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区的清晨阳光是霜白的，像太湖月魄石刚透的光，轻轻落在物资点的粗布口袋上。米砚石揣着玛瑙石“七天咒”，指尖捏着那串带小石子的钥匙，钥匙环上的石粒蹭着掌心，像汴梁奇石馆里那枚迷你月魄石的触感。怀里的石突然温了温，是“启程”的暖，他低头看布袋里的工具——李爷爷的旧手电筒、张奶奶的热馒头、王阿姨给的防水布、江紫媄叠好的软布，每样都沾着民心的暖，像群“小善石”围着“七天咒”。
“米叔，仓库那边刚有居民说，凌晨有个穿黑衣服的人在门口徘徊！”林晓雨举着手机跑过来，屏幕上是社区群的消息，“肯定是刘煌田的眼线！晓雨查了，那人昨天也在奇石市场晃过，盯着卖假太湖石的摊子——他肯定知道我们要去寻月魄石！”
怀里的石突然微冷，不是“恶近”的刺骨，是“需警惕”的轻凉。米砚石握紧钥匙，指尖碰了碰布袋里的软布：“是他的人，”他肯定地说，“石冷得轻，说明只是眼线，刘煌田还没来——我们得快点，像汴梁时赶在盗石贼前藏石那样，抢在他前面找到月魄石。”
江紫媄拎着医用包走来，防护服上的“安”字沾了点晨露，像月魄石上的凝霜。她把包往布袋旁一放，掏出块软布：“这是医院用来包仪器的，软得像太湖石的石肌，”她展开布，上面绣着个小月亮，“我昨晚缝的，包月魄石时用，别蹭破了——你这石没冷透，说明眼线不敢靠近，我们趁现在走。”
怀里的玛瑙石突然泛出淡青的光，映在软布的月亮上，像给月魄石提前画了个影。米砚石接过软布，指尖碰了碰绣线，温的：“谢谢你，”他把软布塞进布袋，“汴梁时我包月魄石用的是丝绸，现在有你缝的布，比丝绸暖——石光柔，是因为你在。”
雾里传来脚步声，是李爷爷和张奶奶，李爷爷手里拎着个竹篮，里面是刚热的红薯；张奶奶揣着个小布包，里面是晒干的野葱花：“小米同志，小江医生，我们来送你们！”李爷爷把竹篮塞进米砚石手里，“红薯热，路上吃——我那手电筒按三下是‘平安’，按五下是‘求救’，你记着，像你教我的‘石冷恶来，石暖善在’。”
怀里的石温得更甚，米砚石帮张奶奶把野葱花放进布袋：“您这野葱花，熬粥香，”他指着仓库的方向，“等我们找着月魄石，回来给您熬粥，放您的葱花——像汴梁时给石友熬的‘石魂粥’，暖得很。”张奶奶笑了，掏出个小香囊：“这是我绣的‘安石符’，你挂在布袋上，”香囊上是块小玛瑙石的图案，“跟你怀里的石呼应，护着你们。”
江紫媄帮着把香囊挂在布袋绳上，晨光里，香囊上的石图案映着玛瑙石的青光，像两团柔暖的光缠在一起。“我们该走了，”她轻声说，手里拎着医用包，“晓雨跟社区王主任说好了，我们到仓库发个定位，她每隔半小时跟我们联系——像你画的‘护石图’，一步都不脱节。”
林晓雨举着手机按亮屏幕：“米叔！江医生！我把仓库路线设成‘导航’了，跟你画的宣纸地图一样！”她把手机塞给米砚石，“这‘导航’像你说的‘石引’，跟着它走，错不了——要是石冷了，我们就躲躲，安全第一。”
怀里的石轻轻颤了下，青光淡了些，是“妥帖”的信号。米砚石接过手机，屏幕上的路线像条白亮的光带，像汴梁夜路里月魄石照的青石板。“走，”他拎起布袋，钥匙在手里晃了晃，“寻月魄，护百姓，这路比汴梁的赏石路，踏实多了。”
出小区时，晨光渐浓，雾像薄纱般散了。路边的隔离栏上，米砚石之前画的“警”字石画还在，被居民用透明胶贴了层，墨色依旧遒劲。“你看，”江紫媄指着石画，“大家都护着你的石画，像护着块真奇石——等我们回来，再画个‘月魄石’的画，贴在这，让大家都看看。”
怀里的石温得刚好，米砚石点头，脚步没停——手机导航的“滴滴”声，钥匙的“叮当”声，布袋里馒头的香气，还有江紫媄防护服摩擦的轻响，混在一起，像支“寻石曲”，比汴梁时的石友同行声，更暖，更稳。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路边的房子渐渐少了，远处的废弃仓库像块灰扑扑的昆石，立在晨雾里。怀里的玛瑙石突然发烫，是“近石”的暖，米砚石放慢脚步：“快到了，”他指着仓库的侧门，“月魄石在里面，石感骗不了人——汴梁时我离它三步远，石就会这样发烫。”
江紫媄停下脚步，掏出测温枪：“我先测测附近的温度，”她按了下开关，屏幕上的数字跳了跳，“比别处高两度，是月魄石的温度——像你怀里的石那样，暖得特别。”晓雨凑过来，手机屏幕对着仓库：“侧门没锁！王主任说钥匙是备用的，我们首接开就行——米叔，你那钥匙上的石，是不是在跟里面的月魄石呼应？”
指尖捏着钥匙，小石子的温混着玛瑙石的烫，怀里的石突然泛出淡青的光，映在仓库的侧门上，像块小月亮贴在门上。米砚石深吸口气，想起汴梁的夜——那时他也是这样，握着钥匙，离藏月魄石的石柜三步远，石发烫，心发紧；现在，他身边有江紫媄，有晓雨，有身后社区的百姓，石暖，心也稳。
“开门吧，”他把钥匙插进锁孔，钥匙上的小石子轻轻颤了下，“月魄石等我们呢——它怕黑，我们得快点把它抱出来，像抱汴梁时受了惊的石友。”江紫媄站在他身侧，手轻轻扶在他胳膊上：“别慌，有我在，”她的指尖碰着他的袖口，那里的玛瑙石正泛着柔青的光，“石光柔，说明里面安全，刘煌田的人还没来。”
钥匙一转，“咔嗒”一声，侧门开了道缝，一股潮冷的气涌出来，怀里的玛瑙石突然更烫了，淡青的光透过布口袋，映进仓库里——黑暗中，第三排货架后，隐约有团白光在闪，像汴梁石柜里那枚太湖月魄石，正等着它的“护石人”。
晓雨按亮手电筒，光柱里的灰尘像碎白的石粒：“是它！米叔！你看货架后！”米砚石拎着布袋往前走，脚步轻得像怕惊着石，怀里的石烫得刚好，像在说“找到了，别怕”。江紫媄跟在他身后，软布捏在手里，医用包背得稳稳的——寻月魄的路，走了半程，剩下的，是护石，是护民，是这疫区晨雾里最暖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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