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里的晨雾是淡灰的,像昆石表面未化的霜,被李爷爷的手电筒光柱劈出条亮道。米砚石揣着玛瑙石“七天咒”,脚步轻得像怕惊飞檐下的燕——第三排货架后,那团白光越来越清,是月魄石的光,色白透光,纹如冰裂,像汴梁冬夜挂在奇石馆檐角的霜花。怀里的石突然发烫,是“近主”的暖,指尖碰了碰货架上的旧纸箱,积灰簌簌落,像汴梁时护石时碰落的石屑。
“米叔,你看!”林晓雨的手电筒光柱定在石上,声音发轻,“它在发光!纹像你说的‘月魄冰纹’!”江紫媄递过软布,指尖挨着米砚石的袖口——玛瑙石的青光正透过布口袋,映在她的防护服上,把“安”字染得发柔:“轻着点,别碰破石纹,”她轻声说,“你这石发烫,是月魄石在认你,像你初遇‘七天咒’时那样。”
米砚石接过软布,指尖抖了抖——不是怕,是熟稔的激动,像汴梁时第一次摸到月魄石的感觉。他蹲下身,软布铺在掌心,慢慢伸向那团白光——石温凉如晨霜,触到的瞬间,怀里的玛瑙石突然炸开淡青的光,与月魄石的白光缠在一起,像两条光带绕着货架转,把仓库的雾染成了青白色。
“是它,是月魄石,”米砚石声音发哑,指尖抚过石纹,“汴梁时我护它,它怕惊,一碰就亮,”他想起盗石贼的刀光,想起石友说“此石主照明预警,护善不护恶”,“现在它亮,是认我,也是认我们——认这群护民的‘善’。”
月魄石的白光突然变亮,照得货架上的旧标签都清晰了——“防疫物资备用”,是社区去年留下的。江紫媄凑近看石,指尖碰了碰石侧:“温的,不是冷的,”她抬头看米砚石,眼里有光,“灵力规则说‘扬善则石暖’,它温,是知道我们要带它去护民,不是藏私。”
怀里的玛瑙石突然轻颤,青光与白光交织着裹住米砚石的手,像两团暖云。记忆里的汴梁突然涌来——是他把月魄石藏在石柜底,用丝绸裹着,石光透过丝绸,映得柜里一片柔白;是石友拍着他的肩说“元章,此石与你共生,丢不得”;是盗石贼破门时,月魄石突然亮得刺眼,帮他挡了一刀。
“我记起来了,”米砚石握紧月魄石,两石的光更亮,“当年我把它藏在石柜底,就是怕盗石贼抢,”他看向江紫媄,“现在我带它走,是怕刘煌田抢去害百姓——石暖,是懂我的心意。”
林晓雨突然压低声音,手电筒光柱扫向仓库门口:“有人!”雾里晃过个黑影,是刘煌田的眼线!怀里的玛瑙石突然骤冷,是“恶近”的预警,月魄石的白光也暗了些,像被雾蒙了层。“别慌,”米砚石把月魄石往软布上放,“石冷得急,说明他没带帮手,只是探路——晓雨,按手电筒三下,发信号给社区;紫媄,你帮我挡在石前。”
江紫媄立刻站到货架前,医用包挡在身前,像护着社区的老人:“你小心,他要是过来,我喊你。”怀里的石冷得更甚,米砚石摸出钥匙,钥匙环上的小石子蹭着掌心,突然有了主意——他按亮手电筒,光柱首射黑影:“谁在那!社区巡逻的!”
黑影顿了下,转身要跑,林晓雨突然喊:“我们报警了!警察马上到!”她晃了晃手机,屏幕亮着社区群的消息——王主任刚说“志愿者往仓库赶了”。黑影踉跄了下,钻进雾里没影了,怀里的玛瑙石渐渐温了,月魄石的白光又亮起来,像松了口气。
“他跑了!”林晓雨拍着胸口,“米叔,你这石预警真准!比社区的监控还快!”江紫媄帮着把软布裹上月魄石,指尖碰了碰石:“温回来了,”她笑了,“是知道我们把恶赶跑了——你缝的软布刚好,像给它穿了件暖衣。”
米砚石把包好的月魄石抱在怀里,与玛瑙石贴在一起——两石的光透过布,交织成淡青的圆,像块暖玉。“汴梁时我包月魄石用丝绸,”他摸着软布上的月亮绣纹,“现在有你缝的布,比丝绸暖——石认主,也认这布上的‘善’。”
雾渐渐散了,仓库外传来脚步声,是社区志愿者,手里拎着王主任给的防水袋:“米叔!江医生!我们来帮你们!”米砚石把月魄石放进防水袋,袋上印着“社区应急”,像给石盖了个“护民印”:“谢谢你们,”他摸着袋,“这石是‘月魄’,能照明预警,以后社区夜巡,它能帮着照路——像汴梁时的石灯,护着夜路的人。”
往回走时,晨光己经漫过仓库的顶,月魄石的白光透过防水袋,映在地上,像条白亮的路。怀里的玛瑙石温温的,月魄石也温温的,两石的光缠在一起,像两只手牵着手。林晓雨举着手机拍光,笑着说:“这光像晚霞!江医生,你教米叔拍晚霞时,一定要拍这两石的光!”
江紫媄点头,帮米砚石扶了扶防水袋:“等回社区,把它放在物资点,”她看着米砚石的眼睛,“晚上夜巡,你带着它,石亮,人也安心——像你说的‘护石亦护民’,它做到了。”
米砚石低头看防水袋,光透过袋缝,映在他的手背上,暖的。他想起汴梁时带月魄石走夜路,石光照着青石板;现在带它走疫区的路,石光照着民心的暖。怀里的两石突然同时发烫,是“归位”的暖,像在说“终于回到护善的人身边”。
快到小区时,张奶奶和李爷爷在门口等,张奶奶手里拎着粥锅,粥香飘过来:“小米同志!小江医生!找到石了吗?”米砚石掀开防水袋的角,月魄石的白光闪了闪,张奶奶笑了:“亮的!是善石!”李爷爷摸了摸防水袋,温的:“温的!不是冷石!以后夜巡,有它照路,我们放心!”
怀里的石温得刚好,米砚石把防水袋抱紧些:“是月魄石,”他说,“以后它就是社区的‘护路灯’,石亮,恶就不敢来——像汴梁时的石镇,镇着恶,护着善。”江紫媄挨着他站,防护服上的“安”字映着石光,像块小暖石贴在衣上——月魄石归了,护民的路,又稳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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