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二十七年二月十二日，南京城的黎明来得格外迟。浓雾裹着硝烟，像层灰布蒙在紫金山上，连秦淮河的水声都透着股疲惫。王二牛蹲在中华门战壕的沙袋上，指尖着周秀兰送的铜铃——那小铜铃用红绳系在盆沿，风一吹就“叮当”响，像极了沂蒙县老家庙会上的拨浪鼓。汉斯抱着个铝制饭盒凑过来，热气里飘着南京老字号的牛肉汤香：“王，周秀兰托人带的——她说昨夜摸进荣1644，烧了半仓库细菌弹，现在日军在光华门集结了五十个敢死队。”
“五十个？”王二牛捏紧铜铃，指节泛白，“够填半条护城河了。”他摸着棉衣领口的莲花瓣——那是娘用晒干的莲花瓣缝的，针脚比上次还密，“我娘昨天寄了床新棉被，说棉花收了三百斤，要给前线的士兵盖。”
汉斯啃着牛肉汤里的萝卜：“会用上的。等南京解放，我带你去沂蒙县——我还没见过中国的棉花地，听说开得像雪一样白。”
远处传来防空警报的尖鸣，王二牛抬头望了眼天空：“雷达又测到鬼子的飞机了——陈将军肯定又要骂我们躲得慢。”他钻进沙袋后，摸出怀里的家信，信纸上娘的字歪歪扭扭：“二牛，娘等你回来，给你做棉裤——今年的冬天，比去年还冷。”
八点整，句容临时指挥部。
土坯房的窗户糊着旧报纸，风灌进来掀起地图的一角。陈锋站在沙盘前，指尖戳着光华门的位置，指甲盖泛着青白：“松井的最后赌注——五十个樱花弹敢死队，配了十公斤炸药，打算冲垮中华门。另外，他在下关藏了艘小火轮，打算要是输了，就逃往上海。”
帐篷里坐满了人：美国顾问史密斯上校抱着反炮兵雷达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跳动着红色的光点；斯科尔兹内擦着2火焰喷射器，枪身的机油蹭得指缝发黑；雷炎攥着防化服的头盔，镜片上蒙着层雾气；李慕兰盯着电台，指尖在电报键上飞快跳动；南京地下党的林默攥着周秀兰的血手帕，帕子上还沾着夫子庙的桃花瓣。
“先解决光华门的敢死队。”，点开雷达界面，“an/tpq-37己经锁定了他们的位置——在光华门东侧的巷子里，正往城墙根摸。我们用‘喷火’战斗机炸了他们的退路，断绝增援。”
“城墙的防御。”斯科尔兹内敲了敲地图上的光华门，“我用快速混凝土加固了门体，厚度加了六十厘米——炸药包炸不穿。另外，我在巷子里埋了五十具红外感应雷，敢死队一踩中就炸。”
雷炎接话：“防化旅准备了五千个防毒面具，还有‘活性炭吸附包’——就算他们放毒气，我们能在十五分钟内控制污染区。‘骷髅旗’的士兵穿了双层防化服，守在巷口。”
陈锋看向李慕兰：“市民的支援呢？”
李慕兰翻开笔记本，声音里带着颤：“妇女会做了西千个沙袋，学生队要上城头送弹药——周秀兰带着‘女童子军’，负责给火焰喷射器装燃料。还有，林默同志带回了周秀兰的消息”
林默掏出皱巴巴的血手帕，上面是周秀兰的字迹：“陈将军，我摸进了荣1644的地下仓库，烧了二十箱炭疽杆菌——我哥的名字，我会刻在战功墙上。等胜利了，我想回家看桃花。”
帐篷里静了一秒，陈锋攥紧手帕，指节泛白：“把周秀兰和周根生的名字，一起刻在战功墙上——他们都是南京的英雄。”
九点，南京城内秦淮河畔。
周秀兰坐在码头的老槐树下，腿上的纱布渗着血——昨夜摸仓库时，被日军特务的刀划了小腿。她摸着怀里的铜铃，想起王二牛的棉衣，嘴角扯出个笑：“娘，我哥没白死——南京的鬼子，要完了。”
这时，巷口传来脚步声——是“铁拳”旅的士兵，扶着个受伤的老人：“周姑娘，日军特务往这边来了——我们带你去安全的地方。”
周秀兰摇头，从怀里掏出个布包：“不行，我还要给城头的士兵送桃花糕——我娘做的，甜得很。”她把布包塞进老人手里，“要是特务来了，就把这个给他们——告诉他们，南京的桃花要开了。”
十点，句容指挥部。
陈锋盯着沙盘上的日军进攻路线，突然开口：“还有下关的小火轮——怎么处理？”
史密斯调出一份文件：“系统兑换的‘水下爆破弹’到了——‘狼群’的小队己经混进下关码头，等日军登船，就炸沉它。”
斯科尔兹内补充：“我带‘火焰小组’去光华门——敢死队的炸药包，用火焰烧最干净。”
十一点，南京城外阵地。
王二牛和汉斯坐在战壕里，吃着妇女会送的热粥。粥里飘着红枣，甜得发腻。王二牛摸着怀里的家信，声音发哑：“汉斯，我娘说，等打完仗，要给我做件新棉袄——用她织的新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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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的。”汉斯啃着馒头，指着远处的紫金山，“看，雷达天线——陈将军说，那玩意儿能‘看见’日军的飞机，比我们的眼睛还灵。”
突然，通讯器里传来陈锋的声音：“全体注意！光华门的敢死队来了——准备战斗！”
两人立刻钻进沙袋后面，头顶传来脚步声——五十个黑影，绑着炸药包，嘴里念叨着“天皇万岁”。王二牛摸着步枪的扳机，嘴角扯出个笑：“狗日的，来送死了。”
中午十二点，光华门战场。
斯科尔兹内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点火！”
五十具火焰喷射器同时喷出烈焰，敢死队的炸药包瞬间被引燃，他们的惨叫声划破夜空。汉斯端着加兰德，对着跑过来的敢死队士兵：“王，看我的——十环！”子弹击中一个士兵的胸口，炸药包掉在地上，被火焰烧得滋滋响。
城头的周秀兰敲着铜盆，声音响彻云霄：“打倒日本帝国主义！”“南京不会亡！”
下午两点，下关码头。
“狼群”的小队穿着黑色雨衣，混进人群。施泰尔举着水下爆破弹，屏幕上显示着日军的小火轮：“找到了——船底有炸药，打算撞开码头。”
他们刚要靠近，突然冲过来几个日军士兵：“八嘎！你们是间谍！”
施泰尔掏出匕首，捅进一个士兵的胸口：“滚！”他按下遥控器，爆破弹贴在船底，红色的指示灯闪烁。
与此同时，斯科尔兹内带着“火焰小组”冲过来，用火焰喷射器烧毁了日军的退路。
下午三点，南京城头。
陈锋站在城垛边，望着远处的光华门——烟雾散去，敢死队的尸体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火焰还在燃烧。周秀兰坐在担架上，由两个女童子军抬着，手里捧着桃花糕：“将军，胜利了吗？”
陈锋点头，声音发颤：“胜利了——南京解放了。”
周秀兰笑了，手里的桃花糕掉在地上：“我哥他能看到吗？”
陈锋蹲下来，握住她的手：“能看到——他会为南京骄傲。”
傍晚六点，句容指挥部。
陈锋看着战报，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日军残部从下关突围，往上海逃了——史密斯，通知防空旅拦截。”
史密斯晃了晃笔记本电脑：“己经派了‘喷火’战斗机——他们跑不掉。”
斯科尔兹内擦拭着火焰喷射器：“还有松井——他藏在哪个角落？”
陈锋的眼神冷下来：“‘狼群’在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深夜十一点，南京城内。
“狼群”的小队坐在卡车上，对着电台喊：“陈将军，松井石根在夫子庙的地下室——他打算引爆藏在里面的炸药！”
陈锋的声音传来：“不惜一切代价，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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