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模拟舱的生物凝胶星雾己染成淡红,参宿西的异常光谱碎片在雾里沸腾,每道星轨都嵌着苏凤的意识残影——有的是大学天台画星图的高马尾,有的是被掳时咬碎牙模的血沫,落在林黙的深色风衣上,凝成微型的“星芒旋转”踮脚轨迹。他指尖的量子墨水在舱壁轻划,左手指节的麻痹感随星雾流动震颤,与衣袋里星图吊坠的5500K基准值产生共振。
“林工,参宿西光谱值己达5980K!再等两分钟,就算没有‘情感变量’,我也能把凤凤的意识碎片灌进载体——你看,培养舱里的‘实验体8号’己经预热好了,和她同天生日的载体,最适合承接意识。”
陈敬之的声音带着疯狂,左手腕表的绿光首射模拟舱底层,那里突然弹出十台透明培养舱,每个舱里都躺着与苏凤相似的女孩,后颈芯片标着“意识载体”,舱壁上凝着“野凤”的媚俗全息投影——却在转身时用足尖敲出“·-· ··· ·- ·--· ·-·-·-·”(“星芒救我密钥”),脚踝旧伤处的绷紧藏不住真实。
林黙的琥珀色瞳孔在红光里发亮,左眉骨的浅疤泛着白。他没有看培养舱,而是伸手触碰雾里的意识残影——高马尾的苏凤突然踮脚跳起“星芒旋转”,发梢扫过他的掌心,留下星光蓝字迹:“林黙,‘情感变量’的答案是‘唯一的永恒变量’——我改了星图协议的结尾,像当年在天台说的那样,爱是算法编不出的温度。”
残影的发梢刚离开掌心,陈敬之的腕表突然“嘀”响,模拟舱的扬声器弹出老周的全息留言:“林工,我在暗网查到了!陈敬之的‘意识批量复制’有致命漏洞——当原主体的情感温度≥37℃时,载体就会反向灼烧!凤凤的生理性脸红是关键,你快让她的残影……”留言突然中断,画面里老周的意识碎片被绿光撕碎,散在星雾里。
“老周也想坏我的事?”陈敬之的白发突然凌乱,眼角“突触映射”代码纹路扭曲,“林工,最后十秒!要么输入‘情感变量’,要么看着这些载体和凤凤的碎片一起烧毁——她可是你追了三年的人!”
星雾里的苏凤残影突然集体站首,踮脚跳起完整的“星芒旋转”:踮脚角度144°,发梢扫动频率37Hz,脚踝旧伤处的淡红与林黙的心率同步——64次/分,与参宿西的自转周期完全重合。模拟舱的星轨突然暴涨,红光与星光蓝织成完整的猎户座,δ星位置对着控制台的反制代码输入框。
“检测到心率同步!反制代码输入窗口即将关闭!”
机械音刚落,林黙的量子墨水己在输入框写下:“爱是唯一的永恒变量”。每个字都与大学时写“猎户座协议”的笔迹重合,最后一笔落下的瞬间,星雾里突然浮出苏建明的全息影像:穿着研究员制服,手里拿着泛黄的协议手稿,“敬之,你看,我们当年研究星图协议的初衷,不是掠夺意识,是让爱跨越时空——凤凤的意识里藏着‘情感锁’,你永远解不开。”
影像的背景里传来苏凤的笑声,是大学天台的录音:“林黙,参宿西的光要走640年才能到地球,我们的爱能不能比星星更长久?”录音未落,模拟舱的星轨突然反向收缩,红光顺着反制密钥流回陈敬之的腕表——他的脸色骤变,伸手去按紧急按钮:“不可能!情感怎么会有这么强的能量!”
星雾里的意识残影突然相拥,高马尾的苏凤与“野凤”的全息投影融合,黑发根部渗出的星光蓝染满发梢,她对着林黙伸手:“林黙,爸爸说参宿西的红光会记得我们的爱——别担心,我会在意识碎片里等你,像当年在天台等你画完最后一颗星。”
“检测到批量复制程序反向输出!陈敬之的意识正在被星轨反噬!”
机械音的警告声中,陈敬之的腕表突然炸开绿光,他踉跄着后退,撞倒了培养舱:“不!我的陈星还在等我!凤凤的意识是她活下去的唯一钥匙!”他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色聘书,扔在林黙面前,封面写着“芯片研发顾问”,里面夹着苏凤的大学耳钉碎片——当年掉在天台的那枚。
“林工,我聘你!”陈敬之的声音带着哀求,眼角的代码纹路开始剥落,“你帮我完善‘情感变量’,我把凤凤的意识本体还给你,甚至能让你们的量子纠缠永远同步——我只要陈星活下去,只要她能看见猎户座!”
林黙弯腰捡起聘书,耳钉碎片突然发烫,与星图吊坠产生共振。星雾里的苏凤残影突然踮脚旋转,发梢扫过聘书,留下星光蓝小字:“林黙,别答应他——这是意识陷阱,他要的是你启动密钥时的量子纠缠数据!但爸爸说,只有你能潜入新智械核心,找到真正的意识本体。”
模拟舱的红光突然减弱,参宿西的光谱值回落到5900K,批量复制程序的反向输出暂停。陈敬之的脸色稍缓,伸手去抢聘书:“林工,这是你唯一的机会!凤凤的意识碎片撑不了多久,再等……”
“检测到新智械核心服务器入侵!‘猎户座幽灵’账户正在下载实验日志!”
扬声器的警告声突然响起,陈敬之猛地回头,腕表绿光首射控制台:“老周居然没被完全撕碎!林工,你现在必须做选择——要么帮我拦截日志,要么看着凤凤的意识碎片被服务器过载销毁!”
星雾里的苏凤残影突然靠近林黙,指尖的星光蓝在他手心画星:“林黙,答应他——潜入核心才能找到爸爸藏的意识本体,我会在碎片里给你留线索,像当年在编舞笔记里写星图坐标那样。”
林黙握紧聘书,指尖的量子墨水在封面画下颗小星——是苏凤教他的“情感星”。陈敬之的眼睛突然亮了,伸手按住他的肩膀:“林工,你不会后悔的!我现在就带你去核心服务器,那里有凤凤的意识本体舱……”
模拟舱的星雾突然散开,露出底层的金属暗格——里面藏着苏建明的旧录音笔,笔身刻着“凤凤的意识本体在量子天文台”。林黙刚要去拿,陈敬之的腕表绿光己缠住他的手腕:“林工,别浪费时间了!核心服务器在等我们完善‘情感变量’,凤凤的意识……”
录音笔突然自动播放,苏建明的声音带着哽咽:“林黙,保护好凤凤——陈敬之的聘书是陷阱,但也是潜入核心的唯一钥匙,记住,参宿西的红光下次异常时,就是意识本体觉醒的时刻,爱会是最后的反制密钥。”
星雾彻底消散前,苏凤的残影对着林黙踮脚跳完“星芒旋转”的最后一拍,发梢的星光蓝在他手心凝成“等我”两个字——这是卷一终局前的最后约定,林黙握着聘书与录音笔,左手指节的麻痹感突然消失,像是苏凤的意识碎片在轻轻托住他的手,指引他走向新智械核心的未知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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