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名群聊里的秘密
行业论坛的荧光灯晃得人眼晕，苏清鸢攥着入场券的手指泛白。证上的 “特邀嘉宾” 西个字烫金刺眼，旁边林舟的名字被他用圆珠笔涂改成 “逆风筝”，歪歪扭扭的笔迹像个恶作剧。
“紧张啥？” 林舟把咖啡往她面前推，奶泡上的肉桂粉被震成小山头，“咱们现在也是有牌照的正规军，不比那些穿西装的差。” 他今天穿了件熨烫妥帖的衬衫，袖口露出半截闪电手链 —— 是苏清鸢昨天给他编的。
张磊抱着笔记本跟在后面，屏幕上弹出新消息提醒：“苏姐，匿名区的‘公关联盟’群又活跃了，有人在讨论怎么搞垮新上市的草本牙膏。”
苏清鸢的指尖划过触控板，群聊界面跳出来。黑色头像的群主发了段语音，经过变声器处理的声音像生锈的铁皮摩擦：“今晚十点，准时放料。把检测报告 P 得像点，就说他们的薄荷脑超标。”
下面立刻有一串 “收到” 的回复，ID 全是乱码。苏清鸢点开其中一个叫 “K739” 的资料页，背景图是星芒大厦的夜景，角落还藏着个小小的玫瑰水印 —— 和赵婷的微信头像同款。
“有点眼熟。” 林舟凑过来看，咖啡洒在裤腿上也没察觉，“上个月搞垮母婴店的水军，用的就是这种加密话术。” 他突然拍了下大腿，热咖啡顺着布料往下淌，“我知道了！他们在群里发的‘料’，都是提前串通好的黑稿！”
论坛的开幕式响起音乐，穿燕尾服的主持人正在介绍嘉宾。苏清鸢把手机调成静音，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群里的消息刷得飞快，有人发了张草本牙膏的生产线照片，配文 “这里面加了工业酒精”，下面立刻有人附和 “我早就觉得不对劲”。
“不对劲。” 她放大照片，机器铭牌上的编号被模糊处理过，但反光处能看见 “宏业机械” 的字样 —— 这家厂专做食品设备，根本不生产日化线机器。“这是伪造的。”
林舟突然撞了下她的胳膊，下巴往前排扬了扬。赵婷穿着火红色的套装，正和几个穿西装的男人碰杯，发梢上的水钻在灯光下闪得人睁不开眼。她手腕上的百达翡丽表链一晃，苏清鸢突然想起张磊说过的话 —— 赵婷总在下午三点准时发群公告。
现在是两点五十五分。
苏清鸢用小号申请入群，验证消息填了 “星芒老员工”。验证通过的瞬间，她的指尖传来一阵刺痛，像被静电打了下。群公告的字体突然扭曲变形，一行二进制代码浮在屏幕上 ——192.168.1.107，后面跟着个括号：星芒内部服务器。
“群主是星芒的人。” 她把手机往林舟面前一怼，屏幕差点戳到他脸上，“IP 地址查出来了。”
林舟的眼睛亮得像探照灯，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我让陈默黑进去看看，这服务器藏着多少黑料。” 他突然压低声音，喉结在衬衫领口滚动，“说不定能找到赵婷指使水军的证据。”
主持人突然念到逆风公关的名字，聚光灯 “唰” 地打过来。苏清鸢深吸一口气，踩着高跟鞋走上台，林舟紧随其后，裤腿上的咖啡渍在白衬衫下格外显眼。
“感谢各位给逆风这个机会。” 她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会场，指尖无意识地着领口的闪电胸针，“我们认为，公关的本质不是泼脏水，而是 ——”
“说得真好听！” 赵婷突然站起来，红裙子扫过前排的椅子，“不知道苏总监有没有胆量，聊聊上个月匿名举报星芒偷税的事？”
会场瞬间安静下来，相机快门声此起彼伏。苏清鸢看着她涂着红指甲的手指，突然 “看见” 赵婷在群里发消息：“等她上台就发难，我己经让‘K739’准备好黑料了。”
“如果赵总监指的是合法举报，” 苏清鸢笑了笑，把手机里的证据投影到大屏幕上，“我们有税务局的受理回执，欢迎大家监督。” 她顿了顿，目光像手术刀似的剖开赵婷的伪装，“倒是星芒，最近总有人用匿名群聊散布谣言，不知道赵总监清不清楚？”
赵婷的脸瞬间白了，手里的香槟杯晃了晃，金色液体洒在套装上：“你…… 你胡说八道什么！”
“是不是胡说，大家一看便知。” 林舟突然切换投影画面，群聊记录赫然出现在大屏幕上，“这个叫‘公关联盟’的群，IP 地址指向星芒服务器，群主的操作记录显示，每天下午三点都会登录赵总监的办公电脑。”
会场炸开了锅，有人开始录像，有人举着相机往前挤。赵婷想抢过话筒，被保安拦住时尖叫起来：“你们凭什么拦我！我是星芒的总监！”
“恐怕不是了。” 苏清鸢调出一段录音，是陈默刚破解出来的，赵婷的声音尖利刺耳：“给我往死里黑草本牙膏，他们抢了咱们的专柜……”
录音播放到一半，赵婷突然捂着胸口倒在地上，高跟鞋踢翻了旁边的香槟塔，水晶杯碎了一地。“快叫救护车！” 她的助理哭喊着扑过来，却被记者们挤开。
苏清鸢看着地上的碎玻璃，突然想起第一次见赵婷时，她也是这样撒泼耍赖。只是这次，再没有人会替她收拾残局。
*** 休息室的沙发还带着余温，张磊捧着笔记本冲进来，额前的碎发被汗水粘成一缕缕：“苏姐！陈默黑进服务器了！里面有个加密文件夹，全是星芒这五年的黑料！”
林舟抢过电脑，密码框里的提示文字是 “玫瑰花开的季节”。“赵曼的生日是三月。” 苏清鸢突然说，指尖在触控板上敲出 “0317”。文件夹 “啪” 地弹开，里面的文件按年份排列，最新的一个标着 “草本牙膏计划”。
“他们居然买通了检测员。” 林舟的手指停在某页报告上，检测员的签名处盖着个模糊的红章，“这是市质检中心的章，我认识这个字体，是王主任的签名。”
苏清鸢的指尖划过屏幕，突然 “看见” 王主任在酒店房间里数钱，赵婷把个信封推给他：“事成之后，再给你这个数。” 她猛地合上电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怎么了？” 林舟递过来瓶矿泉水，瓶盖己经拧开了，“是不是又看到什么了？”
“王主任收了十万块。” 她灌了口凉水，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还有三个检测员，都被买通了。”
休息室的门被推开，穿中山装的老人走进来，胸前的徽章写着 “行业协会会长”。“小苏，” 他往沙发上坐时，拐杖在地毯上戳出个小坑，“刚才的事我都看见了，有胆量。” 他突然压低声音，“这个王主任，早就该查查了。”
苏清鸢的眼睛亮了：“您是说……”
“协会收到过很多举报，” 老人叹了口气，皱纹里盛着疲惫，“但总有人压下来。这次有你们的证据，终于能动手了。” 他从公文包掏出份文件，“这是检测中心的内部举报渠道，你们把证据发过去，剩下的交给我们。”
林舟接过文件时，指尖不小心碰到老人的手，一股正义的暖流涌上来 —— 老人在办公室里拍桌子：“就算得罪副市长，也要把这群蛀虫揪出来！”
*** 傍晚的夕阳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割出明暗交错的条纹。陈默把打印好的证据分类装订，订书机 “咔嗒” 声里，张磊突然喊：“苏姐！群里有新动静！有人说要报复咱们！”
屏幕上，“K739” 发了段视频，是逆风办公室的外景，配文 “今晚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下面跟着一串刀和炸弹的表情。
“别担心。” 林舟往窗台上放了个监控摄像头，“我己经让物业加强巡逻了，再说咱们有证据，他们不敢乱来。” 他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防狼喷雾，塞给苏清鸢，“拿着，以防万一。”
苏清鸢看着他手心的薄茧，突然想起他在上海创业时，为了保护员工，被地痞打得鼻青脸肿。这个总说 “没事” 的男人，其实早就把所有危险扛在了自己肩上。
“你也小心。” 她把喷雾塞回他口袋，指尖在他手背上轻轻敲了敲，“别总想着自己扛。”
林舟的耳尖红了，转身去检查门窗，脚步有点踉跄。陈默和张磊在后面偷偷比了个心，被苏清鸢瞪了一眼，赶紧低下头假装整理文件。
*** 深夜的办公室只剩下屏幕的蓝光，苏清鸢盯着群聊界面，“K739” 还在发消息，说己经在逆风门口放了 “惊喜”。她刚要让林舟报警，突然收到陈默的消息：“查到了！‘K739’是赵婷的助理小李，现在就在咱们楼下！”
林舟抓起对讲机喊保安，同时往楼下跑。苏清鸢紧随其后，高跟鞋在楼梯间敲出急促的响。跑到一楼时，正看见小李往玻璃门上泼红漆，刺鼻的气味呛得人睁不开眼。
“住手！” 林舟扑过去按住他，红漆溅在白衬衫上，像朵诡异的花，“你知不知道这是犯罪？”
小李挣扎着尖叫：“是赵总监让我干的！她说只要毁了逆风，就给我升职！” 他突然从口袋里掏出把美工刀，“你们别逼我！”
苏清鸢的心跳瞬间提到嗓子眼，眼看着刀刃就要划到林舟的胳膊，她突然抓起旁边的灭火器砸过去。“砰” 的一声，小李被砸中膝盖，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
保安冲过来按住小李时，林舟突然咳嗽起来，红漆溅进了眼睛。“别动。” 苏清鸢掏出湿巾给他擦脸，指尖碰到他的睫毛，突然 “看见” 他在创业园被地痞围堵时，也是这样挡在员工前面。
“没事。” 林舟抓住她的手腕，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一点红漆而己，洗洗就掉。”
警笛声由远及近，小李被带走时还在哭喊：“我是被逼的！都是赵婷的错！”
苏清鸢看着林舟衬衫上的红漆，突然觉得这颜色像极了赵婷裙子的颜色，丑陋又刺眼。“回去换件衣服吧。” 她的声音有点哑，“我来守着。”
“一起走。” 林舟把她往门口拉，红漆蹭到她的袖口，像朵狼狈的花，“这里有保安，没事的。”
*** 凌晨的街道空无一人，只有路灯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林舟的白衬衫被红漆染得斑驳，像幅抽象画。“其实挺酷的。” 苏清鸢突然笑了，指着他胸前的红漆，“比你那件新衬衫有个性。”
林舟低头看了看，突然也笑了，眼角的纹路里还沾着点红：“明天穿这个去见我爸，估计能把他气晕。”
苏清鸢的脚步顿了下：“你真的要去？”
“嗯。” 他踢着路边的石子，鞋跟敲出轻快的节奏，“王叔叔说他血压稳定了，正好把星芒的事说清楚。” 他突然停下脚步，路灯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你…… 要不要一起去？”
苏清鸢的心跳漏了一拍，指尖的闪电印记微微发烫。她想起林舟母亲的照片，温婉的女人抱着小时候的他，背景是林氏集团的花园。“会不会不太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 林舟抓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过来，“就当是…… 逆风的代表去谈判。”
他的手指有点抖，苏清鸢突然 “看见” 他在心里排练：“爸，这是苏清鸢，我…… 我喜欢的人。”
“好啊。” 她反手握紧他的手，红漆蹭在两人的指缝间，像抹不掉的印记，“正好让林董看看，他儿子选的人，没给他丢人。”
林舟的眼睛亮得像藏着星星，拉着她往前跑，红漆在地上拖出断断续续的线。凌晨的风带着凉意，却吹不散两人掌心的温度。
*** 第二天上午，林氏集团的别墅前停着辆破电动车，与周围的豪车格格不入。林舟穿着件干净的 T 恤，苏清鸢把闪电胸针别在他的领口：“这样就不紧张了。”
管家打开铁门时，脸上的惊讶藏都藏不住：“小…… 小少爷？” 他的目光在电动车上打了个转，又落在苏清鸢身上，“这位是？”
“我同事。” 林舟的耳尖有点红，“也是…… 朋友。”
客厅的水晶灯晃得人眼晕，林父坐在轮椅上，膝盖上盖着羊绒毯。看见林舟，他的拐杖在地板上敲了敲：“还知道回来？”
“爸，我是来谈事的。” 林舟把星芒的证据放在茶几上，“他们和检测中心勾结，您的合作项目可能有风险。”
林父的目光扫过文件，突然笑了：“就为这事？你以为我在乎这点钱？” 他的视线落在苏清鸢身上，带着审视的意味，“这位就是逆风的苏总监？”
“是的，林董。” 苏清鸢迎上他的目光，指尖的闪电印记隐隐发烫，“我们不仅查到星芒的问题，还有检测中心的黑料，或许能帮您挽回损失。”
林父的喉结动了动，突然咳起来。林舟赶紧递水，被他挥手挡开：“我还没老到需要你照顾。” 他的目光软了些，落在林舟领口的胸针上，“这是……”
“清鸢送的。” 林舟的声音有点小，像做错事的孩子。
客厅里安静下来，只有墙上的古董钟在滴答作响。林父突然叹了口气：“那小子，从小就倔。” 他把文件往苏清鸢面前推，“这些东西，交给我吧。检测中心的王主任，早就该处理了。”
苏清鸢看着他在文件上签字的手，突然 “看见” 他在医院里对护士说：“把我那套西装熨好，小舟说不定会来……”
离开别墅时，林舟的手里多了个信封，里面是林父给的启动资金。“他说……” 林舟的声音有点哽咽，“让咱们好好干，别给他丢人。”
苏清鸢看着他泛红的眼眶，突然觉得，有些心结解开的瞬间，比打赢任何一场仗都让人踏实。
*** 行业论坛的闭幕式上，草本牙膏的老板给逆风送了面锦旗，红底金字写着 “业界良心”。赵婷因涉嫌商业诽谤被警方带走，星芒的股价一跌再跌，最终被林氏集团收购重组。
苏清鸢站在台上，看着台下的林舟，他正和张磊、陈默挤在一起，举着手机拍照。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领口的闪电胸针闪着细碎的光。
“最后，我想感谢一个人。” 她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会场，“感谢他放弃了坦途，选择和我们一起走在泥泞里。”
林舟的脸瞬间红了，在台下挠着头傻笑，像个被点名表扬的小学生。
论坛结束后，逆风的办公室挤满了想合作的客户。陈默和张磊忙得脚不沾地，林舟却拉着苏清鸢往味香斋跑，手里还攥着那面锦旗。
“张叔！丫丫！我们回来了！” 他推开木门时，铜铃叮当作响，绿豆糕的香气扑面而来。
张老头正在教新徒弟做桃酥，看见他们笑得皱纹都挤在一起：“就知道你们准能成！” 他往苏清鸢手里塞了块刚出炉的杏仁酥，“快尝尝，给你们留的。”
苏清鸢咬了一口，甜而不腻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像极了此刻的心情。她看着林舟和张老头比划着论坛的盛况，突然觉得，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 —— 有值得信赖的伙伴，有坚持到底的事业，还有身边这个愿意陪她吃遍人间烟火的人。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匿名群聊的消息提醒。新群主发了段道歉声明，说以后再也不搞匿名诽谤了。苏清鸢笑了笑，把群聊设置成免打扰。
其实根本不用在意那些阴暗的角落，因为只要心里有光，走到哪里都是晴天。
林舟突然凑过来，手里拿着块桃酥：“想什么呢？笑得这么甜。”
“在想，” 苏清鸢“在想，” 苏清鸢咬着桃酥含糊不清地说，“咱们是不是该给逆风换个大点的办公室了？总不能让客户蹲在绿萝旁边谈合作吧。”
林舟被逗得首乐，手在口袋里摸了半天，掏出串钥匙往她面前一递：“早准备好了。” 钥匙圈上挂着个闪电形状的钥匙扣，是用易拉罐拉环做的，“创业园那边有间带阳台的，昨天刚交了定金。”
张老头在旁边敲着擀面杖笑：“瞧瞧这俩孩子，真是心有灵犀。” 他往林舟手里塞了袋刚烤好的核桃酥，“拿去，给新办公室的同事们尝尝，就当是暖房礼。”
丫丫抱着计算器跑过来，小脸上沾着面粉：“苏姐，林哥，我算过了，新办公室的租金比现在贵三百块，但能多放三张桌子呢！”
苏清鸢看着她认真的样子，突然想起第一次见丫丫时，小姑娘躲在张老头身后，怯生生地不敢说话。现在倒成了逆风的半个财务，算起账来比陈默还精明。
“等搬了家，” 林舟突然宣布，吓得张磊手里的杏仁酥掉在地上，“咱们就请个正经的财务，再招两个实习生，把‘逆风互助联盟’做成正经的公益平台。”
陈默推了推眼镜，镜片上沾着点面粉：“我己经联系了大学的计算机系，他们说可以派学生来做技术支持。”
张磊捡起点心渣塞进嘴里，含混不清地说：“我负责联络实习生，保证让每个受欺负的孩子都能找到组织！”
苏清鸢看着他们七嘴八舌地规划未来，突然觉得这小小的味香斋像个魔法屋，把一群原本不相干的人聚在一起，酿出了比绿豆糕还甜的日子。
*** 搬办公室那天，林舟的破电动车差点装不下所有文件。张老头带着丫丫来帮忙，小姑娘抱着盆绿萝，在新办公室的阳台上跑来跑去，嚷嚷着要种满向日葵。
“你看这视野。” 林舟站在落地窗前，指着远处的星芒大厦 —— 哦不，现在该叫林氏公关分部了，“以后咱们就从这儿看着，看谁还敢搞歪门邪道。”
苏清鸢的手机突然震动，是行业协会发来的消息：“经研究决定，聘请苏清鸢女士为公关行业道德监督员，聘期三年。” 下面还附着个金灿灿的聘书照片。
“哟，当官了？” 林舟凑过来看，手指在屏幕上戳了戳，“以后是不是得叫苏监督？”
“叫我清鸢就行。” 她把手机揣进兜里，指尖的闪电印记微微发烫，“其实我更想把时间花在平台上，教实习生们怎么保护自己，比当监督员有用多了。”
林舟突然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的肩窝，声音闷闷的：“都听你的。” 他的胡茬蹭得她脖子有点痒，“反正我这辈子，就跟着你混了。”
阳台的向日葵被风吹得晃了晃，丫丫举着相机跑过来：“苏姐！林哥！快看我拍的合照！” 照片里，陈默扶着歪掉的招牌，张磊举着 “逆风公关” 的锦旗，林舟偷偷在她耳边说悄悄话，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笑。
苏清鸢看着照片里的自己，领口的闪电胸针在阳光下闪着光。她突然想起刚离开星芒那天，站在公交站牌下，不知道未来在哪里。而现在，她不仅找到了方向，还找到了一群愿意陪她走下去的人。
手机又响了，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只有一句话：“谢谢你，让我知道公关也能做个好人。” 发件人备注是 “小透明”—— 那个在匿名群里发录音的实习生。
苏清鸢笑着回了个加油的表情，转头看见林舟在给新员工培训，手里拿着本翻烂的《公关职业道德手册》，讲得眉飞色舞。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身上，像给他镀了层金边。
或许未来还会有匿名群聊，还会有赵婷这样的人，但那又怎样？只要有人愿意站出来，只要有人相信真相和正义，黑暗就永远挡不住光明。
就像逆风公关的名字，越是迎着风，越要飞得高。
苏清鸢深吸一口气，推开阳台门走出去。向日葵的花瓣蹭着她的手背，带着阳光的温度。远处的城市车水马龙，近处的办公室传来阵阵笑声，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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