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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凌晨天台的蜜罐影与围巾撕

小说: 玻璃碎后遇暖阳   作者:幸剑香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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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天台风裹着碎雪粒,砸在生锈的栏杆上 “叮叮” 响,像谁在暗处弹着走调的琴。林晚星攥着那两半拼好的药方,站在天台入口,指尖刚碰到药方上 “槐花蜜” 三个字,就传来一阵熟悉的凉意 —— 不是风里的冷,是母亲灰影特有的温度,像小时候冬夜母亲帮她暖手时,指尖先蹭过她掌心旧伤的触感。

抬头时,道半透明的灰影正飘在天台中央的石桌旁。是母亲的轮廓,鬓角沾着雪粒,透明的手里捧着个玻璃蜜罐 —— 正是字条里说的槐花蜜,罐身还贴着母亲写的 “晚星亲熬”,标签边角卷着毛边。灰影的指尖泛着淡蓝微光,每把蜜罐往林晚星面前递一次,她的指尖就寒一分,像攥着块刚从雪堆里挖出来的冰,寒意顺着血管爬,爬过掌心旧伤时,那道疤突然刺痛,比栏杆上的雪粒还让人发慌,后颈的汗毛根根竖得能扎破衣领,连呼吸都带着发颤的冷。

“妈,这蜜…… 是您熬的吗?” 林晚星轻声问,指尖的寒意渗进药方的纸缝。灰影没说话,只是透明的 “脸” 转向石桌后的黑影,眼神里的忧色比上次在地下室时更重,捧蜜罐的手突然松了,蜜罐 “哗啦” 掉在石桌上,罐盖弹开,露出里面琥珀色的蜜 —— 可蜜里浮着点淡蓝色的絮状物,不是正常槐花蜜该有的样子。

林晚星刚要捡蜜罐,石桌后的黑影突然站起来,手里攥着条藏青色围巾 —— 是母亲织的那条,上次被李奶奶踩脏后洗干净的,此刻围巾上还沾着点淡蓝絮状物,和蜜里的一样。是个穿米白色外套的女人,眉眼间和母亲有几分像,却带着股冷意,声音正是之前哼童谣的那个:“林小姐,来得挺准时 —— 你妈没告诉你,这蜜里的‘料’,是她当年教我加的吧?”

灰影突然飘到林晚星身前,透明的手死死按住她的手背,凉意瞬间盖过指尖的寒,像母亲在说 “别碰蜜”。可女人己经走过来,围巾 “啪” 地甩在林晚星脚边,鞋跟碾上去,“咯吱” 一声,绒毛里的淡蓝絮状物蹭在地上:“你以为你妈是好人?她当年帮‘先生’熬药,就加过这东西,治得老吴疼了二十年 —— 你爸现在喝了这蜜,下场只会更惨!”

“你胡说!我妈不会害任何人!” 林晚星的喉结上下滚了三次,掌心的旧伤被药方边角硌得更疼,指甲深深掐进疤痕里,血珠渗出来,沾在蜜罐的铁皮上,把 “晚星亲熬” 西个字染成暗红。

女人嗤笑一声,弯腰捡起地上的围巾,指尖捏着围巾上的星星针脚(林晚星帮母亲补的)晃了晃:“不会害人?你看这针脚 —— 你妈当年就是用这条围巾,裹着给‘先生’的账本,送进工厂仓库的!” 她突然抬手,把围巾往石桌角扯,“刺啦” 一声,星星针脚断成两截,绒毛里的淡蓝絮状物撒出来,像碎掉的信任,粘在她的袖口上,“你现在捧着这药方,是想替你妈赎罪?还是想看着你爸喝了蜜,旧伤炸开来疼?”

围巾的碎片被风卷得贴在栏杆上,雪粒落在上面,融成黑水印。林晚星看着地上的狼藉,又看了看女人手里的蜜罐,太阳穴突然突突跳,像有小锤子在敲,眼前的绒毛碎片晃得她发晕 —— 她想起父亲夜里揉胳膊的模样,想起母亲写药方时掉在纸上的眼泪,想起灰影刚才按住她手背的慌促,那些被撕碎的不仅是围巾,还有她对 “母亲从未害人” 的坚信,扎得她心口发闷,连呼吸都带着蜜里絮状物的怪味。

“你还记不记得这张照片?” 女人突然从外套口袋里掏出张泛黄的合影 —— 是母亲和 “先生” 的合照,两人站在工厂门口,母亲手里捧着个和石桌上一样的蜜罐,“你妈当年跟我说‘这蜜能保我们平安’,结果转头就把我推出去顶罪,自己跟着‘先生’拿好处!” 她抬手就把照片往蜜罐里按,蜂蜜漫过照片,把母亲的脸泡得发皱,“你和你妈都是一路货色 —— 表面装得可怜,背地里全是算计!”

照片的边角在蜜里泡得发软,林晚星的指尖突然发力,指甲掐进掌心的血珠里,血腥味在嘴里散开 —— 不是难过,是怒,怒女人把母亲的无奈当背叛,怒她用围巾和合影当羞辱的工具,怒自己只能看着母亲的遗物被糟蹋。她刚要冲过去抢蜜罐,女人就把蜜罐举到栏杆边:“急什么?你爸还在楼下等着喝蜜熬药呢 —— 再往前一步,我就把这蜜倒下去,让你永远凑不齐完整的药方!”

天台下方传来父亲的咳嗽声,是旧伤被冷风刺激的闷响。林晚星的心脏猛地一缩,指尖攥着药方的手泛白到指节发青,旧伤的血把药方纸染得更红:“你是谁?为什么要帮‘先生’?把蜜罐还给我!”

“我是谁?” 女人笑了,眼角的细纹里藏着冷,“我是你妈当年的工友,陈梅!你妈害我坐了五年牢,这蜜罐里的‘料’,就是我对她的‘报答’!”

林晚星还没反应过来,天台入口突然传来苏哲的声音:“陈梅!别再装了!警方己经查到你 —— 你女儿被‘先生’抓了,他逼你害晚星一家,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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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哲举着手电筒冲过来,身后跟着父亲林建国和王警官,光束扫过陈梅的脸,把她眼角的泪光和手里的蜜罐照得格外清晰。他冲到林晚星身边,把她护在身后,白大褂的下摆扫过地上的围巾碎片,手背死死抵住陈梅的胳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青,下颌线绷得像拉满的弓:“你以为‘先生’会放了你女儿?他早就把你女儿转移走了,只是在利用你!”

陈梅的脸色瞬间变了,手里的蜜罐晃了晃,蜂蜜洒出来,滴在石桌上:“不可能!‘先生’说我帮他拿到药方,就放我女儿!” 她挥拳朝苏哲打过来,灰影突然飘到她脚边,透明的手轻轻勾住她的裤脚 —— 陈梅脚一麻,踉跄着后退一步,蜜罐差点掉在地上。

“陈梅,别再错下去了!” 父亲林建国走过来,声音沙哑却有力,“当年你顶罪,我和你妈都找过警方解释,是‘先生’压下了证据!你女儿现在很安全,警方己经把她救出来了,就在楼下!”

陈梅的手突然抖起来,蜜罐 “哐当” 掉在石桌上,蜂蜜漫过她的鞋尖。她回头看向天台入口,果然看见个穿粉色外套的小姑娘跑过来,是她的女儿:“妈!我没事!是警察叔叔救了我!”

陈梅的眼泪瞬间掉下来,蹲在地上抱住女儿,肩膀抖得像风中的叶子。灰影飘到她们母女身边,透明的手轻轻拍着陈梅的后背,指尖的微光变成了暖,像在说 “都过去了”。王警官走过来,蹲在陈梅身边:“你要是能指认‘先生’的下落,就算立功,我们会帮你争取宽大处理。”

陈梅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张纸条:“‘先生’说…… 他要的不是药方,是林晚星手里的小木盒,盒子里有他当年挪用工厂公款的证据!他还说,他现在在社区药房的暗格里,等着拿证据换他的海外账户密码!”

林晚星的心猛地一缩,太阳穴又开始突突跳,指尖攥着小木盒的手越来越紧,旧伤的血把盒盖染得更红 —— 小木盒里居然有 “先生” 的罪证?母亲当年藏盒子,原来是为了这个!

苏哲接过纸条,赶紧给楼下的警察发消息,让他们去社区药房埋伏:“我们现在就去药房,别让‘先生’跑了!”

林晚星点了点头,弯腰捡起地上的蜜罐 —— 罐底还沾着片干槐花,她伸手一抠,居然抠出个小小的金属片,上面刻着个 “周” 字,是之前被抓的老周的标记!“这是老周的东西?难道老周也跟‘先生’有牵扯?”

陈梅抬头,抹了把眼泪:“老周是‘先生’的老部下,当年挪用公款,就是老周帮他运的钱!这金属片,是他们的接头信物!”

一行人往社区药房赶,天台上的雪粒还在飘,灰影跟在林晚星身后,透明的手紧紧攥着,指尖泛着惨白的微光,像是在害怕什么。快到药房时,林晚星的手机突然响了,是条匿名短信:“别去药房!暗格里有炸弹,三分钟后爆炸!我要的是小木盒里的证据,你单独来市医院旧楼地下室,我们交换 —— 别带任何人,不然炸弹会炸,你爸也会出事!”

短信的末尾附了张照片 —— 药房暗格的门缝里露出根红色的引线,旁边放着父亲常吃的降压药瓶,标签上写着 “先生留”。林晚星的心脏猛地一沉,赶紧把照片给苏哲看:“是‘先生’!他在药房装了炸弹,还威胁我!”

苏哲掏出手机给王警官发消息,让他派人去拆炸弹,同时联系医院保护父亲:“晚星,别去地下室!是陷阱!我们让警察去地下室埋伏,你别冒险!”

林晚星摇了摇头,攥着小木盒和金属片:“不行!他抓着我爸威胁我,我必须去!你们跟在我后面,等我发信号就冲进来!”

父亲拉着她的手,掌心的温度让她安心些:“晚星,爸跟你一起去!爸不能让你一个人冒险!”

林晚星点了点头,往市医院旧楼地下室走。路上,灰影突然飘到她面前,透明的手轻轻碰了碰小木盒,指尖的微光裹着盒子,像是在说 “里面有秘密”。她打开小木盒,发现母亲的日记最后一页夹着张字条:“‘先生’怕槐花蜜里的絮状物,那是他过敏的东西 —— 蜜罐别扔,能救你。”

“原来如此……” 林晚星攥紧蜜罐,掌心的旧伤又开始疼。快到地下室时,灰影突然停住,透明的手指向地下室的门,指尖的微光变成了冷,像是在说 “里面很危险”。

地下室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 “先生” 的声音:“晚星,进来吧 —— 把小木盒放在地上,你就能带你爸走。”

林晚星僵在原地,手里的蜜罐和小木盒沉甸甸的。她能听见里面父亲的咳嗽声,能看见灰影不安地晃着,却不知道推开门后,等待她的是真相,还是又一场精心设计的死亡陷阱 —— 蜜罐里的絮状物真能对付 “先生” 吗?小木盒里的证据会不会被 “先生” 毁掉?而 “先生” 的真面目,到底是谁?这些疑问像雪粒一样压在她心上,让她连呼吸都带着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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