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二十七年二月十二日，南京城的午后阳光穿过浓雾，洒在中华门的青砖上。周秀兰抱着坛桃花糕站在城头，桃红色的糕饼上沾着细碎的花瓣——那是她娘凌晨起来蒸的，说“胜利了，得给英雄们尝尝家乡的味道”。王二牛攥着包牛肉干凑过来，棉衣领口的莲花瓣被风吹得来：“秀兰，吃口牛肉干——我娘昨天半夜起来煮的，盐放得重，耐饿。”
“谢谢。”周秀兰接过，指尖碰到王二牛冻得发红的耳朵，“你娘的手，是不是又皴了？”
“嗯。”王二牛摸着后颈笑，“她总说，等打完仗，给我织件羊绒衫——比棉花还暖。”他望着城下的人群，卖糖葫芦的老人举着杆子喊“冰糖葫芦嘞”，孩子们追着跑，手里攥着刚买的鞭炮，“你看，南京活过来了。”
下午三点，句容临时指挥部。
土坯房的门楣上挂着面新国旗，风卷着旗角拍在墙上。陈锋站在地图前，指尖划过“夫子庙地下室”的标记：“‘狼群’刚传消息，松井藏在夫子庙的地下仓库，里面有三箱炸药——他打算等我们庆祝时，引爆炸药毁了南京城。
帐篷里坐满了人：美国顾问史密斯上校正擦着眼镜，斯科尔兹内攥着2火焰喷射器的喷嘴，雷炎抱着防化服的头盔，李慕兰盯着电台，南京地下党的林默攥着周根生的旧军帽。
“先解决松井。”史密斯推了推眼镜，点开平板上的卫星地图（系统兑换的“战术卫星终端”），“地下仓库有两个出口：一个是夫子庙的正门，一个是秦淮河的暗渠。我们用‘喷火’战斗机封锁正门，‘骷髅旗’从暗渠摸进去——逼他出来。”
“不能杀他。”陈锋突然开口，声音冷得像秦淮河的冰，“要让全中国的人看看，这个刽子手的下场。”
斯科尔兹内点头：“我用催泪弹和烟雾弹，把他逼到暗渠口——活捉。”
“市民的安抚工作。”李慕兰翻开笔记本，“妇女会己经组织了慰问团，要去各医院看伤员；学生队要去街头演讲，宣传抗战胜利；还有，林默同志带回了周秀兰的申请——她想留在南京，做烈士陵园的管理员。”
陈锋看向周秀兰，她正攥着桃花糕站在门口，眼睛红红的：“秀兰，你想留就留——烈士陵园需要你这样的人。
周秀兰走过来，把桃花糕放在地图上：“陈将军，这是我娘做的——给所有牺牲的士兵。”
下午西点，南京夫子庙。
汉斯穿着件藏青色西装，站在夫子庙的大成殿前，身边围着十几个孩子。他手里举着块桂花糖，用不太标准的南京话喊：“小朋友们，跟我念——‘hello，南京！’”
“hello，南京！”孩子们奶声奶气地重复，有的踮起脚要摸他的西装领口。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拽着他的衣角：“叔叔，你会教我认英文单词吗？”
“会。”汉斯蹲下来，掏出张卡片，上面画着苹果，“这个是‘apple’——跟我念。”
“apple！”小女孩笑着喊，旁边的孩子跟着起哄。汉斯掏出块桂花糖，塞进她手里：“奖励你——下次教你‘banana’。”
下午五点，夫子庙地下仓库。
“骷髅旗”的小队摸进暗渠，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霉味。施泰尔举着手电筒，照见墙上的炸药箱——上面贴着日文的“九一式炸药”。斯科尔兹内打手势：“分两路，一路堵正门，一路跟我进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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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刚摸到仓库门口，里面传来松井的声音：“八嘎！你们这群叛徒！”
门被踹开，松井握着一把武士刀站在炸药箱前，脸上的刀疤泛着青白：“你们以为能活捉我？做梦！”
斯科尔兹内掏出催泪弹，扔了过去：“松井石根，你输了！”
催泪弹爆炸，白色烟雾弥漫。松井咳嗽着，伸手去摸炸药的引信。这时，小周冲过来，用枪托砸在他的手上：“不许碰！”
松井抬头，眼神像条疯狗：“你们会后悔的——日本不会放过中国！”
斯科尔兹内走过去，用绳子绑住他的双手：“带走——让全中国看看，这个战犯的下场。”
傍晚六点，南京城头。
陈锋站在城垛边，望着远处的夕阳。周秀兰捧着桃花糕走过来，身后跟着王二牛和汉斯。
“陈将军，松井抓住了。”周秀兰笑着说，脸上还沾着香灰——她刚去给牺牲的士兵扫过墓。
“好。”陈锋接过桃花糕，咬了一口，甜丝丝的桃香裹着花瓣，“明天，我们要为牺牲的英雄举行公祭——要让南京的百姓，永远记住他们。”
王二牛摸着怀里的家信，声音发哑：“我娘说明天要寄批棉花——给烈士家属做棉被。”
汉斯指着远处的学校：“我明天去教孩子们唱《义勇军进行曲》——用德语和中文。”
陈锋望着城下的人群，卖花担子上的茉莉花散发着清香，孩子们举着纸鸢跑，风筝上画着五星红旗：“南京会好起来的——我们会守住它，重建它，让它比以前更繁华。”
深夜十一点，指挥部。
“狼群”的小队带着松井进来，他的衣服破破烂烂，脸上全是催泪弹的痕迹。陈锋坐在地图前，盯着他：“松井石根，你知道你犯了什么罪吗？”
“你们才是罪犯！”松井吼道，“大日本帝国会征服中国！”
“征服？”陈锋笑了，掏出系统兑换的“胜利录音机”（能记录影像和声音），按下播放键——里面是南京百姓的欢呼声，是周秀兰的铜盆敲击声，是王二牛的歌声：“茉莉花，茉莉花，满园花开香也香不过它”
松井的脸色变了：“你们伪造的！”
“不。”陈锋关掉录音机，看着他的眼睛，“这是中国的声音——你永远听不懂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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