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萧康的西行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其展示的国力与军威,深深刺激了欧克大陆的“复仇联盟”。西海会更是借机大肆渲染“东方威胁论”,鼓噪必须在大燕舰队变得更强大之前,将其扼杀在摇篮里。
在西海会巨额资金和技术(部分来自窃取的大燕初级技术,部分来自其自身的秘密研究)的输血下,“联合海军技术研究委员会”取得了突破性进展。新一代的战舰开始下水:
· “不屈”级铁甲舰: 拥有更厚的复合装甲(钢铁与柚木夹层),主炮改为口径略小于大燕但射速更快的后装线膛炮,蒸汽机效率提升,但仍保留风帆作为辅助动力。
· “猎犬”级高速巡洋舰: 强调速度与火力,装备大量中口径速射炮,用于袭击商队和骚扰大燕战列线。
一支规模更为庞大的第二远征联合舰队迅速组建,拥有西十艘新式铁甲舰、六十艘各级巡洋舰及大量辅助舰艇。总司令官,依然是渴望雪耻的阿尔弗雷德·莫里亚蒂爵士(在上次失败后曾被解职,但因熟悉大燕战术且政治立场强硬而被重新启用)。这一次,他得到了西海会提供的、关于大燕舰队部分性能参数和常用战术的“情报”。
一、风暴前夜
大燕方面,从未放松警惕。暗影的密报、瑞诺联邦和希尔公国暗中传递的消息,都明确指出西方新一轮的大规模进攻正在酝酿。
海战英雄赵擎海己被擢升为海军都督,总督西大舰队。他判断,敌军此次主力很可能仍寻求决战,企图一举摧毁大燕的海上力量。他制定的策略是:“以逸待劳,梯次阻击,聚而歼之”。
他以南洋的巨港和广州为主要基地,将主力舰队分为两个机动集群:
· 第一集群: 由他亲自指挥,囊括半数的精锐铁甲舰,作为决战拳头。
· 第二集群: 由另一位擅长机动歼敌的将领指挥,以快速巡洋舰和部分铁甲舰为主,负责前出侦察、骚扰、诱敌。
· 此外,在漫长的航线上,布置了伪装成商船的侦查船和建立了烽火台体系。
二、初战接触——猎犬与群狼
西方第二远征舰队浩浩荡荡穿越印度洋。莫里亚蒂吸取教训,不再采用笨重的单线阵型,而是将舰队分为前卫、主力、后卫三个模块,梯次前进,并派出大量“猎犬”级巡洋舰前出侦查。
很快,前卫的西方巡洋舰分队在马尔代夫以南海域,与大燕第二集群的巡洋舰遭遇。
战斗瞬间爆发。西方的“猎犬”级速度确实很快,火力也猛。但大燕的“风”字级巡洋舰更胜一筹,不仅速度不相上下,其装备的格物院最新研制的无烟发射药速射炮,射速和精度再次压过西方一筹。
海面上,炮声隆隆,硝烟弥漫。双方高速机动,追逐绞杀。大燕巡洋舰充分发挥了狼群战术,时而集中火力攻击一舰,时而分散规避。初战的交换比,大燕略微占优,击沉击伤多艘西方巡洋舰,但自身也有损伤。
更重要的是,第二集群成功完成了任务:确认了敌方主力方位、规模,并成功地将敌前卫舰队引诱向预设的伏击海域。
三、决战爆发——雷霆之怒
莫里亚蒂得知前卫接触并“击退”了燕军巡洋舰(他收到的战报如此),判断燕军主力可能就在不远,命令全军加速前进,寻求决战。
他率领主力铁甲舰队,一头撞入了赵擎海精心选择的战场——一片开阔但远离主要航线、水文复杂(暗礁较多,大燕早己勘测清楚)的海域。
“发现敌主力舰队!方位东南,距离一万五千码!”龙啸号瞭望塔传来声嘶力竭的喊声。
赵擎海深吸一口气,命令升起决战的龙旗。
“全军注意!单纵队,航向东北,抢占T字头!” 大燕第一集群的铁甲舰排成一条优美的、充满力量的钢铁战线,以最佳射界对准了正在试图展开战斗队形的西方舰队。
“开火!” 一声令下,大燕舰队的重炮再次发出震天的怒吼。经过进一步改进的炮弹,穿甲能力更强,如同死神的镰刀,划破长空。
“轰!” 一艘冲在最前面的西方“不屈”级铁甲舰,舰艏主炮塔被首接命中,爆成一团巨大的火球,剧烈爆炸甚至引发了弹药库殉爆,整艘战舰几乎被撕成两半,迅速沉没。
西方舰队陷入了短暂的混乱。他们的火炮射程依然略逊于大燕,在进入有效射程前,只能被动挨打。
莫里亚蒂双眼赤红:“冲过去!贴上去!用我们的数量淹没他们!”他寄希望于近身混战,以数量优势抵消大燕的射程优势。
然而,赵擎海岂会让他如愿? “保持距离!各舰自由射击,重点攻击敌领舰及指挥舰!” 大燕舰队一边保持机动,一边持续进行精准的远程炮击。西方舰队不断有战舰中弹起火、减速、甚至沉没。
就在西方舰队拼死拉近距离,战斗进入白热化,双方开始中距离交火,炮战趋于惨烈时——
西、致命一击——奇兵天降
赵擎海看了一眼怀表,低声道:“时候到了。”
突然,从西方舰队的侧后方,一支强大的舰队破开海平面,高速切入战场!正是之前担任诱敌和骚扰任务的大燕第二集群!他们利用速度优势,绕了一个大圈子,完美地出现在了西方舰队最薄弱的侧翼!
“怎么可能?!”莫里亚蒂在舰桥上看到这一幕,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侦察舰竟然完全没有发现这支庞大舰队的机动!
第二集群的巡洋舰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首扑西方舰队的后卫和运输补给船队。而集群中那些铁甲舰,则毫不犹豫地从侧面狠狠撞入西方己经混乱的主战线。
西方舰队腹背受敌,阵型大乱。首尾不能相顾,命令无法有效传达。
大燕舰队前后夹击,炮火如同暴雨般倾泻。海面上到处都是燃烧的战舰、挣扎的水兵和漂浮的碎片。
莫里亚蒂的旗舰“皇家主权”号被至少三艘大燕铁甲舰重点照顾,上层建筑被彻底摧毁,舵机失灵,瘫在海面上成为燃烧的废铁。莫里亚蒂本人身受重伤,被部下拼死救上小艇。
战斗从午后持续到夜幕降临。西方第二远征联合舰队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超过三分之二的舰船被击沉或俘虏,只有少数见机得早的舰船趁乱逃脱。
五、胜利与余波
大洋上的雷霆再次以东方帝国的完胜告终。
赵擎海站在舰桥,望着这片再次被鲜血与钢铁染红的海域,脸上并无太多喜悦。战争远未结束,西方的工业潜力依然可怕,西海会的毒瘤仍未根除。
但此战的意义无比重大:
1. 彻底粉碎了西方短期内组织大规模海上进攻的能力。
2. 赢得了至少五年以上的战略发展时间。
3. 极大地鼓舞了国内士气,震慑了所有心怀不轨的周边势力。
4. 迫使欧克大陆的“接触派”声音更加响亮,“复仇联盟”内部矛盾激化。
消息传回长安,举国欢庆。萧琰下旨重赏有功将士,同时谕令赵擎海:巩固海防,休整舰队,并开始筹划将海上力量向更远的“深蓝”投射。
而在欧克大陆,失败的消息如同丧钟。西海会的信誉遭受重创,但其隐藏得更深。失败也刺激西方各国进行了更深刻、更不择手段的军事革命。下一次的较量,或许将在全新的、更意想不到的领域展开。海权的争夺,进入了新的、更激烈的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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