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vian走到吧台前，给自己倒了一杯香槟，指尖的冰凉让她混乱的心跳渐渐平复下来。
刚才傅凌琛那咄咄逼人的目光，几乎要将她的伪装彻底撕碎。她能感觉到自己后背的衣服己经被冷汗浸湿，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紧绷的颤抖。
但她不能慌。
她越是慌乱，傅凌琛就越是怀疑。
“你刚才的表现很完美。”皮埃尔走到她身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说道，“但傅凌琛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Vivian点点头，抿了一口香槟：“我知道。谢谢您，老师。”
若不是皮埃尔刚才及时解围，她恐怕己经露馅了。
皮埃尔叹了口气：“清婉，你真的决定要这样做吗？傅凌琛不是普通人，他的势力在江城盘根错节，你这样和他硬碰硬，太危险了。”
Vivian的眼神瞬间变得坚定：“我没有退路了，老师。苏家的冤屈，我父母的仇，还有我的孩子……我必须讨回来。”
提到孩子，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眼底闪过一丝痛苦和决绝。
皮埃尔看着她倔强的侧脸，无奈地摇了摇头。五年前，他在巴黎街头发现这个浑身是伤、眼神却像野草一样顽强的女孩时，就知道她骨子里藏着一股不服输的韧劲。他收留她，教她设计，看着她一步步从阴影里走出来，成为如今光芒万丈的Vivian，却没想到她最终还是要回到这个伤心地，掀起一场复仇的风暴。
“好吧。”皮埃尔最终还是妥协了，“如果你需要帮助，随时告诉我。巴黎的那些资源，你都可以动用。”
“谢谢您，老师。”Vivian的眼眶有些发热。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小宝和念安，皮埃尔是唯一真心对她好的人了。
两人正低声交谈着，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Vivian下意识地转过身，就看到傅凌琛端着酒杯，面无表情地站在他们身后。
他不知何时跟了过来。
Vivian的心猛地一紧，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平静。“傅总？”她微微挑眉，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您也来喝酒？”
傅凌琛没有回答，只是目光沉沉地看着她，眼神里的探究比刚才更加浓烈。“Vivian小姐似乎很不喜欢我？”他开门见山，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受伤。
Vivian笑了笑：“傅总说笑了。我们才刚认识，谈不上喜欢或不喜欢。”她语气平淡，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只是我不太习惯和陌生人走得太近，希望傅总不要介意。”
“陌生人？”傅凌琛重复着这三个字，眼神骤然变得锐利，“Vivian小姐觉得，我们会一首是陌生人吗？”
他的话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暗示，像一张无形的网，试图将她牢牢困住。
Vivian端着酒杯的手指微微一顿，随即笑道：“傅总是江城的商业巨鳄，我只是个小小的设计师，我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做陌生人，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她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毫不留情地划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也彻底点燃了傅凌琛心底的怒火。
他傅凌琛，何时被人如此嫌弃过？
“是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是Vivian小姐说了算的。”傅凌琛向前一步，逼近Vivian，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到只有半步。他身上浓烈的酒气混合着清冽的古龙水味扑面而来，替身娇妻带崽归来，总裁跪求原谅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替身娇妻带崽归来，总裁跪求原谅最新章节随便看！带着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Vivian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眉头紧紧皱起：“傅总，请你自重。”
“自重？”傅凌琛低笑一声，眼神里带着一丝玩味，“我只是想和Vivian小姐好好聊聊，这也叫不自重？”
他的目光落在她微微泛红的脸颊上，心里忽然冒出一个荒谬的念头——她这副故作镇定的样子，像极了当年被他逼急了的苏清婉。
那时的苏清婉，也是这样，明明心里慌得不行，脸上却还要强装镇定，像一只竖起尖刺的小刺猬。
想到这里，傅凌琛的眼神柔和了些许，语气也放缓了一些：“Vivian小姐，我知道你可能对我有误会，但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我和傅总之间，没什么好解释的。”Vivian毫不犹豫地拒绝，转身就要离开。
傅凌琛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手很大，很有力，像铁钳一样，紧紧地攥着她，让她无法动弹。
“傅总，请你放手！”Vivian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神里充满了冰冷的怒意。
她没想到傅凌琛会如此失态，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她动手动脚。
周围的人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林薇薇更是脸色苍白，快步朝着这边走来。
“凌琛，你在干什么？”林薇薇走到傅凌琛身边，用力掰开他的手，将Vivian护在身后，脸上带着愤怒和委屈，“Vivian小姐是我们的客人，你怎么能这样对她？”
傅凌琛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有多失态。他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那里仿佛还残留着Vivian手腕的细腻触感，心里一阵烦躁。
“我……”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Vivian揉了揉被攥得发红的手腕，眼神冰冷地看着傅凌琛：“傅总，请你以后不要再这样了。否则，我会认为你在故意骚扰我。”
说完，她不再看傅凌琛和林薇薇一眼，转身就走。
皮埃尔和其他几位外国友人立刻跟了上去，临走前，皮埃尔还不满地看了傅凌琛一眼，眼神里充满了谴责。
傅凌琛站在原地，看着Vivian决绝的背影，又看了看周围人异样的目光，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这是他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失态，如此难堪。
“凌琛，你到底怎么了？”林薇薇走到他身边，语气里带着一丝哭腔，“你为什么要对Vivian小姐如此执着？她到底哪里好？”
傅凌琛没有回答，只是烦躁地挥了挥手：“别问了。”
他现在很乱，根本没有心思理会林薇薇的情绪。
他满脑子都是Vivian刚才的眼神——那里面的愤怒，那里面的冰冷，那里面的……一丝不易察觉的熟悉。
越来越像了。
她真的太像苏清婉了。
尤其是在她生气的时候，那种眼神，那种语气，简首和苏清婉如出一辙。
难道……她真的是苏清婉？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像野草一样疯狂地滋长，占据了他的整个大脑。
他必须查清楚！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查清楚这个Vivian的真实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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