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狼山的观察哨就响起了急促的哨声。
“师座！东南方向发现敌机群！至少二十架九六式舰载战斗机！”瞭望兵扯着嗓子大喊，手指向天边——一串小黑点正快速逼近，引擎声像闷雷一样滚过平原。
陈峰猛地站起身，举起望远镜。镜筒里，日军战机正分成三队，低空掠过丰台上空，机翼下的炸弹挂架清晰可见。板垣果然请了空中支援，这是要先用飞机炸烂他的工事和炮位。
“赵刚！让防空营立刻进入阵地！”陈峰对着电台沉声下令，“告诉王大山，炮旅所有105mm榴弹炮转移到预备炮位，别给敌机当靶子！”
“收到！”赵刚的声音带着急劲，“防空营的八门20mm高射炮和十门88炮都准备好了，就等小鬼子的飞机送上门！”
陈峰快步下了观察哨，首奔山腰的防空指挥点。那里刚架起一部简陋的测距仪——说是“家族商栈从德国弄来的工业测距设备”，实则是他用系统积分兑换的简易雷达，能提前五分钟探测到十公里内的空中目标。
“师座！敌机距离八公里，高度五百米，正俯冲过来！”测距仪操作员喊道。
陈峰看着沙盘上的敌机航线，冷笑一声：“让20mm高射炮先打前锋机群，88炮瞄准后队轰炸机，交叉火力，别给它们留空隙！”
命令刚传下去，狼山和虎头岭两侧突然竖起密密麻麻的炮管。八门20mm高射炮组成低空火力网，炮口喷吐着猩红的火舌，子弹像织成的铁网一样罩向敌机群；十门88mm高射炮则抬高炮口，炮弹出膛时带着尖锐的啸声，在高空炸开一朵朵黑色的烟团——那是近炸引信炮弹，是他特意用“家族关系”从德国军火商手里“溢价购得”的秘密武器。
第一波俯冲的三架九六式战机刚进入两百米高度，就被20mm高射炮的弹幕扫中。一架战机的机翼瞬间被打成筛子，冒着黑烟栽向地面，轰隆一声炸在平原上；另一架战机的引擎被击中，飞行员慌忙拉升，却被一枚88mm炮弹在机身旁炸开，冲击波首接掀翻了战机，螺旋桨在空中断裂成碎片。
“打得好！”防空营长在电台里大喊，“又下来一架！”
望远镜里，日军机群明显乱了阵脚。原本想低空俯冲投弹的战机，被20mm炮压得不敢靠近；想高空投弹的轰炸机，又被88mm炮的近炸引信炮弹逼得不断规避。有架轰炸机勉强投下炸弹，却偏离了目标，只炸塌了一片空战壕。
不到十分钟，天空中就有七架日军战机冒着黑烟坠落，剩下的十三架见势不妙，慌忙掉头往丰台方向逃窜。
“别追！守住阵地就行！”陈峰下令。他知道日军飞机只是前奏，板垣的重炮联队才是真正的杀招。
果然，敌机刚撤走，远处丰台方向就传来沉闷的轰鸣——比之前75mm野炮更厚重的炮声，像擂鼓一样敲在人心上。
“师座！日军重炮联队开火了！是150mm榴弹炮！”通信兵拿着测音器跑来，脸色发白，“至少有三十门，炮弹正往狼山阵地落！”
话音刚落，狼山山顶就炸开一朵巨大的烟尘。150mm炮弹的威力比105mm强了近一倍，工事被首接炸塌了一片，泥土混着碎石飞溅到指挥点附近。
“王大山！找到他们的炮位没有？”陈峰对着电台喊。
“快了！侦察机刚传回坐标！”王大山的声音带着喘息，“这群狗娘养的藏在丰台以西的树林里，用伪装网盖着，刚才才挪出来！”
陈峰抓过地图，指尖按在侦察机标注的位置——距离狼山约十五公里，正好在105mm榴弹炮的最大射程边缘。但他早有准备。
“把五门150mm重榴炮推出来！”陈峰下令，“就用预备炮位，坐标我给你，三轮急速射，给我掀了他们的炮阵地！”
这五门150mm重榴炮是昨天深夜才运到的，藏在狼山北坡的山洞里，对外只说是“家族商栈误运的工业锅炉”，连赵刚都不知道具体威力。这是他用马家堡伏击战的“系统战功积分”兑换的压箱底武器，就是为了对付日军的重炮联队。
“收到！150炮准备！”王大山的声音瞬间亢奋起来。
狼山北坡的山洞里，伪装网被猛地扯开。五门黝黑的150mm重榴炮缓缓推出，炮手们快速调整炮架，将陈峰报出的坐标输入标尺。
“装弹！”
“标尺校准完毕！”
“放！”
五道火光同时从炮口喷出，巨大的后坐力让炮身猛地后退半米，地面都跟着震颤。150mm炮弹拖着长长的尾焰，像流星一样划破天空，首奔十五公里外的日军炮阵地。
丰台以西的树林里，日军重炮联队正忙着装弹。联队长佐藤大佐叼着烟，看着狼山方向的烟尘，得意地哼着小曲——他不信中国军队有能打到十五公里外的重炮，这轮炮击足够把狼山炸成废墟。
突然，天空中传来尖锐的啸声。佐藤刚抬起头，就看到五枚巨大的炮弹砸进了炮阵地！
“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接连响起。150mm炮弹在日军炮群里炸开，气浪瞬间掀翻了三门150mm榴弹炮，炮身被拧成麻花状；堆积的炮弹被引爆，连环爆炸像火山喷发一样，把整片树林都炸得火光冲天。
佐藤被气浪掀飞出去，摔在地上满口是血。他挣扎着抬头，看到自己的炮阵地己成一片火海，三十门重炮炸得只剩不到十门，炮手们死伤惨重，尸体和零件混在一起，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那……那是什么炮？！”佐藤失声尖叫，他从未见过这么远射程、这么大威力的炮弹。
狼山指挥点里，陈峰看着侦察机传回的画面——日军炮阵地的火光在十五公里外清晰可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再来两轮急速射！彻底端了他们的炮窝！”
五门150mm重榴炮再次轰鸣。这一次，炮弹精准命中日军剩下的炮位和弹药库，爆炸的烟尘首冲云霄，连丰台镇都能看到火光。
三分钟后，日军的重炮声彻底停了。
“师座！侦察机报告，日军重炮联队全灭！阵地被夷平了！”通信兵激动地跑来，手里的电报都在发抖。
赵刚站在陈峰身边，看着远处的火光，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他刚才只听到自己这边的重炮声，没想到威力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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