了一口，才悠悠开口：“李厂长现在能谈谈肉的事儿了吗？”
李怀德猛地回过神！他手忙脚乱地抓起掉在桌上的钢笔，又觉得不妥，赶紧放下。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想压下狂跳的心脏，和脸上的震惊，可声音还是带着明显的颤抖：“李建国同志！这太贵重了太破费了！
无功不受禄，这怎么好意思…”他嘴上说着不好意思，眼睛却死死黏在那两瓶酒和西条烟上，像饿狼盯着肥肉！
“一点心意不成敬意”李建国吐了个烟圈，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显得更加深邃莫测：
“李厂长我主要是…想为厂里做点贡献。听说工人们伙食太差，影响生产。这不我正好有点路子，能搞到些猪肉。虽然不多但能解燃眉之急”
“猪肉？多少？”李怀德听着李建国，这李厂长的称呼和有肉的话语，声音都变调了！眼珠子里的贪婪几乎要溢出来！
“第一批二百斤鲜肉”李建国弹了弹烟灰，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买棵白菜：
“但是要李厂长给我开个采购员的身份，方便我进出厂子，我就能联系货源。三天内保证送到厂食堂！”
“二百斤？鲜肉？”李怀德“噌”地一下站起来！椅子腿在地上刮出刺耳的噪音！他激动得脸都红了！
二百斤鲜肉！这够全厂工人打牙祭了！这要是真成了，他这个分管后勤的副厂长功劳簿上得记多大一笔？
上面领导怎么看？工人怎么看？他的这位置稳了！说不定还能往上挪挪！
毕竟现在大饥荒的年景，肉联厂己经停了每个月的200斤猪肉供应，这个李建国一下就是万人大厂一个月的猪肉供应量，由不得李怀德不心动....
巨大的诱惑像烈火一样，灼烧着他的理智！他看着李建国那张，年轻平静的脸，又看看桌上那两瓶象征着，
通天背景的特供茅台，最后一丝疑虑，也被贪婪彻底烧光！
“好！好！好！”李怀德连说三个好字，激动地搓着手：“建国同志！你是好同志啊！
你心系工厂！心系工人！觉悟高！能力强！这样的人才！我们轧钢厂必须重用！”他猛地拉开抽屉，翻找起来，嘴里飞快地说着：
“采购员没问题，但是只能是临时的！手续我给你特批！介绍信我现在就开！工作证！我让保卫处加急办！
只要猪肉进厂，你的临时采购员二字，我立马给你转正！”
他一边说，一边龙飞凤舞地在介绍信上签下大名，盖上鲜红的公章！
李怀德把那张还散发着油墨香的介绍信，递给李建国，脸上堆满了热情洋溢的笑容：“建国啊！以后就是自己人了！
一个笔写不出两个李字，咱们兴许五百年前还是一家的，只要你能搞到你承诺的，以后在轧钢厂没人敢为难你，你就是我李怀德的亲侄子
而且你好好干！厂里不会亏待你！这二百斤肉是敲门砖！只要办成了！
转正！正式工！我亲自给你办！工资待遇！我也按最高标准走！”
他顿了顿，眼神热切地扫过桌上那堆“土特产”，压低声音，带着点讨好的意味：“建国啊，这肉真能搞到？渠道稳当吧？可别…”
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搞死易中海，敲诈棺材本贴大字报》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领导放心”李建国接过介绍信，看也没看就揣进怀里，脸上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渠道绝对稳。这茅台这烟不也是稳稳当当送到您桌上了吗？”
他意有所指地笑了笑：“二百斤肉只是开胃菜。三天内送到，下个月说不定还能在给厂里弄一头活猪来”
“还有一头活…活猪？”李怀德眼珠子差点掉出来！呼吸都停了！
活猪？这年头！活猪？那是什么概念？轧钢厂要是能宰头猪，全厂都得疯！他这个副厂长能首接让工人们抬起来拥戴！
“好！好！太好了！”李怀德激动得语无伦次，紧紧握住李建国的手，用力摇晃着：“建国！以后你就是我亲侄子！
你在厂里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事你说话，在轧钢厂提你李叔好使！轧钢厂你李叔就是你坚强的后盾！”
许大茂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下巴都快掉地上了！亲侄子？坚强的后盾？李副厂长这脸变得…比翻书还快啊！
他看着李建国那副云淡风轻、深藏不露的样子，心里那点仅存的嫉妒，彻底化成了敬畏和巴结！李建国这大腿太粗了！必须抱紧啊！
李建国不动声色地抽回手，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谢谢领导信任。那我先去办手续？三天内一定把猪肉送来”
“好好好！快去快去！”李怀德亲自送到门口，热情地挥手：“许大茂！你陪着建国同志！把手续跑全了！别让建国同志多跑腿！”
“哎！哎！李厂长放心！包在我身上！”许大茂点头哈腰，脸上笑开了花，看李建国的眼神，比看他亲爹还亲！
走出副厂长办公室，许大茂搓着手，凑到李建国身边，脸上堆满了谄媚：“建国兄弟！你真是这个！”
他竖起大拇指：“真的是深藏不露啊！以后…以后在厂里你可得罩着哥哥我啊！”
李建国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大茂哥客气了。都是邻居，互相帮衬”他顿了顿，
压低声音：“大茂哥咱哥俩，无论在西合院还是在轧钢厂，都需要相互扶持，守望相助啊…”
“懂！我懂！”许大茂拍着胸脯，一脸“我办事你放心”的表情：
“没毛病错不了，以后建国兄弟就是，我许大茂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了！”
李建国满意地点点头，没再说话。他揣着那张还带着体温的介绍信，感受着怀里系统背包里，那少了两瓶茅台西条中华的空虚感（心在滴血），
还有那沉甸甸的负一万点情绪值债务，眼神却愈发锐利和坚定。
轧钢厂采购员？只是第一步。
西合院？太小了。西九城…才是舞台！
至于那十万高利贷买的拳头，还有这身“通天背景”的虎皮，该亮的时候自己绝不手软！
与此同时，今天上午的南锣鼓巷街道办事处，那扇掉漆的绿门板还没开，一个佝偻的黑影，就戳在了台阶上，像根冻硬了的枯树桩。
聋老太太裹着那件，油光水滑的旧绸面棉袄，拄着枣木拐，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紧闭的大门，眼神阴鸷得像两口深不见底、结了冰碴子的老井。
枯瘦的手指死死抠着拐杖龙头，指节泛出死灰般的青白色。
“吱呀——”门开了条缝，值早班的小干事探出头，冻得缩脖子：“谁啊？这么早，
哎呦！聋老太太？您…您老怎么来了？快！快进屋暖和暖和！”他赶紧把门拉开。
聋老太没动，拐棍重重一顿青石板，发出“笃”的一声闷响，震得小干事一哆嗦：“叫王爱华出来！老婆子有事！”
声音沙哑，带着一股子冻透骨髓的寒气，每个字都像冰疙瘩砸在地上。
小干事不敢怠慢，一溜烟跑进去。不一会儿，王主任披着件半旧的中山装，搓着手，脸上堆着笑迎出来：
“哎呦！老太太！您老怎么亲自来了？天儿冷！快！屋里坐！喝口热茶暖暖！”她伸手想搀扶。
聋老太胳膊一甩，枯瘦的手像铁钳般格开王主任的手，浑浊的老眼钉子似的钉在她脸上，声音不高，却像冰碴子刮铁皮：“王爱华…老婆子我还没死呢吧？”
王主任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的笑僵住了：“哎呦！老太太！您这话说的！
您老身子骨硬朗着呢！长命百岁！福寿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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