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二十七年二月十三日，南京城的晨雾像被秦淮河的水汽揉碎了，飘在夫子庙的飞檐上。周秀兰抱着坛桃花糕站在巷口，篮子里的茉莉花串被风掀开，甜香裹着粥铺的蒸汽漫过来。她盯着街角的粮车——那是王二牛娘寄来的棉花，用蓝布裹着，堆得像座小山。
“二牛哥！”她喊着跑过去，棉絮沾在袖口，“你娘的棉花到了——我帮你盯着，等会叫人运去烈士陵园做棉被。”
王二牛正蹲在粮车旁摸棉花的温度，听见声音抬头，棉衣领口的莲花瓣被风吹得晃：“秀兰，你咋来了？不是说要整理烈士遗物吗？”
“先帮你盯棉花。”周秀兰捏了捏棉包，指尖沾到细碎的棉绒，“我娘说，这棉花是冬天刚收的，没掺潮——给烈士盖，暖。”她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本皱巴巴的日记，“早上在烈士陵园整理遗物，从一个士兵背包里翻到的……”
王二牛接过，封皮上写着“松井石根日记”，字迹歪扭：“二月十日，南京的桃花开了，像我家乡的樱花——等灭了这城，我要带樱子来看。”
“樱子？”王二牛皱起眉，“是他的女儿？”
“下面写着‘二月十一日，下令引爆夫子庙炸药，若成功，南京将成为地狱’。”周秀兰的声音发抖，“还有‘二月十二日，若败，让内线引爆炸药毁烈士陵园’。”
王二牛的手攥紧日记，指节泛白：“狗日的，还有后手！”
上午十点，句容临时指挥部。
土坯房的地图前，陈锋盯着“烈士陵园”的标记，指尖敲得桌子“咚咚”响：“松井的日记里说，有内线藏在南京——要炸烈士陵园。”
帐篷里坐满了人：美国顾问史密斯上校抱着“信号追踪器”（系统兑换的便携式设备），屏幕上跳动着红色的信号点；斯科尔兹内擦着MP40，枪身的刻痕里还沾着夫子庙的墙灰；雷炎攥着“防伏击无人机”的遥控器，机翼上的星徽闪着光；李慕兰盯着电台，指尖在电报键上跳动；南京地下党的林默攥着周秀兰递来的日记，眉头拧成结。
“先截获内线。”史密斯推了推眼镜，点开追踪器界面，“松井的暗语是用日语谐音写的——‘樱花落时，陵园见’。我们定位到信号来自新街口的‘福兴茶馆’。”
“我去。”斯科尔兹内站起来，拎起MP40，“‘骷髅旗’的小队擅长伪装——我带两个人去茶馆，钓他出来。”
“不行。”陈锋摇头，“松井的内线肯定带了炸药——要活捉，逼他说出炸药位置。”
李慕兰补充：“林默同志己经联系了烈士陵园的守墓人——他们在陵园里埋了‘震动传感器’，只要有人挖坑埋炸药，就能报警。”
陈锋看向窗外，卖花担子的茉莉香飘进来：“通知‘狼群’，去新街口蹲点——用监听麦克风（系统兑换的微型设备）截获对话。另外，让防空旅派‘喷火’战斗机在天上转——防止内线逃跑。”
上午十一点，新街口福兴茶馆。
汉斯穿着件藏青色长衫，戴着圆框眼镜，坐在茶馆的角落，面前摆着杯茉莉花茶。他的身边坐着两个“茶客”——其实是“骷髅旗”的士兵，伪装成跑堂的。
“先生，要加茶吗？”跑堂的凑过来，声音压得低。
汉斯摇摇头，盯着对面的桌子——一个穿黑布衫的男人，正盯着茶馆的挂钟。挂钟指向十一点半，男人掏出个纸包，放在桌角。
“接头了。”跑堂的用胳膊肘碰了碰汉斯。
汉斯站起来，走到男人身边：“先生，茶凉了——我帮你换杯热的。”
男人抬头，眼神里闪过警惕：“你是谁？”
“我是来喝茶的。”汉斯掏出个怀表，放在桌上，“认识这个吗？松井将军的。”
男人的脸一下子白了：“你……你是‘骷髅旗’的？”
“聪明。”汉斯按下藏在袖口的监听麦克风，“说吧，炸药埋在哪？梦中岁月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
男人刚要开口，茶馆的门被踹开——斯科尔兹内带着“骷髅旗”的小队冲进来，MP40的枪口对着男人：“不许动！”
男人掏出炸药包，往地上一摔：“八嘎！同归于尽！”
“轰”的一声，茶馆的窗户被震碎，烟雾弥漫。汉斯扑过去，把男人按在地上：“炸药是假的！”
斯科尔兹内走过来，踢了踢地上的炸药包：“松井的诡计——想引我们出来。”
中午十二点，南京城郊棉花运输队。
王二牛骑着马，跟着运输队往南京走。道路两旁的桃树上，花骨朵儿刚冒头，风一吹，飘来淡淡的香。他摸着怀里的日记，想起周秀兰的话，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二牛哥，前面有情况！”前面的护卫队喊。
王二牛催马向前，看见一群穿黑布衫的人，端着机枪，挡在路中间。为首的家伙喊：“停下！把棉花留下——给皇军做被子！”
“狗日的！”王二牛掏出步枪，对准为首的家伙，“你们是松井的残余？”
“没错！”家伙大笑，“今天就让你们和棉花一起见阎王！”
机枪响了，子弹打在棉包上，溅起棉絮。护卫队的士兵立刻散开，用“防伏击无人机”（系统兑换的小型无人机）反击——无人机挂着炸药，撞向敌人的机枪阵地，“轰”的一声，机枪被炸飞。
王二牛冲过去，砍倒一个敌人，夺过他的机枪：“缴枪不杀！”
敌人见势不妙，转身就跑。王二牛看着被烧的棉花，心疼得首咧嘴：“娘寄的棉花……就这么毁了。”
下午两点，指挥部。
“狼群”的小队带着内线进来，男人浑身发抖，跪在地上：“我说！松井让我引爆炸药毁烈士陵园——炸药埋在陵园的柏树下！”
陈锋盯着他：“有多少炸药？”
“三箱——九一式炸药，能炸平半个陵园！”
陈锋的瞳孔收缩：“通知烈士陵园的守墓人——立刻疏散群众！另外，派工兵连去排爆！”
史密斯补充：“用系统兑换的‘炸弹探测仪’——能精准定位炸药位置。”
下午三点，烈士陵园。
周秀兰跟着守墓人，往柏树下跑。她摸着怀里的日记，想起松井的话，心跳得厉害。
“秀兰，快躲开！”守墓人喊。
周秀兰抬头，看见工兵连的士兵正在挖柏树下的土——炸药包就埋在那里，引信己经点燃，冒着烟。
“轰”的一声，炸药包被引爆，泥土飞起来，柏树被炸断。周秀兰被气浪掀翻，耳朵里全是嗡嗡声。等她醒过来，看见陈锋蹲在她身边：“没事吧？”
“没事。”周秀兰摸着怀里的日记，“松井……他想毁了这里。”
陈锋握住她的手：“不会的——我们守住了。”
傍晚六点，南京城头。
陈锋站在城垛边，望着远处的夕阳。汉斯抱着个收音机，里面传来南京百姓的欢呼声：“胜利了！胜利了！”
王二牛走过来，手里攥着娘寄来的新棉花：“陈将军，娘说，再寄一批棉花——给烈士家属做棉衣。”
陈锋接过棉花，指尖碰到棉絮的柔软：“告诉阿姨，南京的百姓，不会忘了她。”
汉斯指着远处的学校：“我明天去教孩子们唱《欢乐颂》——用中文和德语。”
陈锋望着城下的孩子，举着风筝跑，风筝上画着和平鸽：“南京会好起来的——我们会守住它，重建它，让它比以前更繁华。”
深夜十一点，指挥部。
“狼群”的小队带来消息：松井在内线被捕后，吞毒自杀了。陈锋坐在地图前，盯着松井的日记，轻声说：“你输了——南京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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