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二十七年二月七日，句容阵地的霜花结得比昨日更厚。王二牛蹲在战壕里，用袖口擦了擦步枪上的霜——1加兰德的枪身泛着冷光，弹匣里压着三十发黄铜子弹。汉斯抱着保温桶凑过来，桶里飘出咖啡的香气：“王，喝口热的，你的棉鞋我帮你垫在战壕底下，防潮。”
“谢了。”王二牛接过杯子，指尖碰到汉斯的手，冻得一缩，“你手怎么这么凉？昨夜去查哨了？”
“嗯。”汉斯搓了搓手，指节泛着青白，“斯科尔兹内让我们轮流盯着日军的动向——他们的卡车声从昨晚就没停过，好像在运什么东西。”
话音未落，通讯兵小吴的声音撞进战壕：“将军！南京地下党发来急电——松井石根把毒气库存提前调出来了！三月八日凌晨，要用‘芥子气弹幕’轰开中华门！”
九点整，句容指挥部。
地图铺在土坯桌上，红笔圈着南京城的中华门、通济门，还有句容到南京的公路。陈锋攥着电报纸，指尖泛白：“李主任，地下党的情报准确吗？”
李慕兰推了推眼镜，手里攥着另一份密电：“准确。南京地下党的人混进了日军后勤仓库，看到佐藤少佐亲自清点的毒气弹——足足八十箱，比阳澄湖的多一倍。”
斯科尔兹内推了推单片眼镜，指尖划过地图上的“句容至南京公路”：“松井的算盘很清楚——用库存毒气先炸开中华门，再用坦克集群涌入南京。我们的防化旅虽然能应付，但八十箱芥子气消毒弹不够。”
雷炎攥着防化服的领口，喉结滚动：“那怎么办？总不能让鬼子把毒气喷进南京城！”
亚当敲了敲防空部署表：“防空旅能守住南京上空的零式机，但毒气是无孔不入的——除非我们有更先进的防毒装备，还有能快速中和毒气的手段。
陈锋沉默片刻，突然看向李慕兰：“系统兑换清单里，有‘美式17防毒面具’吗？”
“有。”李慕兰立刻调出系统界面，“17是美军最新的防毒面具，带自动供氧装置，能防芥子气和路易氏气，滤毒罐续航八小时。”
“兑换一百套。”陈锋毫不犹豫，“再兑换‘便携式消毒包’——每个士兵配五个，能快速中和地面毒气。”
顿了顿，他又说：“美国援华顾问团刚到衢州，让他们立刻派人来——我们需要最新的毒气情报，还有日军的运输路线。”
十点，南京城内。
地下党负责人林默站在夫子庙的茶馆里，手里攥着份报纸，目光扫过墙上的“抗日募捐”标语。旁边的茶客递过来一张纸条：“林同志，陈将军的回复——17面具和消毒包马上到，让你们盯着日军的毒气仓库。”
林默捏碎纸条，塞进嘴里嚼碎：“告诉陈将军，南京的学生和工人己经组织了‘护城队’，明天开始在中华门附近挖防空洞。”
这时，茶馆的门被推开，一个穿学生装的姑娘跑进来，喘着气：“林姐！不好了！日军宪兵队在抓壮丁——说是要去守中华门！”
林默的瞳孔收缩：“有多少人？”
“二十多个！都是附近的学生和农民！”姑娘急得眼眶发红，“我们得想办法救他们！”
林默掏出怀表，看了眼时间：“来不及了——告诉陈将军，日军可能在凌晨前把壮丁运到前线，当毒气的‘人盾’！”
十一点，句容指挥部。
陈锋盯着系统界面里的“17面具兑换进度”，指尖敲得桌子“咚咚”响。李慕兰走进来，手里拿着份电报：“将军，美国顾问到了——他们带来了日军毒气的最新数据。”
美国顾问团的史密斯上校走进来，摘下礼帽：“陈将军，日军的芥子气弹有两种型号——一种是车载的，射程五公里，一种是手掷的，范围一百米。更麻烦的是，他们用了‘定时引信’，能在投放后十分钟爆炸，防不胜防。”
陈锋皱起眉：“那我们的消毒包能应付吗？”
“能，但需要提前布置。”史密斯掏出一份图纸，“可以用地雷的原理，把消毒包埋在公路两旁——日军的车队经过时，触发引信，消毒包爆炸，中和周围的毒气。”
斯科尔兹内眼睛一亮：“这个办法好！让工兵连立刻去做——用我们的‘tnt炸药’做引信，灵敏度更高。”
下午两点，南京城外的公路。
工兵连的士兵正蹲在地上，埋设消毒包。班长张大海擦了擦汗：“这玩意儿能管用吗？要是炸不到毒气车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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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技术员解释：“引信是红外感应的——日军的车队经过时，温度达到三十度就会触发，消毒包会炸出白色的烟雾，覆盖半径五十米的范围。”
张大海点点头，把最后一个消毒包埋好：“希望鬼子踩中咱们的‘陷阱’。”
下午三点，句容阵地。
王二牛穿着新发的17防毒面具，对着镜子照了照——面具的橡胶脸罩泛着淡绿色，呼吸阀发出轻微的“嘶嘶”声。汉斯凑过来，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王，你看起来像个火星人。”
“去你的。”王二牛骂了一句，却忍不住笑了，“这面具戴着真舒服，比之前的3轻多了。”
这时，通讯兵小吴跑过来：“将军！日军车队出发了——从句容到南京的公路上，有二十辆卡车，装着毒气弹！”
陈锋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全体注意！防化旅埋伏在公路两旁，工兵连的消毒包等着触发——等日军的车队进入射程，用巴祖卡打卡车轮胎，让他们翻车！”
下午西点，公路伏击战。
日军的卡车缓缓驶来，引擎声震得路边的树叶子抖。防化旅的士兵趴在沟里，盯着红外探测器——当第一辆卡车的轮胎进入感应范围，探测器发出“滴滴”声。
“打！”雷炎喊。
巴祖卡的火箭弹呼啸而出，击中第一辆卡车的右前轮。卡车失去平衡，翻进路边的沟里，毒气弹散落一地。后面的卡车紧急刹车，却被工兵连的消毒包触发——白色的烟雾笼罩着公路，芥子气的味道被中和。
汉斯端着加兰德，对着翻倒的卡车喊：“王，你看！毒气弹都被我们炸出来了！”
王二牛瞄准一个爬出卡车的日军士兵，扣动扳机：“砰！”日军士兵的脑袋开了花，倒在泥里。
傍晚六点，句容指挥部。
陈锋看着战报，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击毁日军卡车十五辆，毒气弹三十二箱——干得好！”
李慕兰走进来，手里拿着份电报：“将军，南京地下党传来消息——城内的内奸找到了！”
陈锋的瞳孔收缩：“谁？”
“日军宪兵队的翻译官，姓陈。”李慕兰的声音发沉，“他准备在日军进攻中华门时，打开城门放鬼子进去。”
斯科尔兹内推了推眼镜：“让‘狼群’去解决他——伪装成南京的学生，混进宪兵队。”
陈锋点点头：“告诉‘狼群’，要活的——我要问出松井的下一个计划。”
深夜十点，南京城内。
“狼群”的小队穿着学生的制服，混进宪兵队的驻地。施泰尔伪装成逃难的学生，找到翻译官陈三：“陈先生，我是南京大学的，想找个地方住——听说宪兵队招翻译？”
陈三上下打量着他：“你是哪里人？”
“扬州的。”施泰尔拿出伪造的良民证，“家里人都死了，想跟着皇军做事。”
陈三笑了笑，接过良民证：“跟我来——正好缺个跑腿的。”
施泰尔跟着他走进里屋，突然掏出匕首，捂住他的嘴：“不许喊！陈将军让我们问你，为什么要当内奸？”
陈三吓得首发抖：“我我没办法！皇军抓了我老婆孩子！”
施泰尔的眼神冷下来：“陈将军说，只要你合作，就放了你老婆孩子——说，松井下一步要做什么？”
陈三哭着说出：“松井要让空军炸南京的自来水厂！让南京没有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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