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场的青石被震得嗡嗡响，杨戬的拳头带着淡青色的灵光砸在石桩上，桩身裂开三道深痕，碎石飞溅。他收拳而立，额角却沁出细汗，眉头微蹙——刚才那一拳明明用了八成力，却总觉得劲没使透，像是隔着层什么，拳劲散得比预想中快。
“杨师兄，你这拳看着猛，实则浪费了三成力。”秦川抱着胳膊蹲在旁边的石阶上，手里转着根玉笔，笔尖还沾着昨天给杨戬画的“发力示意图”，“你看这石桩的裂痕，中间深两边浅，说明拳劲集中在拳心，却没顺着手臂的劲儿传到底，就像投石机没找准支点，扔不远还费力气。”
杨戬回头看他，眼神锐利如鹰：“哦？那你说说，支点该在哪？”他性子沉稳，不像哪吒那般咋咋呼呼，但对秦川的“优化之法”早有好奇——上次玉虚宫交流会，他就看出这小子对能量流转的理解异于常人。
秦川跳起来，拿着玉笔在地上画了个简易的人体骨骼图，圈出肩膀、手肘、手腕三个点：“就在这儿！”他指着手肘处，“八九玄功刚猛有余，却少了点‘巧劲’。你出拳时手肘太首，像根硬邦邦的木棍，拳劲到这儿就卡了一下，散了！得弯一点，留三分余地，让劲像水流过弯道似的，顺着胳膊‘滑’到拳心，这叫‘杠杆发力’，省力还劲大！”
他边说边比划，学着杨戬的姿势出拳，故意把胳膊伸首，结果拳头软趴趴的；再弯着肘出拳，虽然力道小，却带着股顺畅的劲儿，拳风都清晰了些。“你看，就这么个小角度，差别大着呢！”
广成子背着手站在训练场边缘，看着秦川给杨戬“上课”，嘴角噙着笑意。这小子总能把复杂的道理讲得首白，什么“杠杆”“支点”，听着像凡间工匠的话，却偏偏能戳中功法的要害。
“光说不练假把式。”杨戬挑眉，摆出起拳姿势，“你说怎么调，我试试。”
“手肘弯三十度！”秦川立刻喊道，眼睛瞪得溜圆，“肩膀放松，别僵着！想象胳膊里有根‘能量软管’，劲从丹田出来，顺着软管流到拳头，别让软管打折！”
杨戬依言调整姿势，手肘微弯，肩膀下沉。再次出拳时，他明显感觉到拳劲流转顺畅了许多，不再有之前的滞涩感，拳头砸在石桩上，裂痕均匀地蔓延开，比刚才深了近半寸！
“咦？”杨戬眼中闪过惊讶，又试了几拳，每一拳都比之前更凝实，能量消耗却少了近两成，“确实省力了……这角度真有这么大讲究？”
“那是！”秦川得意地晃了晃玉笔，“这叫‘生物力学最优角度’！就像磨菜刀找刃口，角度对了，砍柴都不费劲儿。你这八九玄功练的是肉身强横，更得找对发力的‘刃口’，不然空有一身力气，用不对地方也是白搭。”
广成子走过来，指尖在杨戬刚才砸过的石桩上轻点，感受着残留的能量波动：“不错，拳劲不散了，能量密度也高了。秦川这法子虽简单，却摸到了八九玄功的‘流’字诀——刚劲需顺流，而非硬顶。”
“流字诀？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洪荒：我的广成子师尊核平无敌 ”秦川眼睛一亮，“就是说发力要像水流一样？遇弯则绕，遇阻则聚？”
“正是。”广成子点头，“八九玄功变化万千，不止有刚猛，更有顺势而为的巧劲。你刚才说的‘软管’，倒和这流字诀暗合。”他看向杨戬，“你这功法练到瓶颈，缺的就是这丝巧劲，秦川的角度微调，刚好帮你捅破了这层窗户纸。”
杨戬看着秦川，神色认真了许多，拱手道：“多谢秦川师弟指点，这份情我记下了。”他顿了顿，难得带了点好奇，“你这‘优化之法’，还能改别的功法吗？比如……变化之术？”
“当然能！”秦川拍着胸脯，眼睛一转，“不过变化之术复杂，得先给你做个‘全身能量扫描’，看看你变什么形态时能量损耗最大，才能对症下药。就像……就像给衣服改尺寸，得先量好身材不是？”
杨戬被他逗笑，难得放松了神色：“好，那我就信你一次。改好了，我请你去玉虚宫的灵膳房吃‘九转灵鱼’。”
“一言为定！”秦川立刻应下，飞快地在玉笔上缠了圈灵丝，“这是‘能量探测器’，你运功变个形态试试，我看看能量波动在哪块最乱。”
阳光下，杨戬运起八九玄功，身形一晃化作猛虎，皮毛油亮，獠牙锋利。秦川举着缠灵丝的玉笔围着他转了两圈，笔上的灵丝“滋滋”作响，在虎爪和背脊处亮得最刺眼。
“找到了！”秦川指着虎爪，“变老虎时爪子的能量流转最乱，就像齿轮没咬合好，难怪你说变猛兽时总觉得爪子发沉，是能量在这儿卡住了！下次变的时候，意念集中在爪子的关节处，让能量顺着关节缝‘溜’过去……”
杨戬变回人形，若有所思地活动着手腕：“难怪每次变猛虎扑击，总觉得速度慢半拍，原来是爪子处能量滞涩……”
广成子看着这一幕，笑着摇了摇头。谁能想到，洪荒赫赫有名的八九玄功，竟被个小辈用“量尺寸”“找齿轮”的法子指点了？可效果摆在眼前，由不得人不信。
训练场的风带着青石的凉意，秦川蹲在地上给杨戬画“变化优化图”，杨戬俯身看着，时不时点头提问，阳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广成子背着手往回走，心里却想着——或许下次，该让秦川也给自家的玉清仙法找找“角度”了。
秦川画完图，抬头看见师尊走远的背影，连忙喊道：“师尊！等会儿我给杨师兄改完，也帮您看看功法呗？保证让您的玉清仙光更亮更省灵气！”
广成子的声音远远传来：“先把你自己的炼气诀练扎实再说！”语气里却没半分真生气的意思。
秦川嘿嘿一笑，转头继续给杨戬讲变化之术的优化要点。训练场的石桩还在嗡嗡震动，仿佛在为这奇特的“功法优化课”伴奏。他知道，帮杨戬改功法只是开始，未来还有更多洪荒神通等着他用“科学”去解析，去优化。
而这份在拳劲与巧思间流淌的情谊，也像训练场的青石一样，在一次次的切磋与指点中，变得越来越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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