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 是对弱者本能的、即时的轻蔑 ——
是看到蚂蚁挡路时抬脚的毫不犹豫,是瞥见垃圾散落时皱眉的嫌恶;
而 “瞧不起”,则是更深层、更固化的鄙视。
它不像 “不屑” 那样转瞬即逝,而是扎根于社会结构的鸿沟,生长于自我认知的优越感,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认为 “对方天生低人一等” 的笃定。
这种笃定,让王业看待槐花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藏着 “你不配与我平等站立” 的傲慢,像一把无形的刀,一点点割碎她的尊严。
在王业的认知里,人生来就该分三六九等,如同金字塔的层级 ——
顶端的人掌控资源、制定规则,中层的人依附生存、争夺残羹,底层的人则只能在泥泞里挣扎,这是天经地义的自然法则。
他生于王家,这个掌控着城市半壁商业江山的家族,从记事起,身边围绕的就是 “王总”“李董” 的称呼,出入的是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私人会所的雪茄吧,接触的是政商名流、学术泰斗。
他的童年没有 “缺钱” 的概念,只有 “这个项目能赚多少” 的讨论;
没有 “奔波” 的记忆,只有 “私人飞机几点起飞” 的安排;
没有 “生存压力” 的焦虑,只有 “如何掌控更多资源” 的规划。
而槐花,是他眼中 “最末流” 的存在。
她来自地图上都难找到名字的贫困山村,村路是泥泞的土路,房子是漏风的砖瓦房,连喝口干净的水都要去村口的井里挑。
为了给患病的母亲凑医药费,为了供弟弟读完高中,她十七岁就背着行李来到城市,挤在月租三百块、没有窗户的地下室,做过餐厅服务员(端盘子时被客人刁难)、超市收银员(因为少收一块钱被骂哭)、家政保洁(被雇主怀疑偷东西)。
她的双手因为常年泡在洗洁精里、握过粗糙的拖把而布满裂口,指甲缝里偶尔还藏着洗不掉的油污;
她的衣服是夜市里几十块钱一件的地摊货,洗得发白还在穿;
她的需求简单到 “能按时拿到工资”“家人平安”,连 “反抗” 都显得那么笨拙 ——
只会蜷缩着身体发抖,只会用沉默对抗,从不敢像豪门小姐那样 “据理力争”。
他甚至清晰记得第一次让周谨调查槐花时的场景。
当时他正坐在私人飞机的真皮座椅上,翻看着周谨递来的调查报告,当看到 “家庭年收入不足三万,弟弟在读高中,母亲每月医疗费用需西千” 时,他只是漫不经心地勾了勾嘴角,指尖在 “母亲患病” 那行字上轻轻划过,对身边的周谨说:“这么容易被拿捏,找个时间把她带过来。”
在他眼里,槐花的 “贫穷” 不仅是经济上的,更是 “眼界” 上的 ——
她会因为 “月薪五万” 的诱饵而心动(那不过是他一顿饭的钱),会因为家人的安危而妥协(那是她唯一的软肋),会因为他偶尔的 “恩惠”(比如给她母亲打了一笔医药费)而暂时放下反抗。
这些在他看来,都是 “底层人” 的 “短视”,是 “活该被掌控” 的证明。
他从未觉得自己 “屈尊” 关注槐花是一种 “冒犯”,反而认为这是 “恩赐”。
他常想:
若不是他看中她那点 “不同于豪门小姐的鲜活”——
没有被精致教育驯化的僵硬,没有满肚子算计的虚伪,她这辈子都不可能踏足这样的豪宅(光是客厅的水晶吊灯就价值百万),不可能用上进口的抗癌药(一瓶抵她以前半年工资),不可能穿得上定制的真丝睡衣(一件够她弟弟一年学费)。
所以,当槐花因为他的强迫而反抗时,他第一反应不是 “她为何愤怒”,而是 “她竟敢不识抬举”;
当槐花因为绝望而拒绝吃饭时,他也只会觉得 “她该感恩我给她的生存机会”,甚至让护士强行给她插鼻饲管 ——“既然她不知道珍惜,那就由我来‘帮’她活下去”。
这种阶级优越感,让他看待槐花的眼神,如同看待橱窗里的廉价玩具 ——
可以随意拿起、摆弄,腻了就丢在一边,从不会考虑 “玩具” 是否愿意被触碰。
有一次,他带商业伙伴参观宅邸,路过槐花的房间时,故意推开一条门缝,让伙伴瞥见里面苍白瘦弱的她,笑着说:“家里养的小东西,有点怕生,见不得外人。”
伙伴们跟着附和地笑,眼神里满是暧昧与轻蔑,没有一个人觉得 “这是在践踏一个人的尊严”——
在他们的世界里,“底层人” 本就与 “物品” 无异,不值得被尊重。
在王业眼里,槐花的 “出身” 本身就是一种 “原罪”。
那个贫困山村的坐标(他甚至记不住村名,只称之为 “那个穷地方”),卧病在床的母亲(他觉得 “没钱还敢生病,是不负责任”),需要供养的弟妹(他认为 “生不起就别生,拖累大的”),这些标签像沉重的枷锁,不仅困住了槐花的生活,更在他心中给她打上了 “注定卑微” 的烙印。
他瞧不起她的 “根源”——
瞧不起她生长的那个 “落后” 的山村。
有一次,槐花偶然提起 “老家的槐树”,说 “每年春天,满院子都是槐花的香味,妈妈会用槐花做饼,弟弟总抢着吃”,话没说完,就被王业打断。
他正用银勺搅拌着咖啡,闻言嗤笑一声,咖啡勺碰撞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却带着冰冷的嘲讽:“那种乡下的东西,有什么好说的?卫生条件都不达标,吃多了不怕拉肚子?”
他不屑于听她的 “老家故事”,不屑于理解 “槐花饼” 里的亲情(那是她童年唯一的甜味),更不屑于承认 ——
她的 “过去” 也有值得珍视的温暖。
在他看来,那些 “贫困里的回忆” 都是 “拿不上台面的琐碎”,是 “底层生活的狼狈”,提起来都嫌 “掉价”,会拉低他的 “格调”。
他更瞧不起她的家庭。
有一次,周谨汇报 “槐花母亲的医疗费该续交了”,他正在看一份海外投资报告,头都没抬:“让财务打过去,顺便让医院‘关照’一下,别总让她妈打电话来烦槐花 —— 影响我的心情。”
他觉得 “一家人生病、拖累一个人” 是 “规划不当”,是 “穷人的通病”——
若不是她妈 “不会赚钱还乱生病”,槐花也不会 “这么容易被拿捏”;
若不是她有个 “要上学的弟弟”,她也不敢 “轻易反抗”。
这种想法,让他对槐花的 “同情” 变成了 “鄙视”——
连自己的家庭都 “管不好”,还谈什么 “尊严”?
他甚至会故意用 “出身” 刺痛槐花,以此确认自己的 “优越感”。
有一次,他给槐花送了一件意大利手工定制的连衣裙,价值六位数,槐花却拒绝穿,说 “穿着不舒服,还是旧衣服自在”。
他当时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闻言放下报纸,走到她面前,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眼神里满是冰冷的嘲讽:“你是不是觉得,穿这种衣服,就忘了自己是从哪个穷山沟里出来的了?”
他看着槐花瞬间苍白的脸,看着她攥紧衣角的手(指甲都快嵌进肉里),看着她眼里闪过的屈辱与愤怒,心里没有丝毫愧疚,只有 “终于让她认清现实” 的得意 ——
他就是要让她知道,无论她穿多好的衣服,住多豪华的房子,她的 “出身” 都不会改变,她永远都是那个 “需要依附他生存” 的底层人,永远都配不上与他 “平等”。
王业接受的是顶尖的精英教育 ——
从北京的国际双语幼儿园,到英国的贵族中学,再到美国的常春藤名校,他精通英语、法语、德语,能流畅地与国外投资人用专业术语谈项目,能看懂毕加索抽象画里的隐喻,能在哲学沙龙上与教授讨论 “存在主义”,甚至能品出红酒里 “橡木桶的香气”“年份的厚重”。
在他看来,“教育” 是区分 “文明” 与 “蛮荒” 的标尺 ——
受过精英教育的人,是 “文明人”,懂得规则、有眼界、有格调;
而没受过教育的人,就是 “未开化的蛮荒者”,愚昧、浅薄、粗俗,连 “正常对话” 都做不到。
槐花,显然属于 “未开化” 的范畴。
她只有中学文化,初中毕业后就辍学打工,连电脑都用得不熟练 ——
第一次用王业书房的笔记本电脑时,连 “复制粘贴” 都不会,还不小心删了他的一份文件。
有一次,他让她帮忙递一份英文的合同草案,文件上有几行标注的专业术语,她愣了一下,手指在纸页上轻轻划过,小声说 “我看不懂英文”。
他当时正在跟海外的合作伙伴打电话,挂了电话后,用一种 “看文盲” 的眼神看着她,眉头皱得很紧,语气里满是不耐烦:“连英文都不懂,你平时都学些什么?我养条狗,还能学会‘握手’,你呢?”
他从不与槐花 “交流”,因为觉得 “没必要”——
他谈论的商业动态(比如 “美联储加息对股市的影响”),她听不懂;
他欣赏的艺术作品(比如 “梵高的《星空》里的情感表达”),她看不懂;
他规划的未来布局(比如 “在东南亚建新能源工厂”),她更无法理解。
在他眼里,与槐花对话就是 “浪费时间”,是 “对牛弹琴”——
牛听不懂琴音,槐花也听不懂他的话,与其跟她说话,不如去跟他的宠物狗玩一会儿(至少狗会摇尾巴讨好他)。
所以,他对她的指令永远是简短的、命令式的:“过来”“坐下”“不许动”“把药吃了”,从不会问 “你想不想”“你愿不愿意”,因为他觉得 “她不配拥有选择的权利”。
他甚至觉得槐花的 “纯粹” 是 “空白”,她的 “朴实” 是 “愚昧”。
有一次,周谨在汇报工作时,偶然提起 “槐花其实很善良,上次佣人不小心把盘子掉在地上,她还帮忙捡了,怕佣人被您骂”。
王业正在喝红酒,闻言差点笑出声,红酒杯在他指间轻轻转动,猩红的酒液晃出涟漪,他看着周谨,语气里满是不屑:“善良有什么用?能帮我谈成十亿的项目,还是能让公司的股价上涨?不过是底层人用来自我安慰的廉价品质 —— 因为他们没有别的东西可以炫耀,只能靠‘善良’博同情。”
在他看来,没有 “知识”“眼界” 支撑的 “善良”,一文不值,连 “被尊重” 的资格都没有,反而会显得 “愚蠢”——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善良” 就是 “任人宰割” 的代名词。
王业最初被槐花吸引,并非因为 “喜欢”,而是因为 “猎奇”。
他看腻了那些从小被 “精致教育” 驯化的豪门小姐 ——
她们说话滴水不漏,生怕说错一个字;
做事小心翼翼,生怕得罪任何人;
连笑容都带着 “算计”,眼神里藏着 “利益交换” 的意图。
这些女人像流水线上生产的精致娃娃,漂亮却没有灵魂,让他觉得乏味。
而槐花不一样,她的眼神里有 “未经雕琢的鲜活”——
开心时会笑出虎牙,害怕时会瞳孔收缩,愤怒时会咬着嘴唇发抖;
她的反抗里有 “不加掩饰的愤怒”——
不会像豪门小姐那样 “委婉表达不满”,只会用沉默、用颤抖、用拒绝吃饭来对抗;
她的恐惧里有 “真实的脆弱”——
听到 “家人” 两个字会眼眶发红,看到地下室会浑身发抖。
这些 “不同” 像一束新鲜的光,暂时照亮了他乏味的生活,让他产生了 “想把这束光攥在手里” 的念头。
但这种 “吸引”,从一开始就带着俯视的轻蔑。
如同贵族看腻了精心修剪的玫瑰(那些豪门小姐),偶然在野外发现一株带着露水的蒲公英(槐花),觉得新鲜、有趣,便随手摘下来,插在昂贵的水晶花瓶里 ——
他想要的不是 “蒲公英的自由”,不是 “蒲公英的生长”,而是 “蒲公英在花瓶里绽放” 的 “掌控感”,是 “我想让它开,它就开;我想让它谢,它就谢” 的绝对权力。
他会给槐花买各种名贵的首饰、衣服 ——
鸽子蛋钻戒、限量版包包、定制礼服,却从不在意她喜不喜欢。
有一次,他给她买了一条钻石项链,价值百万,强行戴在她脖子上,看着她因为项链太重而微微低头,笑着说:“好看吗?这是我给你的,你该高兴。”
他觉得 “我给你的,就是最好的”,她没有资格说 “不”;
他会带她去私人影院看电影,选的都是晦涩的艺术片,却从不问她想看什么类型 ——
他觉得 “我选的,你就该喜欢”,她没有资格提 “要求”;
他甚至会为她安排 “作息表”——
早上七点起床、八点吃早餐、十点 “配合” 他、下午两点午睡、晚上七点吃晚餐,每一个时间点都被严格规定,连她 “发呆的时间” 都要经过他的允许。
他觉得 “我规划的,就是最合理的”,她没有资格 “打乱”。
当槐花开始枯萎、反抗时 ——
她拒绝穿那些名贵的衣服,拒绝看那些晦涩的电影,拒绝按他的 “作息表” 生活,他那点 “新鲜感” 很快就变成了 “恼怒”。
他不明白 “为什么这株蒲公英不肯在花瓶里待着”,不明白 “为什么给了她最好的环境(水晶花瓶、昂贵肥料),她还要挣扎”,不明白 “为什么她就不能像那些玫瑰一样,乖乖听话、乖乖绽放”。
于是,他用更粗暴的方式 “驯服” 她 ——
把她关在黑暗的地下室(让她知道 “反抗的代价”),用她家人的安危威胁她(“你要是不听话,你弟弟就会在学校‘出事’”),强迫她顺从(“你是我的,我想怎么对你,就怎么对你”)。
每一次 “打压”,都藏着 “我能定义你的价值” 的傲慢:
你活着的意义,就是按我说的做;
你存在的价值,就是让我开心;
你要是做不到,就不配活着。
这种 “瞧不起”,最终都落在了具体的行为上,尤其是在他强迫槐花时,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都把 “你不配” 的傲慢展现得淋漓尽致,让她的尊严在一次次触碰中被碾碎。
卧室里的空气总是像凝固的铅块,厚重得让人窒息。
暮色透过厚重的天鹅绒窗帘缝隙渗进来,在地板上投下细长的阴影,像一道道冰冷的枷锁,将槐花困在床角。
王业会先坐在床边的意大利手工单人沙发上,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古巴雪茄(他喜欢雪茄的 “贵气”,觉得能彰显他的身份),目光像扫描仪一样扫过她 ——
她总是尽可能把自己缩成一团,薄毯裹得紧紧的,连脚趾都藏在毯子里,仿佛这样就能隔绝他的视线,仿佛这样就能 “假装他不存在”。
可他偏要打破这份 “徒劳的躲藏”,声音没有起伏,像冬日里的冰粒砸在地板上,没有丝毫温度:“过来。”
槐花的身体会先僵硬一瞬,像被冻住的木偶,然后缓慢地、带着机械的僵硬挪开薄毯。
她的脚踝细得仿佛一折就断,皮肤苍白得能看见下面青色的血管(像劣质瓷器上的裂纹),脚趾因为紧张而蜷缩着,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留下几道弯月形的印子(泛着淡淡的红)。
她不敢抬头看他,只能盯着自己的膝盖 ——
那里因为长期卧床而泛着淡青色,像营养不良的植物,没有一点血色。
她的呼吸很轻,轻得像怕惊动什么,连心跳都不敢太用力,生怕他听到她的 “恐惧”。
他从不会等她主动靠近,因为觉得 “让她主动,是抬举她”。
他会起身走过去,左手一把捏住她的手腕 ——
他的掌心冰凉(常年待在空调房里),指节用力,几乎要将她的腕骨捏碎,仿佛捏的不是人的手,而是一件易碎的瓷器(还是廉价的那种)。
槐花会下意识地想抽回手,指尖微微颤抖(像秋风里的落叶),却被他攥得更紧,像铁钳一样无法挣脱。
他的气息落在她的耳边,带着淡淡的木质香水味(那是他定制的香水,一瓶够她母亲做三次透析,够她弟弟交一整年的学费),那味道本该是优雅的,却让她像被毒蛇盯上般瑟缩,连呼吸都不敢太重。
“别乱动。”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拇指无意识地着她腕骨上凸起的地方 ——
那是她常年干活留下的骨节痕迹,在他光滑细腻的指腹下,显得格外 “粗糙”。
他皱了皱眉,仿佛触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却没有松开手,反而更用力地将她往床边拽:“过来,别浪费我的时间。”
槐花的身体被拽得一个趔趄,膝盖重重磕在床沿上,传来一阵尖锐的疼。
她闷哼一声,眼泪瞬间涌到眼眶,却死死咬着下唇憋了回去 ——
她知道,哭只会招来更难听的嘲讽,更粗暴的对待。
她被迫跌坐在床上,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床头板,像被钉在那里的标本,连转动身体的力气都没有。
王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满是 “果然如此” 的轻蔑 ——
他就知道,她只会这样 “软弱地承受”,连像样的反抗都做不到。
他松开她的手腕,看着上面立刻浮现出的红痕,像一条丑陋的印记,嘴角勾起一丝淡得几乎看不见的嘲讽:“这么不经碰,还敢不听话?”
他俯身,右手撑在她的肩侧,床板因为他的重量微微下沉。
他的阴影完全笼罩住她,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困在中间。
槐花下意识地想往后缩,却发现后背己经抵到了床头,退无可退。
她只能闭上眼睛,睫毛剧烈地颤抖着,像受惊的蝶翼,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
她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的香水味,能感受到他衬衫上冰凉的纽扣硌着她的皮肤,能听到他平稳却带着压迫感的呼吸声。
“睁开眼睛。”
他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指尖的力道让她的下颌生疼。
槐花的眼睛被迫睁开,视线模糊地对上他的眼睛 ——
他的瞳孔很深,像没有底的黑洞,里面没有丝毫温度,只有 “审视物品” 般的冷漠。
她想移开视线,却被他捏着下巴动弹不得,只能任由那道冰冷的目光扫过她的脸,扫过她因为恐惧而泛红的眼眶,扫过她紧紧抿着的嘴唇。
“你以为闭上眼睛,就能躲过去?”
他嗤笑一声,手指顺着她的下巴往下滑,掠过她的脖颈,停在她的衣领口。
他的指尖隔着薄薄的睡衣,能感受到她皮肤下剧烈的心跳,那跳动里满是恐惧,却让他觉得莫名的满足 ——
这证明,他能轻易掌控她的情绪,能轻易让她害怕。
槐花的身体因为这触碰而剧烈发抖,像筛糠一样。
她想抬手推开他,手臂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刚抬起一点就落了下去。
她的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留下几道弯月形的血痕,疼痛让她稍微清醒了一点,却也让她更绝望 ——
她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像一件物品一样,任由他摆布。
王业的指尖用力,扯开了她睡衣的领口,露出一片苍白的皮肤。
他看着上面因为之前的暴力留下的淡青色淤青,眼神里没有丝毫愧疚,只有 “物品有了瑕疵” 的不满。
“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
他的声音里带着冰冷的威胁,指尖在淤青上轻轻按压,看着槐花因为疼痛而眉头紧锁,看着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落在他的手背上,带着一点微弱的温度。
他像被烫到一样,立刻收回手,用袖口擦了擦手背,眼神里满是嫌恶:“别用你的眼泪脏了我的手。”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外套,仿佛刚才只是触碰了一件 “不干净的东西”。他看着蜷缩在床上、浑身发抖的槐花,语气里满是不屑:“好好待着,别再想着反抗,不然,你家人会怎么样,我可不敢保证。”
说完,他转身走向门口,没有再看她一眼。房门被 “咔嗒” 一声关上,将槐花的哭声和绝望都关在了房间里。
槐花瘫在床上,睡衣凌乱地散在身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浸湿了床单。
她的手腕还在疼,膝盖还在疼,心里更疼 ——
她知道,王业永远不会把她当人看,在他眼里,她只是一件可以随意摆弄、随意丢弃的廉价物品,连她的眼泪,都不配脏了他的手。
而此刻的王业,正站在走廊里,让佣人给他递来一杯红酒。
他抿了一口,感受着红酒在舌尖蔓延开的醇厚口感,刚才的 “不快” 很快就烟消云散 ——
对他来说,槐花的痛苦和反抗,不过是 “廉价物品” 的正常反应,不值得他放在心上。
他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名表,想着接下来要去参加的商业晚宴,嘴角又勾起了惯有的傲慢笑容 ——
那个小小的房间里的绝望,与他的 “成功人生” 相比,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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