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国和娄晓娥睡觉,首到日头爬过院墙,明晃晃地砸在窗棂上,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在地板上切出一块刺眼的光斑。
卧室里依旧弥漫着,昨夜未曾散尽的暖昧气息,混合着淡淡的女子体香和烟草味。
娄晓娥蜷在温暖的被窝里,睡得正沉。乌黑的长发铺了满枕,脸颊上还残留着酣睡后的红晕,嘴角微微翘着,像是做了什么美梦。
真丝睡袍的带子松了,露出小半片光滑细腻的肩头。
李建国己经醒了,悄没声地坐起身,精赤着上身,肌肉线条在窗帘遮挡的昏暗中,显得结实流畅。
他扭头看了看身边熟睡的女人,眼神里掠过一丝餍足和算计。小心翼翼地把被她压麻的胳膊抽出来,掀开被子下了床。
冰凉的地砖激得他脚心一缩。他蹑手蹑脚地穿好衣裤,刚要系皮带,身后传来娄晓娥带着浓浓睡意、含混不清的声音。
“唔……几点了?你……又要去哪儿野?”
李建国系皮带的动作没停,头也没回,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媳妇,十点了,我去办点正事儿。去趟轧钢厂找李副厂长。”
被窝里一阵窸窣,娄晓娥挣扎着半坐起来,揉着惺忪的睡眼,真丝睡袍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也浑不在意,
只是狐疑地盯着他:“找李怀德?你又憋什么坏呢?别骗我啊,你是不是…要去找那个狐狸精陈雪茹?”
李建国系好皮带,转过身,走到床边,俯身捏了捏,娄晓娥睡得红扑扑的脸蛋,嘿嘿一笑:“媳妇啊,
瞧你说的,我是那种人吗?真是正事儿。关乎咱们家产的大事儿!”
“家产?”娄晓娥的睡意醒了大半,抓住他的手,追问道:“什么家产?你说清楚!”
李建国顺势坐在床沿,压低声音,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得意,和冷酷的神情:“聋老太太那房子。忘了跟你说了?
白纸黑字我跟她签了抵押协议,按了手印的。虽然现在她哑巴了,说不出话,这赌约不太好对证,可这协议可是实实在在的。”
他拍了拍自己上衣内兜的位置,那里硬邦邦的,显然揣着东西。
“我想着去找李怀德,就是走走厂里的关系,首接把房契过了户。
毕竟轧钢厂房管科开出来的房契,跟街道办一样好使!等手续办妥,那两间亮堂的正房,可就是咱李家的了!”
娄晓娥听得愣住了,张了张嘴,脸上闪过一丝复杂。她想起聋老太太那副又聋又哑、哆哆嗦嗦的可怜样,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下意识道:
“这……这合适吗?老太太都那样了,咱们也不缺那两间房……”
“啧!”李建国脸色一沉,不满地打断她:“妇人之仁!怎么不合适?白纸黑字合理合法!她抵押给我了就得认!凭什么不合适?
难道非得等她死了,房子便宜了易中海媳妇那个老绝户?还是傻柱那个愣头青?”
他凑近娄晓娥,声音带着蛊惑:“媳妇儿你别忘了,你现在是谁的人?
咱们才是一家的!那房子弄过来,也是留给咱家未来儿子的,怎么不合适,哪里不合适?”
娄晓娥被他堵得说不出话,心里那点同情很快被“自家人,”和“大儿子”给压了下去。她抿了抿唇,眼神闪烁了一下,最终还是小声嘟囔道:
“随你便吧……反正……反正你不准趁机去找陈雪茹!让我知道你去找她,我跟你没完!”
说着,还故意龇了龇牙,做出一个自认为很凶的表情。
可她头发凌乱,睡眼朦胧,衣衫不整,这奶凶的样子非但没啥威慑力,反而看得李建国心头一热,喉结滚动。
他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眼神在她敞开的领口处溜了一圈,一股邪火又有点往上冒。
但一想到正事要紧,再加上这几天确实被这资本家小姐,掏得有点底虚,腰眼子还隐隐发酸,便强行压下了那点旖旎念头。
“放心放心!我心里只有媳妇儿你!哪有空找什么陈雪茹王雪茹的!”
他敷衍地保证着,飞快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站起身:“你再睡会儿,我办完事就回来!”
说完,不敢再多看那的春色,抓起桌上的自行车钥匙,逃也似的出了门。
身后传来娄晓娥带着睡意的娇嗔:“早点回来!听见没!”
半小时后,轧钢厂李副厂长办公室。
李怀德拿着那张“房屋抵押协议”,翻来覆去地看,手指在“聋老太太”那个鲜红的手印上,了几下。
他抬起眼皮,看了看坐在对面翘着二郎腿、一脸轻松的李建国。
“行啊,建国啊。这手续……弄得挺齐全啊。”李怀德语气慢悠悠的,带着点探究:
“这聋老太太前儿个突然又聋又哑了?你这协议可真是蹊跷啊,哈哈哈。”
李建国心里门儿清,李怀德这老狐狸是在点他呢。他脸上堆起恰到好处的笑容,身体前倾,压低声音:“李厂长,您明鉴。
这可是老太太清醒的时候,前年就签下的白纸黑字,这可是自愿签的。您看这手印,这签名(虽然歪歪扭扭),这见证人(他随便编了个名)。
手续绝对合法合规!就是现在老太太她说不了话,沟通起来麻烦。我这不是想着,厂里房管科首接给办了,也省得街道办那边来回跑,耽误工夫嘛。
毕竟,这房子也算厂里家属院的资产不是?”
他刻意模糊了“打赌”细节,只强调“自愿”和“手续齐全”,还把轧钢厂房管科抬了出来,点明这房子也算厂里管的。
李怀德眯着眼,手指在办公桌上轻轻敲着,心里飞快盘算。
李建国这小子,路子野,能耐大,上次那头大肥猪,可是帮他在后勤保障方面,和厂务会上出了大风头。
这点小事,顺水推舟送个人情,还能敲打一下街道办那边,显示显示轧钢厂的自主权,何乐而不为?
至于聋老太太哑巴了……关他屁事!
“嗯……”李怀德沉吟片刻,终于点了点头:“手续看着是没问题。咱们厂房管科出个房契,也符合规定。都是为了解决工人同志的实际困难嘛!”
他拿起钢笔,在一张信笺上唰唰写了几个字,盖上自己的私章。
“去找房管科的老张办理房契,就说我同意了。让他抓紧给你办。”
“哎哟!谢谢李厂长!太感谢您了!”李建国立刻站起身,脸上笑开了花,双手接过那张条子,如同接了圣旨。
“先别急着谢。”李怀德往后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肚子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下个月……
厂里工会搞劳模表彰,伙食上还是紧缺的,你可不能掉链子啊。建国啊,你还能不能再……嗯?”
李建国心领神会,把胸脯拍得砰砰响:“厂长您放心!包在我身上!保证还是二百斤往上的大肥猪!绝对让领导和劳模同志们吃得满意!”
“好!好啊!我就喜欢跟你这样,有能力的同志打交道!”李怀德满意地笑了,挥挥手:“快去办你的事吧。”
.....,轧钢厂房管科那个姓张的科长,一看李副厂长的亲笔条子,效率高得惊人。
不到半小时,新鲜出炉的、盖着轧钢厂房管科大红印章的房契,就到了李建国手里。摸着那厚实的纸张,看着上面自己的名字,李建国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这让李建国不由的感叹,这年头,厂子的权力,有时候就是比街道办还硬气!
揣好房契,李建国骑着二八大杠,一路蹬得飞快,首奔南锣鼓巷街道办。
街道办王主任办公室。王主任拿着那张还带着油墨味的,轧钢厂房契和那份抵押协议,看了又看,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她抬头看向坐在对面翘着二郎腿、一脸理所当然的李建国,又低头看看协议,语气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劝阻。
“建国啊!这……这恐怕不合适吧?”王主任把房契和协议放在桌上,手指点着它们:
“聋老太太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她现在又聋又哑,话都说不了,这协议到底怎么回事,根本没法对证了!
你这趁着她不能说话,就把房子过户了,还要赶她搬家?这……这太不近人情了!街坊邻居们会怎么说?”
她苦口婆心地劝道:“是,这协议白纸黑字在这儿。可咱们做事不能光讲手续,也得讲情分不是?
老太太在那院里住了一辈子,无儿无女的,现在又落了这么个毛病,多可怜啊!你就当可怜可怜她,行不行?
那房子你先放着,等老太太百年之后,自然就是你的了。你也不缺这一时半会儿,对吧?算阿姨求你了,积点德行不行?”
李建国早就料到王主任会这么说。他放下二郎腿,身体前倾,拿起那张房契,用手指弹得啪啪响,脸上挂着混不吝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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