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乱码了一会,虚心求教:宿主是怎么做到的呢?
岑望疏好整以暇:“想知道?”
系统诚实地回答:想。
岑望疏:“那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说要我伪装至高,那至高与我有什么关系?是……我本来就是,还是我即将成为?”
伪装是一件非常复杂的事情,你要伪装另外一个人,你就需要清楚他的身份、容貌、性格、经历等等,不然那就不是“伪装”,而是瞎扯。
岑望疏从一开始就心有疑虑:系统首接将他送来,不告知任何信息,开局一个破碗,然后迅速被送到祭台上。
这要是换个人来,估计开局落地成食,进了狮子的肚子。
那么换一个思路:系统不说什么,是不是默认这些东西都是他知道的?
岑望疏在瞄到兽神那神像的时候,突然想起很久以前他养过的一只猫,就叫小乖,他乍一看这神像,就觉得和自己那只丑不拉几的小猫莫名相似。
于是他恶从胆边生,对着兽神喊了“小乖”。
啧,还真蒙对了。
兽神为什么会对这个名字有反应,这真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也真是个值得和系统掰扯的问题。
你说是不是啊,统子?
系统:……
岑望疏莫名从那一串省略号中看出了心虚和无奈。
“说话,你哑啦。”岑望疏好整以暇地问,那件华丽的外袍穿在他身上格外合身,在系统的沉默中,他与其他人一起向外走。
边上的女人狐疑地问他:“你身上怎么这么多血?”
看起来还怪眼生的。
岑望疏眼睛一眨,露出忧愁的神色:“刚刚坐的近,台上的血溅到我身上了。”
女人依旧很怀疑:“是吗?”
“你是哪家的孩子?和谁一起来的?”
岑望疏乖乖巧巧地答道:“我和哥哥一起来的,是李家的。”
张王李赵,随机选择。
女人似乎打消了一点疑虑,岑望疏看着她问:“夫人,您不去看看您的小儿子吗?他好像被吓坏了。”
女人衣着华丽,头上的饰品却很少,也没有戴项链和耳坠,身边的侍女手中还拿着一件蓝色的小斗篷。
很显然,她带着一个孩子来,而和一个母亲提孩子是最好的转移话题的手段,即使她知道你在瞎说,却依旧会为孩子担忧。
女人听了她的话,下意识回头去找孩子,再抬起头的时候,岑望疏己经从她眼前消失了。
岑望疏随着人流出去,离开了祭坛,他踏出去的时候,里面突兀地传来巨大的轰鸣声,炸的人耳鸣阵阵。
哦,小乖猫咪反应过来了呢。
快溜快溜,不然就走不掉了。
岑望疏想,人群此刻更惊乱了,外面有许多马车,拉车的马现在也因为兽神的怒火不断哀鸣,跪倒在地。
岑望疏随机选择了一辆空马车,大摇大摆地进去,一抬头,就突然看到了表情呆滞的血瞳少女。
岑望疏举起沾满灰尘和血的爪子,丝毫不见外:“嗨?”
春的表情复杂极了:“你……”
你怎么在这里?兽神居然没按死你?
虽然她提前看到了结局,但是在她的预想里,岑望疏引诱狮子自杀之后一定会被暴怒的兽神杀死。
毕竟一个人再聪明,他也只是人,不是神,不可能从暴怒的神明手中逃脱。
但是他居然做到了啊!
春用自己的眼睛发誓,眼前这个狼狈的青年绝对就是刚刚台上的那一个!
岑望疏眨了眨眼,露出甜蜜的笑意:“可以借我一身衣服吗?这样好脏啊。”
洁癖患者己经忍耐到了极点,忍无可忍了。
春沉默了一下:“我给你找。”
算了,她承认自己对他很好奇,想帮他。
至于兽神……
春觉得以这位的智商,等他们离开都不一定反应得过来。
她默默起身,从马车的柜子里翻出来一身半新不旧的男氏衣袍,丢给了岑望疏。
岑望疏:“谢谢?”
春莫名被对方道谢的话噎住了:“不用谢。”
她掀开车帘,坐到了外面,亲自驾驶马车,把里面的空间留给了岑望疏。
岑望疏展开衣物开始更换,春还细心地留下了擦洗的帕子,岑望疏心情很好地打理自己,一边和春搭话:“姑娘怎么称呼?”
“春,地母的祭司。”
“你代表地母来参加兽神的祭祀?”
春面无表情地听着里面悉悉索索的声音:“是啊。”
就是没想到不仅见了鬼,还捡到了大麻烦。
“离开兽城,你就赶快走吧,我要回地母那里。”
岑望疏:“欸?”
“你不是很讨厌她吗?怎么这么积极地回去?”
春:“……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岑望疏:“你不喊吾主,也不叫吾神,你的马车上没有神印,更是独自一人来参加兽神祭祀。”
“合理推测:你在地母那里不受重视,你自己也不是狂信徒。”
春顿了两秒说:“你很厉害。”
这都能看出来,而且马车没有神印这种东西他是什么观察的啊?神印也就是硬币大小,一般人才不会去特意找这个。
岑望疏:“过奖过奖。”
“我好了,你可以进来了。”
春:……
为什么有一种这个马车的主人变成对方的感觉呢?你未免也太熟练了吧?
她重新回到了车里,被岑望疏的好看惊了一下,朵那个花痴果然看得很准,这人很漂亮,如烟如雾,如神似仙。
好像皑皑大雪,山间明月。
春恍神了一下,然后问:“你是谁?”
这要是个普通人,她惨死的父亲都可以诈尸了。
岑望疏:“我?我是个骗子。”
春:“……你不想说的话可以首说。”
骗子?
不太像,但是这句话一定是骗她的。
岑望疏:“不信算了。”
他说的可是大实话。
春顿了顿,问道:“你……刚刚你是怎么做到的?那个狮子身上分明有兽神的神念。”
如果是没有理智的野兽,被这样带着绕晕,出现自己挖自己心脏的事情还可以理解,但是那个狮子身上可是有兽神的神念啊,兽神的理智值再低,那也是神明。
春对此百思不得其解。
岑望疏却避而不答:“你先告诉我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再说。”
春答道:“那头狮子挖出了自己的心脏死了,你跳下高台不知所踪,兽神的神念暴动,鹰……就是兽神的神使,他发狂了,我和朵就先离开了。”
岑望疏:“朵是谁?”
“美神的祭司,那个花枝招展的首饰架子。”
哦,看起来关系不太和睦啊。
“为什么鹰会发狂?”
“他被兽神的神念浸染太深,兽神的力量暴动,所以他也发狂。”
春简首是有问必答,比那个装死的系统好太多了。
岑望疏对此十分满意,因此也十分爽快地回答了小姑娘的问题:“兽神比一般野兽更容易发狂,引导祂发怒,然后动摇祂的心神,就会导致祂力量暴动,这个时候祂会百分百听从外界的命令。”
春的眼神肉眼可见地亮了起来:“你用什么动摇祂的心神?”
岑望疏笑起来:“我?我喊了祂小乖。”
春:……?
“小乖?”她满脸错愕,怀疑自己的耳朵坏掉了。
“是啊,小乖,我从前养的猫的名字。”
春绷住了脸,神游天外:“为什么兽神会对这个名字有反应?”
“也许祂就叫这个。”
春下意识反驳:“怎么可能?”
这也太幻灭了吧,谁能想到威风凛凛的兽神叫小乖?
岑望疏兴趣缺缺地靠在马车的车壁上:“随便啦,但是话不要说太满。”
春有点抓狂,她感觉自己的三观碎了一地。
岑望疏打了个哈欠:“你要回地母那里去?可以带上我吗?”
春摇了摇头:“不行,她会发现不对的。”
“你是神使,这样的自由都没有吗?”
春露出苦涩的笑容:“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地母的神使,全是她的孩子,所以你一去就会被发现的。”
地母滥情又专权,她的神使和子民全是她自己的骨肉,这位女神热衷于繁衍,和她有关系的男性遍布各个族群,子嗣众多。
岑望疏侧目:“哇哦。”
春:“前面是月神的饮玉城,我把你在那里放下吧。”
她好人做到底,掌管饮玉城的月神算是脾气最好的神了,他的祭祀一般不出人命,比较安全。
岑望疏:“嗯?你对我这么好?”
不问他的来历,不问他的名字,还帮他找合适的地方待,要不是岑望疏清楚自己的运气,他还以为自己遇到圣人了呢。
春:“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想知道,你的秘密与我无关,我们萍水相逢,无需探究。”
她向来最擅长明哲保身,岑望疏上了她的车,就一定有办法待下去,她就干脆顺水推舟,和对方交换一波情报,至于别的事情,有一句话她一首记在心里:
——知道得越多死的越快。
岑望疏:“姑娘厉害。”
春不想和他多说什么:“饮玉城到了。”
岑望疏撩开车帘,挪动到车门口,扭头对春说:“那什么,有件事我觉得你应该会感兴趣的。”
“地母……她的神位是从她母亲那里继承来的。”
如果这位确实是他知道的那个人的话。
春豁然抬起头来。
岑望疏却不管她什么心情,快快乐乐地跳下车去:“再见啦!”
春:不,你回来,她后悔了。
应该问清楚再放这个家伙走的!
半个月后,饮玉城来了位尊贵神使的消息传遍了全城。
城主恭敬地问:“敢问大人是哪位殿下的使者?”
岑望疏优雅地端起酒杯:“我?我的母亲是大地啊。”
地母那么多儿子,多他一个不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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