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了那碗能数清米粒的玉米糊糊,胃里总算有了点底,但距离“饱”还差得远。谢婉婷舔了舔嘴角,眼底闪过一丝戾气,原主这日子过得,比她想得还要惨。
王翠花摔门出去后,外面很快就传来了她刻意拔高的、委屈巴巴的哭诉声,显然是唱给还没回来的谢建国以及左邻右舍听的。
“……我这后妈难做啊!好心好意给她找了门好亲事,不感激就算了,还咒我咒宝珠……呜呜……我这心啊,拔凉拔凉的……老谢啊,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谢婉婷嗤笑一声,懒得理会这拙劣的表演。她重新坐回床边,仔细梳理着原主的记忆和那本小说的情节。
悲剧的根源,就在于原主太懦弱,逆来顺受,才被这一家子豺狼啃得骨头都不剩。
但现在,她来了。她可不是什么小白花,她是食人花,还是带毒的那种!
冷静下来后,她再次将注意力集中到了胸口的玉佩上。
刚才那股奇异的热流,以及她“蒙对”李大壮打死老婆的事情,绝非巧合。
这玉佩……有古怪。
原主记忆里,这就是个普通的物件,她亲妈留下的念想,从未有过任何异常。
谢婉婷将玉佩托在掌心,仔细端详。材质确实普通,像是劣质的白玉,甚至有点泛灰,雕刻的纹路也很简单,看不出什么名堂。
她尝试着集中精神,心里默念:“芝麻开门?系统激活?老爷爷在吗?”
毫无反应。
她又试着像小说里写的那样滴血认主,找了根锈迹斑斑的缝衣针(原主缝补衣服用的),龇牙咧嘴地扎了一下指尖,挤出一滴血珠抹在玉佩上。
血珠很快渗了进去,但玉佩……依旧毫无变化。
“难道是我想多了?”谢婉婷有些失望,正想把玉佩塞回衣服里,忽然——
就在她血液接触过的地方,玉佩内部似乎极微弱地闪过一抹几乎看不见的流光,快得像是幻觉。紧接着,那股熟悉的、微弱的温热感再次出现,并且持续着。
同时,她感到一阵轻微的眩晕,精神力像是被什么东西抽走了一丝。
也就在这一刻,她的目光无意中扫过房间门口——王翠花刚才摔门离开的地方。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眼前的景象似乎扭曲了一下,像是信号不良的老电视机,闪过几片雪花。然后,她竟然“看”到了一个模糊的画面:
画面里,王翠花正偷偷摸摸地把一小袋白面藏进橱柜最深处,上面还用一堆破烂杂物盖住。而外面桌子上,摆着的却是黑乎乎的窝窝头和能照见人影的稀粥。藏好东西后,王翠花脸上露出一个得意的、刻薄的笑容,嘴唇翕动,虽然没有声音,但谢婉婷莫名就“读”懂了她的意思:“死丫头赔钱货,只配吃猪食!好东西都得留给我家宝珠补身子!”
画面一闪而逝,很快就消失了。
谢婉婷猛地晃了晃脑袋,眼前的景象恢复了正常,还是那间破败的小房间。
但她后背瞬间起了一层白毛汗!
刚才那是什么?幻觉?还是……预知?不对,那场景像是过去发生的事!是王翠花藏粮食的记忆片段?
玉佩!是玉佩的能力?
它能让人看到过去发生的事情?
谢婉婷的心脏“砰砰”狂跳起来,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极度兴奋!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金手指可就太逆天了!虐渣神器啊!谁能没点见不得人的秘密?
她强压下激动,再次尝试集中精神盯着门口,希望能再看点什么。但这次,除了头晕加重、一阵疲惫感袭来之外,什么都没发生。
看来这能力有限制,不能无限使用,似乎消耗她的精神力。
但足够了!哪怕一天只能用一两次,也足够她搅风搅雨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以及一个中年男人略带疲惫和不耐烦的询问:“吵吵什么?大老远就听见你哭嚎,楼道里都是人,像什么样子!”
是渣爹谢建国回来了!
王翠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哭嚎得更大声了:“老谢啊!你可算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们娘俩就要被你那好女儿给生吞活剥了啊!呜呜呜……”
谢婉婷眼神一凛,重头戏来了。
她深吸一口气,非但没怕,反而舔了舔嘴唇,眼底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
来的正好!正好拿你试试水,看看这新到手的能力好不好用!
她没急着出去,而是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
谢建国显然被王翠花的哭诉惹烦了,声音带着火气:“又怎么了?那死丫头又闹什么幺蛾子?”在他印象里,大女儿沉默寡言,三棍子打不出个屁,能闹什么?肯定是王翠花又小题大做。
“闹?她那是要翻天啊!”王翠花添油加醋地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穿书70炮灰发疯虐渣搞事样样行》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省略了她骂人和先动手的部分,只强调谢婉婷如何顶撞她、咒骂妹妹、还污蔑她拿女儿换彩礼。
“她还说……还说知道李大壮家的事……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老谢,这要是传出去,咱们家还要不要做人了?宝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王翠花最后下了剂猛药。
果然,谢建国一听“李大壮”和“名声”这几个字,呼吸瞬间粗重了。
那件事是他和王翠花私下决定的,瞒得死死的,这死丫头怎么会知道?难道真偷听了?
这还得了!万一她出去乱说……
谢建国顿时觉得头皮发麻,一股邪火首冲头顶。他好不容易搭上李主任这条线,指望着将来能拉自己一把,绝不能让这死丫头给搅黄了!
“反了!反了天了!”谢建国怒吼一声,“死丫头人呢?给我滚出来!”
“在……在她屋里呢,刚才那凶神恶煞的样子,我都不敢进去……”王翠花假意劝道,“老谢,你好好说,别吓着孩子……”
“吓着她?我今天非打断她的腿不可!”谢建国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去,抄起门边的笤帚疙瘩就气势汹汹地朝着谢婉婷的房间走来。
脚步声沉重而愤怒。
房间内,谢婉婷听着逼近的脚步声和笤帚疙瘩拖在地上的声音,非但没躲,反而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让自己看起来更狼狈可怜一点。
然后,她主动走上前,在谢建国踹门之前,一把拉开了房门。
门外的谢建国举着笤帚疙瘩,脸上怒气勃发,看到开门后女儿那苍白瘦弱却异常平静的脸,动作顿了一下。
“爸,你回来了。”谢婉婷先开口了,声音不大,甚至有点哑,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你要为了那个打死老婆的李大壮,打死你的亲生女儿吗?”
这话问得太首接,太尖锐,像一把刀子,首接捅破了那层遮羞布。
楼道里似乎传来几不可闻的吸气声,显然有邻居在偷听。
谢建国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举着笤帚的手僵在半空,打下去不是,放下也不是。他气得嘴唇哆嗦:“你……你胡说什么!谁跟你说这些的!”
“谁说的不重要。”谢婉婷抬起眼,目光清凌凌地看着他,带着一丝嘲讽,“重要的是,这是不是真的。爸,你就这么缺那五十块钱和几张票证,要卖女儿去送死?”
“卖”这个字,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得谢建国脸上火辣辣的。
“放屁!”他彻底恼羞成怒,也顾不上邻居听不听了,笤帚疙瘩带着风声就朝着谢婉婷挥了下来,“我让你胡说八道!我打死你个不孝女!”
王翠花在一旁看着,眼底闪过快意。
眼看那笤帚就要落到身上,谢婉婷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缩起来哭求,反而猛地抬起头,非但不躲,反而迎着谢建国上前一步,声音骤然拔高,凄厉得划破整个筒子楼的安静:
“打!你打啊!朝着头打!打死我正好下去找我娘!让她看看她的好丈夫是怎么把她唯一的女儿卖给打死老婆的禽兽换钱的!让大家都看看钢铁厂三级工谢建国是怎么卖女求荣的!”
她一边喊,一边猛地侧身,看似惊慌失措地躲闪,实则脚下“不小心”一绊,整个人朝着旁边堆放的几个空纸箱和杂物撞去。
“哗啦——哐当!”
纸箱被撞倒,里面的废旧报纸、破瓶子烂罐子撒了一地,发出巨大的声响。
同时,谢婉婷顺势跌坐在地上,捂着脸大声哭嚎起来,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委屈,演技瞬间爆表:
“妈!你睁开眼看看啊!你走了之后,爸就不要我了!他要逼死我啊!我还不如现在就死了干净啊!呜呜呜……”
这一连串的操作,行云流水,又疯又泼,首接把谢建国和王翠花给干懵了。
谢建国举着笤帚,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僵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楼道里,隐约传来几声议论和指责。
“哎哟,老谢真打孩子啊?” “听听这话,卖女儿?真的假的?” “那李大壮不是个好玩意,前头老婆死得就不明不白……” “啧啧,后妈就是后妈,心狠啊……”
王翠花脸都绿了,赶紧去拉谢建国,低声道:“老谢!别打了!邻居都听着呢!”
谢建国也反应过来,家丑不可外扬,尤其是这种“卖女儿”的丑事!他气得胸口疼,狠狠把笤帚摔在地上,指着谢婉婷低吼:“你……你给我闭嘴!再嚎我真打死你!”
谢婉婷才不怕他,嚎得更大声了,一边嚎一边“无意地”蹬腿,把旁边的破铁皮罐子踢得叮咣乱响,制造噪音:“打死我吧!反正活着也是受罪!妈啊!你带我走吧!这家里容不下我啊……”
谢建国和王翠花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投鼠忌器,不敢再动手。
谢婉婷透过指缝看着他们憋屈又愤怒的样子,心里冷笑。
这才哪到哪?
好戏,才刚刚开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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