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区的傍晚是橘红的，像汴梁深秋的晚霞，轻轻淌在物资点的木桌上。米砚石把太湖月魄石放在桌中央，石白透光，纹如冰裂，被夕阳染得泛着淡橘光——怀里的玛瑙石“七天咒”正泛着淡青的光，两石的光缠在一起，像两条柔暖的丝带，把桌上的患者清单都染得发亮。
“米叔！你看这石光！”林晓雨举着手机，屏幕里的月魄石像块小月亮，“拍出来比晚霞还亮！江医生说，晚上夜巡用它照明，比手电筒还方便——像你说的‘石灯’，不用油，只用心。”
米砚石指尖碰了碰月魄石，温凉如晨露——怀里的玛瑙石突然发烫，是“共鸣”的暖。江紫媄递过块干净的软布，是她早上缝的那块，上面的小月亮绣纹映着石光：“晚上冷，把石裹着点，”她轻声说，“你夜巡时带着它，石光亮，居民看见就安心——像你防护服上的‘安’字，是给大家的定心符。”
怀里的石更暖了，月魄石的光也亮了些，映在江紫媄的防护服上，把“安”字染得发柔。米砚石把石裹进软布，抱在怀里——两石的光透过布，像揣了块藏着双月的暖玉。“汴梁时我夜巡石馆，带的是松油灯，”他笑着说，“现在带月魄石，比油灯亮，还比油灯暖——因为有你，有大家。”
雾里传来脚步声，是李爷爷和张奶奶，李爷爷手里拎着个旧棉垫：“小米同志，把这垫在怀里，护着石，也护着你！”张奶奶揣着个保温桶，掀开盖，粥香漫出来：“这是熬的野葱花粥，你夜巡饿了喝——石要暖，人也要暖，像你护石那样，护着自己才能护别人。”
米砚石接过棉垫，垫在怀里，月魄石的温透过棉垫传过来，刚好抵着心口。“谢谢你们，”他舀了勺粥，野葱花的香混着石的暖，“这粥比汴梁时石友熬的‘石魂粥’还暖——那时只有石，现在有石，有你们，比啥都金贵。”
社区王主任走过来，手里拿着夜巡路线图：“米叔，今晚你和江医生巡东区，那边老房子多，注意消防栓——有月魄石照明，你们慢点走，安全第一。”米砚石接过路线图，上面的墨迹是他早上写的，“东区”两个字旁边，他画了个小月亮，现在月魄石的光正映在上面，像画活了。
“走，夜巡去。”米砚石抱起裹着软布的月魄石，怀里的玛瑙石轻轻颤了下——两石的光透过布和棉垫，在他胸前映出个青白色的圆。江紫媄拎着医用包，防护服上的“安”字映着石光，像块小暖石贴在衣上：“你走前面，我跟着你，”她轻声说，“石冷了就喊我，我们一起防着刘煌田的人。”
出物资点时，夕阳己落，暮色渐浓。月魄石的光透过软布，在地上映出条白亮的路，像汴梁夜路里被石灯照的青石板。林晓雨在后面喊：“米叔！江医生！记得每隔半小时发定位！石光要是暗了，我们马上来接你们！”
米砚石回头挥挥手，怀里的石温温的——夜巡的路走得慢，月魄石的光扫过隔离栏，扫过居民楼的门，扫过墙角的消防栓。遇到张爷爷在门口张望，石光突然亮了些：“是小米同志！”张爷爷笑着说，“这石光真亮！比路灯还暖——有你带着它巡夜，我们睡得踏实！”
怀里的玛瑙石突然发烫，月魄石的光也闪了闪——是“预警”的信号。米砚石停下脚步，看向旁边的居民楼：“石不对劲，”他轻声说，“像上次消防栓漏水时那样，是有危险。”江紫媄掏出测温枪，按了下开关：“温度正常，”她抬头看楼，“是不是里面有居民需要帮忙？”
月魄石的光突然指向三楼的窗户，那里隐约有水流声。“是王奶奶家！”米砚石加快脚步，怀里的石光更亮，“上次她家用完水忘关阀，这次肯定又忘了——石预警，是护着她。”
江紫媄跟着跑上去，敲开王奶奶家的门——果然，厨房的水龙头没关紧，水正顺着墙角往下流。“谢谢你们！”王奶奶赶紧关水龙头，“我眼神不好，没看见——这石光真灵，比我家的灯还管用，帮我躲过了漏水的麻烦。”
米砚石摸了摸怀里的月魄石，光正温温的——怀里的玛瑙石也暖了，像松了口气。“这是月魄石，能预警，”他笑着说，“以后你家有事，它说不定还能帮你——像汴梁时的‘护宅石’，护着家，护着人。”
从王奶奶家出来，月魄石的光更亮了，映得楼道里一片白。江紫媄帮米砚石紧了紧软布：“你看，石护民，民也念着石，”她轻声说，“汴梁时你护石是一个人，现在护石是一群人，这路走得比那时暖多了。”
怀里的石突然轻颤，米砚石抬头——远处的雾里晃过个黑影，是社区的志愿者，手里举着手电筒：“米叔！江医生！我们来接你们！王主任说你们发的定位附近有动静，怕你们出事！”
月魄石的光突然暗了些，是“安心”的信号——怀里的玛瑙石也温了下来。“是志愿者，”米砚石笑了，“石感骗不了人，恶的冷，善的暖，一摸就知道。”江紫媄挨着他站，防护服上的“安”字映着石光，像块小暖石贴在衣上：“以后夜巡，有石，有志愿者，有居民，我们再也不是一个人了。”
回到物资点时，林晓雨和居民们都在等，桌上摆着热好的粥。月魄石被放在桌中央，光映着大家的笑脸，像块小月亮挂在桌上。“米叔！江医生！你们回来了！”林晓雨递过热粥，“这石光真厉害，帮王奶奶发现漏水，还帮我们认路——它是我们社区的‘护民石’！”
米砚石舀了勺粥，怀里的玛瑙石和桌上的月魄石同时发烫，光缠在一起，把整个物资点都染成了青白色。他想起汴梁的夜，那时他一个人抱着月魄石巡石馆，石光冷；现在，他抱着石，身边有江紫媄，有居民，有热粥，石光暖得像家。
“是啊，是护民石，”米砚石轻声说，指尖碰了碰月魄石，“护石不是护块石头，是护着石里的‘善’，护着身边的人——这路，比汴梁的赏石路，踏实多了。”
暮色渐深，月魄石的光映着物资点的灯，映着居民的笑脸，映着江紫媄温柔的眼睛——两石的光缠在一起，像颗暖玉，把疫区的夜，都染得柔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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