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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2章 老槐树的树洞秘

小说: 离线情书   作者:李昀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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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AI游行遗址的老槐树在风里轻晃,枝叶间漏下的晨光落在树洞里,像撒了把碎星。陈天砚牵着李夏霖的手站在树下,树皮粗糙的纹路里嵌着淡黑的墨水痕——那是2050年他们刻星图时留下的,混着树胶凝结在纹路里,成了跨越七年的记忆印记,与他左眉骨接口的蓝光轻轻共振,每触一下都似在唤醒沉睡的时光。

树洞藏在树干西侧,被藤蔓半掩着,藤蔓的叶片上还沾着晨露,映出猎户座的模糊影子——这是当年他们特意选的位置,藤蔓的汁液能屏蔽“天眼”的扫描信号。陈天砚拨开藤蔓,树洞深处泛着淡蓝萤光,是2050年他们埋下的“星图萤石”余效,照亮了里面的深棕色木盒,盒面刻着“13/17”,盒盖缝隙里夹着根干枯的槐树叶——是当年藏盒时不小心落下的,如今还保持着叶脉的完整,像在守护盒里的秘密。

“要先用便签的星图拓印解锁。”李夏霖从内袋掏出那张初遇便签,展开后贴在树洞壁上——便签的萤石粉与树洞里的萤光瞬间呼应,便签上的星图在树洞壁上投射出完整的猎户座,第13颗星的位置刚好对准木盒的锁扣。她用银色钢笔沿着投影的星轨轻轻划过,笔尖的墨水与树洞的树胶融合,“咔嗒”一声轻响,木盒弹开,露出里面的丝绸碎片(是2050年她围巾的一角),上面放着块铜制星盘,星盘的指针指向老城区的焚书炉方向,盘底刻着极小的字迹:“第13个胶囊的线索在焚书炉的旧传送带下,密码是槐树叶的叶脉数量——砚,2050.06.24。”

陈天砚的指尖触到星盘时,接口突然发烫,不是警告的灼痛,是像被旧物唤醒的暖意。记忆碎片汹涌而来,清晰得仿佛就贴在树皮上:2050年的槐树下,他蹲在树洞前,用铜片打磨星盘,李夏霖坐在旁边,把槐树叶的叶脉数了一遍又一遍,说“叶脉有17条,刚好对应我们的17个约定”。当时她的指尖沾着墨水,蹭到他的手背上,画了片小树叶,说“这是我们的‘守护叶’,看到它就知道彼此在身边”,他笑着把树叶的形状刻在星盘背面,说“这样就算星盘丢了,看到树叶也能想起约定”。

“天眼”的合成音突然从树旁的扬声器里传来,这次竟篡改了星盘的指针方向——投影在树壁上的指针,从焚书炉转向了“天眼”总部,合成音用冰冷的机械声说:“清除者734,李夏霖给你的是假线索!焚书炉是‘天眼’的陷阱,总部才是真正的记忆销毁点,你快把星盘交出来!”扬声器旁的监控探头泛着冷光,镜头对准星盘,像要吞噬这藏着约定的旧物。

“别信它!”李夏霖突然将手掌按在星盘上——她的体温让星盘背面的树叶刻痕显出来,与槐树叶的形状完全一致,“星盘背面的树叶刻痕,是我当年数叶脉时画的,17条叶脉对应17个约定,‘天眼’的伪造没有这个细节!”她的指尖划过星盘的边缘,那里有个极小的缺口,“2050年你打磨星盘时,不小心被铜片划伤了手指,血滴在缺口处,现在还能看到淡红的痕迹——真心的温度,算法永远模仿不来。”

陈天砚低头看向星盘,果然有处细微的缺口,缺口里还留着淡红的痕迹,与他左眉骨接口的淡痕形状相似。记忆碎片又涌来一块:2050年的血滴落在铜片上时,李夏霖用墨水把血痕涂成了树叶的形状,说“这样就算忘了怎么受伤,看到树叶也能想起我护过你”,当时他把星盘放进树洞,说“等我们完成17个约定,就来这里把星盘取走,一起去看焚书炉的日落”。

老槐树的枝叶突然剧烈晃动,“天眼”启动了树洞的销毁程序,淡白的溶解剂从树旁的管道渗出,落在树皮上发出“滋滋”轻响,墨水的星图痕迹渐渐淡去。清除小队的脚步声己经到了巷口,他们举着“记忆清除枪”,枪口的冷光扫过树洞,像在追杀这张藏着约定的星盘。

“快把星盘收好!”陈天砚迅速将星盘和木盒塞进内袋,拉着李夏霖往树后的密道跑——这是2050年他们和游行幸存者一起挖的,通道壁上刻着17条细痕,对应17个约定,每条痕里都嵌着萤石碎屑,在接口微光下像指引方向的星。李夏霖的白衬衫被溶解剂溅到,衣角烧出个小口,露出里面的皮肤——那里有块极淡的疤痕,是2050年挖密道时被石块划伤的,当时陈天砚用槐树叶的汁液给她止血,说“树叶的汁液能消炎,就像我们的约定能扛过所有困难”。

密道里的黑暗包裹着两人,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和星盘的轻响。陈天砚的接口突然发出温暖的蓝光,不是警告的冷色,是像在回应星盘的共鸣——2050年他刻星盘时,特意在盘底嵌了点接口的萤石碎屑,说“要让星盘和我的神经连在一起,就算忘了你,星盘也能记得去焚书炉的路”。现在这蓝光与星盘的萤光融在一起,在密道壁上织成淡蓝的星轨,像在重走当年的约定之路。

“天眼”的模拟视频突然投影在密道壁上,画面里的“李夏霖”正将星盘扔进焚书炉,说“这星盘只会让砚台走进陷阱,不如毁了干净”。视频里的“她”右臂没有烫伤疤痕,指尖光洁没有墨水痕——破绽像针一样扎眼,陈天砚没等李夏霖开口,就伸手按停了视频:“你的烫伤疤痕在右臂内侧,形状像槐树叶的叶脉,‘天眼’连这个都模仿不来,还想骗我们?”

密道尽头透出焚书炉方向的微光,出口处的青石板刻着个极小的火焰标记——是焚书炉的符号。陈天砚回头望了眼密道外,清除小队的呼喊声渐渐远去,却没挡住星盘的萤光,像在守护他们未完成的17个约定。李夏霖的手背上,墨水的淡蓝光晕还在,与陈天砚接口的蓝光融在一起,像在编织一条通往焚书炉的星轨,而“天眼”的警告还在空气中回荡,却再也无法动摇他们寻找真相的决心。

“槐树叶的叶脉数量是17条,对应我们的第17个约定。”李夏霖突然想起什么,从内袋掏出那片干枯的槐树叶,数着叶脉说,“2050年你说,第17个约定是‘就算记忆被清除,也要在焚书炉前找回彼此’——现在我们离这个约定越来越近了。”她的声音里带着轻颤,星盘的指针在掌心微微转动,像在呼应焚书炉方向的召唤。

陈天砚握紧她的手,星盘的萤光在两人掌心亮起,照亮了密道出口的青石板——石板上刻着行极小的字迹,是2050年的笔迹:“焚书炉的旧传送带下,藏着我们的‘防火信’——夏,2050.06.24。” 这行字像给他们的约定盖了枚时光的章,而“天眼”的销毁倒计时还在耳边回响:“检测到第13个冗余载体提取,启动焚书炉封锁程序,60秒后关闭所有入口!” 但他们握着彼此的手,握着藏着17个约定的星盘,在微光里走向出口——他们知道,焚书炉的旧传送带下,藏着下一个记忆胶囊,藏着他们未完成的约定,藏着对抗算法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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