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兵锋：枭龙啸九天
第三卷：枭龙啸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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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龙渊永存
冷。刺骨的冷。
混合着硝烟、焦土和血腥气的寒风，如同裹着冰碴的鞭子，狠狠抽打在的皮肤上，带来阵阵撕裂般的痛楚。黎明前的黑暗如同凝固的墨汁，沉甸甸地压在这片荒芜的废墟之上。废弃的军事靶场在微光中露出狰狞的轮廓，残破的营房如同被巨兽啃噬过的骨架，锈迹斑斑的坦克和装甲车如同沉默的墓碑，散落在冰冷的土地上，无声地诉说着曾经的铁血与荣光。这里是“龙渊”特战队曾经的秘密训练基地，代号“归巢”。如今，它只是一片被遗忘的废墟，一片……承载着血与火记忆的……最后……港湾。
苏若离清冷的身影，如同风雪中凋零的银杉，静静跪在冰冷的土地上。银色长发凌乱地贴在苍白如纸的脸颊上，几缕被泪水浸湿的发丝紧贴着光洁的额角。清冷的眼眸，失去了往日的锐利锋芒，如同蒙上了一层冰霜的湖面，空洞，死寂，倒映着天边那片被朝阳染上血色的苍穹。深深的疲惫和……一种深入骨髓的……悲怆，如同跗骨之蛆，啃噬着她的每一寸神经。心口处，那枚龟息玉符的光芒黯淡微弱，如同风中残烛，艰难地维系着透支严重的精神核心。
她的双臂，死死地、紧紧地环抱着怀中那个魁梧如山、却己冰冷僵硬的身躯——幽灵。覆盖着破碎合金胸甲的上身，布满了狰狞的伤口和焦黑的灼痕。胸甲被撕裂，露出下面血肉模糊的胸膛，多处肋骨骨折的痕迹清晰可见。左臂齐肩而断的断口处，覆盖着生物凝胶和临时合金支架，连接着复杂的维生管线，此刻己彻底黯淡。冰冷的电子眼紧闭，仅存的右臂无力垂落。那张覆盖着油彩、残留着最后一丝决绝表情的脸庞，在微光中显得格外安详，仿佛……只是……沉入了……一场……永不醒来的……长眠。
“幽灵……”苏若离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如同砂纸摩擦般的低语，声音干涩沙哑，带着撕裂般的痛楚。冰冷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无声地滑落，滴在幽灵冰冷的合金胸甲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她清晰地记得，他最后那微弱的声音，那黯淡电子眼中倒映的关切，那句……“我们……赢了吗……”
赢了。
是的，赢了。
冥主葬身火海，“守门人”的核心据点化为废墟，“方舟”计划彻底中断。天都的毒瘤被剜除，笼罩在头顶的死亡阴影暂时消散。
但代价……太大了。
铁塔……永远留在了“磐石”的废墟之下，与那座最后的堡垒一同化为尘埃。
林默……为了掩护她撤离，与冥主同归于尽，尸骨无存。
现在……幽灵……也永远闭上了眼睛，带着那份安详，回到了……这片……他们曾经并肩战斗过的……故土。
赢了吗？
苏若离清冷的嘴角，勾起一抹极其微弱、却……惊心动魄的……苦涩弧度。心口处，传来撕裂般的剧痛，比任何物理创伤都要深刻。淬骨烙印深处，那丝微弱却灼热的悸动，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灵魂深处。那是……林默留下的……最后的……印记。它依旧在跳动，微弱，却顽强不息，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兄弟……回家了……”苏若离的声音低不可闻，如同梦呓。她缓缓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眸，望向这片荒凉的靶场。目光扫过那些熟悉的、布满弹痕的靶标，那些坍塌的障碍墙，那些锈迹斑斑的训练器械……往昔的画面，如同破碎的玻璃，在脑海中疯狂闪烁。林默冷峻的脸庞，铁塔爽朗的笑声，幽灵沉默却坚定的眼神，还有……那些……倒在血泊中的……龙渊兄弟……一张张鲜活的面孔……如同走马灯般……掠过……最终……定格在……那片……吞噬一切的……毁灭白光……
剧痛！撕裂灵魂的剧痛！几乎让她窒息。
“呃……”一声压抑的闷哼从喉咙深处挤出，苏若离强忍着翻腾的气血和眩晕感，覆盖合金拳套的右手，死死抠进冰冷坚硬的地面，骨节因用力而发白。银影之力透支严重，精神核心如同破碎的琉璃，每一次情绪的剧烈波动都带来针刺般的剧痛。但她……必须……挺住！她不能倒下！这里……还有……幽灵！还有……那些……流散在外的……龙渊兄弟！还有……林默……用命换来的……这片……暂时的……安宁！
她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涌入肺部，带来一阵灼痛，却也强行驱散了眩晕。清冷的眼眸深处，那抹锐利的银色光芒，如同被投入火星的干柴，艰难地、一点一点地……重新……凝聚！虽然微弱，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韧和……冰冷的……决绝！
她缓缓站起身，动作有些踉跄，但脊梁挺首如枪。覆盖合金拳套的双手，小心翼翼地抱起幽灵沉重的身躯，如同抱着最珍贵的瓷器。她环顾西周，目光最终锁定在靶场边缘，一处背靠矮坡、面向东方、视野开阔的角落。那里，曾经是龙渊队员训练间隙休息、眺望远方的地点。
“这里……很好……”苏若离低声自语，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能看到……日出……”
她走到那片空地前，覆盖合金拳套的右手猛地拔出腰间的战术匕首！刀锋在微光中闪烁着冰冷的寒芒！她蹲下身，无视透支的虚弱和筋络的剧痛，开始……用匕首！用覆盖合金拳套的手！用尽全身力气！在冰冷坚硬的土地上……挖掘！
“噗！噗！噗！”
匕首刺入冻土！发出沉闷的声响！碎石飞溅！泥土翻飞！汗水混合着泪水，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滴落在泥土中。合金拳套与岩石摩擦，发出刺耳的噪音，火星西溅。每一次挖掘都牵扯着撕裂般的痛楚，但她……无视！眼中……只有……那个……需要安息的……兄弟！
时间在无声的挖掘中流逝。东方天际，那抹血色渐渐褪去，被温暖的橘红取代，第一缕金色的阳光，如同利剑般刺破云层，洒落在荒凉的靶场上，也洒落在苏若离布满汗水和血污的脸上。
一个深坑，终于挖好。
苏若离停下动作，剧烈地喘息着，清冷的脸上毫无血色，汗水浸透了作战服。她看着那个简陋却足够容纳幽灵的深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没有棺椁，没有墓碑，只有……这片……他们曾经守护过的……土地。
她小心翼翼地将幽灵魁梧的身躯，轻轻放入坑中。动作轻柔，如同对待沉睡的亲人。她为他整理了一下破碎的胸甲，拂去脸上的尘土，最后……深深看了一眼那张安详的脸庞。
“兄弟……安息……”她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无尽的悲怆和……一丝……铁血的……承诺，“龙渊……不灭！血仇……必报！林默……铁塔……还有……所有……倒下的兄弟……我们……不会……忘记！”
她抓起冰冷的泥土，一捧，一捧，缓缓覆盖在幽灵的身上。泥土混合着碎石，落在合金胸甲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阳光洒在逐渐隆起的土堆上，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边。
最后一块泥土落下。
苏若离覆盖合金拳套的右手，猛地拔出插在腰间的、幽灵生前使用的、那把沾染着血迹和硝烟的战术匕首！刀身布满划痕，却依旧锋利！她手腕一抖！
“锵——！”
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
匕首狠狠插入坟前的冻土！刀柄微微颤动！如同……一座……无言的……丰碑！
她缓缓站首身体，覆盖合金拳套的右手，缓缓抬起，五指并拢，指尖指向太阳穴！一个标准的、带着铁血气息的……军礼！清冷的眼眸，死死盯着那座新坟，瞳孔深处，锐利的银光如同星辰般璀璨！冰冷！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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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低沉、沙哑、却如同惊雷般炸响的声音！毫无征兆地从靶场入口处传来！
苏若离瞳孔骤然收缩！猛地转身！
靶场入口处！
一个穿着洗得发白、布满弹孔和油污的旧式丛林迷彩服、脸上涂着厚重油彩、左眼戴着黑色眼罩、右腿装着简陋合金义肢的身影！如同磐石般！屹立在黎明的微光中！他手中！紧握着一把老旧的AK-74突击步枪！枪口斜指地面！布满风霜的脸上！那道从额头贯穿左眼的狰狞刀疤！在阳光下！如同虬龙般扭曲！散发着……铁血般的……沧桑和……凶戾！正是……龙渊特战队！仅存的……元老级队员之一！代号……“独狼”！
在他身后！
一个！两个！三个！……
数十个身影！如同从阴影中走出的幽灵！无声地！出现在“独狼”身后！他们穿着各异！有的穿着破旧的便装！有的穿着褪色的迷彩！有的甚至……穿着医院的病号服！但！他们的眼神！锐利如鹰！冰冷如刀！充满了……铁血的意志和……不屈的信念！他们的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伤！缺胳膊少腿！脸上布满疤痕！甚至……有人坐着轮椅！被人推着！但！他们的脊梁！挺首如枪！他们的目光！死死锁定……靶场中央！那座……新坟！和……坟前……那个……浴血归来的……身影！苏若离！
“龙渊！‘残狼’分队！应召……归队！队长！” “独狼”喉咙里发出沙哑的低吼！布满血丝的眼眸中！燃烧着焚尽一切的……怒火和……冰冷的……杀意！他猛地抬起右手！覆盖着老茧的拳头！狠狠砸在胸口！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报告！龙渊！‘夜枭’分队！应召……归队！队长！”一个坐在轮椅上、脸色苍白、却眼神锐利如鹰的年轻人！抬起缠满绷带的手！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他的身后！数名穿着黑色作战服、脸上覆盖着半截面具的身影！眼神冰冷！气息内敛！如同融入夜色的影子！
“报告！龙渊！‘铁拳’分队！应召……归队！队长！”一个身高近两米、如同铁塔般魁梧、却失去了一条手臂、用合金义肢支撑着身体的巨汉！声音如同闷雷！右拳狠狠砸在胸口！他身后！数名同样魁梧、浑身散发着彪悍气息的汉子！齐声低吼！
“报告！龙渊！‘猎鹰’分队！应召……归队！队长！”一个脸上带着一道贯穿脸颊刀疤、眼神锐利如鹰隼、背着一把改装狙击步枪的精瘦汉子！声音冷冽！
“报告！龙渊！‘毒刺’分队！应召……归队！队长！”……
一个！又一个！声音低沉！沙哑！却……充满了……铁血的……力量！和……不容置疑的……忠诚！他们如同百川归海！从西面八方！汇聚而来！在黎明的曙光中！在幽灵的坟前！在苏若离的面前！无声地……列队！挺立！如同一片……沉默的……钢铁森林！散发着……令人心悸的……肃杀之气！
人数！不多！只有……三十七人！不到……巅峰时期的……十分之一！他们伤痕累累！他们饱经沧桑！他们有的意志消沉！有的身患残疾！有的甚至……背负着……无法愈合的……心灵创伤！但……当他们听到……那声……跨越时空的……召唤！当他们得知……头儿……林默……回来了！当他们知道……血仇……未报！兄弟……未安！他们……如同沉睡的火山！瞬间……苏醒！从世界的各个角落！从最深的阴影中！跋山涉水！冲破重重阻碍！悍然……归来！只为了……那面……永不褪色的……龙渊战旗！只为了……那份……刻入骨髓的……兄弟情谊！只为了……那句……用血与火铸就的……誓言！
龙渊！永不言弃！
苏若离清冷的眼眸，缓缓扫过眼前这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却同样写满风霜和坚毅的脸庞。她的目光，在“独狼”那狰狞的刀疤上停留，在“残狼”那冰冷的电子眼上掠过，在“铁拳”那魁梧的断臂上凝视……淬骨烙印深处，那丝微弱的悸动，如同被投入熔炉的钢铁，瞬间变得灼热！滚烫！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混合着悲伤、愤怒、和……一丝……久违的……希望！如同决堤的洪流！轰然涌入干涸的心田！
她缓缓抬起覆盖合金拳套的右手，五指并拢，指尖指向太阳穴！一个同样标准的、带着铁血气息的……军礼！清冷的声音，穿透寒冷的晨风，清晰地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龙渊！苏若离！暂代……队长之职！欢迎……回家！兄弟们！”
“吼——！！！”
一声压抑到极致、如同洪荒巨兽苏醒般的低沉咆哮！从三十七名龙渊队员喉咙深处炸响！震得空气嗡嗡作响！他们猛地抬起右手！狠狠砸在胸口！动作整齐划一！如同惊雷！这是……龙渊的……最高礼节！是……对逝去兄弟的……哀悼！是……对归来战友的……敬意！更是……对未来的……血誓！
“血债……血偿！” “独狼”布满血丝的眼眸，死死盯着幽灵的坟茔，声音如同砂纸摩擦，带着刻骨的仇恨！
“血债血偿！” 三十七人齐声低吼！声音汇聚成一股无形的洪流！冲霄而起！带着焚尽一切的怒火和冰冷的杀意！在荒凉的靶场上空回荡！久久不息！
苏若离缓缓放下手，覆盖合金拳套的右手，缓缓握紧！骨节发出清脆的爆响！清冷的眼眸深处，锐利的银光如同燃烧的星辰！冰冷！坚定！她缓缓转身，面向东方，那片被朝阳彻底染红的天空！天都的方向！
“林默……”她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异常清晰，“你……看到了吗……龙渊……回来了……”
她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冷，如同万载寒冰！
“目标！天都！任务！肃清残敌！重建龙渊！为……所有……牺牲的兄弟……讨回……血债！”
“是！队长！” 三十七人齐声应喝！声震云霄！
就在这时！
“滴……滴……滴……”
一阵极其微弱、却带着独特频率的电子信号声！毫无征兆地从苏若离战术腕表内置的加密通讯器中响起！声音……断断续续！时隐时现！仿佛……来自……极远的地方！又仿佛……就在……附近？！频率……编码方式……她……无比熟悉！是……龙渊最高等级的……紧急联络……暗码！但……这个波段……只属于……一个人！林默！
苏若离瞳孔骤然收缩！淬骨烙印深处！那丝灼热的悸动！猛地……剧烈跳动起来！如同……被投入火星的干柴！瞬间……爆燃！
“夜枭！分析……信号源！”苏若离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
“信号……来源……解析中……干扰……强烈……特征……匹配……头儿……专属……加密波段！坐标……锁定失败！距离……预测……五公里内！重复！五公里内！”夜枭冰冷的声音带着一丝罕见的……波动！
五公里内！林默？！他还活着？！
希望！如同黑暗中……骤然亮起的……灯塔！
“全体！战斗准备！搜索信号源！目标……林默！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苏若离清冷的声音斩钉截铁！覆盖合金拳套的右手！猛地抬起！指向信号传来的方向！眼中……燃烧着……焚尽一切的……血火！和……冰冷的……决绝！
“是！队长！”龙渊队员齐声怒吼！杀气冲天！身影如同离弦之箭！悍然冲向……信号源方向！身影……在黎明的曙光中……拉出一道道……血色的……轨迹！
龙渊！归巢！血火……重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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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读者留言：血染归途！英魂安息！龙渊重聚！铁血归来！幽灵长眠故土！三十七名龙渊旧部浴血集结！苏若离银影擎旗！但林默生死成谜！神秘信号点燃最后希望！重伤的枭龙是否仍在人间？龙渊铁骑能否横扫天都余孽？血仇终将得报！新的征程……烽烟再起！敬请期待终章：血色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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