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区办公室的晨光斜斜切进来，落在摊开的药单上，像给纸页镀了层薄金。江紫媄指尖划过一张泛黄的药盒标签，眉头微蹙——李爷爷的降压药快吃完了，药盒上的生产批号模糊不清，得拍照存档才能帮他申请续药。“晓雨，你帮我把这几个药盒拍下来，要拍清楚批号。”她抬头时，刚好看见米砚石捧着本旧字帖，正对着“米芾”二字发愣。
“米叔，不如你学拍吧！”林晓雨蹦过来，把手机塞到米砚石手里，“这手机就是‘掌中镜’，按这个圆按钮就能留住画面，比你在汴梁画奇石还方便！”她指着屏幕上的相机图标，“点这个，再对准药盒，‘咔嚓’一下就行！”
米砚石握着手机，掌心被冰凉的玻璃硌得发紧——这“掌中镜”比汴梁的铜镜轻便，却藏着“留住光影”的法术，让他总怕按错了会碎。“这……能留住药盒的模样？”他把手机举到药盒前，屏幕里的药盒歪歪扭扭，像颗没摆稳的奇石，“为何它在镜里是倒着的？莫非是‘镜中石’的变种？”
江紫媄忍笑走过来，从身后轻轻扶住他的手腕，帮他调整角度：“是你拿反了，这样——”她的指尖覆在米砚石的手背上，老茧的糙感裹着暖意，让他手腕微微发僵。“镜头要对准药盒，手指别挡住镜头，像你握毛笔时要悬腕，才能稳住。”
米砚石跟着她的力道调整，屏幕里的药盒渐渐端正，标签上的字迹也清晰起来。“这样就对了？”他轻声问，耳尖悄悄发烫——江紫媄的呼吸落在他颈侧，带着淡淡的消毒水香，混着晨光里的纸墨味，像汴梁书院里的春日气息。
“按中间的圆钮！”林晓雨在旁边喊。米砚石指尖按下时，忽然觉得衣襟里的玛瑙石“七天咒”微微发烫——淡青色的光从布缝里渗出来，映在手机屏幕上，像给药盒镀了层柔光。“咔嚓”一声，照片拍好了，屏幕里的药盒批号清晰得能看清每一笔刻痕。
“成了！米叔你真厉害！”林晓雨凑过来看，指着屏幕笑，“比我第一次拍的还清楚！你这‘石痴’的眼力，连拍药盒都能用得上！”她忽然想起什么，“张阿婆的降糖药盒也模糊了，我们去她家拍吧，顺便送新领的口罩！”
三人往张阿婆家走时，米砚石还在反复看手机里的照片——药盒的影子被晨光定格在屏幕里，像汴梁画坊里精心装裱的小品。“这‘掌中镜’竟能留住时光的碎片。”他摸了摸衣襟里的玛瑙石，石暖依旧，“汴梁时，要画下奇石得耗上半日，如今一按就能留住，倒省了不少笔墨。”
江紫媄走在他身侧，看着他认真研究照片的模样，嘴角弯起：“等以后，我们还能用它拍晚霞、拍奇石，把你想记的都留住。”她忽然想起上次米砚石说“想回汴梁看奇石”，又补充道，“也能拍我们帮老人做事的样子，以后看了，就知道这日子没白过。”
张阿婆开门时，手里还攥着个布包，里面是刚晒好的花生。“姑娘们来啦？快进来，我刚煮了糖水！”她看见米砚石手里的手机，好奇地凑过来，“这是啥？能照出人影不？我好久没见我孙女了，要是能照出她就好啦。”
“阿婆，这能视频！”林晓雨抢过手机，“下次让你孙女打视频电话，你就能看见她啦！今天我们先帮你拍药盒，帮你续药。”
米砚石走到桌边，拿起张阿婆的降糖药盒——盒子边角磨损严重，批号几乎看不见。他举起手机，刚要按快门，忽然觉得玛瑙石的光更亮了些，淡青色的光裹住药盒，像在帮他照亮模糊的字迹。“咔嚓”一声，照片拍出来时，批号竟比肉眼看的还清晰，连纸上的细纹都能看见。
“真清楚！”张阿婆凑过来看，激动得拍手，“这样就能续药了？我不用再跑医院了？”她拉着米砚石的手，掌心的老茧磨得他发暖，“米大哥，你这‘掌中镜’真神，比庙里的菩萨还灵！”
米砚石低头摸了摸玛瑙石，石暖得像揣了块温玉：“不是镜神，是这石头……”他话没说完，被江紫媄轻轻碰了下胳膊——她怕阿婆觉得奇怪，笑着补充：“是米叔的眼力好，能找准光，所以拍得清楚。”
离开张阿婆家时，夕阳己经漫过巷口，把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林晓雨拿着手机，翻着拍好的药单照片：“这些照片要发给社区医生，明天就能帮老人们续药了！米叔，以后拍照的活就交给你啦！”
米砚石握着手机，屏幕里的药单在夕阳下泛着柔光。“这现代的‘掌中镜’，倒比汴梁的铜镜有用。”他忽然说，转头看江紫媄，“以前用铜镜，只能照见人影；现在用它，能帮老人留住药单，能记着要做的事，比‘照影’更实在。”
江紫媄点头，指尖不小心碰到他手里的手机，两人同时顿了下——玛瑙石的光从米砚石的衣襟里渗出来，映在手机屏幕上，把两人的影子叠在一处，像幅浸在暖光里的画。“以后我们一起拍。”她轻声说，“拍药单，拍老人的笑脸，拍晚霞，把这些暖日子都留住。”
米砚石看着她眼里的光，忽然觉得，这穿越而来的日子，比在汴梁赏石更踏实——不是因为有奇石相伴，而是因为有身边这些笑着的人，有这能留住暖光的“掌中镜”，有这手牵手一起走过的夕阳。他握紧手机，又摸了摸怀里的玛瑙石，石暖得刚好，像把整个黄昏的光都揣进了衣襟。
“米叔，你看！”林晓雨忽然举起手机，对着夕阳拍了张照，“晚霞！拍下来比肉眼看还好看！”屏幕里的晚霞像烧红的玛瑙，与米砚石怀里的石光相映，暖得能融开冬日的寒。
米砚石凑过去看，忽然笑了——原来这现代的“掌中镜”，不仅能留住药单的实用，还能留住晚霞的浪漫，就像这日子，既有帮人的踏实，也有相伴的温柔。他悄悄按下快门，把江紫媄的侧脸和晚霞一起拍进屏幕里，心里忽然亮堂起来：或许，这就是他穿越而来的意义——不是找回汴梁的奇石，而是在这疫区里，用现代的“镜”，守着人间的“暖”。
作者“李昀轲”推荐阅读《石魂穿越携石闯疫区》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VKT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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