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门岛的晨雾还没散,三艘墨绿色的鱼雷艇就像贴水的鱼,悄无声息地滑进了金门港外的浅滩。这是系统用8000积分兑换的“S级侦察鱼雷艇”,艇身涂着反雷达涂层,马达是静音款——周明远昨天盯着系统商城看了半宿,说这玩意儿比日军的“鱼雷艇甲”快三节,隐蔽性更是甩了十条街。
“艇长,左前方三公里,有日军巡逻艇!”瞭望手压低声音喊,手里的望远镜对着雾里一个模糊的黑影。
艇长陈虎眯眼细看,那巡逻艇挂着旭日旗,正慢悠悠地晃,甲板上的日军哨兵还在抽烟,火星在雾里一闪一闪。他冷笑一声:“绕过去。系统给的海图标了暗礁区,从那边穿——让他们当睁眼瞎。”
鱼雷艇猛地转向,钻进一片布满礁石的水域。艇身擦着礁石边缘滑过,溅起的水花带着咸腥味,却没发出半点多余的声响。穿过暗礁区,金门岛的轮廓渐渐清晰:北岸的滩头竖着铁丝网,每隔五十米就有一个碉堡,炮口黑森森地对着海面;港口里泊着两艘驱逐舰,桅杆上的瞭望哨正来回扫视,甲板上的高射炮还盖着帆布。
“记下来:北岸碉堡12座,驱逐舰2艘,型号像是‘吹雪级’。”陈虎让通讯兵速记,手指又指向岛中部的山岗,“那片树林后面有炮管反光,估计是150毫米岸炮,至少西门。”
通讯兵飞快地在本子上画记号,突然轻呼一声:“艇长,山岗上有探照灯!”
一道光柱突然刺破晨雾,扫向海面。陈虎猛地按下油门,鱼雷艇像离弦的箭窜出去,贴着水面拐了个弯,躲进驱逐舰的阴影里。探照灯在他们刚才的位置晃了晃,没发现异常,又慢悠悠地移开了。
“好险。”通讯兵抹了把汗,“这就发报给师座?”
“发。”陈虎盯着那两座驱逐舰,“再加一句:驱逐舰弹药舱在左舷后段,吃水线以上三米——系统给的舰艇手册标了,打那准炸。”
汕头港的临时指挥部里,陈锋捏着刚送来的电报,指尖在海图上点出驱逐舰的位置。周明远凑过来看,海图上用红笔圈出的“弹药舱位置”旁,还画了个小小的鱼雷图标。
“陈虎这小子观察得细。”陈锋嘴角微扬,抬头对参谋说,“给炮旅发令:拂晓六点,用205毫米炮轰山岗的岸炮阵地,先敲掉他们的眼睛。”
“装甲团呢?”参谋问,“登陆艇都在厦门港待命了,要不要提前出发?”
“等炮响再动。”陈锋指着北岸滩头,“日军的铁丝网和碉堡得靠炮火清,装甲团的坦克登陆后,首接冲山岗——把岸炮阵地端了,后面的步兵才能站稳脚。”
正说着,邓世增带着19军的炮兵营长进来了。营长手里捧着个铁皮盒,打开是张手绘的金门滩头详图,上面用蓝笔标着日军的地雷区。
“这是我们潜伏在金门的兄弟画的。”邓世增指着图上的蓝线,“北岸从东到西,有三道地雷带,最前面是跳雷,中间是反步兵雷,后面是反坦克雷——你们的坦克登陆,得从东边的‘浅滩嘴’走,那地方水浅,日军没埋雷。”
陈锋眼睛一亮,接过图纸仔细看:“浅滩嘴?离山岗的岸炮阵地有多远?”
“首线两公里。”邓世增笑了,“我们的炮兵营试过,用75毫米山炮打那个距离,准头够。等你们的重炮轰完,我们就用山炮炸铁丝网,给坦克开道。”
“够意思。”陈锋拍了拍他的肩膀,“让弟兄们准备好,六点准时动手。”
清晨六点整,厦门港的炮位突然轰鸣。三门205毫米重炮同时开火,炮弹拖着橘红色的尾焰划破晨雾,像三条怒龙撞向金门山岗。几秒后,山岗上传来连环巨响,烟尘裹着碎石冲天而起,原本露着炮管的树林瞬间被掀翻了一片。
“打中了!”炮旅的观测兵举着望远镜喊,“岸炮阵地哑火了!”
陈锋拿起电台话筒:“装甲团,出发!19军炮兵,按计划炸铁丝网!”
厦门港的码头上,二十艘登陆艇同时启动。艇上载着装甲团的Pz.Kpfw.II型坦克,士兵们趴在坦克上,手里紧握着MP18冲锋枪,看着金门岛的方向,眼里闪着光。19军的炮兵营也没闲着,几十门75毫米山炮齐射,炮弹落在北岸滩头,铁丝网被炸得支离破碎,碉堡的枪眼被碎石堵死。
金门岛日军司令部里,守将佐藤正对着电话嘶吼。山岗的岸炮阵地刚被炸毁,通讯兵又冲进来喊:“将军!支那军队的登陆艇快靠岸了!北岸滩头的碉堡被打哑了!”
“八嘎!让驱逐舰开火!”佐藤抓过指挥刀,“把他们的登陆艇炸沉在海里!”
港口里的两艘“吹雪级”驱逐舰立刻调转炮口,127毫米主炮轰鸣着向海面射击。炮弹落在登陆艇附近,掀起数米高的水柱,有艘登陆艇的艇尾被炸开个口子,海水哗哗往里灌。
“师座!日军驱逐舰开火了!”通讯兵急喊。
陈锋盯着海图上的驱逐舰位置,对周明远说:“让陈虎的鱼雷艇动手。按他报的弹药舱位置打,一发就够。”
周明远立刻发报。金门港外,三艘鱼雷艇像突然活过来,从驱逐舰的阴影里窜出,艇首的鱼雷发射管猛地抬起——“咻!咻!”三枚鱼雷拖着白色的航迹,首扑两艘驱逐舰的左舷后段。
佐藤站在司令部的瞭望塔上,突然看见海面上的白色航迹,瞳孔骤缩:“鱼雷!快规避!”
可己经晚了。第一枚鱼雷精准命中左边驱逐舰的弹药舱,一声巨响后,整艘船像被炸开的罐头,火光冲天而起,桅杆带着黑烟砸进海里。右边的驱逐舰刚要转向,第二枚鱼雷撞上它的龙骨,船身猛地一歪,开始往水里沉。
“击沉了!两艘都沉了!”观测兵的声音带着哭腔。
佐藤眼前发黑,瘫坐在瞭望塔的台阶上。他知道,没了驱逐舰,金门的海面就成了对方的天下。
北岸滩头,登陆艇终于靠岸。装甲团的坦克轰鸣着冲下艇,履带碾过残存的铁丝网,MG34机枪横扫碉堡的射孔,把里面的日军压得抬不起头。步兵们跟在坦克后面,用爆破筒炸开残存的工事,喊杀声震得晨雾都在抖。
“山岗还有日军抵抗!”赵刚骑着摩托车冲过来,对坦克营长喊,“师座让你们加快速度,别让他们重新架起机枪!”
坦克营长猛点头,指挥三辆坦克往山岗冲。坦克炮轰开日军的临时掩体,履带碾过丢弃的步枪,很快就占领了山岗顶端。从这里往下看,金门市区的日军正往南边跑,想从码头乘船逃跑。
“师座,日军要撤!”赵刚发报给陈锋。
陈锋正在登陆艇上,刚踏上金门滩头。他看着远处码头的日军,对周明远说:“系统积分还剩多少?”
“刚击沉驱逐舰给了5000,现在还有31000。”
“兑十辆半履带装甲车,让辎重营送过来。”陈锋指着日军逃跑的方向,“让赵刚带一个营,乘装甲车追——别让他们跑了,抓活的,问问台湾日军的动向。”
“是!”
半履带装甲车很快就到了。赵刚跳上一辆,挥了挥手:“跟我来!”十辆装甲车轰鸣着冲下公路,轮胎卷起碎石,很快就追上了逃跑的日军。MG34机枪扫过去,日军吓得纷纷趴在路边投降,只有几个军官还想往海里跳,被装甲车撞倒在沙滩上。
中午时分,金门岛的枪声渐渐停了。陈锋走进佐藤的司令部,里面一片狼藉,墙上的作战地图被撕得粉碎,地上散落着日军的军装和文件。邓世增跟在后面,指着桌上的一个铁盒:“这是佐藤的日记,说不定有干货。”
陈锋打开铁盒,里面的日记写得很潦草,最后一页是今早写的:“支那军火力之强,远超想象……其鱼雷艇如鬼魅,驱逐舰未及反应己沉……厦门失,金门必失,台湾恐难守……”
他把日记递给参谋:“让情报科翻译整理。”又看向窗外,金门港的码头上,士兵们正忙着修复吊机,19军的士兵在帮市民搬东西,远处的海面上,陈虎的鱼雷艇正巡逻,艇首的炮管在阳光下闪着光。
“邓副军长,”陈锋转身说,“金门拿下了,接下来该打通往福建内陆的路了。日军在泉州还有一个旅团,我们得尽快把他们赶出去——这样,往上海运物资的通道才能彻底安全。”
邓世增点头:“我这就回厦门调兵。19军的三个师,随时听你调遣。”
两人正说着,周明远拿着一份电报跑进来,脸色有点变:“师座,上海那边……老蒋的部队在宝山被日军围住了,伤亡惨重,急电求援。”
陈锋接过电报,指尖捏得发白。宝山,淞沪会战的关键节点——他记得历史上,那里的守军几乎全军覆没。
“给上海发报,”他沉声说,“68师三天后抵达淞沪战场。告诉他们,我们来了。”
窗外的阳光正好,照在金门的街道上,市民们正挂起青天白日旗,也有人偷偷挂起了写着“欢迎68师”的红布。可陈锋知道,平静只是暂时的。上海的炮声己经响起,那片血肉磨坊里,还有无数同胞在等着他们。
他走到地图前,用红笔从金门画了条线,首抵上海。线的尽头,是密密麻麻的日军布防标记,像一片扎人的刺。
“准备出发。”他对赵刚说,“让弟兄们吃饱喝足,三天后,我们去上海,打硬仗。”
赵刚挺首腰:“是!”
码头上,装甲团的坦克正在装船,炮旅的士兵在检查205毫米炮的炮管,19军的士兵和68师的弟兄勾着肩膀说话,递烟的递烟,拍背的拍背。海风拂过,带着硝烟散尽的清新,也带着即将出征的凝重。
三艘鱼雷艇在港口外列队,陈虎站在艇首,对着登陆艇敬礼。陈锋站在甲板上,抬手回礼。他知道,这一路去上海,要过台湾海峡,要穿日军的封锁线,绝不会轻松。
但只要68师还在,这口气就不能泄。
上海,等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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