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区的晨雾是乳白的，像昆石表面凝的薄霜，轻轻贴在物资点的帆布棚上。米砚石揣着玛瑙石“七天咒”，蹲在煤炉旁搅粥，野葱花的香混着粥气飘开——是张奶奶昨天送的野葱花，比社区发的咸菜多了点汴梁山野的暖。怀里的石突然温了温，像被粥的热气烘到，指尖碰了碰炉壁，温度刚好，像他写“善”字的笔锋，不燥不凉。
“米叔，粥熬好了没？”林晓雨举着叠居民承诺书跑过来，纸页上的签名歪歪扭扭，像英德石的云纹，“大家都签好啦！说今天轮流在西门盯梢，看到刘煌田就喊——李爷爷还说要带他的老花镜，帮你认石画！”
米砚石盛了碗粥，递给晓雨，怀里的石又温了些：“这承诺书，像汴梁时的‘护石契’，”他指着纸上的“留意恶影”西字，“大家签了字，就是一起护着这小区——石暖，是因为‘善聚’了。”江紫媄刚好走来，手里拎着个布口袋，袋里装着刚领的医用手套：“王主任说这是正规捐赠的，你摸摸，”她递过一副，“软得像太湖石的月魄光，不是刘煌田的假东西——你这石没冷，说明是真的。”
怀里的石轻轻颤了下，泛出极淡的青光，映在手套上，像层薄青的纱。米砚石接过手套，指尖碰了碰，确实软：“这手套护着手，像石护着魂，”他把手套分给晓雨，“等下教大家戴，像汴梁时教石友护奇石——得轻着戴，别勾破了。”
雾里传来拐杖的“笃笃”声，是李爷爷，手里拎着个竹篮，篮里装着刚蒸的红薯，还冒着热气：“小米同志，小江医生，我来盯梢啦！”他掏出老花镜戴上，镜片反光像玻璃幕墙的假玉，“你画的‘警’字石画，我昨天贴在楼道口了，邻居都问这石画啥意思——我说是‘防坏人的石符’，大家都懂！”
怀里的石温得更甚，米砚石帮李爷爷把红薯放进粥锅热着：“您这老花镜，像汴梁时看石谱的放大镜，”他指着西门方向，“等下有人来，先看是不是戴口罩，再看有没有你说的‘贼眉鼠眼’——石冷了就喊我，我跑得快。”李爷爷笑了，掏出个小本子：“我记着呢！你教的‘石冷恶来，石暖善在’，比医生的医嘱还好记——上次你画的石标记救了我，这次我也帮你护着大家。”
江紫媄帮着整理医用手套，突然抬头：“米叔，你看！”西门方向走来个穿蓝色防护服的人，背着个大背包，怀里的玛瑙石突然微冷——不是“恶近”的刺骨冷，是“需留意”的轻凉。“我去看看，”米砚石站起身，毛笔塞进怀里，挨着石，“你们在这等着，石冷得轻，怕是来送东西的。”
走近了才看清，是社区派来的物资志愿者，背包上印着“爱心捐赠”：“同志，我送医用酒精来的！”他掏出介绍信，米砚石接过，怀里的石渐渐温了——是“善来”的暖。“辛苦你了，”他帮着卸背包，“刚石冷了下，还以为是……”志愿者笑了：“是怕我是坏人吧？这疫区人心齐，防着点好——你们这物资点画的石画真特别，老远就看见，像块小玛瑙石。”
怀里的石暖得刚好，米砚石指着石画：“这是‘预警石’，居民都懂，”他把志愿者迎进棚，“喝碗热粥，野葱花的，像老家的味——你们送的酒精，是护民的‘石魂’，比啥都金贵。”志愿者接过粥，喝了一口，眼睛亮了：“这粥暖，像我妈熬的——你们这小区真好，人心暖，粥也暖。”
雾渐渐散了，阳光穿过帆布棚的缝，落在承诺书上，签名的墨痕泛着光。张奶奶拎着布口袋来了，袋里装着刚腌的萝卜干：“小米同志，我来换李爷爷盯梢！”她接过米砚石递的热粥，“昨天你教我认石画，我回家跟老伴说，他说你这老石痴，把石的魂都融进护民里了——比庙里的菩萨还灵。”
怀里的石突然发烫，青光从布口袋里透出来，映在粥碗里，像颗沉在碗底的小玛瑙。米砚石看着棚里的人：李爷爷在西门盯梢，晓雨在整理承诺书，江紫媄在教志愿者戴手套，张奶奶在帮着分粥——每个人的动作都轻，像护着块易碎的奇石，怀里的石暖得他眼角发潮。
“米叔，你看！”江紫媄指着远处，小区的居民们三三两两走来，有的带了自家腌的咸菜，有的扛着小板凳要帮忙盯梢，有的手里攥着刚写的“护民”小纸条——像一群护石的老匠人，捧着各自的“暖石”聚过来。
怀里的石烫得更甚，青光泛到江紫媄的防护服上，把“安”字染得柔亮。米砚石突然笑了，搅了搅粥锅：“这石暖，是因为民心聚了，”他舀起一勺粥，热气扑在脸上，“比汴梁时聚在奇石馆赏石还暖——那时聚的是石友，现在聚的是民心，是比任何奇石都珍贵的‘善石’。”
江紫媄挨着他蹲下，指尖碰了碰他怀里的石，青光轻轻颤了下：“是啊，你护石，石护你，我们护着彼此，”她看着走来的居民，眼里泛着光，“这疫区的日子，因为这石，因为这些人，成了块‘暖石’——你看，阳光照在大家身上，像给‘善石’镀了层金。”
林晓雨跑过来，手里举着个居民画的小玛瑙石：“米叔！王奶奶画的石画！说要贴在自家门口，和物资点的石画呼应——大家都说，以后我们小区的‘护民石’，比任何预警都管用！”
米砚石接过石画，是用红笔描的小玛瑙，像他怀里的石。怀里的石突然轻轻颤了下，青光柔得像雾，映在石画上，像两块石魂相遇。他抬头看阳光，看居民的笑脸，看江紫媄的侧脸——原来“扬善抑恶”的路，从来不是一个人护石，是一群人聚成“民心石”，暖着彼此，护着彼此。
粥锅还在冒热气，野葱花的香飘在小区里，西门的李爷爷突然喊：“小米同志！有居民送包子来啦！”米砚石笑着应了声，怀里的石温温的，像揣了块藏着民心的暖玉——这疫区的晨，比汴梁的赏石宴更踏实，这石的暖，比任何奇石的光都更让人心安。
作者“李昀轲”推荐阅读《石魂穿越携石闯疫区》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VKT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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