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二十七年二月十西日，南京城的晨雾裹着秦淮河的水汽，像层浸了水的棉絮，贴在中华门的城砖上。王二牛蹲在城垛下，用冻红的手指着步枪的木质枪托——这把枪是上月缴获的日军三八大盖，枪身刻着“昭和十二年”的铭文，此刻正搁在他腿边，沾着草屑。
“二牛哥！”周秀兰的声音从石阶下飘上来，带着股热乎气。她裹着件藏青色棉袍，怀里抱着个鼓囊囊的布包，发梢沾着细碎的霜粒，“李铁柱他娘来陵园了，说孙子的棉鞋磨破了——你帮我把这包针线捎过去？”
王二牛抬头，看见她鼻尖冻得通红，赶紧站起来：“你咋不自己去？陵园风跟刀子似的。”
“陈将军叫我去指挥部。”周秀兰把布包塞进他手里，指尖碰了碰他怀里的步枪，“说松井的日记里提到‘三月十八’，要我去对一对城防部署的时间线。”
远处传来卖豆浆的梆子声。王二牛望着她跑远的背影，把针线包贴在胸口——棉布裹着的热乎气，像极了老家灶上温着的红薯粥。
上午九点：句容指挥部的地图与茶雾
土坯房的窗户蒙着层薄雾，陈锋站在地图前，指尖蘸着煤油，在“南京城防线”上画了道粗线。炉子里的煤块噼啪作响，烤得他手背发烫。
“人都到了？”他转头问门口的李慕兰。
李慕兰抱着一摞电报走进来，发梢沾着雾珠：“史密斯上校、斯科尔兹内队长，还有南京地下党的林默——都在会议室。
陈锋扯了扯军大衣领口，走进会议室。暖炉烧得正旺，史密斯上校正用放大镜看地图，斯科尔兹内擦着p40，枪身的刻痕里还沾着夫子庙的墙灰。林默穿件灰布长衫，怀里揣着个蓝布包，里面是地下党刚送来的情报。
“陈将军，”林默坐下，展开蓝布包，“这是昨天夜里从日军司令部偷出来的——松井把三月十八号的进攻重点，放在了中华门和光华门。”
史密斯推了推眼镜：“情报可靠吗？”
“可靠。”林默指着情报上的日文，“松井的手令，说要用‘樱花弹’敢死队冲垮中华门，配合炮兵轰塌光华门。”
斯科尔兹内突然开口，声音像块冷铁：“中华门的城墙，我们己经用快速混凝土加固了——厚度加了五十厘米，炸药包炸不穿。”
陈锋的手指重重叩在地图上：“那光华门呢？”
陈锋松了口气，端起桌上的茶盏：“通知各连，中午加练——重点练城门楼的交叉火力。”
上午十点：下关码头的粮车与暗哨
王二牛跟着粮车往南京走，车厢里堆着印着“抗日军属”的粗布棉包。他蹲在角落，怀里揣着斯科尔兹内塞的微型望远镜——这是系统兑换的装备，能放大二十倍。
“二牛哥，前面有情况！”驾车的老张头喊。
王二牛探出头，看见路边的树后，闪过个穿黑布衫的身影。他攥紧望远镜，看清那人怀里揣着日式手枪——是日军的便衣特务。
“停车！”王二牛喊。
老张头刹住车，王二牛跳下去，猫着腰摸过去。特务正蹲在路边抽烟，没注意到后面有人。王二牛猛地扑过去，用胳膊勒住他的脖子，把枪夺过来。
“说！你是谁的人？”王二牛压低声音。
特务挣扎着：“我我是梅机关的”
“梅机关？”王二牛想起周秀兰的话，“松井的特务网？”
特务突然咬舌自尽。王二牛皱着眉，搜出他的证件——上面写着“梅机关·情报员·佐藤”。
中午十二点：陵园的棉鞋与旧照片
周秀兰坐在烈士陵园的石凳上，对李铁柱他娘穿针引线：“婶子，这棉鞋我加了层羊毛——您孙子跑着玩，就不冻脚了。”
李婶抹着眼泪：“秀兰啊，我家铁柱要是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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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周秀兰把棉鞋递过去，“他托我给您带话，说等打完仗，要带您去看沂蒙县的桃花。”
石凳下，周秀兰摸出李铁柱的照片——那是张褪色的合影，李铁柱穿着军装，笑得傻乎乎的。照片背面写着：“娘，等我回来，给你买块银镯子。”
她把照片贴在胸口，听见远处传来脚步声——是陈锋。
“秀兰，你来了。”陈锋坐下，手里拿着份情报，“林默从日军司令部偷出松井的手令——三月十八号，进攻中华门和光华门。”
周秀兰攥紧照片：“那我们得守住。”
“能守住。”陈锋笑了笑，“我们有快速混凝土，有反炮兵雷达，还有弟兄们的血。”
下午两点：指挥部的演练与部署
中华门城楼上，士兵们正在进行交叉火力演练。陈锋站在城垛边，看着士兵们抱着步枪，对着靶子射击。
“停！”陈锋喊，“重机枪手，瞄准日军的掷弹筒——斯科尔兹内教你们的，要打他们的弹药手。”
重机枪手调整角度，“哒哒哒”射出子弹，靶子上的掷弹筒模型被击中。
斯科尔兹内走过来，点头：“不错——等日军冲过来，重机枪要压着他们的脑袋打。”
陈锋转向史密斯：“美援的加兰德步枪到了吗？”
“后天。”史密斯说，“500支，能武装两个连。”
“好。”陈锋攥紧拳头，“到时候，我们的火力能压过日军。”
下午三点：下关码头的枪声
王二牛跟着粮车进了下关码头，看见几个穿黑布衫的人正围着粮车转。他赶紧摸出枪，躲在货箱后面。
“喂！”王二牛喊，“你们是干什么的？”
那几个人转身，手里攥着日式短刀——是日军的便衣队。
“八嘎！”为首的家伙喊，“把粮食交出来！”
王二牛扣动扳机，子弹打在为首的家伙腿上。其他人扑过来，王二牛扔出两颗手榴弹，“轰”的一声，烟雾弥漫。
“快跑！”王二牛喊。
粮车司机发动车子，撞开人群。王二牛跳上车，回头看见那几个便衣队被赶来的士兵抓住。
傍晚六点：指挥部的总结与钩子
陈锋坐在地图前，手里拿着王二牛缴获的短刀：“这是日军的便衣队——松井在南京还有残余势力。”
史密斯说：“必须清除这些残余——让‘狼群’去搜捕。”
周秀兰突然进来，手里攥着李铁柱的照片：“陈将军，李铁柱的娘说，李铁柱生前说过，松井的实验室在秦淮河古道地下。”
陈锋的瞳孔收缩：“实验室？”
“对。”周秀兰说，“李铁柱说，里面有细菌弹——松井要用来毁南京。”
陈锋站起来，走到地图前，指尖指着秦淮河古道：“通知‘狼群’，去查——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端掉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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