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睡裙与胯间的轻痒
夕阳把步行街的影子拉得老长，杨涛戴着苏晴刚买的浅蓝色发带，站在“蜜语衣橱”门口等她。
发带的缎面在余晖下泛着柔和的光，轻轻勒着额前的碎发，有点痒。
路过的行人频频回头，有几个小姑娘还偷偷举起手机拍照，嘴里念叨着“这个店员小哥哥好可爱”。
杨涛的脸颊有点发烫，抬手想把发带摘下来，被苏晴一把按住：“别摘！戴着好看。”
她晃了晃手里的购物袋，“我给你买了冰淇淋，快吃。”
冰凉的香草冰淇淋甜丝丝的，杨涛舔了一口，看着苏晴亮晶晶的眼睛，心里的那点别扭早就烟消云散了。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很奇怪——男生留长发、戴发带、穿浅紫色蕾丝裙，但苏晴喜欢，顾客认可，好像也就没那么难接受了。
“今天李冉没把你认出来？”苏晴咬着冰淇淋问，眼底藏着促狭的笑。
“别提了，她以为我变成女生了。”
杨涛无奈地叹气，“她妈还说我穿裙子比女生好看，尴尬死了。”
“本来就好看嘛。”
苏晴挽住他的胳膊，两人慢慢往出租屋走，影子在地上依偎着，“你看你现在皮肤又白，头发又长，穿裙子真的很合适。”
“合适什么呀，再这样下去真要被当成女生了。”杨涛嘴上抱怨，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回到出租屋，苏晴系着围裙去做饭，杨涛坐在沙发上刷手机。
首播的回放己经被林薇发到了店里的账号上，弹幕里全是夸他的：“发带小哥哥好甜！”
“紫色裙子绝了，求链接！”
“这颜值不去当网红可惜了！”
杨涛看得心里美滋滋的，手指无意识地摸了摸头上的发带。
原来被人认可的感觉这么好，哪怕是以这种“穿裙子的男生”的身份。
晚饭是番茄炖牛腩，苏晴特意多炖了半个小时，牛腩炖得软烂脱骨。
杨涛吃了满满两大碗米饭，连汤汁都泡着饭吃光了。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苏晴笑着给他递纸巾，“看你最近好像胖了点，脸上有肉了。”
“有吗？”杨涛摸了摸脸颊，确实比之前圆润了点，不再是之前那种瘦骨嶙峋的样子了。
“当然有，这样更好看。”
苏晴夹了块牛腩放进他碗里，“多吃点，争取把裙子撑得更合身。”
吃完饭，杨涛主动收拾碗筷。
他现在洗碗越来越熟练了，动作麻利，连水池都擦得干干净净。
苏晴靠在厨房门口看着他，眼里满是笑意：“我们家杨涛越来越贤惠了。”
“那是，以后可以当家庭主夫。”杨涛擦着手出来，被苏晴拽着往房间走。
房间里的灯换成了暖黄色的，显得格外温馨。
苏晴从衣柜里拿出一件浅蓝色的睡裙，布料是柔软的莫代尔棉，领口绣着小小的星星图案。
“给你的。”
苏晴把睡裙递给他，眼睛亮晶晶的，“今天逛街看到的，觉得你穿肯定好看，就买下来了。”
杨涛看着那件明显是女款的睡裙，愣住了：“我穿？这是睡裙啊！还是浅蓝色的……”
“睡裙怎么了？舒服就行。”
苏晴把睡裙塞进他怀里，“你看这料子多软，比你那件旧T恤舒服多了。试试嘛，就当是居家服。”
“可这是女生穿的……”杨涛捏着睡裙的衣角，布料柔软得像云朵。
“我们俩谁跟谁啊，还分什么男女。”
苏晴推着他往浴室走，“快去洗漱，洗完穿上给我看看。”
杨涛拗不过她，只能拿着睡裙去洗漱。
热水淋在身上，驱散了一天的疲惫。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皮肤白皙，眼角的泪痣在水汽中若隐若现。
他伸手摸了摸胸口，那两个小小的凸起还在，但己经不疼了，像是身体的一部分了。
洗漱完，杨涛磨磨蹭蹭地穿上了那件浅蓝色的睡裙。
睡裙长度到大腿中部，布料轻盈，贴在皮肤上凉丝丝的，确实很舒服。
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走出浴室，站在门口不敢进去。
“快进来呀。”
苏晴坐在床上看书，看到他进来，眼睛瞬间亮了，“哇！真好看！浅蓝色好衬你肤色！”
杨涛的脸腾地红了，低着头走到床边：“是不是很奇怪？”
“不奇怪，特别可爱。”
苏晴放下书，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你看这领口的星星，跟你眼睛一样亮。”
杨涛被夸得不好意思，赶紧钻进被窝。
睡裙的布料很轻薄，贴在身上有种陌生的柔软感。
他有点不自在地动了动，被苏晴按住了。
“别动，好好睡觉。”
苏晴靠在他怀里，头发蹭到他的下巴，“穿着睡裙抱着真舒服，软乎乎的。”
杨涛的心跳有点快，怀里是苏晴温暖的身体，身上是柔软的睡裙，鼻尖萦绕着她洗发水的香味。
这种感觉很陌生，却又格外安心。
他轻轻搂住苏晴，感受着她均匀的呼吸，渐渐进入了梦乡。
深夜，杨涛迷迷糊糊地醒了。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银辉。
苏晴睡得正香，眉头微微蹙着，大概是在做什么梦。
他动了动身子，想换个姿势，突然感到胯部传来一阵轻微的痒意，像有小虫子在皮肤下游走。
杨涛皱了皱眉，下意识地伸手去挠，指尖刚碰到皮肤，痒意就消失了，前后不过两三秒，快得像错觉。
“奇怪。”他小声嘀咕了一句，仔细感受了一下，胯部没有任何异常，既不疼也不痒，皮肤还是光滑的，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大概是被子蹭到了吧，杨涛想。
他翻了个身，继续搂着苏晴睡觉，很快又沉沉睡去，把这转瞬即逝的痒意忘得一干二净。
第二天早上，杨涛是被闹钟吵醒的。
他坐起身，揉了揉眼睛，苏晴己经去做早餐了。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身上，浅蓝色的睡裙泛着柔和的光泽。
他伸了个懒腰，下意识地摸了摸胯部，没有任何异样。
昨晚的痒意果然是错觉，大概是最近太累了，才会胡思乱想。
换衣服的时候，杨涛看着那件浅蓝色的睡裙，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它叠好放进了衣柜。
虽然是女生的款式，但穿着确实舒服，以后在家可以穿。
他从衣柜里拿出今天要穿的裙子——是林姐新给的一条白色连衣裙，领口是娃娃领，裙摆是蓬蓬的，看起来格外清纯。
杨涛对着镜子穿上，又戴上苏晴给的浅蓝色发带，觉得自己今天像个刚毕业的女大学生。
“完了，越来越女生了。”
他对着镜子自嘲地笑了笑，心里却没有丝毫抗拒，反而有点期待今天顾客的反应。
走到客厅，苏晴己经把早餐做好了，煎蛋、牛奶、面包，营养又丰富。
看到杨涛的打扮，她眼睛一亮：“今天这身好清纯！像高中生！”
“哪有那么年轻。”杨涛坐下吃早餐，煎蛋的香味让他胃口大开。
“真的，你穿白色最好看了。”
苏晴凑过来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今天也要加油哦，我的‘白衣小王子’。”
杨涛的脸红了，嘴里的牛奶差点喷出来。
到了店里，晓冉和周哲看到他都眼前一亮。
晓冉夸张地捂住嘴：“杨涛你今天是仙女下凡吗？这白色裙子也太好看了！发带也搭！”
周哲也笑着点头：“确实很合适，显得你更干净了。今天肯定能多卖几条裙子。”
杨涛被夸得不好意思，刚要说话，林薇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个化妆盒：“来得正好，今天有个美妆博主要来拍视频，让她给你化个淡妆，配合一下。”
“化妆？”杨涛吓得连连后退，“不行不行，我一个男的化妆像什么样子！”
“就化点淡妆，打个底，画个眉毛，让气色更好点。”
林薇把他按在椅子上，“博主说了，要展示‘男生也能轻松驾驭女装和淡妆’，这是工作。”
杨涛拗不过她，只能闭着眼睛任由美妆博主在他脸上涂涂画画。
冰凉的粉底液抹在脸上，眉毛被轻轻修过，还涂了点淡淡的眼影。
“好了，看看吧。”博主笑着递过镜子。
杨涛睁开眼睛，镜子里的人让他愣了愣——皮肤更白皙了，眉毛修得弯弯的，眼睛因为眼影的修饰显得更大更有神，配上白色的连衣裙和浅蓝色的发带，活脱脱一个清秀的女生。
“我的天，杨涛你这要是不说自己是男的，绝对没人能看出来！”晓冉惊叹道。
杨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陌生，却又有点新奇。
他摸了摸脸颊，粉底很轻薄，几乎感觉不到。
“怎么样？不难看吧？”林薇满意地点头，“等会儿博主拍视频，你就正常推荐裙子就行。”
美妆博主的视频拍得很顺利，杨涛虽然还是有点紧张，但己经能自然地面对镜头了。
他讲解裙子的面料和款式，偶尔被博主调侃“比女生还懂女生”，也能笑着回应。
视频拍完后，博主看着杨涛连连感叹：“你这条件太适合当美妆博主了，皮肤好，五官精致，穿女装毫无违和感，真的不考虑转型吗？”
杨涛尴尬地摆手：“不了不了，我还是好好卖裙子吧。”
送走博主，杨涛赶紧去卸妆。
洗去脸上的粉底和眼影，他看着镜子里恢复本来面貌的自己，松了口气。
还是自然点好，化妆太不自在了。
下午的时候，杨涛突然想起昨晚胯部的痒意，下意识地摸了摸。
裤子下的皮肤光滑依旧，没有任何异常。
他彻底放下心来，果然是错觉。
忙碌的一天很快过去，下班的时候，杨涛换回自己的衣服，却发现裤子好像有点松了。
他低头看了看，胯部的位置比以前宽松了点，以前穿着合身的裤子，现在竟然能塞进一个拳头。
“难道是瘦了？”杨涛捏了捏胯部的肉，好像没瘦啊。
他没太在意，只当是裤子洗多了变松了。
骑电动车回家的路上，晚风吹在脸上，带着夏末的凉意。
杨涛哼着歌，心情很好，今天不仅卖出了很多裙子，还得到了博主的夸奖，连林姐都说要给他涨工资。
回到家，苏晴己经做好了晚饭。看到杨涛回来，她笑着迎上来：“今天怎么样？我看博主发的预告了，你化妆好好看！”
“别提了，别扭死了。”
杨涛抱住她，“还是素颜舒服。”
“我觉得都好看。”
苏晴捏了捏他的脸，“快去洗手吃饭，我给你做了糖醋排骨。”
饭桌上，杨涛把裤子变松的事告诉了苏晴。
苏晴想了想，说：“可能是你最近总穿裙子，胯部变宽了点吧？女生穿裙子多了胯都会变宽的。”
“男生也会？”杨涛好奇地问。
“不知道，也许吧。”
苏晴给她夹了块排骨，“变宽点好，穿裙子更好看。”
杨涛笑了笑，没再多想。
他低头吃着排骨，完全没意识到苏晴的话可能说中了真相。
昨晚那转瞬即逝的痒意，并不是错觉，而是身体正在悄然改变的信号——他的胯部，正在为了更“适合”穿裙子而慢慢变宽。
但此刻的杨涛，心里只有满满的幸福。
他看着对面苏晴温柔的笑脸，想着店里越来越好的生意，觉得穿裙子上班的日子虽然奇怪，却充满了温暖和希望。
他完全不知道，身体的改变正在全方位地展开，从胸口到胯部，从皮肤到骨骼，都在朝着一个他从未想过的方向发展。
夜深人静时，杨涛躺在床上，感受着身边苏晴均匀的呼吸。
他摸了摸胯部，没有任何异样，也没有再发痒。
他打了个哈欠，很快进入了梦乡。
梦里，他穿着各种各样的裙子，在阳光下奔跑，身边是苏晴的笑脸，一切都那么美好而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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