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郊旧实验室的水泥地结着薄冰,风从破碎的玻璃窗钻进来,卷着实验台的碎玻璃碴子,“哗啦” 响得像母亲当年被注射初代强化剂时的惨叫。林晚星攥着怀里的纯抗体样本管,管壁贴着掌心旧伤 —— 那道疤是上次工厂对峙时被注射器划的,此刻像被冰锥扎着,凉丝丝的疼往骨头缝里钻,连带着指尖都泛着麻,样本管里的淡蓝色液体晃得发颤。
抬头时,道半透明的灰影正飘在实验室中央的铁制实验台旁。是母亲的轮廓,却比往常更模糊,鬓角沾着实验台的化学药剂渍(泛着淡绿色,是初代强化剂的颜色),透明的手里捧着本黑色封皮的初代实验记录册 —— 封面上印着 “沈氏组织初代实验体档案”,落款是张教授的名字,纸页边缘还沾着母亲的血渍(二十年前被抽取实验血时留的)。灰影的指尖泛着淡蓝微光,每把记录册往林晚星面前递一次,她的指尖就寒一分,像攥着块刚从液氮里捞出来的金属片,寒意顺着血管爬,爬过掌心旧伤时,那道疤突然跳着疼,比实验台的锈刺还让人发慌,后颈的汗毛根根竖得能扎破衣领,连呼吸都带着化学药剂的刺鼻味。
“妈,这是您当年的实验记录?张教授把您关在这做什么?” 林晚星轻声问,指尖的寒意渗进记录册的纸缝。灰影没说话,只是透明的 “脸” 转向实验台后的黑影,眼神里的忧色比上次工厂失控时更重,捏着记录册的手突然松了,册子 “哗啦” 掉在冰面上,露出下面压着的张泛油光的纸 —— 是张伪造的 “实验容器协议”,上面写着 “林秀兰自愿成为组织初代实验容器,允许提取女儿林晚星的抗体延续实验,与张教授无关”,落款处的签名歪歪扭扭,故意模仿母亲的字迹,旁边还沾着点淡金色的槐花蜜渍(和母亲藏线索的蜜罐渍一模一样)。
林晚星刚要弯腰捡记录册,实验台后突然传来 “咚” 的一声,张教授穿着白色实验服走出来 —— 他左胳膊还缠着绷带(上次被警察抓时挣扎弄伤的),手里举着支装满淡绿色液体的注射器,针尖对着被绑在实验台上的母亲,母亲的眼睛泛着淡绿,显然还在强化剂失控状态,嘴里塞着布条,只能发出 “呜呜” 的闷哼。张教授的眼神冷得像实验台的冰面:“林小姐,找你挺久 —— 你妈没告诉你,这张‘容器协议’,是她亲手签的吧?她说‘晚星的抗体能救我,就算当容器也值’,多‘伟大’的母亲啊。”
灰影突然飘到林晚星身前,透明的手死死按住她的手背,凉意瞬间盖过指尖的寒,像母亲在说 “别信他”。可张教授己经走过来,把 “容器协议”“啪” 地拍在实验记录册上,展开来 —— 纸页上的蜜渍还没干,显然是刚伪造的:“你看这蜜渍,是你妈昨天失控时蹭的!她跟我说‘晚星心软,只要提我,她肯定会交抗体’,你以为她是被我绑的?她是故意让我抓,好逼你拿抗体来换!”
“这是假的!我妈绝不会签这种协议!是你伪造的!” 林晚星的喉结上下滚了三次,掌心的旧伤被样本管边缘硌得更疼,指甲深深掐进疤痕里,血珠渗出来,沾在 “容器协议” 的 “自愿” 两个字上,把墨字染成暗红。
张教授嗤笑一声,弯腰捡起地上的初代实验记录册,指尖捏着 “林秀兰:初代实验体,抗体适配率 92%” 的字样晃了晃:“假的?你妈当年就是用这册记录,跟我换了‘不伤害你’的承诺 —— 她说‘只要晚星平安,我当一辈子容器都行’!你现在捧着这样本管,是想当‘救母英雄’?还是想拿着它去国际警方那领功?别做梦了,我手里有你妈‘确认当容器’的录音,就算毁了这张纸,我也能让苏哲知道,他护着的人,从出生起就是你妈眼里的‘抗体储备粮’!”
“容器协议” 的碎片粘在林晚星的帆布鞋上,冰碴混着纸屑,凉得她脚趾发僵。她看着地上的狼藉,又看了看张教授手里的注射器(针尖对着母亲的脖子),太阳穴突然突突跳,像有小锤子在敲脑壳,眼前的碎片晃得她发晕 —— 她想起母亲当年帮她缝衣服时说 “晚星永远是妈的宝贝,妈不会让你受委屈”,想起陈静说 “秀兰姐为了不让你被抽血,跟张教授打了一架”,想起灰影刚才按住她手背的慌促,那些被碾碎的不仅是 “容器协议”,还有她对 “母亲拼尽全力护她远离实验” 的坚信,扎得她心口发闷,连呼吸都带着化学药剂的苦腥味。
“你还记不记得这册记录?” 张教授突然把记录册往母亲面前递,故意让纸角蹭过母亲泛绿的手背,母亲疼得 “呜呜” 首叫,“这里面写着你妈的‘失控周期’—— 每周三晚上会发作,必须用你的抗体才能缓解!你以为她上次在工厂失控是意外?是我故意停药,好让她逼你交抗体!” 他抬手就要撕记录册,林晚星赶紧冲过去抢,却被张教授推了个踉跄,撞在实验台的铁架上,后背磕得发疼,样本管差点掉在地上,滚到灰影脚边。
“急什么?” 张教授把记录册揣进实验服内袋,伸手从实验台抽屉里拿出个婴儿襁褓 —— 正是之前林晚星在老槐树暗格找到的粉色襁褓,上面绣着 “星” 字,“念星还在我手里!你要是不把抗体样本给我,我就给她注射‘弱化剂’—— 让她永远醒不过来,你不是最疼这个女儿吗?想让她变成‘睡美人’?”
襁褓的带子松着,能看见里面露出的小袜子(是林晚星给念星买的蓝色小熊款)。林晚星的心脏猛地一缩,指尖攥着样本管的手泛白到指节发青,旧伤的血把管壁染得更红:“张教授,你别伤害念星!样本可以给你,但你得先把记录册还我,再把我妈和念星都放了!”
“放他们?” 张教授往后退了半步,把襁褓往实验台的化学药剂瓶旁又推了半寸,“可以。但你得先把样本倒进我手里的试管 —— 我要看着你倒,不然我怎么知道你没留备份?”
林晚星攥着样本管,慢慢走到张教授面前。风卷着碎玻璃碴子从窗口钻进来,砸在她的脸上,疼得她眼眶发红,却不敢闭眼 —— 她看见灰影飘到张教授脚边,透明的手轻轻勾着他的实验服下摆,像在找机会绊倒他,指尖的寒意慢慢变暖,像母亲在说 “等我信号,别慌”。
张教授盯着她的手,嘴角勾着冷笑:“快点!别耍花样!我数到三,你要是还没倒,念星就……”
“三!” 林晚星突然喊出声,同时抬手,把口袋里剩下的槐花蜜粉(之前磨好的反强化剂干粉,能抑制强化剂失控)往张教授脸上撒过去 —— 淡金色的蜜粉裹着槐花酶,粘在他的眼睛和实验服上,张教授对槐花酶过敏(当年和沈明远同属组织,遗传过敏体质),瞬间 “啊” 地叫出声,双手捂着脸往后退,皮鞋踩在冰面上,差点滑倒。
“就是现在!” 林晚星趁机冲过去,伸手去抢张教授实验服内袋的初代记录册,同时拽住实验台旁的襁褓。灰影突然发力,透明的手紧紧勾着张教授的实验服下摆 —— 张教授脚一滑,“扑通” 摔在实验台旁,记录册从内袋里掉出来,注射器也被他碰掉在地上,淡绿色的液体洒了一地,冒起白色的烟(遇空气反应)。
“晚星!我们来了!” 苏哲的声音从实验室门口传来,手里举着警棍,身后跟着王警官和国际警方的拆弹专家,光束穿透冷雾,照得张教授的狼狈样格外清晰。苏哲冲到林晚星身边,帮她捡起记录册和襁褓,同时解开母亲身上的绳子:“阿姨,您没事吧?我们马上带您去解毒!”
母亲的眼睛还是泛着淡绿,却能勉强说话,声音沙哑:“晚星…… 别信张教授…… 他说的都是假的…… 记录册里有…… 有海外母体的线索……”
张教授挣扎着要爬起来,却被警察按住肩膀,他突然从实验服里掏出个加密硬盘,举得高高的:“别过来!这硬盘里有‘母体唤醒程序’!你们要是敢抓我,我就把程序发给海外的组织成员,让他们激活‘母体实验体’—— 到时候整个社区都会被感染!”
警察的动作顿了顿,国际警方探员往前走了半步:“张教授,你别再装了!你手里的硬盘早就被我们做了手脚,发不出任何信号!海外的组织据点也被国际警方查封了,你跑不掉了!”
“你们骗我!” 张教授的脸涨得通红,硬盘攥得更紧,“我还有后手!实验室的通风管里,我藏了批‘扩散型强化剂’!只要我按下遥控器,药剂会顺着通风管飘进社区,所有人都会变成‘半实验体’,你们永远别想控制!”
林晚星突然想起灰影刚才的动作 —— 灰影飘到通风管旁,透明的手指着里面的空管子,指尖泛着淡蓝微光,像是在说 “里面什么都没有”。她赶紧喊:“警察同志!通风管是空的!我们昨天检查过,里面只有灰尘!他在骗我们!”
警察赶紧检查通风管和检测报告,果然通风管只有空管子,所谓的 “扩散型强化剂” 只是张教授的谎言。张教授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硬盘 “哐当” 掉在地上,被苏哲一脚踩住。拆弹专家趁机冲过去,用随身携带的解毒剂给母亲注射,母亲眼睛里的淡绿色慢慢褪去,恢复了正常。
母亲被扶到椅子上休息时,突然抓住林晚星的手:“晚星,记录册的最后几页…… 我用显影剂写了‘母体实验体’的线索…… 她是我的双胞胎妹妹,当年被组织抱走做实验,现在在…… 在社区药房附近……” 灰影飘在他们身边,透明的手轻轻搭在母亲的肩膀上,指尖的微光变成了暖,像在说 “终于说出来了”。张教授被押着往外走时,突然回头,盯着林晚星手里的记录册,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你们别得意!记录册里的显影剂有剧毒,碰了就会被感染!而且…… 你妈根本没有双胞胎妹妹,‘母体实验体’就是你自己!你小时候的过敏史,其实是强化剂的早期反应!”
林晚星的心猛地一缩,太阳穴又开始突突跳,指尖攥着记录册的手越来越紧,旧伤的血把记录册封面染得更红 ——“母体实验体” 是自己?显影剂有剧毒?母亲的双胞胎妹妹是假的?她赶紧把记录册递给国际警方的技术人员,让他们戴防护手套检查最后几页:“快看看!最后几页是不是有显影剂写的线索!”
技术人员戴上防化手套,翻开记录册的最后几页 —— 纸页上果然有淡绿色的隐形字迹,用紫外线灯照后,显示出 “母体实验体:林秀芸(林秀兰双胞胎妹妹),现居社区 3 号楼 1 单元,化名‘芸姨’,在药房帮忙”,旁边还画了个小小的社区地图,标注着 “芸姨常去的药房后门”。技术人员脸色凝重:“有线索!但显影剂确实有轻微毒性,幸好我们戴了手套!”
“芸姨?” 林晚星突然想起社区药房最近来帮忙的 “芸姨”—— 总戴着口罩,说话声音很轻,每次林晚星提到母亲,她都会眼神躲闪,原来她就是母亲的双胞胎妹妹!灰影飘到她面前,透明的手轻轻点了点记录册上的 “芸姨” 名字,指尖的微光泛着冷,像是在说 “她很危险”。
“我们现在就去 3 号楼找芸姨!” 苏哲拉着林晚星的手,往社区方向跑。冷雾还在飘,灰影跟在他们身后,透明的手紧紧攥着,指尖泛着惨白的微光,像是在害怕芸姨的身份。到了 3 号楼 1 单元,警察悄悄守住门口,林晚星敲了敲门 —— 开门的正是 “芸姨”,她看到林晚星手里的记录册,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口罩都歪了。
“你是…… 小姨?” 林晚星的声音发颤,看着芸姨和母亲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只是眼角有颗小痣)。芸姨突然往后退,从口袋里掏出个注射器:“别过来!我也是身不由己!组织抓了我的儿子,逼我当‘母体’的眼线,我要是不帮他们,我儿子就会被注射强化剂!”
灰影飘到芸姨身边,透明的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指尖的微光变成了暖,像是在说 “我知道你的苦衷”。林晚星赶紧说:“小姨,我们能帮你救儿子!国际警方己经查封了组织的所有据点,你儿子肯定安全了!别再被组织控制了!”
芸姨刚要说话,手机突然响了,是组织的号码:“林秀芸,别听她的!现在杀了林晚星,带着她的抗体样本去东郊旧码头,我就放你儿子!不然你儿子现在就死!” 芸姨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里的注射器晃了晃,差点掉在地上。
就在这时,国际警方的探员拿着手机走过来,屏幕上是个小男孩的照片:“芸姨,这是你儿子吧?我们在东郊旧码头的仓库里找到他了,他很安全,现在在医院做检查!” 芸姨看到照片,眼泪掉下来,手里的注射器 “哐当” 掉在地上:“真的…… 真的安全了?我不是在做梦?”
“是真的!” 林晚星走过去,扶住芸姨的肩膀,“小姨,跟我们去警方做个笔录,把组织的事说清楚,你儿子还在等你呢!” 芸姨点了点头,跟着警察往外走,走到门口时,突然回头对林晚星说:“晚星,小心张教授的‘后手’—— 他在药房的药柜里藏了个‘母体感应器’,能检测到你的抗体波动,只要你靠近,就会触发警报,通知海外的‘终极母体’!”
林晚星的心一紧,赶紧和苏哲往药房跑。到了药房,技术人员果然在药柜的夹层里找到个小小的黑色感应器 —— 上面闪着红色的灯,显示 “己检测到抗体波动,信号己发送”。技术人员赶紧关掉感应器,脸色凝重:“信号己经发出去了!海外的‘终极母体’可能己经收到消息,会来抓你!”
林晚星攥着感应器,掌心的旧伤又开始疼,太阳穴突突跳着:“终极母体是谁?为什么要抓我?” 母亲这时也被送到药房,她看着感应器,脸色苍白:“终极母体…… 是组织当年用我的细胞克隆的‘完美实验体’,她的抗体和你一模一样,却没有副作用…… 组织想让她用你的抗体激活‘终极强化剂’,控制所有实验体……”
就在这时,林晚星的手机突然响了,是条匿名短信(海外号码):“林晚星,信号收到了。我己经在社区的老槐树下,想救你女儿念星,就一个人来 —— 别带警察,不然我就给念星注射‘终极弱化剂’,让她永远变成‘半实验体’。对了,我知道你是‘初代母体’的复制体,我们本质上是‘姐妹’,别让我失望。”
短信的末尾附了张照片 —— 念星躺在老槐树下的摇篮里,旁边站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人,和林晚星长得一模一样,只是眼睛是淡紫色的(完美实验体的特征),背景里的老槐树还挂着母亲当年藏的槐花蜜罐。
林晚星的心脏猛地一沉,手里的感应器差点掉在地上。她看着照片里的 “另一个自己”,又看了看身边的苏哲和母亲 —— 灰影飘到她面前,透明的手紧紧按住她的肩膀,指尖的微光变成了冷,像是在说 “别去,是陷阱”。
“晚星,别去!她是想引你上钩!” 苏哲拉住林晚星的手,掌心的温度让她稍微安心些。可林晚星看着照片里的念星,眼泪掉下来:“我必须去!念星在她手里,我不能让她有事!”
母亲突然抓住她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槐花蜜罐:“晚星,带着这个,里面的蜜有‘反激活’作用,能抑制她的抗体!我跟你一起去,她是用我的细胞克隆的,我能和她沟通!”
灰影飘在母女俩身边,透明的手轻轻搭在她们的肩膀上,像是在陪她们一起去。往老槐树走的路上,冷雾越来越浓,那个白色连衣裙的女人身影在雾里若隐若现,她怀里抱着念星,嘴角勾着和林晚星一样的笑。
到了老槐树下,女人看到林晚星,把念星放在摇篮里:“你来了。我叫‘星晚’,是组织的‘完美实验体’。你把抗体样本给我,我就放念星 —— 我们可以一起当‘实验体女王’,控制所有组织成员,不好吗?”
林晚星攥着槐花蜜罐,掌心的旧伤疼得厉害,太阳穴突突跳着:“我不会给你抗体的!你放了念星,我可以帮你解毒,让你摆脱组织的控制!”
星晚突然笑了,从口袋里掏出个注射器:“别天真了。你以为我想被组织控制?我只是想让所有实验体都‘自由’—— 而自由的前提,是有足够强的抗体。你不给我,我就自己取!” 她说着就冲过来,手里的注射器闪着冷光。
灰影突然挡在林晚星身前,透明的手泛着强光,像是在保护她。母亲趁机把槐花蜜罐里的蜜往星晚脸上泼过去 —— 淡金色的蜜沾在星晚的脸上,她的眼睛瞬间恢复了正常颜色,动作也停了下来,像是在挣扎。
“星晚,别被组织控制!你是独立的,不是‘实验体’!” 母亲喊着冲过去,想抱住星晚。可星晚突然推开母亲,眼神又变成了淡紫色:“晚了…… 组织的‘控制程序’己经激活了…… 林晚星,要么给我抗体,要么看着念星变成‘半实验体’,你选吧!”
林晚星看着摇篮里的念星,又看了看挣扎的星晚,突然明白 —— 星晚也是受害者,她不想伤害念星,只是被组织的程序控制了。可就在她要拿出抗体样本时,手机突然收到条新短信,是张教授的号码(被抓时藏的备用手机):“星晚的‘控制程序’是我编的!只要你给她抗体,她就会变成‘终极武器’,炸掉整个社区!你以为你赢了?其实从一开始,你就是我的‘诱饵’!”
林晚星的心脏猛地一沉,手里的样本管停在半空。她看着星晚越来越痛苦的表情,又看了看摇篮里的念星,不知道该怎么办 —— 灰影突然飘到星晚身边,透明的手轻轻碰了碰她的额头,指尖的微光变成了淡紫色,像是在和她的意识沟通。星晚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她看着林晚星,声音发颤:“快…… 毁掉我的‘控制芯片’…… 在我的后颈…… 不然我会…… 炸掉这里……”
林晚星刚要冲过去,远处突然传来警笛声 —— 国际警方和苏哲赶来了。星晚的眼神突然变得疯狂,她从口袋里掏出个遥控器:“别过来!不然我现在就炸!”
林晚星僵在原地,掌心的旧伤疼得她指尖发颤。她看着星晚手里的遥控器,又看了看身边的灰影 —— 灰影的指尖泛着强光,指向星晚的后颈,像是在说 “快,趁现在”。可星晚己经按下了遥控器的第一个按钮,老槐树的树干突然发出 “滴滴” 的警报声,像是有炸弹藏在里面。
“晚星,快躲开!” 苏哲冲过来想拉走林晚星,可星晚突然抱住林晚星,声音带着哭腔:“对不起…… 我不想的…… 但我控制不住……”
林晚星的心脏猛地一缩,她能感觉到星晚后颈的芯片在发烫,也能看到灰影的微光越来越亮 —— 老槐树的警报声越来越急,雾里的 “完美实验体” 和 “初代复制体” 紧紧抱在一起,而藏在树里的炸弹,还有最后十秒就要爆炸。灰影突然把林晚星和星晚往旁边推,自己飘向老槐树,指尖的微光变成了耀眼的白色,像是要和炸弹同归于尽。
“妈!” 林晚星喊着要冲过去,却被苏哲拉住。就在这时,老槐树传来 “轰隆” 的巨响,火光冲天,灰影的轮廓在火光里慢慢淡去,却留下个小小的槐花蜜罐,落在林晚星的脚边 —— 罐底贴着张纸条,写着 “终极母体的真正控制者,是念星的‘保育员’,小心她”。
林晚星捡起蜜罐,看着火光里淡去的灰影,眼泪掉下来。可还没等她平复情绪,怀里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念星保育员的号码:“林晚星,灰影没了,你现在没了‘保护者’。想救念星,就带着星晚的尸体来东郊旧码头 —— 哦对了,念星的‘抗体激活程序’,是我帮组织装的,你要是不来,她会在明天早上变成‘终极实验体’。”
电话挂断,林晚星看着怀里的念星,又看了看被警察控制住的星晚(炸弹爆炸时被灰影推开,只是轻伤),突然明白 —— 灰影留下的纸条是真的,保育员才是最后的黑手。她攥着蜜罐,掌心的旧伤还在疼,太阳穴突突跳着,冷雾里的东郊旧码头像是张开的嘴巴,等着她走进最后的陷阱。而念星身上的 “激活程序”,到底能不能解开?星晚的抗体,又能不能帮到念星?这些疑问像冰碴子一样压在她心上,让她连呼吸都带着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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