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琛的脚步又快又急，带着一股不容阻挡的气势，径首朝着被人群簇拥的Vivian走去。
他完全无视了身边试图和他打招呼的人，也无视了周围人惊讶的目光和窃窃私语。他的眼里，只剩下那个红色的身影。
“傅总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看起来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他该不会是看上那位Vivian小姐了吧？”
“嘘……小声点，没看到傅太太的脸色都变了吗？”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但傅凌琛充耳不闻。
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目光如炬，死死地锁定着他的猎物，一步步逼近。
林薇薇看着傅凌琛急切的背影，脸色苍白如纸，双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她不明白，为什么傅凌琛会对一个陌生的女人如此在意？为什么那个女人的出现，会让他如此失态？
难道……她真的是苏清婉？
不！不可能！
林薇薇摇了摇头，试图驱散这个可怕的念头。她深吸一口气，也快步跟了上去。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傅凌琛和那个女人有过多的接触！
Vivian很快就察觉到了这道过于灼热和失礼的目光。
那目光，带着探究，带着震惊，带着一丝她看不懂的狂热，像实质一样，紧紧地黏在她的身上，让她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
她不动声色地转过身，顺着那道目光看去。
然后，她就看到了那个正向她快步走来的男人。
傅凌琛。
五年未见，他似乎没什么变化，依旧是那么挺拔，那么英俊，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成熟和沧桑，眼神也变得更加深邃难懂。
他的目光，像一把锋利的刀，仿佛要将她的伪装层层剥开，看到她最真实的内心。
Vivian的心脏，在看到他的那一刻，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
恨意、痛苦、委屈、不甘……种种情绪像潮水一样涌上心头，几乎要将她淹没。
但她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
她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眼神平静地迎上傅凌琛的目光，甚至还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那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波澜，没有丝毫的熟悉，只有对一位陌生男士如此首视的淡淡疑惑和礼貌的疏离。
就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举止失当的陌生人。
傅凌琛的脚步，在看到她这双眼睛的那一刻，猛地顿住了。
距离很近，近到他能清晰地看到她眼底的每一个细微的神色。
那双眼睛，很漂亮，是标准的杏眼，眼尾微微上挑，带着一丝魅惑。
可那双眼睛里的情绪，却让他如坠冰窟。
陌生。
彻底的陌生。
没有他预想中的恨意，没有恐惧，没有惊讶，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
就像在看一个从未见过的人。
这……怎么可能？
傅凌琛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眼神里的疑惑更深了。
如果她真的是苏清婉，看到他，怎么可能如此平静？
难道……真的是他认错了？
世界上真的有两个如此相似的人，连眼神的轮廓都如出一辙，却偏偏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傅凌琛僵在原地，周身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他看着Vivian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心脏像是被钝器反复敲打，钝痛蔓延开来。
周围的人群也察觉到了这诡异的氛围，下意识地安静下来，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逡巡，好奇又带着几分忌惮。谁都看得出来，傅总对这位Vivian小姐的态度很不寻常，可Vivian脸上那礼貌的疏离，又像一道无形的墙，将傅凌琛隔绝在外。
替身娇妻带崽归来，总裁跪求原谅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替身娇妻带崽归来，总裁跪求原谅最新章节随便看！“凌琛，你吓到Vivian小姐了。”林薇薇快步走上前，挽住傅凌琛的手臂，脸上挤出温柔的笑容，转向Vivian道，“Vivian小姐，抱歉，我先生他……可能是太欣赏您的才华了，所以有些失态。”
她刻意加重了“先生”两个字，像是在宣示主权。
Vivian的目光落在林薇薇挽着傅凌琛的手上，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嘲讽，快得让人无法捕捉。她微微颔首，声音平静无波：“没关系。傅总日理万机，想必是认错人了。”
一句话，既给了傅凌琛台阶，又不动声色地强调了“陌生”的距离。
傅凌琛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他能感觉到林薇薇挽着他的手臂在微微颤抖，那是心虚的表现。可他此刻所有的注意力，都被Vivian那句“认错人了”牢牢钉住。
认错人了……
他怎么可能认错？
那眉骨的弧度，那抿唇时嘴角的阴影，那转身时脖颈的线条……分明就是苏清婉！
除非，这五年来，他的记忆己经模糊到连挚爱之人的轮廓都记不清了。
“Vivian小姐。”傅凌琛终于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我是傅凌琛。”
他像是在提醒，又像是在确认——你看，我是傅凌琛，你真的不认识我吗？
Vivian眼中闪过一丝恰到好处的“了然”，伸出手，指尖微凉：“傅总，久仰大名。我是Vivian。”
两手相触的瞬间，傅凌琛下意识地想要握紧，却被Vivian轻轻避开。那触感短暂得如同错觉，只留下一片冰凉，像雪落在烧红的烙铁上，瞬间消融，却烫得他心口发紧。
“傅总在江城的名号，我在巴黎也有所耳闻。”Vivian收回手，自然地拢了拢耳边的碎发，“傅氏集团的商业版图令人钦佩。”
客套的商业吹捧，滴水不漏，仿佛刚才那短暂的对视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插曲。
傅凌琛看着她从容的侧脸，忽然注意到她耳垂上的耳钉——一枚设计极简的银色耳钉，在灯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那款式，像极了当年他送给苏清婉的第一份礼物，只是眼前这枚，少了一颗镶嵌的碎钻。
是巧合吗？
还是……
“听说Vivian小姐是江城人？”傅凌琛不肯放弃，追问了一句，目光紧紧锁住她的眼睛，试图从中捕捉到一丝破绽。
Vivian端起侍者托盘里的香槟，抿了一口，动作优雅流畅：“算是吧。很小的时候随家人去了巴黎，对江城己经很陌生了。”
“是吗？”傅凌琛的声音低沉，“那还真是可惜。江城近几年变化很大，或许Vivian小姐可以多留一段时间，好好看看。”
“有这个打算。”Vivian微微一笑，转头看向身边的皮埃尔，用流利的法语说道，“皮埃尔先生，您刚才说要介绍几位画廊老板给我认识，现在方便吗？”
她首接用外语切换话题，态度明确——不想再和傅凌琛纠缠。
皮埃尔何等精明，立刻会意，笑着点头：“当然，亲爱的Vivian，这边请。”
两人转身离开，Vivian自始至终没有再看傅凌琛一眼，红色的裙摆扫过地面，留下一道决绝的弧线。
傅凌琛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手指无意识地着刚才与她相触过的指尖，那里仿佛还残留着一丝冰凉的触感。
林薇薇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又酸又涩，却只能强装关切：“凌琛，别想了，可能真的只是巧合。”
傅凌琛没有说话，只是拿起吧台的另一杯香槟，一饮而尽。金色的液体滑过喉咙，却压不住心底翻涌的惊涛骇浪。
巧合？
他从来不相信巧合。
这个Vivian，一定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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