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源洞后的空地上，临时布起的“聚灵阵”正泛着不稳的灵光。杨戬站在阵眼处，额角冒汗，双手结印维持着阵法运转，可阵纹却忽明忽暗，灵气在几个拐角处打着旋，像堵在窄巷里的马车，怎么也顺不起来。
“这阵……不对劲。”他收印撤阵，看着地上紊乱的灵光痕迹皱眉，“按古籍记载布的阵，灵气聚得慢不说，还总在东南角散掉，像是漏了个窟窿。”
秦川蹲在阵边，手里拿着根细木枝，扒拉着地上的阵纹凹槽：“何止是漏窟窿，你这阵纹排布太密了！”他在最乱的拐角处画了个圈，“你看这儿，三道主纹挤在一块，灵气过来就打架，不散才怪。就像蜘蛛网织得太密，风一吹反而容易破。”
杨戬凑过去看，果然见那处的凹槽里残留着紊乱的灵气波动，和秦川说的“打架”一模一样。他难得露出困惑：“可古籍说‘纹密则灵聚’，难道错了？”
“古籍没错，但得看怎么密。”秦川捡起块石子，在地上画了个疏松的六边形网格，“你这是‘乱密’，得改成‘有序密’。就像蜂巢，每个格子大小均匀，灵气各走各的道，互不干扰，聚得才稳。”他指着网格的交点，“在这些‘节点’加粗纹路，让灵气在这儿‘歇脚’再分流，就不会堵了。”
广成子抱着胳膊站在旁边，看着秦川用石子画阵法，嘴角噙着笑意。这小子总能把复杂的阵法说得像编竹筐似的，什么“蜘蛛网”“蜂巢”，听着糙却透着理。前几日帮杨戬优化完拳劲，这又琢磨起给八九玄功搭阵法——说是“功法借阵力，阵力辅功法”，听着倒新鲜。
“试试就知道。”杨戬做事干脆，立刻按秦川画的网格调整阵纹。他指尖凝起灵光，在原阵的拐角处重新刻画，把挤成一团的纹路拓开，在节点处加粗加深，动作沉稳有力，石地上的凹槽很快显露出规整的六边形轮廓。
秦川蹲在旁边当“监工”，时不时喊：“左边节点再粗点！灵气在那儿要转弯，得留够‘缓冲带’！”“东南角加道辅纹，把散掉的灵气引回来，就像给漏水的桶补个补丁！”
杨戬被他指挥得团团转，却没半分不耐。他发现秦川说的“缓冲带”“补丁”虽糙，却精准地戳中了阵法的要害——之前总散灵气的东南角，加了辅纹后果真稳住了，灵气顺着新刻的纹路乖乖回流，不再乱窜。
广成子看着两人一蹲一站调整阵法，忽然开口：“八九玄功刚猛，聚灵阵得柔，你俩这是‘刚柔搭’，倒也契合。只是别光顾着改阵，得让阵法和功法接上，不然灵气聚了也用不上。”
“师尊提醒得对！”秦川眼睛一亮，从怀里掏出张“能量传导符”，往阵眼处一贴，“用这个！符纹能把阵法灵气‘嫁接’到功法里，就像给田地装水管，聚来的水首接流到庄稼根上！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洪荒：我的广成子师尊核平无敌 ”
符纸贴在阵眼，瞬间和周围的六边形网格亮起同步的灵光。杨戬再次站入阵眼，运起八九玄功，这一次，他明显感觉到阵法灵气顺着符纹钻进经脉，和功法运转的力道完美融合，拳头上的灵光都亮了几分，打在旁边的测试桩上，力道竟比之前强了近三成！
“成了！”杨戬眼中闪过惊喜，收拳感受着体内顺畅流转的灵气，“灵气聚得快，还不散，和功法接得严丝合缝……你这‘水管’打得真准。”
秦川得意地挠挠头，鼻尖沾着点阵纹的石粉：“那是！我算过你功法的灵气流转频率，符纹的‘波长’跟它刚好对上，就像钥匙开锁，咔哒一下就合上了。”他指着阵纹的节点，“这些加粗的地方还能‘存灵气’，打持久战的时候慢慢用，省得你像上次打玄铁犀那样，打到一半没力气。”
杨戬想起上次围剿妖兽巢，确实因为灵气耗太快差点遇险，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地上的阵纹，越看越觉得这六边形网格透着精妙——疏而不漏，聚而不堵，比古籍上的阵法实用多了。
广成子走过来，指尖在阵纹上划过，感受着里面平稳的灵气流动：“不错，阵法借功法之力稳根基，功法借阵法之力增威力，这‘刚柔搭’算是成了。”他看向秦川，眼神里带着赞许，“你这脑子，不去研究阵法可惜了。”
“师尊您又取笑我。”秦川脸一红，连忙转移话题，指着阵法边缘，“不过这阵还有个小问题，启动太慢！得加个‘速启装置’，下次遇到偷袭，啪一下就能把阵布起来……”
“先把这阵的稳定性巩固好。”广成子敲了敲他的脑袋，“三天后有妖族余孽在昆仑墟作乱，正好用这阵试试水。要是掉链子，你那些‘水管’‘钥匙’的理论，可就成空谈了。”
“保证不掉链子！”秦川拍着胸脯，转身就去给阵纹涂“固灵胶”——用灵树脂和星辰砂熬的，能让阵纹更耐磨。
夕阳把空地染成暖金色，杨戬在阵中反复试拳，每一拳都带着阵法加持的灵光，拳风沉稳又刚猛；秦川蹲在边上补涂固灵胶，时不时被拳风带起的尘土呛得咳嗽；广成子坐在石凳上，看着这一幕，手里的茶杯冒着热气，嘴角弯得温柔。
风穿过竹林，带着阵法灵气的清新和灵树脂的微香。秦川看着杨戬越来越顺畅的拳路，又看了看师尊含笑的侧脸，心里暖烘烘的。他知道，这“刚柔搭”的阵法只是开始，未来还有更多功法和法宝等着他用“科学”去搭配合适的“桥梁”。
而昆仑墟的妖氛，仿佛己在远处的风中躁动，等着这对优化过功法、搭好了阵法的师兄弟，还有那位永远支持他们的师尊，去好好“清理”一番。桃源洞的暮色里，阵纹的灵光静静流转，像在诉说着一段关于巧思与信任的故事，还在继续，还在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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