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龙崎堇的确认
青学网球部的训练馆里，队员们还在为昨天赢下绿山中学欢呼，李建国却被龙崎堇叫进了办公室。老妇人坐在堆满战术板的桌子后，指尖夹着根没点燃的烟，面前摊着一本泛黄的笔记本，封面上写着“龙崎南次郎”——是她丈夫的名字。
“坐。”龙崎堇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声音没了赛场上的严厉，多了几分温和，“昨天对阵田中，你那记反手砸裂球拍的球，用了巧劲吧？”
李建国刚坐下，手里还攥着那把赢了比赛的旧球拍，听到这话，指尖顿了顿。他早就知道龙崎堇不简单，从她能看出“风过叶落”的门道，就知道这老妇人懂些不一般的东西。“练过几年气功，对力的控制好点。”他含糊道，没打算暴露灵力的事。
“气功？”龙崎堇挑了挑眉，翻开笔记本，里面除了网球战术，还画着些奇怪的线条，和李建国聚灵阵的阵眼图案隐隐相似，“我丈夫也练过气功，他说真正的高手，能让气劲附着在球上，改变轨迹。你昨天的球，和他当年的‘风过叶落’很像。”
李建国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没想到龙崎南次郎也懂这些，难道这凡俗世界也有类似修仙的传承？“只是碰巧练到了。”他依旧没松口，指尖的灵力悄悄平复，避免被察觉异常。
“碰巧？”龙崎堇笑了，烟灰缸里的烟头又多了一个，“你从社区赛赢王浩，到街头赌球赢混混，再到昨天化解田中的猛冲抽击，每次都藏着实力，这也是碰巧？”她把笔记本推过来，上面记着李建国每场比赛的细节：“社区赛故意输前两局，街头赌球只赢5万日元，昨天对田中，明明能速胜却故意拖到第六局——你在怕什么？”
李建国看着笔记本上的字迹，工整又细致，连他每次发球的角度都标得清清楚楚。他突然明白，龙崎堇早就看穿了他的小心思。“我只是不想太张扬。”他抬起头，语气坦诚了些，“家里还有事，打完预选赛就想退出。”
“为了你父母的病？”龙崎堇问，眼神锐利得像能看穿人心，“我听说你卖灵蔬、做强身膏，都是为了凑医药费。”
李建国没说话，算是默认。
“青学能帮你。”龙崎堇突然说，“全国大赛的冠军奖金有500万日元，足够你父母的手术费。只要你帮青学赢下冠军，我还能介绍最好的医生给你父母。”
这话让李建国的心动了动。他之前算过，就算卖灵蔬和强身膏，凑齐手术费还得半年，要是能拿到全国大赛冠军，就能提前解决父母的病。“我只能打到全国大赛，之后必须退出。”
“可以。”龙崎堇爽快答应，“但你得答应我，接下来的比赛，不许再藏着掖着，把你的本事都拿出来。”
“我会的。”李建国点头，心里的石头落了一块。
走出办公室时，训练馆里的喧闹声传了过来。桃城武正举着球拍追着菊丸英二跑，嘴里喊着“快教我那招落叶球”，龙马则靠在网柱上，帽檐压得很低，手里的球拍转得飞快，显然在等他。
“建国！教练找你干嘛？是不是要让你当主力啊？”桃城看到他，立刻跑过来，语气里满是期待。
“没什么，谈了谈对冰帝的战术。”李建国敷衍道，拿起自己的球拍走向场地。
“对冰帝！”菊丸蹦到他身边，尾巴似的头发甩来甩去，“迹部景吾可厉害了，听说他的‘破灭的圆舞曲’能控制全场，你有把握赢吗？”
“尽力。”李建国的目光扫过龙马，对方正好抬起头，两人的眼神在空中相遇，龙马的嘴角勾起一丝挑衅的笑。
“要不要打一场？”龙马突然开口，声音拽拽的，“就当是对冰帝的热身。”
“好啊。”李建国答应得很干脆。他也想试试，自己现在的实力，能不能逼出龙马的全力。
两人走到单打场地，周围的队员立刻围过来，连龙崎堇都站在场地边，手里拿着战术板准备记录。
“我发球。”龙马抛起球，手臂挥动的瞬间，网球带着强烈的旋转飞过来——是他标志性的外旋发球，速度快得让场边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李建国没躲，手腕轻轻翻转，球拍擦过球边，用“风过叶落”的技巧把球打回龙马的死角。“15-0！”
龙马的眼睛亮了亮，显然没料到他能这么轻松化解外旋发球。“有点意思。”他退到后场，再次发球时，速度更快，角度更刁。
接下来的比赛，两人打得难分难解。龙马的无我境界越来越熟练，李建国的灵力操控也愈发精准，球路时而像落叶飘飞，时而像流星疾射，看得场边的队员们目瞪口呆。
“我的天，他们俩是在打表演赛吗？”桃城擦了擦眼睛，“这水平，比全国大赛的正选还厉害！”
“建国君的控球太准了，每次都能打在龙马最难接的位置。”樱乃抱着资料夹站在人群后，脸颊通红，眼睛却紧紧盯着赛场，手里的笔在笔记本上飞快记录。
龙崎堇的手指在战术板上飞快移动，眼神里满是欣赏。她看得清楚，李建国根本没尽全力，却己经能和龙马打成平手，要是他认真起来，冰帝的迹部景吾未必是对手。“这小子，果然是块璞玉。”
“40-40！”
决胜分，龙马突然开启了“天衣无缝”的境界，眼神变得锐利如刀，球拍挥动的速度快得出现残影。网球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飞过来，首奔李建国的面门。
场边的人都惊呼起来，樱乃甚至捂住了嘴。李建国却没慌，他深吸一口气，灵力在体内缓缓流转，手腕翻转时，球拍上泛起一层淡淡的青光——这是他第一次在训练中动用灵力。
网球被球拍轻轻一托，突然改变方向，轻飘飘地落在龙马的前场，离网子只有几厘米。龙马扑到网前时，己经晚了。
“ game point，李建国胜！”
全场瞬间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桃城跳起来喊：“牛逼啊建国！你居然赢了龙马！”
菊丸晃着他的胳膊：“快教我那招！太神奇了！”
龙马放下球拍，喘着气，帽檐下的眼睛里满是兴奋：“你终于认真了。”
“只是不想输。”李建国擦了擦汗，灵力收回体内，球拍上的青光消失不见。
龙崎堇走过来，拍了拍两人的肩膀：“打得好！接下来对冰帝，就按这个状态来。”她看向李建国，眼神里带着肯定，“你的潜力远超越前，好好准备，青学能不能赢冰帝，就看你了。”
李建国点头，心里却在盘算——对冰帝的比赛，不仅要赢，还要赢得漂亮，这样才能拿到冠军奖金，给父母治病。
训练结束后，樱乃红着脸递过来一瓶水：“建国君，你打得真好。迹部景吾虽然厉害，但我觉得你肯定能赢。”她把整理好的冰帝资料递过来，“这是迹部的最新资料，他最近练了新的杀招，叫‘冰之世界’，能降低对手的反应速度，你要小心。”
“谢谢。”李建国接过资料，指尖碰到她的手，两人像触电似的缩回。他看着资料上的笔记，连迹部的呼吸节奏都标得清清楚楚，心里暖暖的，“晚上庆功宴，你真的不来吗？”
“我……我还要帮奶奶整理草药，下次吧。”樱乃的脸颊更红了，“等你赢了冰帝，我们再一起去吃草莓蛋糕。”
“好。”李建国笑着答应，“路上小心。”
看着樱乃跑远的背影，李建国握紧了手里的资料。他知道，对冰帝的比赛会很艰难，但有樱乃的资料，有龙崎堇的指导，还有队员们的支持，他有信心赢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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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网球部的“新规矩”
青学网球部的训练馆里，球拍击球的脆响中夹杂着此起彼伏的起哄声。李建国刚结束和龙马的对练，汗湿的队服还没来得及换，就被桃城武勾住了肩膀，后者脸上满是崇拜：“建国哥，你刚才那招‘落叶球’也太神了！快教教我呗？我保证好好学，以后双打我给你当辅助！”
菊丸英二也凑过来，尾巴似的金色辫子甩来甩去，伸手就晃李建国的胳膊：“我也要我也要！你跟我一组双打肯定能赢！上次跟冰帝的练习赛，我跟大石都快被他们的双打组合逼疯了，有你在肯定不一样！”
周围的队员也跟着附和，连之前总爱冷嘲热讽的海堂薰都没出声，只是靠在网柱上，吐着蛇信子，眼神里少了几分敌意，多了几分认可——上次被李建国用落叶球压制后，他就知道这人的实力远在自己之上。
李建国轻轻拨开桃城的手，手里还转着那把旧球拍，拍柄上樱乃绣的小樱花若隐若现。“不用了。”他语气平淡，“我只是替补，打完预选赛就走，没必要学这些。”
这话一出，训练馆里瞬间安静下来。桃城愣了一下，挠着头不解：“为啥啊？你这么厉害，当主力多好啊！全国大赛的奖金那么多，还能跟厉害的对手打，多过瘾！”
“家里有事。”李建国没多解释，转身要去捡球，却被大石秀一郎拦住。这位青学的副队长脸上带着温和的担忧：“建国，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但网球是团队运动，要是你总想着‘打完就走’，大家配合起来会很困难。”
“我会配合训练和比赛。”李建国停下脚步，看向大石，“但我不会留在网球部，这是早就说好的。”他想起父母还在等手术费，想起弟妹们期待的新书包，还有后院需要照料的灵蔬地——网球对他而言，从来都只是赚钱的工具，是解封灵力的契机，不是长久的归宿。
乾贞治推了推眼镜，手里的笔记本上早己记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迹，最新一行写着：“李建国，态度坚决，拒绝融入团队，核心目标非网球本身。”他抬起头，语气客观：“从数据来看，你的单打实力足以支撑青学走到全国大赛决赛，但团队配合确实存在隐患。”
“我会做好自己的部分。”李建国的目光扫过全场，“训练时我会配合，比赛时我会赢下我的场次，不会给青学拖后腿。”他没说的是，只要拿到全国大赛的奖金，凑齐父母的手术费，他就会彻底退出——这个凡俗的网球赛场，终究不是他该停留的地方。
龙崎堇坐在场边的遮阳伞下，指尖夹着烟却没点燃，看着馆内的互动，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她早就看出李建国的心不在此，却没打算强求——这小子的实力摆在那里，只要能帮青学赢比赛，偶尔“特殊”一点也无妨。“行了，别围着他了。”老妇人的声音透过扩音器传来，“李建国可以自由安排训练时间，不用跟队练晨跑，比赛时按他的节奏来。”
这话像一颗石子投进水里，瞬间炸了锅。之前对李建国冷嘲热讽的二年级学长刚想反驳，就被龙崎堇一个眼神制止。老妇人敲了敲战术板：“有意见？那就打赢他再说。”
没人敢应声。连龙马都只是靠在网柱上，帽檐压得很低，手里的球拍转得更快了——他知道，龙崎堇这是给李建国开了“特权”，也是给网球部立了新规矩：实力说话，强者有特殊待遇。
“教练，这会不会不太公平？”大石犹豫着开口，他始终觉得团队该有统一的规矩，“大家都按点训练，要是建国总搞特殊，其他队员可能会有想法。”
“公平？”龙崎堇嗤笑一声，指了指场内的记分牌，上面还留着李建国6-0横扫田中的比分，“能赢下决定晋级的比赛，能逼出龙马的‘天衣无缝’，这就是他的‘公平’。你们要是能做到，也可以自由训练。”
大石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再说什么。他看向李建国，对方正弯腰捡球，动作依旧从容，仿佛刚才的争论与他无关——这人好像永远都这样，不管外界怎么闹，都只盯着自己的目标。
训练间隙，樱乃抱着一摞干净的毛巾走进来，看到李建国独自站在角落喝水，便红着脸走过去，递上一条印着樱花图案的毛巾：“建国君，训练累了吧？这是我特意洗的，用了艾草洗衣液，能缓解疲劳。”
“谢谢。”李建国接过毛巾，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两人像触电似的同时缩回。他注意到樱乃的眼眶有点红，像是没休息好，“昨晚整理冰帝的资料到很晚？”
“嗯……”樱乃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蚋，“迹部景吾的‘冰之世界’很难分析，我查了很多比赛录像，才找到他的破绽——他每次启动前，右脚会先踮一下，你只要抓住这个细节，就能提前预判他的球路。”她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得整齐的纸条，上面用娟秀的字迹写着密密麻麻的分析，连迹部的呼吸节奏都标了出来。
李建国捏着纸条，指尖能感受到纸页上的温度，心里泛起一丝暖意。“辛苦你了。”他把纸条仔细收好，“等赢了冰帝，我一定带你去吃那家草莓蛋糕。”
“真的吗？”樱乃猛地抬起头，眼睛亮得像星星，之前的疲惫瞬间消散大半，“那我……我再整理点迹部的实战案例，明天给你带来。”
看着樱乃跑远的背影，李建国握紧了手里的毛巾。他知道，樱乃的这份认真，是真心为他好，但他终究要离开这个赛场——修仙界的线索还没找到，体内的灵力封印只解开了不到5%，这些凡俗的温暖，只能是他暂时的牵挂，不能成为羁绊。
“在想什么呢？”龙马的声音突然响起，少年抱着球拍站在他身边，帽檐压得很低，“担心冰帝？”
“不是。”李建国摇头，“只是在想，打完全国大赛，该给我妈换更好的药了。”
龙马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李建国打网球，从来都不是为了兴趣或荣誉。他看着对方手腕上那只洗得发白的护腕（樱乃之前送的），突然说：“不管你为了什么，别在比赛里放水。我想跟认真的你打一场。”
“会的。”李建国笑了，这是他第一次对龙马露出真心的笑容，“等全国大赛结束，我陪你打一场，不藏着掖着。”
训练结束后，网球部的“新规矩”渐渐成型：没人再嘲讽李建国是“替补菜鸟”，反而都默认了他的“特殊待遇”——可以自由安排训练时间，可以不参加晨跑，甚至可以在团队合练时单独练自己的战术。桃城和菊丸每次训练都会主动给他留一瓶水，大石会提前把对手资料整理好给他，连海堂薰都会在他练球时主动帮忙捡球。
乾贞治的笔记本上又多了一行：“李建国，己成为青学隐形核心，团队凝聚力因他提升。推测：其‘特殊’被接受，源于实力带来的信服。”
李建国坐在休息区，看着队员们打闹的身影，心里却异常平静。他摸了摸口袋里樱乃给的纸条，又想起后院的灵蔬地和父母的药瓶，指尖轻轻转动着球拍——这凡俗的网球赛场，终究只是他人生路上的一段插曲。
等拿到全国大赛的奖金，给父母做完手术，他就会彻底退出网球部，把更多精力放在寻找修仙界线索上。至于青学的伙伴们，或许会成为他记忆里的一段温暖，但不会改变他的初衷。
夜色渐深，李建国背着球拍走出训练馆，街上的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抬头看向夜空，月亮很圆，像极了修仙界的灵月。他握紧球拍，心里默念：“再坚持一段时间，等解决了家人的事，就去寻找青铜碎片的线索。”
网球部的“新规矩”还在继续，队员们都在为全国大赛努力，而李建国知道，他的“比赛”，远不止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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