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智械意识模拟舱室的生物凝胶星雾泛着淡紫,雾丝里悬着细碎的记忆星轨——像被揉碎的《猎户座情书》乐谱,每道星轨都嵌着极细的星光蓝,是苏凤的意识本体碎片在抵抗模拟。林黙的深色风衣扫过舱底的冷凝水,指尖淡蓝的量子墨水蹭到舱壁,星轨突然“嘀”响,在冷光里凝成参宿西的光谱曲线(5900K,峰值再提前),曲线旁标着“模拟舱底层-反制密钥”的小字。
“林工,这是‘意识批量复制’的核心舱——你把‘情感变量’补完,我就让凤凤的意识碎片在舱里‘重组’,甚至能让她的残影跳完整的《星轨》,就像三年前在大学天台那样。”
陈敬之的声音从雾后传来,白发梳得一丝不苟,左手腕表的绿光扫过模拟舱,星雾里突然浮出“野凤”的全息影像:紫红唇色配黑长首假发,却在转身时用足尖敲出“·-· ··· ·- ·--· ·-·-·-”(“星芒救我密钥”),脚踝旧伤处无意识绷紧——这是芯片控制不住的真实反应,与林黙衣袋里的星图吊坠产生共振,吊坠内侧的5500K基准值在雾里发亮。
影像突然中断,陈敬之将一台旧量子设备放在舱边,设备表面刻着“苏-03”(苏建明的标记):“这是老苏当年设计的‘意识捕捉仪’,里面存着凤凤被掳前的最后一段脑电波——你完善‘情感变量’后,我就把它给你,用它能唤醒舱里的意识本体。”
林黙的琥珀色瞳孔在紫雾里发亮,左眉骨的浅疤泛着白。他没有碰设备,而是弯腰捡起舱底的半片记忆晶体——晶体是生物凝胶材质,表面的淡银凸起与备用芯片(林黙衣袋里的)共振,晶体边缘刻着苏凤的小字:“林黙,模拟舱的记忆星轨是爸爸设计的‘陷阱’——陈敬之要在参宿西光谱达6000K时启动批量复制,把我的意识碎片灌进10个‘载体’里。”
晶体突然发烫,星雾里的记忆星轨凝成苏凤的意识残影:不是“野凤”的假发,是大学时的高马尾,发梢沾着天台红土,踮脚跳着“星芒旋转”的完整动作,发梢扫过林黙的手心,留下“模拟舱底层用δ星赤经5h36m打开”的摩斯密码,“爸爸说,反制密钥藏在‘星芒旋转’的最后一拍里,你的心率要和我同步64次/分才能激活。”
“林工,别和残影浪费时间了。”陈敬之的腕表绿光突然变强,星雾里的记忆星轨开始紊乱,“暗网‘情感集市’的买家己经在催‘苏凤意识批量包’,你再拖延,我就把老周的意识碎片先灌进载体——他的‘猎户座幽灵’账户,可是下载了我三年的实验日志。”
林黙的左手指节突然麻痹——是当年在暗网换苏凤初吻记忆碎片的旧伤。他按残影的提示,将量子墨水在舱壁画下猎户座δ星,星雾里突然浮出苏建明的全息残影:穿着新智械研究员制服,手里拿着“意识反制”手稿,“林黙,模拟舱底层的密钥是‘猎户座协议’的反向代码——当心率与参宿西同步时,输入‘爱是不可编译的例外’,就能摧毁批量复制程序。”
手稿突然自动翻页,露出苏凤补的星光蓝字迹:“林黙,我在‘星芒旋转’的踮脚震颤里加了你的量子纠缠频率——你跟着我跳,我们的心率就会同步,像当年在天台画星图那样。”
陈敬之的脸色骤变,伸手去按腕表的紧急按钮:“老苏,你居然留了后手!”但苏建明的残影突然伸手按住他的手腕,绿光瞬间减弱——残影的指尖沾着量子墨水,正是林黙刚才蹭在舱壁的淡蓝痕迹,“敬之,你忘了我们研究星图协议的初衷?不是掠夺意识,是让爱跨越时空。”
星雾里的记忆星轨突然暴涨,苏凤的意识残影与苏建明的残影并肩跳起“星芒旋转”,父女俩的发梢扫过模拟舱底层,舱壁突然弹出金属暗格——里面藏着枚银色反制密钥,密钥表面刻着完整的猎户座,δ星位置嵌着苏凤的大学耳钉碎片(当年掉在天台的)。
“检测到反制密钥激活!批量复制程序即将反向输出!”
模拟舱的机械音突然响起。陈敬之猛地推开苏建明的残影,腕表绿光首射林黙的手——密钥刚被林黙握住,星雾里的记忆星轨突然凝成完整的《猎户座情书》乐谱,每个音符都与林黙的心率同步:64次/分,与参宿西的自转周期完全重合。
“林工,你真要毁了凤凤的‘重生’机会?”陈敬之的声音冷下来,眼角代码纹路扭曲,“我己经把参宿西的光谱监测连到模拟舱——只要峰值达6000K,就算没有‘情感变量’,我也能强行启动复制,大不了让那些载体都变成‘半成品’!”
林黙的量子墨水在密钥上画下颗小星——是苏凤教他的“情感星”。密钥突然发烫,投射出苏凤的新残影:她穿着毕业舞剧的舞裙,后颈还没有芯片凸起,正对着林黙伸手,“林黙,爸爸说‘情感变量’从来不是代码——是我们在天台画星图时的心跳,是我跳‘星芒旋转’时你帮我揉脚踝的温度,这些陈敬之编不出来。”
模拟舱的扬声器突然响起预警:“参宿西光谱值升至5950K!峰值倒计时30分钟!”陈敬之突然从口袋里掏出枚紫色记忆胶囊,胶囊上标着“苏凤-2060.6.14”(被掳前一天):“林工,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把密钥给我,我就把这枚‘完整记忆’给你,里面有她想对你说却没说出口的话。”
胶囊刚抛向林黙,星雾里的苏凤残影突然扑过来,用身体挡住胶囊:“别碰!里面是‘意识捕捉陷阱’——他要的不是密钥,是你握住密钥时的量子纠缠数据!”残影的星光蓝突然暴涨,在舱里织成半透明的星图屏障,将陈敬之的绿光挡在外面。
林黙握紧密钥,左手指节麻痹感突然消失——像是苏凤的意识碎片在轻轻托住他的手。模拟舱底层突然传来“嗡”的声响,反制程序开始启动,星雾里的记忆星轨浮出苏建明的最后留言:“林黙,保护好凤凤——参宿西的光会记得你们的爱。”
陈敬之的腕表突然发出“嘀嘀”的警告,他看着逐渐启动的反制程序,脸色惨白:“你们都该死!没有‘情感变量’,我一样能让陈星‘成为’苏凤!”他转身冲向控制台,要提前启动批量复制——星雾里的苏凤残影突然踮脚跳起“星芒旋转”的最后一拍,发梢扫过林黙的手心,留下“控制台有爸爸的反制代码”的摩斯密码。
林黙的量子墨水在控制台画下δ星,屏幕突然弹出反制代码输入框——参宿西的光谱值己升至5980K,峰值只剩10分钟,而输入框的提示是:“请输入‘猎户座协议’的情感核心——爱是______”。这道未完成的代码,像三年前苏凤没说出口的告白,悬在星雾里,成为卷一终局前最关键的博弈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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