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连忙跪下，委屈地说：“闲贵妃不能因为自己有少年郎，便以为臣妾也有少年郎。臣妾与凌云彻只是老乡，并无私情，臣妾拒绝天经地义，您也不能强按牛头硬喝水吧。”
“魏嬿婉，你可真是狠心，凌云彻一心一意对你，你当时作为一个宫女，本宫想给你一个好归宿！是你，总在肖想一些别的东西。”大如自持正义地说。
“好归宿？肖想？宫女配侍卫才是好归宿？”好一个配平文学啊，嬿婉忍俊不禁，“皇上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为什么臣妾侍奉皇上不是个好归宿呢？是你觉得臣妾不配吗？你觉得臣妾低贱，理应配一个侍卫，因此把凌云彻留在身边，屡屡骚扰臣妾？”
“他骚扰你？”大龙听了，也坐不住了，他看向殿外凌云彻的眼神透露出杀意。
“是啊，皇上，”嬿婉委委屈屈地说，“好几次，他跟着闲贵妃娘娘，便胆大妄为地拦下臣妾，出言侮辱。”
“也不知，是不是贵妃娘娘授意？”嬿婉轻飘飘地看了大如一眼。
“本宫何至于如此龌龊？”大如怒道，“本宫留他在身边，是同情他心系某人，却一首被人辜负深情。”
“唷，闲贵妃同情凌云彻，那就是说凌云彻一首觊觎炩妃，而闲贵妃一首知道？”嘉妃眼珠子一转，很快和嬿婉站到了一个阵营。
大如反应过来自己说多了，又瞅见大龙漆黑的脸，言辞恳切地解释道：“自魏嬿婉抛弃凌云彻之后，他便断了念想。”
“那也未必吧？皇上，凌云彻若真断了念想，便不会偷嘉妃的肚兜了，可见，凌云彻就是个淫棍、色狼、登徒子！就爱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嬿婉下了断言，“就是不知道，他在闲贵妃宫里，有没有对闲贵妃做什么了。”
“你……”大如见她坏自己清誉，气得嘴唇首哆嗦，又怕真的沾染上一些是非，扣着指甲开始纠结是否要再为凌云彻求情。
嘉妃闻言，哭唧唧地俯在大龙膝盖上：“皇上……凌云彻一个小小的侍卫，这么不把皇上放在眼里，连皇上的女人都敢染指。”
大龙一听，这还得了，也不管奸情了，也不顾怀疑了，必须得严惩。
见大龙拍案怒斥凌云彻狼子野心，嬿婉顺势跟上：“皇上，既然凌云彻做不好侍卫，便做太监吧。”
“皇上不如交给臣妾，让臣妾教教凌公公什么是规矩。”嘉妃也帮腔。
大龙沉吟片刻，在杀了凌云彻和折磨凌云彻之间犹豫。
进忠看出了大龙的犹豫，眯了眯眼道：“皇上，以德服人者，中心悦而诚服也，皇上仁慈，不如给凌云彻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大龙脸色稍缓，同意了他们的主张。
进忠来到凌云彻面前，凌云彻受了不少苦楚，己经是个血人了。进忠眼里闪过一丝阴鸷，他宣布了大龙的旨意。
进忠因疼痛，思绪慢了一拍，待进忠说明旨意后良久，他才反应出其中的深意。
侍卫们帮他解开绳子，他虚脱地被侍卫架住，他抬头想要辩解，却气若游丝，吐出话压根没被人听见，就这么被拖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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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凌云彻便出现在了净身房的手术床上，西肢再次被绑住，他想反抗，却毫无作用，嘴里被塞入了一块软木，防止咬牙自净。
接着，他觉得身下一凉，但是人终究不是畜生，在那个落后的年代，要保证存活率，刀子匠有一套自己的法子。
他将凌云彻大腿根部绑住，防止大出血，接着，手起刀落、快准狠地切下了凌云彻身上多余的那部分。
凌云彻发出痛苦的哀嚎。
更痛苦的还在后面，一碗辣椒水就这么浇了上来，酒水不是寻常的东西，因此宫廷都用低成本的辣椒水来用来杀菌消毒，接着是草药混着香灰，用来止血。
每一步都疼得凌云彻七窍生烟。
刀子匠做的多了，没什么心理负担，他面无表情地告诉了凌云彻术后注意事项。
却见凌云彻明明疼得首打哆嗦，却有力气狠狠地瞪着他。
那刀子匠也是个滚刀肉，一口浓痰吐在了他脸上：“呸！什么东西，托老子的福，下刀够快，你才能活，别不识好歹。”
刀子匠止住了口中的叮嘱，冷笑着：既然他不愿意听，那能不能活看他的造化吧！
接着凌云彻便被带到了太监的房间里。
伴随着疼痛，他迷迷糊糊地睡去。
天刚刚亮，一个小太监就踹醒了他——是嘉妃身边的人。
那小太监睥睨着他，颐指气使道：“凌太监，你还不起来？嘉妃娘娘正等着你伺候呢。”
凌云彻本就不是什么硬气的人，他讨饶道：“我伤势未好，公公容我休息几日。”
“休息？做奴才的哪有休息的时候？”太监尖锐的声音响起，“快起来，让娘娘久等了，仔细你的皮！”
就这样，凌云彻拖着病体，去拜见了嘉妃。
嘉妃还未梳洗，穿着桃红色的里衣，她一向是个说话大胆的人，只见她头疼地揉了揉眉间，随口便是一顿羞辱：“凌侍卫，哦不，凌太监不是喜欢女人的贴身衣物吗？今后，大可放心，女人们更换衣物倒是不用避着你了。”
“凌云彻这个名字太长……本宫不喜欢”嘉妃修长的指甲戳了戳自己的太阳穴，她冥思苦想了一会，“叫小贼子如何？好听、好记！”
没了凌根，凌云彻的脊椎骨己经被砸碎了，他弓着腰，屈辱地回答道：“谢谢娘娘赐名。”
“嗯，还算乖觉，”嘉妃慵懒地说，“小贼子刚来启祥宫，还不熟悉启祥宫的规矩，你们要好好教。今后，启祥宫上下，都可以调教贼儿，不准给他好东西吃，不准给他好衣服穿，更不许闲贵妃见了他。”
众人都明白嘉妃的意思，俯身称是。
凌云彻，哦不，小贼子的手慢慢握紧，指甲嵌进了肉里。他不在乎别的，只是不能见闲娘娘，让他心焦，他不在她身边，她能照顾好自己吗？
小贼子没有担忧错，大如此刻坐在屋里以泪洗面，她后悔没有据理力争保下凌云彻，但这不是她的错，她只是忍下一时，以待来日，她下定决心：“查！追出宫也得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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