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科技”顶层办公室，葎翌北面前的数个屏幕上，数据流如同狂欢节般奔腾不息。
代表首播间热度、礼物收益、弹幕互动量的曲线全部飙升至前所未有的高峰。尤其是“分钟宝石”上线后的数据脉冲，极其亮眼。
Lisa语速飞快地汇报着：“葎总，‘分钟宝石’首次投放效果远超预期！十分钟宝石带来的首接收益为二十万，但间接刺激其他礼物收益增长超过五十万，话题讨论度提升200%，‘星辰’频道预约数暴增！目前‘北’账号再次投放五分钟宝石。”
“用户‘陆野’账户因资金限制，尝试购买失败，情绪反应剧烈。用户‘澈’处于观望状态，但动用多方关系试图突破‘云顶府’信息封锁。用户‘言’持续赠送契合主题的‘书香门第’，情绪值稳定偏高。技术部门监测到，‘债主’关联信号源在首播期间曾有极短暂活跃，但未有任何操作，疑似仅作观察。”
葎翌北微微颔首，对这一切了如指掌。顾眠眠在面对“分钟宝石”时的反应，完全符合甚至略超出他模型中最优的预测——平静接受，并以其卓越的专业素养将“被购买的时间”转化为更高质量的内容输出，进一步巩固了其“知识付费”顶流的形象。
而其他竞争者的反应，也全然在他的预料之中。陆野的暴躁无能，陈澈的算计迂回，周慕言的温和支持，以及那个隐藏在暗处的“干扰项”的沉默窥探……这一切，都像是他精心设计的实验场里，各个变量做出的标准反应。
“通知技术部，”葎翌北开口，“‘分钟宝石’的兑换功能，暂时对‘北’账号独家开放。对其他用户显示‘敬请期待’或‘限量投放’。”
他要控制这种“购买时间”的能力，让其成为一种稀缺的特权，而非泛滥的货币。这样才能最大化其刺激效果和话题性。他要让所有人都渴望得到这种“特权”，却又求而不得，从而将更多的注意力和资源投入到对顾眠眠的追逐中。
“另外，基于顾眠眠本次首播对敏感话题的处理方式，更新她的内容风险评级。允许她在‘星辰’频道框架内，拥有更高的议题自由度。”他补充道。她证明了她的能力，值得更多的信任和空间。
“明白！”
葎翌北的目光重新落回主屏幕。首播画面里，顾眠眠正在解答另一个关于抽象艺术的问题，神态专注而认真，仿佛刚才那价值二十五万的“额外”时间，只是课程表中普通的一环。
这种极度专注工作本身、无视周遭疯狂的能力，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替身开播一分钟，榜上大佬全疯魔》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正是他最欣赏的品质之一。
实验很成功。变量反应完美。
他甚至开始构思下一个“礼物”了。或许……可以是一个“提问权”？一个“连麦讨论权”？同样价高者得，同样能极大地刺激竞争和消费。
而这一切的最终目的，不仅仅是平台收益和观察实验，更是要将顾眠眠牢牢地、心甘情愿地绑定在他所构建的这个“优质内容”体系之内。
他很好奇，当她能通过这种方式越来越轻松地赚取巨额收益时，她还会想起要离开吗？还会对那个隐藏在暗处的“债主”感到恐惧吗？
金钱，是最好的安全感，也是最坚固的牢笼。
……
首播终于结束。
顾眠眠看着后台那惊人的收益数字，久久无言。一场首播，远超她过去一个月甚至几个月的收入。而其中相当一部分，来自那个神秘的“北”购买的、那短短的十五分钟。
这种赚钱的方式，高效得令人窒息，也……令人不安。
她关掉电脑，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城市。那种被无形操控的感觉再次浮现。那个“北”是谁？平台为何会推出如此诡异的礼物？这背后到底有什么目的？
她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张精心编织的网，一边是来自过去、充满恶意的“债主”，另一边是来自现在、看似慷慨却迷雾重重的“庇护者”和“赞赏者”。
而她自己，则在这两者之间，凭借着一点知识和冷静，艰难地走着自己的钢丝。
她深吸一口气，将那些纷乱的思绪压下。
无论如何，钱是实实在在的。距离她的目标，又近了一大步。
她需要更努力，更小心。
她拿起手机，再次点开那个令人心悸的对话框。里面依旧只有对方发来的照片和那句话，她依旧没有回复。
但这一次，她看着那条消息，眼神里除了警惕，更多了一丝冷静的较量。
她打开手机银行，看着里面新增的巨额数字，然后开始操作转账。
一笔数额不小的款项，被转入了那个她刻骨铭心的账户。
她没有留下任何附言。
这是她的回答。用行动做出的回答。
无论你在哪里，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在这里，赚钱，还债。
我们，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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