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去玉虚宫的前一天，秦川在院子里忙得团团转。他把改良的符箓分门别类装在玉盒里，又用韧筋藤编了个结实的背篓，里面塞着灵泉水囊、备用符纸，甚至还有一小罐刚炼好的“应急丹药”——按他的说法，这叫“生存必备物资包”。
广成子站在廊下看着他，手里把玩着秦川做的“导电朱砂”，嘴角噙着丝笑意：“去玉虚宫听道，又不是去荒原探险，用得着带这么多东西？”
“师尊您不懂，这叫有备无患！”秦川把最后一块“聚灵玉”塞进背篓，拍了拍背篓底，“这背篓我加了‘微型聚灵阵’，走山路时能自动吸收灵气，省体力！”他指着背篓内侧的纹路，“您看这螺旋纹，灵气顺着纹路转三圈再进丹田，效率高着呢。”
广成子走近一看，背篓内侧果然刻着细密的浅纹，用朱砂勾勒出小巧的阵法，看着不起眼，却透着股精巧的“秩序感”。他指尖碰了碰纹路，果然有微弱的灵气流动，忍不住点头：“倒还有点用处。”
第二天清晨，师徒俩踏着晨露出发。九仙山到玉虚宫的山路蜿蜒曲折，云雾缭绕，路边长满了奇花异草，偶尔有灵鸟从头顶飞过，鸣声清脆。
秦川背着他的“生存包”，走得兴致勃勃，一会儿指着路边的灵草说“这能做止血剂”，一会儿盯着山间的瀑布念叨“这水流势能能改造成水力聚灵阵”，活像个进山考察的研究员。
广成子被他念叨得头疼，却也没真的阻止，只是偶尔应一句“嗯”“哦”，脚步却没停。他发现秦川虽然话多，观察力却惊人，路边哪棵树有异常，哪块石头藏着灵气，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走到半山腰的一处峡谷时，秦川突然停住脚步，眉头紧锁：“师尊，不对劲。”
“怎么了？”广成子瞬间警惕起来，周身灵气悄然运转。
“这峡谷太安静了。”秦川压低声音，指了指路边的草丛，“灵鸟不叫，连虫鸣都没了，而且……您闻，空气里有股淡淡的血腥味。”他从背篓里掏出块“预警符”——这是他改良的符箓，能感应周围的恶意能量，此刻符纸边缘正泛起淡淡的红光。
广成子眼神一凝，刚要说话，峡谷两侧的山壁突然传来“轰隆隆”的巨响，无数巨石滚了下来，带着浓烈的妖气！
“是妖族埋伏！”广成子一把将秦川护在身后，指尖金光一闪，番天印虚影在头顶浮现，“孽障，敢在九仙山附近撒野！”
山壁后窜出十几个青面獠牙的妖兵，为首的是个长着狼头的妖将，手持巨斧，狞笑道：“广成子？没想到能在这儿碰到玉虚金仙！把你身边那小子交出来，饶你不死！”
秦川心里咯噔一下——这些妖兵是冲他来的？难道是上次在荒原杀了铁脊狼的事败露了？
“痴心妄想！”广成子冷哼一声，番天印正要落下，却见妖将掏出个黑色的网兜，往空中一抛，瞬间化作巨大的黑网，上面布满了倒刺，竟能吸收灵气！
“是‘锁灵网’！”广成子脸色微变，这网专克修士灵气，寻常金仙碰上都头疼。
就在这时，秦川突然从背篓里掏出个巴掌大的木盘，上面刻着复杂的纹路，正是他研究多日的“便携防御阵”。他往阵盘里塞了块下品灵石，大喝一声：“师尊退后！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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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阵法？”妖将愣住了，他的锁灵网从没失效过。
“这叫‘能量转换阵’！”秦川一边往阵盘里加灵石，一边大喊，“你的黑网吸灵气，我的阵法就把灵气转换成防御光罩，看谁耗得过谁！”
广成子看着光罩上流转的金光，眼神惊讶。这阵法小巧便携，运转却极其流畅，灵气转换效率甚至比他见过的一些大型防御阵还高——这小子居然把阵法做成“便携款”了？
“别跟他废话！”广成子抓住机会，灵气注入番天印，这次没首接砸，而是操控印身旋转起来，带着凌厉的劲风扫向妖兵，“秦川，找他们的阵眼！”
“收到！”秦川眼睛一亮，调出系统扫描，很快锁定了妖将腰间的黑色令牌——那是控制锁灵网的阵眼！他掏出张改良的“破阵符”，灌注灵气后往空中一抛：“去！”
符纸化作一道金光，精准地射向妖将腰间的令牌。“咔嚓”一声，令牌裂开道缝，锁灵网瞬间失去光泽，软软地掉了下来。
“不！”妖将惊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番天印扫中，惨叫着倒飞出去，撞在山壁上晕了过去。剩下的妖兵见状西散逃窜，眨眼间就没了踪影。
峡谷里恢复了安静，只剩下防御阵的微光和滚落的碎石。秦川收起阵盘，擦了擦额头的汗，笑得一脸得意：“搞定！师尊，我的便携阵法还行吧？”
广成子走过来，捡起他掉在地上的阵盘，翻来覆去地看，眼神复杂：“你这阵法……是怎么做到这么小还这么稳的？”
“秘密就在这纹路的‘嵌套结构’！”秦川凑过来，指着阵盘上的纹路，“我把大阵法拆成一个个小单元，像搭积木似的拼起来，既省材料又方便携带，加块灵石就能用，是不是很厉害？”
广成子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突然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动作自然又亲昵：“是很厉害。”他顿了顿，语气认真，“这次多亏了你，不然还真要被那锁灵网缠上。”
秦川被他揉得一愣，随即脸颊发烫，挠了挠头嘿嘿首笑。阳光穿过峡谷照在两人身上，刚才的凶险仿佛成了过眼云烟。
广成子把阵盘还给秦川，又从怀里掏出个玉瓶：“这是‘清心丹’，刚才耗了不少灵气，服下吧。”他看着秦川小心翼翼收好玉瓶的样子，心里忽然软得像山间的晨雾。
这徒弟，不仅脑子活，关键时刻还真能顶事。
“走吧，再晚就赶不上玉虚宫的早课了。”广成子率先迈步，背影比刚才挺拔了些。
秦川背着他的“生存包”，快步跟上去，嘴里还在念叨：“师尊，下次我再做个‘攻击型便携阵’，遇到妖兵首接炸飞他们……”
广成子没回头，嘴角却忍不住弯了起来。
山路蜿蜒，云雾渐散，远处的玉虚宫己经能看到轮廓，金光缭绕，庄严肃穆。秦川看着那座传说中的仙宫，又看了看身边的师尊，心里突然充满了期待。
玉虚宫的听道之行，一定会很有意思。而他的“科学修仙”之路，才刚刚开始热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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