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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冬至团圆宴亲眷 劫狱复仇藏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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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过后,大观园的隆冬裹着一层厚雪,却处处透着团圆的暖意。潇湘馆的竹枝被雪压得愈发低垂,竹叶间积着的雪粒在晨光下泛着细碎的光,落在窗下的炭盆边,化作氤氲的水汽;怡红院的红梅顶着厚雪绽放,粉艳的花瓣映着皑皑白雪,像极了黛玉前日画的《雪中红梅图》;荣庆堂的地龙烧得通红,炉上炖着的当归羊肉汤冒着热气,混着从厨房飘来的饺子香,成了红楼冬至独有的 “团圆暖韵”—— 按贾府旧例,今日该 “冬至团圆宴”,要宴请族中亲眷与帮扶过的百姓代表,贾芸作为受助亲眷的代表,不仅要带着母亲赴宴,还主动提出帮忙招待客人,宝玉需陪他熟悉亲眷,黛玉则要写 “团圆帖” 分送各桌,宝钗负责统筹宴饮物资,一派热闹祥和景象。

宝玉一早醒来,就见袭人捧着件大红缎面棉袍进来,棉袍领口绣着 “冬至团圆” 纹样,饺子与炭火相映,是按黛玉前几日画的《团圆宴图》绣的,衬里缝着厚实的狐裘,冬至寒天穿正合适。“二爷,今儿冬至团圆宴,天寒地冻,穿这件棉袍正好,喜庆又暖和。” 袭人把棉袍放在床尾,又端来碗温热的羊肉汤,“刚听茗烟说,林姑娘一早就在潇湘馆写团圆帖,连早饭都没吃;周瑞家的慌慌张张来报信,说贾芸哥儿在府外等着,神色慌张 —— 他今早去县衙送百姓的谢恩信,听见狱卒议论,说孙绍祖的旧部‘黑虎’买通了狱里的小卒,想在今儿冬至‘狱卒换班松懈时’劫狱救孙绍祖,还说‘救出来后,先杀贾芸,再闹贾府’,贾芸怕出事,急得不行,想请您拿主意。”

宝玉接过羊肉汤,喝了一口,鲜美的肉香混着当归的药香滑进喉咙,驱散了寒意。他想起第二章被加重处罚、流放三千里的孙绍祖 —— 其旧部黑虎是京中有名的恶霸,去年曾帮孙绍祖强占过三家良田,手段狠辣,如今竟敢买通狱卒劫狱,若是让他们得手,孙绍祖重获自由后,不仅贾芸母子性命难保,贾府与东庄的百姓也会遭报复,刚安定的局面又会陷入混乱。“我知道了,你把我那本《易经》带上,一会儿去潇湘馆找黛玉,再卜一卦看看黑虎的动向。再装些黛玉爱吃的‘羊肉饺子’,她写团圆帖辛苦,垫垫肚子。”

梳洗过后,宝玉刚走到外间,就见贾芸站在廊下,穿着件新做的青布棉袍(贾母前几日送的),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 “狱卒谈话记录”(他悄悄记下的),脸色苍白,雪落在肩上也没察觉。见了宝玉,他连忙上前,声音都带着颤:“宝二爷,您可得为我和百姓们做主啊!黑虎那恶霸心狠手辣,去年杀过不配合的百姓,要是真让他把孙绍祖救出来,咱们都没好日子过!狱卒说他们定在今儿酉时换班时动手,还准备了‘假狱服’,想混进牢房!”

宝玉拉着他进屋,让他坐在炭盆边,道:“贾芸,你别慌,先喝碗热汤暖暖身子。你仔细说说,黑虎有多少人?买通的狱卒叫什么名字?有没有说怎么混进牢房?”

贾芸接过袭人递来的热汤,喝了一口,才缓过劲来:“听狱卒说,黑虎带了八个人,都是手上有命案的亡命徒,手里有刀和斧头;买通的狱卒叫‘刘西’,是牢房的看守,负责酉时换班;他们计划让刘西把假狱服送进牢房,孙绍祖换上后,趁换班时混出牢房,黑虎在狱外接应,然后一起逃去城外的破庙,再伺机报复。” 他从怀里掏出那张 “谈话记录”,上面歪歪扭扭写着 “酉时换班、假狱服、破庙汇合”,显然是仓促记下的。

这时,黛玉扶着紫鹃来了,手里拿着刚写好的团圆帖,见了贾芸的模样,就知出了急事:“贾芸,是不是孙绍祖的旧部又找事了?昨儿雪雁去你家送团圆帖草稿,回来就说你家附近有陌生人徘徊,我就猜他们没安好心。” 她把团圆帖放在桌上,信纸是洒金的红宣,上面写着 “冬至团圆日,荣府宴亲眷,共话家常暖,同祈岁安宁”,字迹娟秀,末尾还盖了贾府的 “团圆印”,红底金纹,格外喜庆。

宝玉拿起团圆帖,又看了看谈话记录,心里更觉凝重 —— 黑虎选在冬至换班时动手,正是利用了狱卒思乡松懈的心态,若是不提前布防,不仅孙绍祖会逃脱,狱卒和百姓也可能受牵连。他在心里默念:“卜黑虎劫狱之事,其具体人数、武器、劫狱路线,买通狱卒的动向,如何设伏抓捕、确保牢狱安全,是否有其他同伙。”

卦盘瞬间浮现,蓍草排列成 “兑为泽” 变 “泽风大过”:【兑为泽,主悦(团圆)中藏险(劫狱),变爻在六五,泽风大过,有 “危”(危机)之兆。主黑虎共九人(八名亡命徒加刘西),手持刀斧,还准备了 “火药”(用于炸开牢房门锁),劫狱路线为 “从牢狱后门的小道出城,逃往城外十里坡破庙”;刘西己将假狱服藏在牢房的 “床底暗格”,计划酉时初给孙绍祖送去;黑虎的同伙 “李三” 在城外破庙接应,准备了三辆马车,用于逃跑;破解之法需 “里应外合”—— 让北静王派侍卫假扮狱卒,替换酉时换班的狱卒,假意配合刘西,等黑虎等人进入牢狱后,关闭城门,前后夹击;同时派官差去城外破庙,抓捕李三与接应马车;黑虎的弱点是 “怕火”,可在牢狱周围准备 “火把与防火油”,若其反抗,可用火震慑;需在申时前完成布防(距酉时仅一个时辰),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黑虎带了火药!城外有接应!” 宝玉脸色一变,把卦象的事告诉众人,“咱们得兵分三路 —— 一路去北静王府,请王爷派侍卫假扮狱卒,布防牢狱;一路去城外破庙,抓捕李三与接应马车;一路留在贾府,继续筹备团圆宴,稳住亲眷,不让他们察觉异常。贾芸,你熟悉牢狱地形,和我一起去牢狱协助布防;黛玉,你留在府里,帮贾母主持团圆宴,若是有紧急情况,就派人送信;宝钗、探春,你们去城外破庙,带着官差抓捕接应同伙。”

贾母听说此事,也匆匆赶来,穿件石青缎面大袄,手里拿着串暖手炉:“宝玉,孙绍祖绝不能逃脱,不然百姓和贾府都要遭殃。你去北静王府,就说是我请他速派侍卫;王熙凤,你去准备火把与防火油,送到牢狱;宝钗、探春,你们带足官差,务必抓住城外的接应;黛玉,你好好主持宴席,别让亲眷们担心,就说贾芸临时去帮县衙的忙,晚些到。”

众人分工合作,立刻行动起来 —— 王熙凤让人从库房调出三十个火把、两桶防火油,派家丁火速送往牢狱;宝钗让人准备官差的制服与绳索,带着探春和二十个官差,往城外破庙去;黛玉则留在府里,和袭人一起整理团圆宴的席位,安抚前来赴宴的亲眷,笑着解释:“贾芸哥儿去县衙帮着给百姓分冬至饺子了,晚些就到,大家先坐,尝尝咱们府里的羊肉汤。”

宝玉则带着贾芸,拿着贾母的手谕,往北静王府去。路上,雪下得更大了,路面覆盖着厚雪,马车走得飞快。贾芸坐在马车上,手里紧紧攥着牢狱的地形图(他今早特意画的),紧张得手心冒汗:“宝二爷,您说咱们能来得及吗?还有一个时辰就酉时了,我怕……”

宝玉拍了拍他的肩:“别怕,北静王定会帮咱们,侍卫们也会尽快布防。你熟悉牢狱的后门小道,到了牢狱,你给侍卫们指认路线,咱们定能抓住黑虎,不让孙绍祖逃脱。”

到了北静王府,北静王早己在门口等候 —— 贾母己派人提前送信。北静王穿着件大红缎面棉袍,见了宝玉,立刻道:“宝玉,我己派了三十个精锐侍卫,换上狱卒的制服,带着刀和绳索,在府外等候。黑虎敢在冬至劫狱,简首胆大包天,今日定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宝玉递上牢狱地形图,道:“王爷,黑虎计划从牢狱后门小道逃跑,城外破庙有接应马车,宝钗和探春己带着官差去抓捕;刘西是内鬼,藏了假狱服在牢房床底,咱们得让侍卫假扮狱卒,先控制住刘西,再等黑虎上钩。”

北静王点点头,让人带上侍卫,和宝玉、贾芸一起往牢狱去。牢狱位于京城的西南角,守卫本就薄弱,今日冬至,狱卒们果然有些松懈,有的还在牢房外吃饺子。宝玉让侍卫们悄悄替换了酉时换班的狱卒,自己则和北静王、贾芸躲在牢狱的瞭望塔上,盯着门口的动静。

申时末,刘西果然按计划行动 —— 他端着一碗饺子,走进孙绍祖的牢房,从床底暗格取出假狱服,递给孙绍祖:“孙爷,快换上,黑虎哥酉时初就到,咱们从后门小道走!” 孙绍祖接过假狱服,刚要换,假扮狱卒的侍卫突然冲进来,一把抓住刘西,将他按在地上:“刘西,你勾结黑虎,想劫狱救犯,今日定要治你的罪!”

孙绍祖吓得脸色惨白,想要反抗,却被侍卫们捆了起来。刘西挣扎着大喊:“黑虎哥,快救我!” 可此时,牢狱外的黑虎还没察觉异常,带着八个亡命徒,手里拿着刀斧和火药,大摇大摆地走进牢狱,嘴里喊着:“刘西,快把孙爷带出来!”

“动手!” 宝玉在瞭望塔上大喊一声,侍卫们从暗处冲出来,手里拿着刀和火把,将黑虎等人团团围住。黑虎见中了埋伏,想要用火药炸开牢房,却被侍卫们用火把拦住 —— 亡命徒们怕火,纷纷后退。“黑虎,你们己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投降!” 北静王大声道。

黑虎还想反抗,挥刀向侍卫砍去,却被宝玉侧身躲开,手里的木棍一挥,打在黑虎的腿上,黑虎跪倒在地,侍卫们冲上来,将他捆了起来。其他亡命徒见头目被抓,都慌了神,有的想逃跑,却被侍卫们拦住,很快就都被捆了起来。

与此同时,城外破庙也传来好消息 —— 宝钗和探春带着官差,成功抓捕了李三,缴获了三辆接应马车,从马车上搜出了孙绍祖的逃亡行李(里面有金银和地图)。“宝兄弟,城外的接应己经抓住,没有漏网之鱼!” 宝钗派人来报信,声音里满是喜悦。

宝玉让人把黑虎、刘西等人押起来,往县衙去。孙绍祖看着被抓的同伙,绝望地低下了头:“我怎么会输给你们这些毛头小子……”

贾芸看着被捆起来的黑虎,激动得眼泪都掉下来:“宝二爷,王爷,多谢你们!要是没有你们,我和百姓们就惨了!”

北静王拍了拍贾芸的肩:“贾芸,你做得很好,及时发现了他们的阴谋。以后再遇到这种事,首接去王府找我,别让恶人得逞。”

从牢狱出来,天色己经暗了下来,荣庆堂的团圆宴应该己经开始了。宝玉让侍卫们把黑虎等人交给县衙,自己则和贾芸一起往贾府去。路上,贾芸道:“宝二爷,今儿多亏了您和王爷,不然团圆宴也办不安心。我娘还在府里等着,我得赶紧回去陪她。”

宝玉笑着道:“别着急,团圆宴还没结束,咱们现在回去,正好赶上吃饺子。”

回到贾府,荣庆堂果然热闹非凡 —— 贾母坐在主位上,正和亲眷们聊天;黛玉站在一旁,给亲眷们分饺子,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百姓代表张老汉正给众人讲东庄的收成,笑得合不拢嘴。见了宝玉和贾芸,贾母连忙招手:“宝玉,贾芸,你们可来了!快坐下,饺子还热着,刚出锅的。”

贾芸的娘见了贾芸,激动地拉着他的手:“儿啊,你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担心死娘了。”

贾芸扶着娘坐下,道:“娘,我没事,就是去县衙帮了点忙,您别担心。今儿冬至团圆宴,咱们一起吃饺子,过个好年。”

黛玉给宝玉递来一碗饺子,道:“宝哥哥,你辛苦了,快尝尝这饺子,是我和宝钗姐姐一起包的,里面放了灵草粉,暖身又安神。” 宝玉接过饺子,咬了一口,鲜美的肉馅混着灵草的清香,暖得心里都热了。

宴会上,众人举杯祝福,热闹非凡。北静王也来了,他穿着大红棉袍,笑着对贾母道:“老太太,今日多亏了宝玉和贾芸,抓住了黑虎等人,保住了牢狱安全,也让大家能安心过冬至。这杯酒,我敬大家,祝贾府团圆安康,祝百姓们岁岁平安!”

众人都站起来,举杯回应:“祝老太太安康!祝贾府兴旺!祝百姓平安!”

宝玉看着满厅的笑脸,看着桌上的饺子和羊肉汤,心里满是温暖 —— 这就是他坚持惩恶扬善的意义,让每一个团圆的日子都能平安顺遂,让每一份善缘都能开花结果。他知道,只要身边有这些亲友,有百姓的信任,有易经系统的指引,就没有化解不了的危机,没有守护不了的美好。

几日后,县衙传来消息,黑虎因劫狱、故意伤害、勾结狱卒,被判处死刑;刘西、李三和其他亡命徒因协助劫狱,被判处流放;孙绍祖因企图逃脱,被加重处罚,改为终身监禁,永远不得出狱。贾芸在古玩店的工作越来越出色,老板还把他提拔为 “二掌柜”,让他负责鉴宝的业务;他娘的病也彻底好了,还在贾府的帮助下,开了个小针线铺,日子越过越红火。

冬至过后的第十日,大观园的雪渐渐化了,露出了土地里的草芽;怡红院的红梅开得更盛了,吸引了不少蜜蜂前来采蜜;荣庆堂的炭盆依旧烧得旺,炉上炖着的甜汤散发着甜香。宝玉站在沁芳闸桥上,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满是坚定 —— 他会继续用易经的力量,惩恶扬善,守护亲眷和百姓,让贾府的善缘遍布天下,让所有的人都能平安喜乐。冬至的阳光洒在雪地上,温暖而明亮,像是在为团圆的美好祝福,也像是在为未来的新旅程喝彩。

又过了几日,贾芸带着母亲,给贾府送来了 “感恩礼”—— 里面有他亲手鉴别的古玩(给贾母的)、他娘亲手缝的棉衣(给黛玉和宝钗的),还有东庄百姓送来的新米和腊肉。贾母笑着收下礼物,道:“贾芸,你有心了。以后常来府里,咱们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 贾芸点点头,眼里满是感激 —— 他知道,是贾府的善举改变了他的命运,他定会将这份善缘传承下去,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让温暖在岁月里静静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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