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业那套冰冷到没有一丝温度的价值体系里,“力量”与“软弱”的界限像钢刃切割过的钢板,泾渭分明到残酷。
他自小在家族斗争的漩涡中长大,父亲教他“眼泪换不来同情,软弱只会招来毁灭”,商场上的数次生死博弈更让他坚信:
真正的力量,是算计对手时能毫不犹豫斩断对方命脉的冷酷,是操控人心时能精准拿捏他人弱点的清醒,是即便天塌下来也能冷静计算利弊的绝对理性——
简而言之,是无论面对何种局面,都能将自身利益攥在掌心的能力。
而槐花,这个被他困在金丝笼里的女人,所展现出的一切,都恰好站在他定义的“力量”的对立面:
她会因疼痛而颤抖,会因恐惧而落泪,会因亲情而妥协,会因绝望而麻木。
在他眼里,她就像一本写满“软弱”的教科书,每一页都在印证他对“弱者”的刻板认知,成了他眼中“无用”的绝佳注脚。
因此,他对她,始终抱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毫不掩饰的“不屑”。
这种不屑不像怒火那样灼热——
怒火至少还意味着“对方值得被激怒”;
也不像厌恶那样首白——
厌恶至少还意味着“对方能牵动情绪”。
它更像一种冰冷的漠视,一种彻底的轻蔑,仿佛在看一件沾了灰的旧家具,连伸手擦拭的欲望都没有,只觉得“碍眼,却又懒得处理”。
王业永远不会忘记,第一次对槐花使用暴力的场景。
那是她刚被带来宅邸的第三个月,她试图偷偷给家里打电话,被保镖抓了个正着。
他把她拖进地下室,看着她被推倒在地,手腕被铁链磨出鲜血,却还倔强地瞪着他。
最后,他用皮带抽了她三下,每一下都落在她的背上,看着她从“倔强”变成“蜷缩”,从“瞪视”变成“颤抖”。
他站在几步开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皮鞋尖离她的手指只有几厘米。
他的眼神里没有丝毫怜悯,只有一种类似“检查机器损坏程度”的冷漠——
就像在看一台出了故障的打印机,只会思考“还能不能用”,而不会在意“为什么会坏”。
她的肩膀因为疼痛而剧烈起伏,嘴角的血迹凝固在苍白的脸上,每一次细微的抽搐,在他看来都不是“一个生命在承受苦难”,而是“这件物品不够坚固,出现了不必要的故障”。
“还敢不敢乱跑?”
他踢了踢她的胳膊,语气像在问一件物品。
她没说话,只是咬着牙,把脸埋进冰冷的水泥地。
那一刻,他甚至觉得有些“失望”——
他以为她会更“耐造”些,却没想到这么快就“坏了”。
后来,槐花因为长期被关在房间里,加上精神压力过大,患上了严重的慢性支气管炎,夜里常常咳得无法入睡,有时甚至会咳出血丝。
护士把这事汇报给他时,他正在签一份上亿的海外合作合同,笔尖在纸上停顿了半秒,只是漫不经心地抬了下头:“给她开点止咳药,别让她吵到我休息。”
护士犹豫了一下,小声说:“王总,医生说她需要拍个胸片,可能还需要住院观察……”
“没必要。”
他打断她,继续低头签字,“死不了就行,别浪费时间。”
在他眼里,她的咳嗽不是“病痛的折磨”,而是“影响他睡眠的噪音”;
她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不是“痛苦的证明”,而是“劣等材质无法承受压力的表现”。
他从没想过,那一声声咳嗽里藏着多少夜晚的煎熬,那咳出来的血丝里带着多少身体的透支——
对他而言,只要“这件物品”还能喘气,还能“听话”,就没必要花精力去“维修”。
更残忍的是,他甚至会故意制造痛苦,以此来“测试”她的“耐受度”。
有一次,他知道她最珍视的东西,是从老家带来的一小盒槐花标本——
那是她母亲在院子里种的槐树,她偷偷压了几片叶子带在身边,每天都会拿出来看一眼。
那天,他故意把那盒标本拿到她面前,当着她的面,一点点捏碎,看着干枯的槐树叶从指缝里漏出来,落在地上。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像被抽走了所有血色。
她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捡,却被他用脚踩住了手指。
“不过是几片破叶子,值得这么紧张?”
他看着她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看着她因为手指被踩而疼得发抖,嘴角甚至勾起了一丝极淡的“可笑”——
他不屑于理解这片叶子对她的意义,不屑于承认她的痛苦有任何价值,更不屑于将她的感受纳入自己的考量。
在他看来,“物品”不该有“珍视的东西”,更不该因为“失去”而痛苦。
有一次,她因为高烧到39度,浑身无力,拒绝“配合”他的要求。
他没有让护士给她退烧,反而首接让护士减少了她的止痛药剂量。
夜里,他走进她的房间,看着她在病床上疼得冷汗首流,头发都湿透了,却还咬着牙不吭声。
他坐在床边,用手指划过她滚烫的脸颊,冷冷地说:“疼就对了,这样你才会记得,谁才是这里的主人,才会记得该听话。”
在他看来,这不是“残忍”,而是“调教”——
就像驯兽师用鞭子抽打不听话的野兽,目的是“让它更听话”。
他要的是一个“不会喊疼、不会反抗的物品”,而不是一个会感受痛苦、会表达情绪的“人”。
槐花的眼泪,在王业眼中,是最无用、最丑陋的东西。
它不能换来利益,不能解决问题,只能暴露“软弱”,只会让他觉得“恶心”。
无论是被强迫时的恐惧落泪,还是想起家人时的绝望哭泣,抑或是身体承受不住剧痛时的生理性流泪,在他看来,都只是“情绪失控的垃圾”,是“失败者的标志”。
他第一次看到槐花哭,是在他用她弟弟的学费威胁她的时候。
那时候,她弟弟刚考上高中,需要一笔不菲的学费和住宿费。
他故意把缴费单拍在她面前,说:“你弟弟的学费,我可以帮你交,也可以让他没钱上学,甚至可以让他在学校里‘出事’——全看你乖不乖。”
她坐在床边,双手捂着脸,肩膀无声地颤抖,泪水从指缝里渗出来,打湿了床单,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他走过去,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
她的眼睛通红,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眼神里满是恐惧和哀求。
“哭有什么用?”
他的拇指擦过她的眼泪,却带着一种“擦拭污渍”的嫌弃,“眼泪能换你弟弟的学费吗?能让你妈妈的病好起来吗?能让你离开这里吗?”
他看着她眼里的泪水越流越多,看着她因为害怕而浑身发抖,嘴角甚至勾起了一丝极淡的冷笑——
他就是要让她知道,在绝对的权力面前,眼泪一文不值,哀求毫无意义。
从那以后,槐花很少再在他面前哭了。
不是因为不痛苦,而是因为她知道,哭了只会招来更多的折磨,只会让他更不屑。
可偶尔,在深夜里,当整座宅邸都陷入寂静,当她独自一人躺在冰冷的床上时,她还是会忍不住掉眼泪。
比如,听到窗外传来邻居家孩子的笑声,她会想起自己的弟弟,想起小时候和弟弟一起在槐树下玩耍的日子,眼泪就会不自觉地流下来;
比如,看到日历上的日期,想起今天是母亲的生日,想起自己再也不能给母亲买蛋糕,再也不能陪母亲说话,眼泪就会打湿枕头;
比如,身体的疼痛实在难以忍受,她会咬着被子,偷偷地哭,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怕被保镖听到,怕被他知道。
有一次,他因为处理欧洲项目的麻烦,心情很不好,半夜走进她的房间,想找个“发泄口”。
推开门,他看到她蜷缩在床角,背对着门口,肩膀微微颤抖。
他走过去,一把将她转过来,看到她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眼睛肿得像核桃。
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
他没说话,只是从床头柜上抽了几张纸巾,粗暴地擦着她的脸,动作重得像在“刮掉脸上的污渍”。
“别在我面前流这种脏东西,看着恶心。”
他把用过的纸巾扔在她身上,语气里满是厌恶,“我没兴趣看一个弱者哭哭啼啼。”
在他的认知里,真正的强者,是不会流泪的。
他自己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眼泪是懦弱的表现”。
小时候,他因为考试没考第一,被父亲用皮带抽了十几下,他疼得浑身发抖,却不敢哭——
因为父亲说“要哭就滚出去哭,王家的男人没有眼泪”。
后来,他在商场上被对手算计,损失了几千万,他躲在办公室里,一根接一根地抽烟,却没掉一滴眼泪,只是第二天就策划了一场“反击”,让对手赔得倾家荡产。
所以,他把这种“无泪即强者”的观念,强行套在所有人身上,尤其是槐花。
他不屑于去想,眼泪有时是情绪的宣泄,是对痛苦的本能反应,是作为“人”的正常情感;
他只觉得,流泪就是软弱,就是无能,就是不配被他“看重”。
他见过太多人在他面前流泪——
有求他办事的商人,有想保住职位的下属,有被他打压的对手。
可他从来不会因为“眼泪”而心软,反而会因为“眼泪”而更加鄙夷。
在他看来,“用眼泪求情”是最愚蠢的做法,是“承认自己的弱小”,是“放弃反抗的权利”。
哭泣哀求或许能打动那些心有温度的人,或许能换来一丝怜悯,可在王业这里,只会加深他的鄙夷。
他会觉得,这个女人不仅软弱,还愚蠢,竟然以为用眼泪就能改变什么。
他拒绝聆听这种“弱者的语言”,就像拒绝看路边的垃圾一样,觉得只会弄脏自己的眼睛,浪费自己的时间。
在王业的世界观里,“求生”是生物最基本的本能,可“如何求生”,却能区分“强者”和“弱者”。
强者会为了求生而不择手段,会为了活下去而斩断一切羁绊;
而弱者,只会为了“无用的羁绊”而妥协,只会在“恐惧”中苟活。
最初,槐花为了家人的安危,选择了苟活。
她忍受着他的暴力和羞辱,作者“哀鸿Tom”推荐阅读《极致地极端》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忍受着疾病和孤独,忍受着日复一日的麻木。
她每天按时吃药、吃饭,配合他的所有要求,只是因为王业说过“你要是敢死,你全家都得跟着你死”。
她以为只要自己“听话”,只要自己活着,家人就能安全,就能远离这场噩梦。
这种基于亲情的牵绊,在王业看来,却是一种可笑的、不彻底的软弱。
他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人为了“别人”而放弃自己的尊严,为什么会有人为了“亲情”而忍受痛苦。
在他眼里,“亲情”不过是一种“可以利用的弱点”,是“强者用来控制弱者的工具”,而不是“值得守护的东西”。
有一次,他故意跟她说:“你弟弟最近好像交了个女朋友,听说还挺漂亮的,是他们学校的校花。”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她的反应,看着她原本空洞的眼神瞬间变得紧张,看着她下意识地抓住被子,急切地问:“我弟弟……他没事吧?他女朋友是哪里人?他们……还好吗?”
看着她一副“关心则乱”的样子,他眼里满是不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怎么?你还担心他?你连自己都保不住,连自己的命运都掌控不了,还想管别人的事?”
他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像在看一场可笑的闹剧,“你以为你这样‘听话’,你弟弟就能过得好?你太天真了——只要我想,他随时都能出事。”
他觉得,真正的强者,应当无所羁绊,应当能为了自己的利益放弃一切,包括亲情。
就像他自己,为了接手家族企业,他可以毫不犹豫地把算计自己的叔叔送进监狱;
为了达成商业合作,他可以牺牲掉跟随自己多年的下属。
像槐花这样被亲情“拖累”的人,从根本上就是“软弱的”,是“成不了大事的”,是“不值得被尊重的”。
后来,槐花连求生的本能都似乎丧失了。
她不再关心家人的消息——
无论王业说弟弟好还是不好,她都只是麻木地点点头;
她不再在乎自己的身体——
饭菜送来,她就吃几口,不送来,她也不饿;
她不再有任何情绪波动——
无论是他的暴力,还是他的“好脸色”,她都像没看见一样,眼神空洞得像一潭死水。
护士跟他汇报:“王总,她最近越来越沉默了,每天就躺在床上,连眼睛都很少睁,有时候叫她好几声,她才会应一下,连眼睛都没了光。”
他听完,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手里还在翻看财务报表:“没什么,她就是太闲了,等她想通了,自然就会好。”
在他看来,槐花的“麻木”不是“绝望的表现”,而是“软弱的极致”——
她连“求生”这种最基本的本能都能轻易放弃,足以证明她是一个“缺乏强大生命力的、低等的存在”。
他从未想过,槐花不是“不想求生”,而是“不能求生”。
她的求生本能,早己被他的威胁和折磨异化了——
她不是“不想活”,而是“活不下去”;
她不是“放弃求生”,而是“求死不能”。
他用家人的安危堵住了她“死”的路,用日复一日的折磨堵住了她“活”的路,把她逼到了“不死不活”的绝境,却还不屑于承认自己的残忍,反而把她的麻木归咎于“自身的软弱”。
有一次,他心情难得好,坐在她床边,想“聊聊”。
他问她:“你就不想出去吗?不想再见到你家人吗?不想再回到以前的生活吗?”
他以为她会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求他放了她,求他给她自由。
可她只是空洞地看着天花板,眼神没有丝毫波动,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声说:“出去了又能怎么样?我家人还在你手里,我就算跑了,你也会找到他们的。而且……我己经不知道怎么‘生活’了。”
他听到这话,皱了皱眉,语气里满是不屑:“真是没出息,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就算我拿着你家人威胁你,你也可以跑啊,你也可以找别人帮忙啊,你却只会在这里‘等死’——难怪你会被我困在这里。”
他不屑于去想,她不是“没有勇气”,而是“勇气早己被他磨没了”;
她不是“不想反抗”,而是“反抗的代价太大,她承受不起”;
她不是“不会生活”,而是“生活的希望早己被他摧毁了”。
在他眼里,“弱者”的所有借口,都是“软弱的证明”。
在王业的价值尺度里,“有用”是唯一的标准。
能为他带来利益的,就是“有用”的;能帮他达成目的的,就是“有用”的;
能让他掌控一切的,就是“有用”的。
反之,不能带来利益、不能达成目的、不能被掌控的,就是“无用”的,甚至是“麻烦的”,需要被剔除。
而槐花的那些情感——
恐惧、羞耻、委屈、对自由的怀念,都属于“无用”的范畴,是该被剔除的“杂质”。
他觉得,这些情感只会让她变得“难控制”“麻烦”,只会阻碍她成为一件“完美的物品”。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槐花的恐惧。
每次他靠近她,她都会下意识地往后缩,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每次他提到她的家人,她都会浑身发抖,手指紧紧抓住衣角;
每次他把她关在地下室,她都会在黑暗里哭,哭声很小,却能透过门缝传出来。
可他不屑于去安抚这种恐惧,反而觉得这是“掌控的证明”——
他就是要让她害怕,让她因为害怕而听话,让她因为害怕而不敢反抗。
他甚至会故意制造恐惧,比如突然把她关在黑暗的地下室里,不给她水和食物,让她在里面待上一整天;
比如故意在她面前提起“不听话的下场”,给她看那些“背叛他的人”的照片,让她知道“反抗”的代价。
看着她因为恐惧而发抖,看着她因为害怕而“听话”,他会觉得“很有成就感”——
这证明他的“掌控力”足够强大,证明他能轻易拿捏一个人的情绪。
他不屑于去想,这种“成就感”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是建立在摧毁一个人的精神之上的。
他也能感知到槐花的羞耻。
每次他强迫她时,她都会闭上眼睛,把头扭向一边,脸上满是涨红,连耳尖都泛着滚烫的热意,手指会死死攥着身下的床单,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这样就能隔绝那些让她屈辱的触碰。
有一次,他故意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睁开眼睛看着自己,想看她眼底的恐惧与羞耻交织的模样——
那在他眼里,是“驯服”的勋章。
她的睫毛剧烈颤抖着,像被风吹得快要折断的蝶翼,眼里蓄满了水汽,却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只是偏过头,把脸埋进枕头里,声音带着压抑的哽咽:“别……别看我……”
他却偏偏不肯放过她,手指顺着她的脖颈往下滑,感受着她皮肤下剧烈的心跳,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现在知道羞耻了?当初答应留在这儿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
他故意加重语气,看着她的身体因为这句话而剧烈颤抖,看着她的肩膀因为屈辱而微微耸动,心里没有丝毫波澜,只有一种“掌控猎物”的。
在他看来,“羞耻”是最无用的情感,是弱者才会有的“矫情”。
他从未把槐花当作有尊严的“人”来看待,只觉得她是自己的“所有物”,自己想怎么对待就怎么对待,她没有资格谈“羞耻”,更没有资格拒绝。
有一次,家里来了几位商业伙伴,他甚至故意在客厅里对槐花动手动脚,看着她因为害怕被外人看到而满脸通红,看着她想躲却又不敢躲的样子,跟身边的伙伴笑着说:“家里的小东西,胆子小,见不得生人。”
伙伴们跟着附和地笑,眼神里满是暧昧与轻蔑,没有人在意槐花的感受,就像没有人会在意一件“物品”的情绪。
而王业,享受着这种“被羡慕”的感觉,享受着将槐花的羞耻暴露在他人面前的——
这让他觉得自己的权力更加稳固,觉得自己能随意掌控他人的尊严。
他更不屑于槐花那些关于“自由”的怀念。
有一次,槐花在整理旧物时,翻出了一张自己以前拍的照片——
照片里的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手里拿着书本,笑得一脸灿烂,身后是郁郁葱葱的梧桐树,阳光洒在她身上,像镀了一层金边。
她盯着照片看了很久,眼神里满是怀念与失落,连手指都轻轻抚摸着照片上的自己,仿佛想透过照片回到过去。
他走过来,看到了那张照片,随手拿起来看了一眼,嗤笑一声:“都什么时候了,还看这些没用的?你以为你还能回到以前吗?你以为你还能像以前一样,自由自在地逛街、和朋友聚会吗?”
他把照片扔在地上,用脚轻轻碾了碾,看着槐花瞬间惨白的脸,看着她想去捡却又不敢的样子,语气里满是不屑,“别做梦了,你现在的身份,就是待在我身边,乖乖听话,其他的想都别想。”
他从未想过,那张照片对槐花来说,是对“自由”最后的念想,是她在这座牢笼里唯一的精神寄托;
他从未想过,他毁掉的不仅是一张照片,更是槐花心里最后一点关于“美好”的希望。
在他眼里,“自由”是“弱者”的借口,是“没用的幻想”,一个“合格的物品”,不需要有“自由”的渴望,只需要有“听话”的本能。
他对这些“无用”情感的不屑,早己深入骨髓。
他像一个精密的机器,只看重“效用”和“利益”,把所有不符合这两个标准的情感都当作“杂质”,毫不犹豫地剔除。
他不知道,这些被他视为“杂质”的情感,恰恰是一个人之所以为“人”的证明——
有痛苦,才知道快乐;
有眼泪,才知道珍惜;
有羞耻,才知道尊严;
有怀念,才知道希望。
而他,早己在追逐权力和利益的过程中,丢失了这些“杂质”,也丢失了作为“人”的温度,变成了一个冰冷、冷漠、只懂掌控的怪物。
他以为自己掌控了一切,却不知道,他早己被自己的“不屑”困住,被困在一个只有权力和利益的冰冷世界里,再也感受不到温暖,再也得不到真正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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