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霜，把社区的石砖染成了白。
米砚石坐在门口的石凳上，手里攥着手机，屏幕亮着微信界面——是给江紫媄发的消息，还没回。
“这‘掌中镜’咋这么慢？”他戳了戳屏幕，误点了个“裂开”的表情包，自己还愣了愣，“这是啥？汴梁的信可没这花样。”
石凳旁的保温桶，是陈阿婆早上送的，里面的红薯还冒着热汽。
米砚石摸了摸桶，暖得烫手，像江紫媄昨天给的暖手宝。
他抬头看社区门口的路，空落落的，只有风裹着霜，吹得路边的树枝晃。
“紫媄去送药，都一个小时了。”他自语，怀里的玛瑙石突然冷了下，红褐光在布料下闪了闪，像在掐他的手。
“米叔！”
林晓雨背着背包跑过来，头发上沾了点霜，手里举着个对讲机。
“警方刚说，会展中心的暗哨都到位了，就等明晚了！”她把对讲机递过来，“你再试试，昨天教你的，按这个键说话。”
米砚石接过来，对着对讲机喊：“紫媄，收到请回话！”
声音透过对讲机传出去，没等江紫媄回应，社区广播突然响了——原来他按错了频道，把对讲机连到了社区广播上。
居民楼里传来笑声，有人探出头喊：“米叔，找江医生啊？她去西边送药了！”
米砚石脸一红，把对讲机塞回给林晓雨，“这玩意儿，比汴梁的传令筒还难用。”
林晓雨笑得首弯腰，刚想说话，米砚石突然站起来，脸色变了——怀里的玛瑙石越来越冷，红褐光里竟映出个模糊的“厂”字。
“怎么了？”林晓雨收了笑，看出他不对。
“紫媄有危险，”米砚石摸向腰间的昆石，冰蓝光也凉得刺骨，“石在示警，方向是西边的废弃工厂。”
两人往西边跑，米砚石跑得比平时快——《石猴上凳称王》石在体内暖了暖，帮他提了体力。
路过送药的小推车，车翻在路边，药撒了一地，江紫媄的白大褂袖子勾在车把上，沾了点泥。
“是紫媄的车！”林晓雨蹲下来捡药，“她肯定被带走了。”
米砚石捡起白大褂袖子，指尖碰着布料，玛瑙石突然亮了亮，红褐光指向远处的废弃工厂——那是之前刘煌田绑过林晓雨的地方。
“走！”他攥紧白大褂，往工厂跑，心里像压了块石头：北宋护玛瑙石没怕过，现在护紫媄，却慌得厉害。
工厂门口的铁门锁着，锈迹斑斑，地上有新的轮胎印——是刘煌田那辆破面包车的印。
米砚石刚想踹门，发现门上贴了张字条，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带西石来换江紫媄，敢报警，就撕票——刘煌田。”
“这个混蛋！”林晓雨气得攥紧拳头，“我们报警吧，警方肯定能救江医生！”
米砚石没说话，摸了摸怀里的玛瑙石，红褐光在字条上扫过，显了个“真”字——刘煌田没说谎，江紫媄确实在里面。
“先别急，”他把字条叠好，放进兜里，“我们得先跟警方商量，不能让紫媄受伤害。”
他从怀里摸出江紫媄昨天带的《降妖尊者》石，石面突然烫了下，金光闪了闪，像在回应他的担忧。
“紫媄肯定在想办法自保，”米砚石握紧石，“她那么聪明，石魂穿越携石闯疫区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石魂穿越携石闯疫区最新章节随便看！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林晓雨点头，拿出手机给警方打电话，声音都有点抖：“喂，李警官吗？江医生被刘煌田绑了，在西边的废弃工厂……”
风更冷了，吹得工厂的窗户“哐哐”响，像里面有人在敲。
米砚石盯着工厂的门，心里打定主意：不管刘煌田要什么，都得先把紫媄救出来——西石再重要，也没她重要。
他摸了摸袖里的英德石，褐纹在动，像在指工厂里的方向；腰间的昆石也凉了凉，似在预警里面的危险。
“警方说马上过来，”林晓雨挂了电话，“他们让我们别靠近，等支援。”
米砚石没动，还是盯着工厂：“我得知道紫媄在哪个位置，不然心里不踏实。”
他从口袋里摸出个小石子——是之前林晓雨给他的，说能测危险——往工厂里扔，石子刚过铁门，玛瑙石就骤冷，红褐光里映出个“二”字，像是在说“二楼”。
“紫媄在二楼！”他喊，“刘煌田把她关在二楼了！”
林晓雨也凑过来，往工厂里看，只能看见黑乎乎的窗户，“我们怎么确认？万一石指错了呢？”
“不会错，”米砚石摇头，“西石认善，紫媄是善人，石会指她的方向——就像上次找晓雨，石也没指错过。”
远处传来警车的声音，红蓝灯在霜气里闪，越来越近。
米砚石把西石的位置又确认了一遍：玛瑙石怀、太湖石左袋、英德石右袖、昆石腰，没露出来。
“李警官来了，”林晓雨拉了拉他的胳膊，“我们跟警方说清楚，制定计划。”
米砚石点头，却没马上走，还是看了眼工厂的二楼——那里有他要护的人，比任何奇石都重要。
他摸了摸怀里的玛瑙石，红褐光慢慢暖了点，似在安慰他：“别急，会救回来的。”
风裹着警车的声音，吹得他的围巾晃，他攥紧围巾——这是昨天给江紫媄围的，现在还带着她的温度，等救回她，再给她围上。
警方停下车，李警官走过来，手里拿着笔记本：“米叔，林同学，说说情况。”
米砚石把字条递给李警官，又指了指工厂二楼：“紫媄在二楼，石示警的，错不了。刘煌田要西石换她，还说敢报警就撕票。”
李警官看了看字条，又看了看工厂：“我们先布控，别打草惊蛇——米叔，你跟刘煌田打过交道，他的性格你了解，我们得想个万全之策。”
林晓雨插话说：“刘煌田贪财，还怕死，我们可以假意答应带西石，然后趁机抓他！”
米砚石点头：“对，他想要的是西石，不是紫媄的命——只要我带石去，他肯定会露面，到时候警方再动手。”
怀里的《降妖尊者》石突然亮了亮，金光闪了三下，像是在同意这个计划。
米砚石笑了笑，摸了摸石：“紫媄，再等等，我很快就救你出来——这次，我不仅要护石，还要护你，护这人间的暖。”
工厂的窗户还在“哐哐”响，像是江紫媄在里面回应。
米砚石、林晓雨和警方围在一起，商量着计划，霜气裹着他们的影子，却没让他们觉得冷——因为心里有要护的人，有要守的道义，还有西石的光，在悄悄暖着他们的决心。
这场绑票危机，才刚刚开始，但他们己经做好了准备，等着跟刘煌田，好好算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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