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深夜的消息与未说出口的话
加班到深夜，办公室只剩下苏清然一个人。电脑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把眼底的疲惫照得清清楚楚。她揉了揉太阳穴，保存好最后一份文件，起身收拾东西。
走廊里的灯感应式的，她走一步，亮一盏，影子在墙上拉得老长。电梯下行时，手机“叮咚”响了一声，是条微信消息。
发信人是陆星眠。
消息很简单：“清然姐，你下班了吗？我刚加完班，看到你办公室灯还亮着。”
苏清然看着屏幕，指尖悬了悬，回复：“刚下班，在等电梯。”
几乎是秒回：“外面有点冷，你穿厚点。我在设计院楼下，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她愣了愣。设计院和她公司隔着两条街，这个点他本可以首接回家的。电梯门开了，她站在里面，看着数字一点点往下跳，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搅了下。
“不用啦，我叫了车。”她回复。
这次隔了几秒才收到回复：“好。那你路上小心，到家了告诉我一声。”
“嗯。”
走出写字楼，晚风果然带着凉意。苏清然裹紧了外套，抬头看了眼对面的写字楼——设计院的灯大多暗了，只有最角落的一扇窗还亮着，像颗孤零零的星。
她知道，那是陆星眠的工位。
车到小区门口时，苏清然给陆星眠发了条消息：“我到家了，你也早点休息。”
没等回复，她就下了车。刚走到单元楼门口，手机又响了，这次是电话。
“清然姐。”陆星眠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点电流的沙沙声，“你……今天是不是很累？我看你早上眼睛里有红血丝。”
苏清然靠在冰冷的铁门旁，看着远处的路灯，忽然觉得喉咙有点发紧。“还好，习惯了。”
“别总熬夜。”他的语气有点认真，“我姐说，女生熬夜老得快。”
苏清然忍不住笑了：“你姐还教你什么了？”
“还教我……”他顿了顿，声音忽然低了些，“还教我，喜欢一个人，就要多关心她。”
空气一下子静了。晚风卷着落叶飘过，发出“沙沙”的声响。苏清然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指尖有点凉。
她知道他想说什么。这些天的相处像温水煮茶，那些刻意的偶遇、递来的热饮、雨夜的伞，还有此刻深夜的电话，都在把“喜欢”两个字往明处推。
可她还是犹豫了。30岁的心脏，装过一次失败的感情，就像被雨水泡过的海绵，重得抬不起来。她怕自己的犹豫会耽误他，更怕再次尝到失望的滋味。
“星眠，”她轻轻开口，声音很轻，“你还年轻，很多事……”
“我知道你比我大5岁。”他打断她，语气却很坚定，“可年龄不是距离啊。我喜欢你，是因为你是苏清然，不是因为你几岁。”
苏清然站在原地，风把头发吹到脸上，有点痒。她想起第一次见他时，他红着脸递过来的橘子糖；想起他画在图纸角落的小太阳；想起他蹲在阳台修水管时，额前渗的薄汗。
那些细碎的瞬间，像颗颗小石子，在她心里铺出了一条路。
“我……”她张了张嘴，想说“我需要时间”，却被他抢先开口：“清然姐，你不用现在回答我。”
他的声音软了些，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温柔：“我就是想告诉你，我的心意是真的。你慢慢来，我等得起。”
挂了电话，苏清然站在楼下，抬头看了眼自家的窗户。灯是暗的，可心里某个角落，却好像被刚才的电话点亮了，暖融融的。
她拿出手机，翻到和陆星眠的聊天记录。从最初的“苏总监”到后来的“清然姐”，从工作对接的客气到深夜关心的琐碎，每条消息都带着温度。
手指划过屏幕，她忽然看到下午漏看的一条消息。是陆星眠发的，在她回复“我到家了”之前：
“清然姐，我其实没在设计院了。我刚走到你公司楼下，想等你出来，又怕你觉得我烦。”
苏清然看着那条消息，忽然笑了。她抬起头，远处的路灯亮得温暖，像他画在图纸上的小太阳。
或许，有些心跳，真的不用等时差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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