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埃尔是个老狐狸，怎么会看不出来傅凌琛和Vivian之间暗流涌动？他笑着拍了拍Vivian的手，用带着浓重法国口音的英语对傅凌琛说道：“傅总，实在抱歉，Vivian这孩子，在巴黎待久了，习惯了说法语，您别介意。”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地往前站了半步，恰好将Vivian挡在了身后，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
这是在护着她。
傅凌琛的眼神更冷了。一个在巴黎长大的设计师，能让皮埃尔如此维护，看来她的身份远比表面上看起来更复杂。
“没关系。”傅凌琛压下心底的怒火，脸上依旧挂着微笑，“毕竟法语是世界上最优美的语言，Vivian小姐喜欢用母语交流，也是人之常情。”
他退了一步，不再逼她用英语，转而将目标对准了皮埃尔：“皮埃尔先生，我听说您这次陪Vivian小姐回国，是打算在江城开展合作项目？”
皮埃尔笑道：“是的，Vivian很喜欢江城，觉得这里的艺术氛围很独特，所以我们打算在这里设立一个工作室，将西方的设计理念和东方的传统文化结合起来，相信会碰撞出不一样的火花。”
“听起来是个不错的主意。”傅凌琛点头，目光却越过皮埃尔，落在他身后的Vivian身上，“傅氏集团在江城也有涉及文化产业，如果Vivian小姐有需要，傅氏很乐意提供帮助。”
他抛出了橄榄枝，用合作作为诱饵，试图打破眼前的僵局。
只要Vivian接下这根橄榄枝，他们就有更多接触的机会，他就有更多的时间去试探，去确认。
然而，Vivian像是完全没听到他的话，正低头和身边的法国女士小声说着什么，两人时不时地发出低低的笑声，看起来亲密又默契。
她的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柔和而精致，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轻轻颤动着，却始终没有看向傅凌琛的方向。
傅凌琛的拳头在身侧悄悄握紧。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Vivian是在故意冷落他，故意排斥他。这种被彻底无视的感觉，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替身娇妻带崽归来，总裁跪求原谅 比被当面拒绝还要让他难堪。
他傅凌琛，何时受过这种待遇？
“傅总真是慷慨。”皮埃尔笑着打圆场，“不过我们目前己经有了一些初步的合作意向，等有需要的时候，一定会向傅总求助的。”
这是委婉的拒绝。
傅凌琛的脸色己经有些难看了。他能感觉到周围的目光越来越多，那些目光里有好奇，有同情，甚至还有一丝幸灾乐祸。
就在这时，Vivian忽然转过身，对着傅凌琛露出了一个标准的社交微笑。
傅凌琛的心猛地一跳，以为她终于要开口了。
然而，Vivian只是对他微微颔首，然后对皮埃尔和其他几位外国友人用法语说道：“各位，我有点渴了，我们去那边喝点东西吧？我听说今天的香槟很不错。”
说完，她率先转身，朝着吧台的方向走去，暗红色的裙摆像一朵盛开的玫瑰，在人群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
皮埃尔和其他几位外国友人立刻跟了上去，没有人再看傅凌琛一眼，仿佛他只是空气。
傅凌琛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感觉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他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最终却只能无力地垂下。指尖的冰凉顺着血液蔓延到心脏，让他浑身发冷。
“傅总……”陈默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看着他难看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道，“要不我们先离开吧？”
傅凌琛没有回答，只是死死地盯着Vivian的背影，眼神里翻涌着愤怒、不甘和更加浓烈的探究。
他不明白。
如果她真的是苏清婉，为什么要如此排斥他？难道她还在恨他？
如果她不是苏清婉，又为什么要处处回避他的试探？为什么要让皮埃尔如此维护？
无数个疑问在他脑海里盘旋，像一团乱麻，让他头痛欲裂。
但有一点，他无比确定。
他绝不会就这样放弃。
这个Vivian，他管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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