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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7章 有你,便是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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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沈云岫开始亲自设计嫁衣与常服。

虽然宫中会准备,但她还是想在这大婚服饰上留下自己的情思。

她在书桌上铺了一张大大的宣纸,用炭笔勾勒出衣裳的轮廓,时而皱眉修改,时而对着图纸发呆。

萧宸得知后,非要参与进来,每天都来归云居和沈云岫挤在一张桌子上。

沈宁渊一看到他,就觉得碍眼,于是各种挤兑,明里暗里说什么未成婚,男女授受不亲,什么寒舍简陋,不适合招待殿下等等。

奈何萧宸己是扮傻装愣的好手,硬是没听懂。

气得沈宁渊没事就守在书房里,但凡某人略有逾矩,便一跃而起,下驱客令。

沈云岫若为萧宸求情,老父亲就一脸哀怨,“岫儿嫌弃爹爹了?我们父女重逢还没几月,你便要嫁给太子,以后想说说话,也不容易了。”

惹得沈云岫心酸无比,一度有推迟婚期的想法,吓得萧宸赶紧安抚媳妇与老岳父,只恨不能明日就成婚。

这日,沈宁渊被林老太爷拉走闲逛。

书房内,沈云岫与萧宸两人兴致勃勃地构思着大婚后两人需换的常服。

“你看,这里加几朵海棠花好不好?到时我们的衣摆挨着,肯定好看。”

萧宸指着图纸上的裙摆,眼中满是期待,“归云居的海棠开得那么好看,去年春天你还在海棠树下给我煮过茶,绣在衣衫上,正好纪念我们在那里的日子。”

沈云岫看着他认真的模样,笑着点头:“好,就加海棠花。不过,你画的海棠花太圆了,像个小团子,得再瘦一点才好看。”

萧宸拿起炭笔,笨拙地修改着,却越改越歪,最后干脆放下笔,从身后抱住云岫,下巴搁在她的肩窝:“还是你画吧,孤的手只会握剑,不会画画。”

沈云岫笑着转过身,在他脸颊上轻轻捏了一下:“明明是不想画了,还找借口。”

萧宸看着她眼底的笑意,忍不住俯身吻住她。

唇瓣相触,带着他身上淡淡的香气,沈云岫的心跳瞬间加速,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圆圆,”萧宸抵着她的额头,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我等不及想娶你了。想每天早上醒来都能看到你,想每天都能吃你做的汤,想把你护在身边,再也不分开。”

沈云岫靠在他怀里,轻声回应:“我也是。”

窗外的海棠树己经抽出了嫩芽,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美好得像一幅画。

……

贺兰臻与苏静姝的大婚,定在太子婚期前一个月。

大婚当天,贺兰臻穿着一身大红喜服,喜服上用金线绣着展翅的雄鹰,腰间束着玉带,挂着一枚羊脂白玉佩,是苏静姝亲手为他选的。

他平日里英武的眉眼间多了几分温柔,却难掩得意的笑容,嘴角一首微微上扬,连脚步都比平时轻快了几分。

“太子殿下,云岫妹妹!”贺兰臻看到萧宸和沈云岫走来,连忙上前迎接。

沈云岫看着他,笑着打趣:“子厚哥哥今日真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英姿勃发,俊美非凡。”

贺兰臻一听,笑得嘴角差点咧到耳后,“我也觉得如此。”

萧宸见到两人熟稔亲近的聊着,只觉得眼酸。

他伸手拉过沈云岫,语气带着一丝不满:“再好看,也不如孤好看。只有孤能在你眼里最好看,别人只能排第二。”

云岫被他逗笑,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声道:“殿下在我心里是独一无二的。别人只是‘好看’,殿下是‘入心’——看到殿下,我的心会跳得很快,看到别人,就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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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宸被她哄得眉开眼笑,瞬间消了醋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这还差不多。”

贺兰臻在一旁看得无奈又好笑,却也替他们开心:“殿下,云岫妹妹,快里面请。”

婚礼仪式上,苏静姝穿着凤冠霞帔,头戴九凤金冠,脸上蒙着红盖头,身姿窈窕,一步步走向贺兰臻。

贺兰臻看着她,眼中满是宠溺,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伸手牵住她的手时,指尖微微颤抖。

沈云岫坐在观礼席上,看着这对新人,心中满是祝福。

萧宸坐在她身边,悄悄从袖中取出一颗糖,剥了糖纸递到她嘴边:“这是御膳房新做的桂花糖,你上次说喜欢。”

沈云岫张嘴含住糖,甜意在舌尖散开,心中也暖暖的。

她扭头看向那俊朗的眉眼,轻声道:“我们的婚礼,也会这么热闹吗?”

“会比这更热闹。”萧宸握住她的手,指尖轻轻着她的指节,“孤会让整个京城都知道,你是孤的太子妃,是孤这辈子唯一想娶的人。”

婚期越来越近,萧宸每天都要拉着云岫去东宫布置新房。

东宫的卧房很大,原本空荡荡的,如今堆满了各种布料、饰品和家具,都是萧宸精心挑选的——窗帘用的是江南的云影纱,地毯铺的是西域的羊绒,连梳妆台上的铜镜都是波斯进贡的,亮晶晶的能照出人影。

婚期越来越近,萧宸几乎每天都要拉着沈云岫去东宫布置新房。他亲自挑选床幔的颜色,还非要在梳妆台上摆上云岫最爱的海棠花,说是“让我的太子妃每天都能看到喜欢的花”。

这日,萧宸神秘兮兮地拿出一个首饰盒,递给沈云岫:“打开看看。”

沈云岫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金元宝形状的盒子,上面刻着精致的云纹。

盒子里放着一张泛黄的契约,正是当年在江南,她“讹”萧宸五千两银子的契约。

“你还留着这个?”云岫又气又笑,伸手捶了他一下,“你还记仇啊!”

萧宸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怎么会是记仇?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纪念。我要留着它,等我们老了,拿给孩子们看,告诉他们,你当年是怎么‘欺负’我的。”

傍晚时分,萧宸带着沈云岫来到东宫的海棠树下。

此时的海棠树己经开满了花,粉白色的花瓣随风飘落,像下了一场花瓣雨。

萧宸坐在石凳上,取出一把古琴,琴身是上好的桐木,上面刻着“云归”二字——是他特意让琴师刻的。

他指尖拨动琴弦,《凤求凰》的旋律缓缓流淌。

琴声悠扬,带着浓浓的情意,在庭院中回荡,与花瓣飘落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格外动人。

沈云岫坐在他身旁,看着他认真的侧脸,脸颊发烫,心跳如鼓。

萧宸看着她,轻声跟着旋律哼唱:“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他的声音温柔,与琴声相得益彰。

“圆圆,可以和我一起吗?”他邀约道。

沈云岫脸颊绯红,轻轻点了点头。

她清了清嗓子,与萧宸一同唱道:“凤飞翱翔兮,西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她的声音婉转清脆,与萧宸的男声交织在一起,宛如天籁。

萧宸听到她的哼唱,嘴角笑意更深,指尖的旋律也变得更加柔和。

一曲终了,他放下古琴,转身将沈云岫拥入怀中,低头吻住她的唇。

“圆圆,有你,便是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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