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九仙山的灵舟上，风带着云海的湿气扑面而来。秦川趴在船舷边，手里捧着块从玉虚宫带回来的昆仑玉髓碎片，对着阳光琢磨。碎片里的灵气流动在他眼里化作无数细小的箭头，像水流一样绕着杂质打转——这是他新悟的“能量流可视化”本事，看啥都像流体力学模型。
“还在看那块破石头？”广成子端着杯灵茶走过来，茶雾袅袅，映得他眉眼柔和，“天尊赏赐的‘凝神丹’不吃，倒对块破玉髓上心。”
“师尊您不懂，这玉髓里的灵气流可有意思了！”秦川献宝似的把碎片递过去，指着里面一道细微的纹路，“您看这天然形成的‘螺旋纹’，灵气顺着纹路转三圈再出来，比人工雕琢的聚灵阵还高效！这叫‘自然优化’，比咱们费劲画符靠谱多了。”
广成子呷了口茶，看着碎片里的纹路，若有所思：“自然之道，本就高于人为。你能从石头里看出门道，倒也不算瞎琢磨。”他顿了顿，话锋一转，“说起来，你之前总念叨要研究法宝，正好，回山后把番天印借你看看。”
秦川手里的玉髓差点掉海里：“真的？！”番天印啊！那可是广成子的本命法宝，半块不周山炼的，洪荒顶级法宝之一！他早就眼馋了，做梦都想拆开来看看结构。
“别高兴太早。”广成子敲了敲他的脑袋，“只能看，不能乱摸，更不准往上面画你的‘鬼画符’。这印是镇教之宝，弄坏了有你好受的。”
“知道知道！”秦川连连点头，眼睛亮得像两颗星星，心里己经开始盘算怎么用系统扫描了——分子结构、能量核心、法则附着点……想想就激动。
回到桃源洞的第二天，广成子果然把番天印取了出来。那印通体黝黑，巴掌大小，却透着股沉甸甸的威压，表面刻着繁复的符文，隐隐有山崩地裂的虚影流转，光是看着就让人腿软。
“小心点拿。”广成子把印放在石桌上，指尖萦绕着金光护住印身，“这印重逾万钧，寻常金仙都拿不稳。”
秦川屏住呼吸，伸手去接，果然感觉一股巨力往下压，连忙运转优化后的《玉清炼气诀》，灵气顺着“螺旋路线”流转，才勉强把印托在手心。他捧着印翻来覆去地看，眼睛瞪得溜圆：“我的天，这材质密度也太高了！系统……咳咳，弟子感觉里面的分子结构比钻石还紧密！”
广成子被他逗笑：“什么分子原子的，这是不周山的‘混沌石髓’，坚不可摧，能承载大地法则。”
秦川没理会他的吐槽，拿出特制的“灵气探测器”——其实就是根缠着雷纹石粉末的灵木簪子，能感应灵气强弱。他把簪子轻轻碰了碰印身，簪子立刻剧烈震动起来，顶端的粉末亮起刺眼的红光。
“乖乖，这能量密度……快赶上核聚变了！”他咋舌，“师尊，您平时是怎么驱动它的？这么强的能量，首接灌进去不怕经脉被撑爆？”
广成子挑眉：“自然是用玉清仙法引导，以神念控之，哪像你说的那么粗鲁。”他指尖轻点印身，印上的符文亮起金光，“你看，需先引动印内的大地法则，再以灵气激发，二者相辅相成。”
秦川盯着亮起的符文，突然皱起眉：“不对啊。”他指着符文间的间隙，“这符文排布虽然密集，但中间有三处‘能量死角’，灵气到这儿就卡住了，白白浪费三成威力！就像水管拐弯处的死水，流不动还占地方。”
广成子一愣，他用番天印数万年，从未觉得有什么不对。经秦川一提醒，仔细感应，果然在那几处间隙里感觉到一丝滞涩的灵气残留，极其微弱，不仔细体察根本发现不了。
“你……你怎么看出来的？”他惊讶地问。
“靠这个！”秦川举起灵木簪子，“这探测器能放大灵气波动，死角里的灵气流动慢，簪子反应就弱，一目了然。”他拿出纸笔，飞快地画了张番天印的符文分布图，在死角处画了个大大的叉，“只要把这几处符文改改，加个‘导流纹’，让灵气绕过去，威力至少能提三成！”
广成子看着图纸上的“导流纹”——其实就是几个小小的圆弧，简单得不像话，却让他心里一动。他试着按秦川说的，用神念引导灵气绕开死角，果然感觉印身的威压强了几分，运转也更顺畅了！
“这……”他看着秦川，眼神复杂得像打翻了调料瓶，“就加几个圆弧？”
“对啊！”秦川得意地晃了晃图纸，“大道至简嘛！复杂的问题往往能用简单的办法解决。您想啊，水流不畅加个导流板，车跑不稳加个导流罩，法宝能量堵了，加个导流纹不就完了？”
广成子沉默地着番天印，指尖划过那几处死角。活了数万年，他用番天印砸过无数敌人，从未想过这印还有“优化空间”。可刚才的体验不会说谎，那小小的圆弧纹路，真的让法宝更顺手了。
“你这脑子……”他叹了口气，语气里却满是无奈的欣赏，“罢了，这导流纹……你且画出来看看。”
秦川眼睛一亮，连忙拿出朱砂笔，小心翼翼地在印身的死角处画了几个浅淡的圆弧。他画得极轻，生怕弄坏了法宝，朱砂落在印身，竟慢慢渗了进去，与原本的符文融为一体！
番天印突然爆发出一阵耀眼的金光，威压比刚才强了近半，石桌上的茶杯都被震得嗡嗡作响！
“成了！”秦川激动地跳起来，“师尊您看！威力真的变强了！”
广成子握着番天印，感受着里面澎湃的能量，突然放声大笑：“好！好个秦川！好个导流纹！看来以后要多让你看看法宝了！”
夕阳透过窗棂照进来，把师徒俩的影子拉得长长的。番天印躺在石桌上，金光流转，仿佛也在为新的变化欢呼。秦川看着师尊爽朗的笑容，心里暖烘烘的。
他知道，自己离“魔改番天印”的目标又近了一步。而这位越来越“开明”的师尊，就是他最坚实的后盾。
窗外的竹林沙沙作响，像是在为这对奇特的师徒鼓掌。秦川摸了摸怀里的图纸，上面还画着好几个“法宝优化方案”，眼里的光比番天印的金光还要亮。
科学解构洪荒法宝，这才刚刚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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