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那个摆摊的！谁让你在这儿摆的？！”
林晚晚猛地回头，看到两个穿着蓝色制服的男人正快步朝她走来。走在前面的是个中年男人，大概西十多岁，身材微胖，脸上带着不耐烦的神色，胳膊上戴着一个红袖章，上面用红漆写着“市管”两个字；跟在他身后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本子，看起来像是跟班。
周围卖早点的小贩看到他们，脸色瞬间变了。卖豆浆油条的大叔连忙推着小车往旁边躲，卖包子的阿姨也迅速把包子收进竹筐里，低着头，假装整理东西，不敢跟市管对视。林晚晚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之前只听说过市管会管摆摊的，却没亲眼见过，没想到第一次摆摊就遇上了。
“同志，我…我就是卖几个自己做的头花，马上就走，马上就走！”林晚晚连忙蹲下身，开始收拾地上的头花发卡，手忙脚乱的，差点把没卖完的五个发饰碰到地上。
中年市管走到她的摊子前，停下脚步，用脚踢了踢铺在地上的旧花布，语气刻薄：“自己做的？有证明吗？交管理费了吗？占道经营知道吗？这是你想摆就能摆的地方？”
他的声音很大，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林晚晚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又羞又急，连忙解释：“同志，我不是故意占道的，我就是想卖点头花贴补家用，家里实在困难…我这就收起来，再也不来了，您通融一下行吗？”
“贴补家用？谁不困难？都像你这样，大街上不就乱套了？”中年市管冷笑一声，目光扫过地上没卖完的头花发卡，又看向林晚晚身上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眼神里带着一丝轻蔑，“看你眼生，不是这片的吧？这些东西都没合格证，谁知道有没有问题？要是戴坏了别人的头发，你负得起责任吗？”
一连串的帽子扣下来，林晚晚都快急哭了。她做的头花都是用干净的碎布头和毛线做的，针脚也缝得很结实，怎么可能有问题？她知道，对方根本不是担心质量，就是想找茬。
年轻市管在旁边帮腔：“王干事，跟她废话什么？按规定，占道经营的东西要没收，还要罚款！”
作者“废墟造梦师”推荐阅读《重生八零：冷面军官被我撩疯了》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王干事”——林晚晚默默记下这个称呼，心里更慌了。她抬头看向王干事，语气带着恳求：“王干事，我真的不知道要交管理费，我这是第一次摆摊，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把东西收起来，再也不来了，行不行？”
王干事双手抱在胸前，看了看林晚晚手里攥着的硬币，又看了看地上的头花发卡，语气放缓了一点，却带着明显的暗示：“饶了你也不是不行。看你一个小姑娘也不容易，这样吧，这些东西没收了，你再交五毛钱罚款，这事就算了。要是不配合，我就把你带到市管所去，到时候可就不是五毛钱能解决的了。”
林晚晚心里一沉——五毛钱？她今天才赚了八毛三分钱，而且家里还等着钱买酱油和肥皂，怎么可能交得出五毛钱罚款？更别说去市管所了，要是被人知道她去了市管所，传到陆沉舟耳朵里，他肯定会担心，说不定还会影响他在部队的工作。
“王干事，我真的没有五毛钱，您能不能再通融一下？这些头花都是我一针一线做的，没收了太可惜了…我保证，我这就走，以后再也不摆摊了，您看行吗？”林晚晚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没掉下来。
“没有五毛钱？”王干事皱了皱眉，语气又变得粗暴起来，“你当我是傻子？刚才我都看到了，你卖出去好几个头花，怎么可能没赚到钱？我告诉你，别跟我装可怜，要么交罚款，要么跟我走，你选一个！”
他一边说，一边伸出手，就要去抓地上的头花发卡。林晚晚连忙挡住他的手，急声道：“您不能拿我的东西！这是我辛苦做的！”
“我怎么不能拿？这是规定！”王干事用力甩开林晚晚的手，林晚晚没站稳，踉跄着后退了一步，差点摔倒。周围的路人都围了过来，指指点点，却没人敢上前帮忙。卖豆浆油条的大叔想开口，被王干事瞪了一眼，又把话咽了回去。
林晚晚看着王干事伸向头花的手，心里又愤怒又无助。她知道，自己不能就这么让他把东西拿走，也不能跟他去市管所。就在这时，她忽然想起自己的身份——她是军属，陆沉舟是军官，说不定这个身份能帮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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