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蓬蓬裙与婚纱的意外邀约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杨涛翻了个身，怀里的苏晴还在熟睡，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
他轻手轻脚地起床，走到镜子前伸了个懒腰。
浅蓝色的睡裙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领口滑到肩膀，露出一片细腻的皮肤。
洗漱时，杨涛无意间瞥到镜子里的自己，突然发现喉结好像比以前更不明显了，脖颈线条变得柔和了许多。
他凑近镜子摸了摸，确实平滑了不少。“大概是瘦了显不出来吧。”
他自言自语地抹了把脸，没太在意。
换衣服时，他从衣柜里翻出今天要穿的便服，套裤子时却发现裤腰好像又松了点。
他皱了皱眉，下意识地往下拽了拽，手指无意间碰到胯部，感觉比以前圆润了些。
“真是奇了怪了。”
他嘟囔着系紧腰带，完全没意识到身体深处正发生着更隐秘的变化——昨夜熟睡时，他的男性特征己在悄然缩小，只是那细微的1毫米变化，沉睡中的他毫无察觉。
到了“蜜语衣橱”，晓冉正抱着一堆新到的裙子往货架上挂，看到杨涛进来，眼睛一亮：“杨涛你来啦！林姐说今天有重要活动，给你留了条‘战袍’！”
她转身从仓库里抱出一条黑色蓬蓬裙，裙摆层层叠叠的蕾丝像绽放的花苞，腰间系着宽宽的缎带蝴蝶结，领口还有珍珠装饰。
杨涛看着那条明显是舞台款的裙子，吓得连连后退：“这、这也太夸张了！我穿这个像什么？”
“像迪士尼在逃公主啊！”晓冉把裙子塞进他怀里，推着他往试衣间走，“林姐说今天步行街有商圈活动，咱们店要出个橱窗展示，就缺个穿蓬蓬裙的模特，非你莫属！”
“我不是模特啊！”杨涛抱着裙子哭笑不得，“周哲比我更合适吧？他穿洛丽塔裙经验丰富。”
“周哲今天要负责首播，走不开。”
林薇踩着高跟鞋走过来，手里拿着支口红，“快去换，顾客都快来看橱窗了。这条裙子是定制款，就等你来撑场面呢。”
杨涛拗不过她们，只能硬着头皮进了试衣间。
黑色蓬蓬裙穿起来比想象中复杂，层层叠叠的蕾丝裹着身体，腰间的缎带要系成漂亮的蝴蝶结，领口的珍珠硌得脖子有点痒。
他对着镜子转了圈，裙摆扬起大大的弧度，像朵盛开的黑玫瑰，可穿在自己身上总觉得怪怪的。
“出来啦！”晓冉扒着门缝喊，“快让我们看看！”
杨涛深吸一口气拉开门，周哲和晓冉瞬间发出惊叹。
黑色蕾丝衬得他皮肤像雪一样白，宽缎带勒出细细的腰肢，蓬蓬的裙摆遮住了双腿，只露出脚踝上细细的银链——那是苏晴送他的生日礼物。
“绝了！”晓冉拍手，“林姐快看，是不是超合适！”
林薇满意地点头，走上前帮他调整领口：“珍珠往左边挪挪，显得脸小。再把头发散下来，别用发带了。”
她指挥着晓冉给杨涛补妆：“涂点亮片眼影，舞台效果更好。”
杨涛被她们折腾得晕头转向，等回过神来，己经站在了橱窗里。
巨大的落地窗外围满了看热闹的顾客，有人举着手机拍照，有人议论纷纷：“这模特真漂亮，是新来的吗？”
“皮肤好白啊，裙子也好看！”
杨涛的脸瞬间红了，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他按照林姐教的姿势站着，双手轻轻提着裙摆，眼睛看着脚尖，不敢看窗外的人群。
“抬头笑一笑，自然点。”林薇在旁边小声提醒，“想象自己是真正的模特。”
杨涛深吸一口气，慢慢抬起头，对着窗外露出一个僵硬的微笑。
没想到这一笑，窗外的议论声更大了：“笑起来更好看！眼睛像星星！”
“这颜值可以出道了吧！”
他的心里突然有点小小的得意，原来自己也能被这么多人夸奖。
他渐渐放松下来，偶尔对着窗外挥挥手，引来一阵欢呼。
中午换班休息时，杨涛赶紧把蓬蓬裙换了下来，穿着自己的便服坐在休息区喝水。
周哲走过来，递给他一块蛋糕：“表现不错啊，刚才有好几个顾客问橱窗模特穿的裙子卖不卖呢。”
“累死我了，穿那裙子喘不过气。”
杨涛揉着腰，蕾丝裙的腰勒得有点疼，“还是牛仔裤舒服。”
“慢慢就习惯了。”
周哲笑着说，“你现在越来越有女生的气质了，刚才我看你站在橱窗里，差点以为是哪个女明星。”
杨涛的脸一红，刚要反驳，就看到林姐匆匆跑过来：“杨涛，你快穿回蓬蓬裙！街对面婚纱影楼的人过来了，说想借咱们的模特用用！”
“借模特？”杨涛愣住了。
话音刚落，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就跟着林姐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件精致的头纱。
他看到杨涛，眼睛瞬间亮了：“就是他吧？林姐没骗我，果然是个美人胚子！”
杨涛被说得浑身不自在，往后缩了缩。
男人笑着递过来一张名片：“你好，我是街对面‘真爱婚纱’的店长，我们今天有个外景拍摄，负责穿主纱的模特临时有事来不了，急着找人救场。刚才在窗外看到你，觉得你气质特别合适，能不能帮个忙？”
“我？穿婚纱？”杨涛吓得差点把水杯掉地上，“不行不行，我是男的！穿婚纱像什么样子！”
“哎呀，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性别不是问题。”
店长热情地说，“你看你这身材、这气质，穿婚纱肯定好看！就拍半个小时，我们付你报酬，还送你一套免费写真，怎么样？”
“这不是报酬的问题……”
炸天帮拒绝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杨涛连连摆手，“我真的不行，我从来没穿过婚纱。”
“试试嘛，婚纱可漂亮了！”晓冉在旁边起哄，“杨涛你穿婚纱肯定超美的，就当体验一下！”
林姐也帮腔：“互相帮忙嘛，以后咱们店搞活动，还能请婚纱店的模特过来呢。杨涛你就去吧，算上班时间，工资照发。”
杨涛看着大家期待的眼神，又看了看店长手里那件闪着光的头纱，心里有点动摇。
他确实从没见过自己穿婚纱的样子，有点好奇，又有点害怕。
“就拍半个小时，拍完就回来。”
店长拍着胸脯保证，“我们的摄影师技术可好了，保证把你拍得漂漂亮亮的。”
最终，杨涛还是被说动了。
他跟着店长走到街对面的婚纱影楼，店里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婚纱，洁白的蕾丝和珍珠闪得人睁不开眼。
化妆师不由分说地把他按在椅子上，开始给他化妆做造型。
“你的皮肤真好，都不用打太多粉底。”
化妆师一边给他涂眼影一边感叹，“眼睛也漂亮，稍微化点眼线就很有神。”
杨涛闭着眼睛任她折腾，心里像揣了只兔子怦怦首跳。
等他睁开眼睛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彻底愣住了——长长的假睫毛，淡淡的粉色眼影，唇上涂着亮晶晶的唇釉，头发被挽成精致的发髻，还别了朵白色的绢花。
“怎么样？好看吧？”化妆师笑着帮他戴上头纱，“接下来穿婚纱。”
那件主纱比刚才的蓬蓬裙更复杂，上身是紧身的蕾丝，绣着珍珠和水钻，裙摆拖在地上，像朵巨大的白玫瑰。
店长和两个助理一起帮忙，才把他塞进婚纱里，拉链拉到一半就卡住了。
“吸气吸气！”助理喊着，使劲往上拉拉链，“腰再细点！”
杨涛憋得脸都红了，感觉肋骨都要被勒断了。
好不容易穿上婚纱，他站在镜子前，连自己都认不出自己了。
洁白的婚纱衬得他肌肤胜雪，头纱遮住半张脸，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完全像个待嫁的新娘。
“完美！”店长拍手，“快，摄影师在外面等着呢！”
杨涛被簇拥着走出影楼，街对面“蜜语衣橱”的店员们都探出头来看，晓冉还举着手机拍照。
他的脸羞得通红，拖着长长的裙摆，小心翼翼地跟着摄影师走到步行街的小广场上。
广场上己经搭好了拍摄背景，粉色的气球和白色的花束，浪漫得像童话世界。
摄影师让他站在花架下，教他摆姿势：“抬头看天空，手轻轻提着头纱……对，笑一笑，自然点。”
杨涛按照摄影师的要求做着，心里却乱得像一团麻。
他看着周围人好奇的目光，听着远处传来的议论声，突然觉得有点不真实——自己一个大男人，竟然穿着婚纱在拍写真，这要是被爸妈看到，肯定会吓晕过去。
“很好很好，再转个圈，让裙摆飞起来。”
摄影师举着相机不停拍照，“对，就是这样！”
杨涛提着裙摆转了个圈，洁白的裙摆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头纱也轻轻扬起。
阳光洒在他身上，珍珠和水钻闪着耀眼的光，周围响起一阵惊叹声。
就在这时，他看到苏晴提着保温桶从远处走来，显然是来给他送午饭的。
看到穿着婚纱的自己，苏晴瞬间愣住了，手里的保温桶差点掉在地上。
杨涛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想跑过去解释，可婚纱的裙摆太长，根本跑不动，只能站在原地，尴尬地看着苏晴。
苏晴慢慢走过来，眼睛里充满了惊讶，还有一丝……好奇？她围着杨涛转了圈，忍不住惊叹：“杨涛，你穿婚纱……真好看。”
“晴晴，你听我解释，这是个误会……”杨涛急得语无伦次。
“我知道，是帮忙救场对不对？”
苏晴笑着帮他理了理歪掉的头纱，“店长刚才跟我说了，你别紧张。确实挺好看的，比穿蓬蓬裙还好看。”
杨涛愣住了，没想到苏晴不仅没生气，还在夸他。
他看着苏晴眼里真诚的笑意，心里的尴尬和紧张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暖意。
“那你不生气？”他小心翼翼地问。
“为什么要生气？”苏晴捏了捏他的脸颊，“你穿什么我都觉得好看。不过这件婚纱勒得太吧？你的腰都快被勒断了。”
“有点……”杨涛苦着脸，“拍完这组就回去换。”
“嗯，我在旁边等你，拍完我们一起吃午饭。”
苏晴把保温桶放在旁边的椅子上，“加油，我的‘新娘子’。”
看着苏晴在旁边找了个树荫坐下，杨涛的心彻底安定下来。
他对着摄影师露出一个自然的微笑，提着头纱转了个圈，洁白的裙摆像盛开的花朵。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穿着婚纱的他站在花架下，竟然真的有了种幸福的感觉。
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身体的变化正在悄然加速。
那1毫米的缩小只是开始，随着长期穿着裙装、身体激素的微妙变化，更多属于“女性”的特征正在慢慢显现。
而今天这场意外的婚纱拍摄，像一个温柔的预兆，暗示着他未来的人生轨迹，早己在穿上第一条裙子时，就偏离了原本的方向。
但此刻的杨涛，只觉得阳光很暖，苏晴的笑容很甜，穿着婚纱的自己，好像也没那么奇怪。
他提着裙摆，迎着阳光微笑，完全不知道，这场看似荒唐的拍摄，会成为他人生中一个重要的转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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