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二十七年二月十六日，南京城的晨雾裹着秦淮河的水汽，漫进百乐门的雕花木窗。周秀兰裹着件藏青色棉袍，站在“大世界”舞厅斜对面的茶摊前，盯着门里穿月白旗袍的女人——那旗袍开衩处露出的珍珠袜，和她昨儿在烈士陵园瞥见的灰布衫女人如出一辙。
“大姐，来碗豆浆。”她坐下，指尖着怀里的窃听器（系统兑换的微型设备），声音压得低。
茶博士端来热豆浆，她抿了一口，目光始终锁在门里。七点整，月白旗袍女人晃着珍珠耳坠出来，往霞飞路方向走。周秀兰摸出块桂花糖塞进嘴里，跟了上去。
上午八点，句容临时指挥部。
土坯房的地图前，陈锋盯着“梅机关特务网”的红线，指尖敲得桌子“咚咚”响：“林老板说，东京密电提到‘南京行动组’，负责用细菌弹制造混乱——我们的任务，是截断他们的资金链，端掉窝点。”
帐篷里坐满了人：美国顾问史密斯上校抱着“密码破译器”（系统兑换的便携式设备），屏幕上跳动着日文密电的乱码；斯科尔兹内擦着p40，枪身的刻痕里还沾着徐州的尘土；雷炎攥着“监听麦克风”（系统兑换的微型设备），机身上的星徽闪着光；李慕兰盯着电台，指尖在电报键上跳动；南京地下党的林默攥着周秀兰画的百乐门平面图，眉头拧成结。
“先破译密电。”史密斯推了推眼镜，将密电输入破译器，“梅机关的加密方式是‘樱花十二式’，我调了系统里的破解程序——十分钟后出结果。”
“我去跟林老板对接。”林默站起来，“上海地下党己经联系了霞飞路的裁缝铺，那是我们的联络点——能查到汇款接收方的信息。”
陈锋看向窗外，卖花担子的茉莉香飘进来：“通知‘狼群’，监控南京所有银行——重点查日资银行和亲日商会的账户。”
上午九点，霞飞路裁缝铺。
林默穿着件藏青色长衫，戴着圆框眼镜，坐在裁缝机前。对面坐着的张师傅抖了抖手里的布料：“林同志，上海来的消息——汇款的接收方是‘福兴商行’，老板是个叫山本的日本人，表面做绸缎生意，实际是梅机关的金主。”
“福兴商行的地址？”林默攥紧布料。
“在公共租界，靠近外白渡桥。”张师傅压低声音，“山本每周三下午三点，会去百乐门听歌——听说是为了见个叫‘百合子’的歌女。”
林默眼睛一亮：“百合子？是不是月白旗袍那个？”
“正是。”张师傅点头，“她在百乐门唱《夜来香》，山本包了她的场子。”
上午十点，百乐门后巷。
周秀兰猫着腰，贴在墙根。她刚听见门里传来钢琴声——《夜来香》的旋律，和昨儿在陵园听见的口琴声一模一样。
“秀兰姐，到了。”王二牛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他穿着件黑布衫，手里攥着个包裹，“陈将军让我来帮你——这是监听设备，能录里面的对话。”
周秀兰接过设备，塞进旗袍开衩处：“你在外面盯着，有情况喊我。”
她推开门，琴声戛然而止。舞台中央站着个穿月白旗袍的女人，珍珠耳坠闪着光——正是昨儿跟踪的灰布衫女人。
“各位爷，今天唱《天涯歌女》。”百合子笑着，眼尾扫过台下穿黑西装的山本，“山本先生，这曲子您爱听吗？”
山本拍着手：“百合子的嗓子，比百乐门的留声机还甜！”
周秀兰躲在柱子后，启动监听设备。琴声里，百合子的声音混着钢琴：“山本先生，南京的难民安置点昨天炸了——是‘影’干的吗？”
山本的声音压得低：“不是我。是东京来的新指令——要在三月十八号，用细菌弹炸夫子庙。”
中午十二点，指挥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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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密斯上校盯着破译器屏幕，嘴角扯出个笑：“密电破解了——梅机关给山本的指令是‘三月十八，夫子庙，细菌弹’。”
陈锋的瞳孔收缩：“时间定死了——我们必须在十五日内端掉他们的窝点。”
李慕兰补充：“林默同志从上海传来消息，福兴商行的资金流向了‘731部队’的海外账户——他们在给南京的特务送细菌弹原料！”
斯科尔兹内捏着拳头：“山本每周三去百乐门——我们可以设局，引他露出马脚。”
下午两点，百乐门后台。
周秀兰跟着百合子进了化妆间，看见山本正坐在梳妆台前抽烟。她掏出窃听器，贴在墙缝里。
“山本先生，南京的警察最近查得严。”百合子一边补妆，一边说，“上次炸难民点的‘影’，被抓住了两个。”
“慌什么？”山本冷笑，“梅机关在上海有保护伞——重庆的情报员，早被我们买通了。”
周秀兰的手心全是汗，赶紧摸出钢笔记录。
“对了。”山本突然说，“下周三的细菌弹，要送到下关码头——用‘福兴商行’的货船运。”
下午三点，指挥部。
周秀兰冲进来，手里攥着记录：“山本说，下周三用福兴商行的货船运细菌弹到下关！”
陈锋拍桌：“通知‘狼群’，去下关码头蹲点——用‘货物追踪器’（系统兑换的设备）盯紧货船！”
史密斯补充：“让上海地下党截获福兴商行的货单——确认细菌弹数量。”
傍晚六点，南京下关码头。
王二牛跟着“狼群”的小队，蹲在仓库顶上。他摸着怀里的货物追踪器，屏幕上显示着“福兴商行货船·编号107”的红点。
“二牛哥，货船靠岸了。”队员小吴指着江面，“山本在甲板上！”
王二牛举起望远镜，看见山本正和个穿灰布衫的女人说话——是昨儿跟踪的“影”！
“他们要交货！”王二牛对着通讯器喊，“‘狼群’准备行动！”
深夜十一点，仓库。
斯科尔兹内带着小队冲进货仓，山本和“影”正往木箱里装玻璃罐——里面是黑色的液体，和南京地下实验室的细菌弹一模一样。
“不许动！”斯科尔兹内喊，“你们被包围了！”
山本掏出枪，对准最近的队员：“八嘎！你们敢坏皇军的事！”
“轰”的一声，闪光弹爆炸，白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王二牛扑过去，把山本按在地上：“细菌弹在哪？”
山本笑着，吐出带血的唾沫：“你们永远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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