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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凌晨地下室的蜜勺影与认罪书碾

小说: 玻璃碎后遇暖阳   作者:幸剑香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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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地下室,仿佛被浸泡在冰水中一般,寒冷刺骨。应急灯发出的冷光,在潮湿的墙面上缓缓爬行,将满墙的霉斑映照得如同一张张扭曲的人脸,令人毛骨悚然。

林晚星紧紧攥着那只沾有淡蓝色絮状物的槐花蜜罐,站在地下室入口的铁门后面,心情沉重。她的指尖刚刚触碰到罐口的铁皮,一股熟悉的凉意便透过指尖传递而来。

这股凉意并非来自地下室的湿冷,而是母亲灰影所特有的温度。它就像小时候的冬夜,母亲为她敷冻伤的手背时,指尖先蹭过旧伤的触感一样,让林晚星的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

抬头时,道半透明的灰影正飘在生锈的手术台旁。是母亲的轮廓,鬓角沾着地下室的尘土,透明的手里捏着把竹制蜜勺 —— 勺底还沾着琥珀色的蜜和淡蓝絮状物,正是之前蜜罐里的东西。灰影的指尖泛着淡蓝微光,每把蜜勺往林晚星面前递一次,她的指尖就寒一分,像攥着块刚从冰窖里捞出来的碎玻璃,寒意顺着血管爬,爬过掌心旧伤时,那道疤突然刺痛,比墙缝里渗的冷风还让人发慌,后颈的汗毛根根竖得能扎破衣领,连呼吸都带着发颤的冷。

“妈,这蜜勺…… 是您熬蜜时用的吗?” 林晚星轻声问,指尖的寒意渗进蜜罐的缝隙。灰影没说话,只是透明的 “脸” 转向手术台底下,眼神里的忧色比上次在天台时更重,捏着蜜勺的手突然松了,蜜勺 “当啷” 掉在手术台,勺底的絮状物抖落在台面上,像撒了把碎冰。

林晚星刚要弯腰捡蜜勺,手术台后的阴影里突然传来皮鞋踩碎石的声响 ——“咚、咚”,沉得像敲在心上。一个穿黑色中山装的男人走出来,手里攥着父亲林建国的旧工伤报告,封面的工厂印章己经模糊,却还能看清父亲的名字。男人的脸在冷光下显出来,是社区里很少露面的老厂长赵德山 —— 父亲当年的顶头上司,之前只在社区春节聚会上见过两次,此刻眼神冷得像地下室的冰:“林小姐,果然没让我失望 —— 你妈没告诉你,这手术台,就是当年她帮我‘处理’证据的地方吧?”

突然间,一道灰色的身影如幽灵般飘然而至,出现在林晚星的面前。这道身影模糊不清,仿佛是由雾气凝结而成,但却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它的手如同透明一般,毫无血色,却紧紧地按住了林晚星的手背。

那一瞬间,一股寒意从指尖传来,迅速蔓延至全身,仿佛要将林晚星的血液都冻结。这股凉意如此强烈,以至于林晚星不禁颤抖起来,她的手指几乎失去了知觉。

然而,就在这时,赵德山却步履蹒跚地走了过来。他的脸上透露出一种狰狞和愤怒,手中拿着一份工伤报告,“啪”的一声重重地拍在了手术台上。

这一声响在空旷的地下室里回荡,格外刺耳,让人的耳膜都不禁嗡嗡作响。纸页被拍得弹起,在空中飞舞了几下,然后缓缓飘落。

赵德山恶狠狠地盯着林晚星,眼中充满了仇恨和怨恨,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爸当年举报我挪用工厂公款,靠的就是这张报告!可他不知道,你妈早就把真报告换成了假的,还帮我把钱转去了海外!”

他的声音在地下室里回荡,带着一丝嘲讽和得意,“你现在拿着这蜜罐,是想替你妈赎罪,还是想看着你爸疼死在隔壁?”“你胡说!我妈当年是被你威胁的!” 林晚星的喉结上下滚了三次,掌心的旧伤被蜜罐的铁皮硌得更疼,指甲深深掐进疤痕里,血珠渗出来,沾在蜜罐的 “晚星亲熬” 标签上,把淡红色染成暗红。

赵德山嗤笑一声,从中山装内袋里掏出张泛黄的纸 —— 是张伪造的 “认罪书”,上面写着 “林秀兰自愿协助赵德山转移公款”,落款处是母亲的假签名,纸边还沾着点工厂的机油:“被威胁?你看这签名 —— 你妈当年笑着跟我说‘厂长,我不会出卖你’,转头就把假认罪书塞给你爸,让你爸以为她是被逼的!” 他突然抬手,把认罪书往地上摔,穿着皮鞋的脚狠狠碾上去,鞋底的纹路嵌进纸页里,把母亲的假签名压得变了形,纸屑像碎掉的信任,粘在他的鞋跟上,“你现在捧着这蜜罐,是想替你妈圆谎?还是想拿着里面的‘料’,治我过敏的毛病?”

认罪书被碾得发皱,机油把字迹晕成黑团。林晚星看着地上的狼藉,又看了看赵德山手里的工伤报告,太阳穴突然突突跳,像有小锤子在敲,眼前的纸屑碎片晃得她发晕 —— 她想起母亲写日记时掉的眼泪,想起父亲夜里揉旧伤的模样,想起灰影刚才按住她手背的慌促,那些被碾碎的不仅是认罪书,还有她对 “母亲是受害者” 的坚信,扎得她心口发闷,连呼吸都带着机油的臭味。

“你还记不记得这蜜罐?” 赵德山突然伸手去抢林晚星手里的蜜罐,指尖刚碰到罐身,就被她往后躲了过去。他恼羞成怒,抬手把手术台上的工伤报告往地上扯,“刺啦” 一声,报告被撕成两半,父亲的照片飘落在蜜勺旁,“你爸当年拿这报告换了工厂的抚恤金,我却被他逼得躲了二十年!这蜜罐里的絮状物,是我当年教你妈熬的,现在倒成了你对付我的武器 —— 真是可笑!”

报告的碎片粘在林晚星的袖口上,照片上父亲的纱布痕迹刺得她眼睛发酸。她的指尖突然发力,指甲掐进掌心的血珠里,血腥味在嘴里散开 —— 不是难过,是怒,怒赵德山把母亲的隐忍当虚伪,怒他用工伤报告和认罪书当羞辱的工具,怒自己只能看着父亲的尊严被糟蹋。她刚要冲过去抢蜜罐,赵德山就从口袋里掏出个遥控器,红色按钮对着隔壁的方向:“急什么?你爸在隔壁房间,没了降压药,旧伤撑不过十分钟!这遥控器能打开隔壁的门,想救他,就把蜜罐里的絮状物倒掉,再把小木盒交出来!”

隔壁传来父亲的闷哼,是旧伤发作的疼声。林晚星的心脏猛地一缩,指尖攥着蜜罐的手泛白到指节发青,旧伤的血把罐身染得更红:“赵德山,你别伤害我爸!絮状物我可以倒掉,但你得先开门让我见他,确认他没事!”

“见他?可以。” 赵德山往后退了半步,指了指隔壁的铁门,“但你得先把蜜罐给我 —— 我知道里面的絮状物是我过敏的,你别想耍花样!”

林晚星攥着蜜罐,一步步往赵德山走过去。应急灯的光在她脚下晃,把影子拉得瘦长,像条绷得太紧的弦。灰影跟在她身后,透明的手时不时飘到她前面,帮她挡掉从天花板掉下来的碎石,指尖的寒意慢慢变暖,像母亲在说 “别怕,等机会”。

离赵德山还有两步远时,林晚星突然停住:“你先把遥控器给我,我要确认能打开隔壁的门。”

赵德山愣了一下,犹豫着把遥控器递过来。就在林晚星接遥控器的瞬间,她突然抬手,把蜜罐里的槐花蜜和絮状物朝赵德山脸上泼过去 —— 琥珀色的蜜裹着淡蓝絮状物,粘在他的脸上和脖子上。赵德山 “啊” 地叫出声,双手捂着脸往后退,皮肤瞬间红了一片,是过敏发作的样子:“你…… 你敢泼我!”

“是你逼我的!” 林晚星趁机冲过去,捡起地上的蜜勺,往隔壁的铁门跑。灰影突然飘到赵德山脚边,透明的手轻轻勾住他的裤脚 —— 赵德山脚一麻,踉跄着摔倒在手术台旁,遥控器掉在地上。

“晚星!我们来了!” 苏哲的声音从地下室入口传来,手里举着手电筒,身后跟着王警官和几个警察,光束扫过赵德山的脸,把他过敏的红肿照得格外清晰。苏哲冲到林晚星身边,帮她打开隔壁的铁门 —— 父亲林建国坐在椅子上,手腕被绑着,脸色发白,降压药瓶掉在脚边。

“爸!” 林晚星跑过去,解开父亲的绳子,指尖的血沾在父亲的蓝工装上,暖得父亲眼泪掉下来:“晚星,爸没事,别担心。”

赵德山挣扎着要爬起来,警察赶紧冲上去,按住他的胳膊,给他戴上手铐。他被押着往外走时,突然回头,盯着林晚星手里的小木盒:“你们别得意!我只是‘上面的人’的棋子!小木盒里的证据,根本不够扳倒他!你们等着,他会来报复的!”

这句话像惊雷,炸得林晚星手里的小木盒差点掉在地上。苏哲赶紧扶住她的肩膀,掌心的温度让她稍微清醒了些:“别信他,他只是想挑拨离间!我们先把叔叔送医院,再查小木盒里的证据!”

灰影飘在他们身边,透明的手轻轻搭在林晚星和父亲的肩膀上,指尖的微光变成了暖,像在说 “先顾好自己”。王警官捡起地上的认罪书和工伤报告,对林晚星说:“这些都是伪造的,我们会拿去化验,定赵德山的罪!”

一行人把父亲送到医院,医生说父亲只是旧伤被刺激,吃了降压药就没事了。林晚星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打开小木盒 —— 里面除了母亲的日记和父亲的照片,还有个小小的 U 盘,上面贴着张纸条:“赵德山只是棋子,‘上面的人’在海外,U 盘里有他的账户信息”,是母亲的字迹,旁边画着个小小的飞机图案。

“海外账户……” 林晚星的心跳得飞快,指尖捏着 U 盘,掌心的旧伤又开始疼。苏哲凑过来看,脸色变了变:“赵德山说的‘上面的人’,可能就是这个海外账户的主人!我们得赶紧把 U 盘交给警方,冻结账户!”

林晚星点了点头,刚要把 U 盘递给王警官,手机突然响了,是条匿名短信:“别交 U 盘!里面有病毒,会毁掉你们所有证据!想知道‘上面的人’是谁,就来社区老槐树的树洞里拿线索 —— 别带警察,不然你父亲的医院会出事!”

短信的末尾附了张照片 —— 社区老槐树的树洞里露出个小小的信封,上面写着 “给晚星”,旁边放着父亲的降压药瓶,标签上有个小小的飞机图案,和 U 盘上的一样。林晚星的心脏猛地一沉,赶紧把照片给苏哲看:“是‘上面的人’!他在威胁我,还知道我爸在医院!”

苏哲掏出手机给医院的警察发消息,让他们加强戒备,同时联系王警官派人去老槐树埋伏:“晚星,别单独去!我们跟在你后面,只要‘上面的人’的线索出现,警察就会行动!”

林晚星点了点头,攥着 U 盘和小木盒,跟着苏哲往社区老槐树走。凌晨的冷雾还没散,老槐树的枝桠像张黑网,罩在地上。灰影跟在她身后,透明的手紧紧攥着,指尖泛着惨白的微光,像是在害怕什么。

走到老槐树下,林晚星蹲下来,往树洞里摸 —— 果然摸到个信封,打开一看,里面是张泛黄的照片,是母亲和个陌生男人的合影,男人站在海外的机场前,手里举着个飞机模型,模型上有个小小的 “赵” 字(赵德山的姓氏)。照片背面写着 “‘上面的人’是赵德山的弟弟,在海外开公司洗钱”,是母亲的字迹,还沾着点眼泪的痕迹。

“赵德山的弟弟……” 林晚星的声音发颤,指尖摸着照片上的男人,掌心的旧伤疼得更厉害。灰影突然飘到树洞里,透明的手轻轻碰了碰洞壁,指尖的微光变成了暖,像是在说 “找到关键了”。

就在这时,社区广场的灯突然亮了,一个穿灰色风衣的男人站在老槐树旁,手里攥着个手机,屏幕上是父亲在医院的照片 —— 是赵德山的弟弟赵德海!他笑着朝林晚星挥手:“晚星,我等你很久了 —— 你手里的 U 盘,是我哥留给你的‘礼物’吧?想救你父亲,就把 U 盘给我。”

林晚星的心跳得飞快,后颈的汗毛又竖起来。她看着赵德海手里的手机,又看了看身边的灰影 —— 灰影正飘在赵德海身后,透明的手紧紧按住他的胳膊,指尖的微光泛着冷,像是在阻止他。

“赵德海,你为什么要帮你哥洗钱?为什么要威胁我父亲?” 林晚星的声音发颤,指尖攥着 U 盘,掌心的旧伤渗出血珠。

赵德海的笑突然变得阴冷,抬手把手机往地上摔:“帮我哥?我是在帮我自己!你妈当年举报我哥,害我在海外差点破产!这 U 盘里的账户信息,是我最后的希望!你要是不把 U 盘给我,我就让医院里的人‘照顾’好你父亲!”

说完,赵德海转身往社区外跑。苏哲赶紧拉住林晚星:“别追!是陷阱!王警官他们己经在社区外埋伏了,我们等消息!”

林晚星点了点头,却看着地上的手机碎片发愣 —— 赵德海说母亲举报了他哥,可母亲的日记里写的是 “被赵德山威胁”,到底哪个是真的?还有 U 盘里的病毒,是真的吗?

就在这时,灰影突然飘到林晚星面前,透明的手轻轻指向她的口袋,指尖的微光裹着小木盒,像是在说 “里面还有东西”。林晚星打开小木盒,发现日记的最后一页夹着张新的字条,是母亲的字迹:“赵德海在撒谎,U 盘里没有病毒,有他洗钱的证据 —— 他的公司里有个‘星’字标记,和你的名字有关。”

“‘星’字标记……” 林晚星的眼泪掉下来,砸在字条上。可还没等她平复情绪,手机又收到条短信,是匿名号码:“赵德海只是幌子,我才是真正的‘上面人’—— 你母亲留的最后一样东西,在市医院旧楼的顶楼,能找到我洗钱的核心证据。想拿证据,就一个人来,别带任何人。”

林晚星的心脏猛地一沉,她看着短信,又看了看身边的灰影 —— 灰影的 “脸” 变得忧色重重,透明的手指向市医院旧楼的方向,像是在说 “那里才是真正的危险”。她不知道真正的 “上面人” 是谁,不知道顶楼里等着她的是证据还是死亡陷阱,更不知道母亲留的最后一样东西,会不会让她彻底陷入绝境 —— 冷雾里的老槐树还在晃,像在裹着这个没说破的秘密,等着她走进又一个圈套。

苏哲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让她稍微安心些:“晚星,别害怕,我们跟警方一起去顶楼,不管里面是什么,我们都一起面对。”

林晚星点了点头,攥着 U 盘和小木盒,往市医院旧楼走。凌晨的风裹着冷意吹过来,掀动了她手里的字条,“星” 字在灯光下晃着,像个没说破的谜。她不知道这一次,能不能彻底揪出幕后黑手,也不知道母亲的灰影,会不会再给她关键的提示 —— 但她知道,为了父亲,为了母亲的清白,她不能退缩,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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