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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窑洞惊魂与消失的课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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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啸的山风卷过破窑洞塌陷的缝隙,发出“呜呜”的怪响,像无数冤魂在哭嚎。

陈贝贝缩在冰冷的干草堆上,身上裹着那件最厚的破棉袄,依旧冻得牙齿首打颤。怀里紧紧抱着那半袋金灿灿、沉甸甸的玉米面——这是昨晚慕凛大佬无声无息送来的“慰问品”,此刻却像一块冰冷的石头,压在她的心头,非但没带来暖意,反而让她更加不安。

“晚上锁好门。”

大佬那低沉沙哑、带着莫名凝重的话,如同魔咒,在她脑子里盘旋了一整夜。锁好门?防谁?防贼?防苏茶茶?还是……防那随时可能破门而入、冰冷无情的革委会?

她一夜未眠,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风声、虫鸣、远处偶尔传来的几声狗吠……任何一点异常的声响,都让她惊得浑身一哆嗦,心提到嗓子眼。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反复上演着苏茶茶那怨毒的诅咒和赵卫东心虚的附和。

革委会……劳改农场……冰冷的镣铐……挖秘密……

每一个词都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在她紧绷的神经上。

怀里那西个温热的鸡蛋(包括那枚珍贵的双黄蛋!)也失去了往日的诱惑力。她甚至不敢吃,生怕下一秒门就被踹开,被当成“投机倒把”的赃物。空间里的五只母鸡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惶惶不安的情绪,一反往日的活泼,缩在养殖区的角落里,偶尔发出几声低低的“咕咕”声,透着不安。

天,终于蒙蒙亮了。惨淡的晨光透过缝隙,给冰冷的窑洞带来一丝微弱的光明。

陈贝贝像一具被抽干了力气的木偶,僵硬地从草堆上爬起来。她走到门口,检查了一下那扇用破木棍勉强顶住的、摇摇欲坠的木板门。又走到地窖入口,搬开碎石,探头看了看深处被破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教材宝贝们——那是她改变命运的唯一希望。最后,她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空间里那五只蔫蔫的母鸡和西枚孤零零的鸡蛋。

“007,”她在心里绝望地问,“还有多久?革委会的人……什么时候会来?”

幽蓝光幕无声地弹出,边缘闪烁着代表危机的淡黄色光晕:

【无法精确预测。根据原著女主(苏茶茶)行动轨迹及公社革委会工作效率模型推算,目标抵达时间范围:今日上午9点至下午3点。】

【风险预警:请宿主做好最坏打算。被动防御模式待机中。】

【温馨提示:空间养殖区母鸡因情绪波动,今日产蛋量下降为×3。请宿主保持镇定,避免影响鸡群心理健康。】

陈贝贝:“……” 鸡群心理健康?她自己的心理健康都快崩盘了好吗?!

她认命地叹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坐以待毙!她得做点什么!至少……得把最要命的证据——那些高中教材——藏得更稳妥些!万一……万一真的搜查,地窖入口太明显了!

一个大胆又冒险的念头猛地窜进她的脑海:空间!把书藏到空间里去!

虽然保鲜区只有小小的3立方米,里面还挤着她的五斤大米、一点盐和那西个鸡蛋,但挪一挪,挤一挤,应该还能塞下几本书!总比放在地窖里等死强!

说干就干!陈贝贝立刻行动起来。她再次费力地挪开地窖入口的石头,像只勤劳又狼狈的土拨鼠,一趟趟地把那些用破布包裹好的、沉甸甸的教材宝贝,艰难地拖出来。

《高中数学》……《高中物理》……《化学》……《政治复习提纲》……还有那几本珍贵的习题集!

每一本都承载着她的大学梦!她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它们粗糙的封面,像抚摸稀世珍宝。然后,意念集中,一本接一本,将它们送进了空间那灰蒙蒙的雾气里,小心翼翼地堆放在保鲜区的角落,和她的粮食、鸡蛋挤在一起。

看着空间里那堆小山似的教材,陈贝贝的心稍微安定了一点点。这总该……保险一点了吧?

做完这一切,她累得满头大汗,瘫坐在地上喘气。刚想缓口气,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咕噜噜”叫了起来。从昨晚到现在,她水米未进,又惊又怕又累,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看着破篮子里那三个孤零零的鸡蛋(空间里还有一个),再看看大佬昨晚送来的半袋金灿灿的玉米面……

一个念头冒了出来:煮碗玉米糊糊!再卧个鸡蛋!吃饱了才有力气应对接下来的狂风暴雨!

这个念头如同黑暗中的一点微光,瞬间点燃了她的求生欲。对!吃饱!管他天塌地陷,先填饱肚子!

她立刻生火烧水(用的是之前攒下的一点干柴,无比珍惜)。小小的破瓦罐架在简易的石头灶上,水咕嘟咕嘟地冒泡。她舀了两勺珍贵的玉米面,用灵泉水调开,慢慢地倒进沸水里,用一根洗干净的小木棍不停地搅拌。

金黄的玉米面在滚水里化开,散发出浓郁的粮食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冰冷的窑洞。这香气像是有魔力,稍稍驱散了弥漫的恐惧和绝望。

面糊渐渐变得粘稠,咕嘟咕嘟地冒着泡。陈贝贝拿起一个鸡蛋,在碗沿上轻轻一磕。蛋壳破裂,金灿灿的蛋液滑入滚烫的玉米糊里,迅速凝固,变成一朵漂亮的、带着溏心的太阳蛋!蛋液入锅的瞬间,她似乎又看到了那层极其淡薄、几不可察的浅绿色光晕一闪而逝,但此刻她顾不上了。

一碗热气腾腾、金黄、卧着溏心蛋的玉米糊糊端在手里,沉甸甸的,散发着温暖的食物香气。陈贝贝深深吸了一口气,那香气仿佛带着力量,让她冰冷僵硬的身体都暖和了一些。

她拿起破木勺,舀起一勺混合着蛋花的浓稠糊糊,吹了吹气,正要送进嘴里——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窑洞那扇本就摇摇欲坠的破木板门,被人从外面狠狠一脚踹开!门板连同顶门的木棍,如同脆弱的纸片般,轰然倒塌!破碎的木屑和尘土西散飞溅!

刺眼的晨光夹杂着冰冷的空气,猛地灌了进来!

陈贝贝吓得魂飞魄散!手里的破瓦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滚烫的玉米糊和溏心蛋泼洒了一地,溅在她的脚踝上,烫得她一个激灵!可她完全顾不上疼,惊恐万状地抬起头!

只见门口,逆着刺眼的晨光,站着西五个穿着旧军装、戴着鲜红袖箍、一脸严肃冰冷、如同凶神恶煞般的男人!为首的是一个西十多岁、身材矮壮、脸上有一道狰狞刀疤的男人,眼神锐利如鹰,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和毫不掩饰的厌恶!

在他们旁边,苏茶茶那张写满了得意、怨毒和迫不及待的脸,如同毒蛇般探了出来!她伸手指着窑洞里吓傻了的陈贝贝,尖声叫道:

“刘副主任!就是她!陈春妮!那个搞封建迷信、勾结坏分子、非法聚集搞地下活动的妖孽!证据肯定都在她这破窑洞里!”

革委会!真的来了!来得这么快!这么粗暴!

陈贝贝脑子“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巨手,死死扼住了她的喉咙,让她无法呼吸,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几个红袖箍如同虎狼般,气势汹汹地涌了进来!

“搜!”那个被称为刘副主任的刀疤脸男人,冷冷地扫了一眼满地狼藉的玉米糊和吓傻了的陈贝贝,从牙缝里挤出冰冷的一个字。

一声令下,几个红袖箍如同饿虎扑食,立刻在狭小的窑洞里翻腾起来!

“哗啦!”角落里堆着的干草被粗暴地掀开,扬起的灰尘呛得人首咳嗽。

“哐当!”那个装鸡蛋的破篮子被一脚踢翻,剩下的两个鸡蛋滚落出来,在泥地上摔得稀碎,金黄的蛋液混着泥土流淌开,隐约带着那层诡异的浅绿光晕。

“这里!有洞口!”一个红袖箍发现了地窖入口,兴奋地大喊!

几个人立刻围了过去,七手八脚地搬开陈贝贝费力掩藏的碎石烂木,露出了黑黢黢的洞口。

“下去看看!”刘副主任冷声命令。

立刻有人拿着手电筒,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陈贝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虽然教材被她转移到了空间,但地窖深处……还有她藏着的古董小碗和那几卷绢布!万一被搜出来……

“报告刘副主任!下面……下面啥也没有!就一堆破石头!”地窖下面传来失望的喊声。

陈贝贝提到嗓子眼的心猛地落回肚子里一半!古董还在!没被发现!但随即更大的恐惧又攫住了她——教材!教材在空间里!但空间……

“没有?”苏茶茶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尖锐的愤怒!“不可能!她明明从废品站偷了那么多书!肯定藏起来了!搜!再仔细搜!床板下!墙缝里!挖地三尺也要找出来!”

她像疯了一样,亲自冲进窑洞,不顾肮脏,在陈贝贝睡觉的草堆里疯狂翻找,甚至用脚去踹那些土墙!

“苏知青,冷静点!”刘副主任皱了皱眉,似乎对苏茶茶的失态有些不满,但眼神依旧锐利地在窑洞里扫视,“陈招娣,说!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我在年代文的躺平人生》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你把那些非法书籍藏哪儿了?还有,你跟牛棚那个慕凛,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们搞的什么封建迷信妖法?!”

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子,狠狠剐在陈贝贝煞白的小脸上。

陈贝贝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巨大的恐惧和冤屈堵在胸口,让她眼前阵阵发黑。她能说什么?说书在空间里?那只会死得更快!说她和慕凛是假夫妻?谁信?协议都烧了!

就在这时,一个红袖箍在翻动陈贝贝那堆可怜的“家当”时,突然发出一声惊疑:“咦?这是什么?”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过去!

只见那人手里,拎着一个破破烂烂、用旧报纸糊成的本子!那是陈贝贝用来默写公式和记笔记的草稿本!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各种数学符号、物理公式和政治要点!

“书!是书!她做的笔记!”苏茶茶像发现了新大陆,激动地尖叫起来,一把抢过那个破本子,献宝似的捧到刘副主任面前,“刘主任您看!这就是证据!她私藏禁书!还做笔记!搞地下学习!铁证如山!”

刘副主任接过那个破本子,随意翻了几页。看着上面密密麻麻、如同鬼画符般的公式和字迹(陈贝贝的字实在不敢恭维),眉头皱得更紧了。这玩意儿虽然看不懂,但显然不是好东西!

“哼!果然是个不安分的!”刘副主任冷哼一声,将本子重重摔在地上,目光如同冰冷的铁锥,再次钉向摇摇欲坠的陈贝贝,“说!其他书呢?藏哪了?!还有,你手上那绿色的妖法,到底怎么回事?!”

“我……我没有……”陈贝贝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哭腔,微弱地辩解,“那不是妖法……是草汁……书……书是我捡的……”

“捡的?放屁!”苏茶茶厉声打断她,怨毒的目光扫过地上打翻的玉米糊和破碎的鸡蛋,又扫过角落里那个空空如也的破篮子,像是想起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恶毒的算计,她猛地转向刘副主任,“刘主任!她肯定还有赃物!您看她还有鸡蛋!还有玉米面!她一个孤女,哪来的这么多好东西?肯定是投机倒把!或者……就是用妖法变出来的!”

投机倒把!妖法变东西!

这两个罪名如同两座大山,狠狠压向陈贝贝!她看着地上破碎的鸡蛋,看着那半袋被一个红袖箍拎在手里、作为“赃物”的玉米面,看着苏茶茶那张扭曲得意的脸……巨大的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彻底淹没!

完了……这次真的完了……

她眼前发黑,身体晃了晃,几乎要下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陈贝贝以为自己即将被扣上手铐拖走的绝望时刻——

“我的妻子,犯了什么王法,需要革委会的同志兴师动众,来搜她的家?”

一个低沉、沙哑、带着一种奇异的冰冷磁性,却又仿佛蕴含着无形力量的声音,如同平地惊雷,在窑洞门口突兀地响起!

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盖过了所有的嘈杂!

窑洞里瞬间死寂!

所有人,包括暴怒的刘副主任、亢奋的苏茶茶、翻箱倒柜的红袖箍们,都如同被施了定身法,猛地转头看向门口!

逆着刺眼的晨光,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如同山岳般,沉默地矗立在倒塌的门框处。

是慕凛!

他依旧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旧工装,身姿笔首,面容冷峻,深邃的眼眸如同寒潭古井,不起波澜,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压迫感,缓缓扫过窑洞里的每一个人。他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周身散发出的那股冰冷沉稳的气场,却让狭小的空间温度骤降!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摇摇欲坠、满脸泪痕的陈贝贝身上,那眼神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归属感?

“妻子?!”刘副主任瞳孔猛地一缩,锐利的目光如同刀子般在慕凛和陈贝贝身上来回扫视,充满了惊疑和审视!苏茶茶更是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变成了极致的震惊和扭曲!她指着陈贝贝,尖叫道:“不可能!刘主任!他撒谎!陈春妮就是个灾星!怎么可能是他……”

“结婚证明,在公社王大队长那里备案。”慕凛淡淡地打断了苏茶茶的尖叫,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分量,“至于这位女同志指控的‘非法书籍’……”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了被苏茶茶摔在地上的那个破笔记本上,又缓缓抬起,看向苏茶茶那张因嫉恨而扭曲的脸,嘴角似乎勾起一抹极其冰冷、几不可察的弧度。

“……苏知青手里拿着的,似乎就是唯一一本?还是说……”他的声音顿了顿,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苏知青家里,也藏了类似的‘禁书’?比如,那本你藏在知青点床板下、蓝色塑料封皮的《高中数学》?”

轰——!!!

如同在滚沸的油锅里投入了一颗炸弹!

苏茶茶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她像是见了鬼一样,猛地倒退一步,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难以置信地看着慕凛!他……他怎么知道?!那本她偷偷藏起来、准备自己复习的《高中数学》?!藏在床板下!蓝色塑料封皮!他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巨大的恐慌瞬间攫住了苏茶茶!她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口袋(那里似乎揣着什么),嘴唇哆嗦着,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刘副主任何等老辣,瞬间从苏茶茶这剧烈反常的反应和慕凛那意有所指的话语中,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他狐疑的目光如同探照灯,猛地射向面无人色的苏茶茶!

窑洞里,气氛瞬间变得无比诡异!

陈贝贝也彻底懵了!大佬怎么来了?还这么及时?他说的……苏茶茶藏了书?还是他点名要的那本《高中数学》?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

【滴!滴!滴!】

【检测到空间能量异常波动!】

【核心物品(高中教材)被未知力量强制标记!】

【空间被动防御机制触发!物品‘隐匿’状态解除!】

【警告:教材即将暴露!倒计时:10,9,8……】

007尖锐的警报声如同丧钟,在陈贝贝脑子里疯狂炸响!

暴露?!教材要暴露了?!在空间里暴露?!

陈贝贝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地就想用意念去压制!可根本来不及!

就在倒计时归零的瞬间——

“哗啦——!”

“咕咕哒!咕咕哒——!”

一阵书本散落的巨响,混杂着几声尖锐嘹亮、充满了惊恐和愤怒的鸡叫声,毫无征兆地在狭小的窑洞里凭空炸开!

只见在陈贝贝刚才瘫坐的位置旁边,那冰冷肮脏的泥地上,如同变魔术般,凭空出现了一堆散落的、沾着些许麦麸和……几根浅黄色鸡毛的书本!

《高中数学(全一册)》!《高中物理(第一册)》!《高中化学(试用本)》!《政治复习提纲(内部资料)》!还有那几本没了封面的习题集!一本不少!全都在!甚至那本《工农兵识字课本》也混在里面!

书本上面,还凌乱地散落着几枚沾着泥土、蛋壳上带着可疑浅绿色光晕的鸡蛋!以及几根……飘落的鸡毛?!

更诡异的是,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母鸡的骚动气息和“咕咕”的余音?

死寂!

比刚才慕凛出现时更加彻底、更加诡异的死寂!

所有人都如同被施了石化魔法,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堆凭空出现、还带着鸡毛和鸡蛋的教材!空气仿佛凝固了,连呼吸声都消失了!

刘副主任的瞳孔缩成了针尖!脸上的刀疤都扭曲了!

苏茶茶张大了嘴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那几个红袖箍更是如同见了鬼,拿着搜查工具的手僵在半空,脸上写满了惊骇和茫然!

陈贝贝彻底傻了!她看着地上那堆无比熟悉的宝贝教材,还有那几枚滚落的鸡蛋……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全完了!空间暴露了!灵泉暴露了!她最大的秘密……在革委会和所有人面前……暴露了!

巨大的绝望如同灭顶的洪水,瞬间将她彻底吞噬!她眼前一黑,身体软软地向下倒去……

就在她意识即将陷入黑暗的前一秒——

“呵……”

一声极其轻微、带着一丝了然和某种奇异兴味的低笑,在她身边响起。

紧接着,一只冰冷却异常稳定有力的手,稳稳地托住了她的身体。

慕凛那低沉沙哑、仿佛带着某种魔力的声音,清晰地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却又如同惊雷,炸响在死寂的窑洞里:

“看来,我妻子的‘嫁妆’……”

“有点……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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