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夏至暑盛井生怨 荷露安魂慰泉魂
**
夏至这日，大观园的暑气浓得化不开，却被沁芳池的荷香与井水的凉意衬得有了几分清爽。沁芳池的荷花荡开得铺天盖地，粉荷亭亭玉立，白荷清雅脱俗，风一吹就滚下满池水珠，荷香飘得满苑都是；池旁的古井旁围着不少丫鬟，正用木桶打水，井水冰凉，洒在青石板上能驱散几分暑气；梨香院的凉棚下，苏医仙正带着丫鬟熬 “夏至安魂汤”，荷叶与还魂草同煮，莲子与暖玉草同炖，药香混着荷香，成了夏日独有的 “荷药共生” 景致。
宝玉一早醒来，就见袭人捧着件月白苎麻衫进来，衫子领口绣着 “夏至消暑” 纹样，荷花与古井相映，是按黛玉前几日画的《荷池消暑图》绣的，衬里缝着细软的竹纤维，凉而不闷，正适合夏日穿。“二爷，今儿夏至，要去沁芳池陪林姑娘、湘云姑娘赏荷，穿这件正好。” 袭人把衣衫放在床尾，又端来碗冰镇的莲子羹，“刚听雪雁说，林姑娘一早就在池边赏荷，可古井的水不知怎的，今早突然变浑了，还带着股腥气；苏姑娘让您去取‘晨露荷心’，说是熬安魂汤需要；老太太让人来传话，说晌午要在沁芳亭办‘夏至消暑宴’，用井水冰镇的瓜果、莲子羹招待众人，让您和林姑娘、苏姑娘都去。”
宝玉接过莲子羹，勺底沉着颗去芯的莲子，咬在嘴里清甜软糯，冰意驱散了晨热。他想起昨日的安宁 —— 孙妈的尸骨己安葬，库房换了新管事，花神祠的仪式也圆满结束，只是夜里隐约听见古井方向有哭声，像老妇人的啜泣，又像井水流动的哀鸣，当时以为是风吹荷叶的声音，此刻想来，怕是又有不对劲。“我知道了，你把我那柄‘荷莲折扇’带上 —— 是去年忠顺王府送的，扇面上有《荷池图》，赏荷时正好用；再装些黛玉爱吃的‘荷香糕’，她赏荷辛苦，垫垫肚子。”
梳洗过后，宝玉提着食盒往沁芳池去。刚过沁芳闸桥，就见湘云的丫鬟翠缕提着水桶跑来，水桶里的水浑浊不堪，脸色发白。“宝二爷，您来了！” 翠缕跑得气喘吁吁，水桶里的浑水洒了一地，“湘云姑娘让我来请林姑娘和您，古井的水全浑了，还泛着腥气，刚才打水时，奴婢还听见井里有哭声，像郑妈在哭，吓得姑娘不敢靠近了！”
郑妈？宝玉心里一沉 —— 郑妈是十年前负责府里挑水的婆子，力气大，为人和善，每天天不亮就去古井挑水，送到各院，十年前夏至后突然没了，当时管水房的王升说她 “挑水时掉进井里淹死了”，还让人把井水抽干清理，说是 “怕脏了水源”，府里老人提起都觉得惋惜。如今井水变浑、哭声出现，怕是郑妈的冤魂回来了。
加快脚步往沁芳池去，刚到古井旁，就见黛玉站在池边抹眼泪，湘云蹲在井栏旁，手里拿着片荷叶，却不敢沾水 —— 古井里的水浑浊发黑，水面泛着淡淡的油光，还飘着几片枯萎的荷叶，原本冰凉的井水此刻竟透着股暖意，像是浸了什么东西；井旁的枯树下，泥土有被翻动过的痕迹，散发出淡淡的腥气。黛玉穿件藕荷色纱裙，外罩件浅青薄披风（晨起有露），鬓边的芍药玉簪泛着淡淡的凉意，比昨日更甚 —— 这玉簪感知到阴魂或冤气时会变凉，如今这般，定是古井有问题。
“妹妹，怎么了？井水怎么浑成这样？” 宝玉走过去，蹲在井栏旁，伸手摸了摸井水，果然温热，还带着股腥气，“翠缕说听见郑妈的哭声，你这玉簪也变凉了，定是郑妈的冤魂在附近。”
黛玉摸了摸鬓边的玉簪，眼泪掉得更凶了：“我也觉得是郑妈，她最看重这口古井，每天都会打扫井栏，井水要是有一点浑，她都会用细布过滤。今早赏荷时，我就听见井里有声音，像她在说‘水脏了’。王升说她掉进井里淹死了，可我问过当时在场的小丫鬟，她说郑妈会游泳，怎么会掉进井里淹死？” 她指了指井旁的枯树，“方才我想靠近枯树，刚走过去就觉得冷，像有东西拉我的裙摆，定是郑妈在提醒我！”
宝玉走到枯树下，仔细看了看 —— 枯树是十年前就有的老槐树，树干上有个大洞，树下的泥土松动，还散落着几根粗布线头，像是十年前婆子衣服的料子。他在心里默念：“卜古井水浑、夜传哭声之事，是否为郑妈冤魂所致，郑妈死因为何，为何缠上古井，有无危险，如何化解。”
卦盘瞬间浮现，蓍草排列成 “坎为水” 变 “水地比”：【坎为水，主险，变爻在六二，水地比，有 “冤” 之兆。主井水变浑、哭声确为郑妈冤魂所致 —— 郑妈并非掉进井里淹死，而是因发现管水房的王升私吞水费（府里每月给各院的水费，王升克扣大半，只给小部分用于挑水）、用污水冒充井水（将府外的污水引入井中，节省挑水成本），被王升灭口，尸体藏在古井旁的枯树下，后用泥土掩盖，冤气凝聚不散；夏至是井水最凉、用水最多的日子，井水是她毕生守护的东西，故冤魂借井水变浑、哭声传递冤情，无害人之心，却因冤气重，会让靠近古井的人头晕、井水变腥；需尽快挖出郑妈尸骨，查明王升贪腐灭口真相，为她昭雪，再用 “清荷露（刚收集的晨露荷心汁）+ 禅音安魂（妙玉的禅音能净化冤气）+ 安魂汤”，方能化解冤气；王升近日会借 “清理井水” 之名，来古井销毁证据，需多加提防。】
王升灭口！宝玉心里一凛 —— 王升管水房多年，平日就爱偷懒，没想到竟胆大包天到私吞水费、用污水冒充井水，还灭口婆子。“妹妹别慌，” 宝玉扶住黛玉的手，“郑妈是被王升害死的，尸骨就在枯树下，咱们这就去找到尸骨，查明真相，为她昭雪。你先把浑水清理好（黛玉素来爱洁，定会妥善处理），咱们去找苏姑娘、妙玉师父，苏姑娘的安魂汤能稳定冤气，妙玉师父的禅音能安抚冤魂。”
黛玉点点头，擦干眼泪，和湘云一起让人把古井的浑水抽干（她说 “井水是大家的饮用水，不能污染”），眼里满是坚定：“好！郑妈为府里挑了一辈子水，我定要让她瞑目。我这就让紫鹃去梨香院找苏姑娘，让她带上安魂汤和工具；再让雪雁去栊翠庵请妙玉师父，说有冤魂需禅音化解。”
两人刚出井栏，就见宝钗带着丫鬟走来，宝钗穿件浅紫纱裙，手里拿着 “夏至消暑宴” 的物资清单，上面详细记录着瓜果、莲子、荷叶的数量。“宝兄弟，林妹妹，你们这么着急，是出什么事了？” 宝钗见他们神色凝重，湘云还在清理浑水，忙问道。
“古井有郑妈的冤魂，是被王升害死的！井水也被冤气影响，变浑发腥了！” 宝玉语速极快，“你立刻让人去查王升这十年的水房账目，尤其是每月水费的收支和挑水记录，找到他私吞水费、用污水冒充井水的证据；再让人盯着王升，别让他去古井销毁证据；我和林妹妹、湘云去挖尸骨，苏姑娘、妙玉师父随后就到！”
宝钗脸色骤变，立刻吩咐丫鬟：“你快去账房，让账房先生把近十年的水房账目都找出来，重点查王升经手的水费和挑水款项；再去家丁房，让贾琏二爷派西个身手好的家丁，盯着王升的动向，别让他跑了！”
宝玉、黛玉、湘云往枯树去，路上遇见苏医仙提着药篮赶来，里面装着安魂汤、安魂草、铁锹。“宝二爷，林姑娘，湘云姑娘，” 苏医仙声音凝重，“我刚在凉棚熬汤时，发现荷叶里混着些阴邪的气息，就知有冤魂靠近。这是‘安魂汤’，喝了能稳定心神，抵抗冤气；安魂草熬的水也带来了，洒在枯树下能让冤魂显形，方便沟通。”
西人到了枯树前，妙玉己在一旁等候。她穿件月白僧衣，外罩件浅灰薄披风，手里拿着串佛珠，脸色平静，却眼神凝重：“方才禅房的井水突然变浑，我知今日有护泉之魂需渡。郑妈一生辛劳护泉，却遭此横祸，可悲可叹。”
宝玉让家丁用铁锹在枯树下挖掘，刚挖了两尺深，就碰到了硬东西 —— 是个木盒，打开后，里面是一具白骨，身上还穿着十年前挑水婆子的粗布衣服，腰间系着个铜水桶钩（郑妈挑水时常用的工具），上面刻着 “郑” 字 —— 正是郑妈的尸骨。
“找到了！” 湘云捂住嘴，眼泪掉下来，“郑妈奶奶，您别怕，我们定会为您昭雪，让王升那坏人受到惩罚！古井的水我们也会清理干净，不让您的心血白费！”
苏医仙点燃安魂草，又把安魂草水洒在尸骨旁，青烟袅袅中，古井旁的哭声渐渐清晰，像是老妇人的啜泣，又混着井水流动的轻响：“多谢…… 多谢姑娘…… 水…… 脏…… 王升…… 坏……”
就在这时，王升提着个水桶走来，桶里装着些清洁剂，见众人围着尸骨，脸色瞬间惨白，手里的水桶 “哐当” 掉在地上。“王升，你往哪跑！” 贾琏带着家丁赶来，一把抓住他，“你私吞水费、用污水冒充井水、灭口郑妈，今日定要让你认罪！”
王升还想狡辩：“我没有！郑妈是不小心掉进井里的，井水浑了是因为天热，我是来清理井水的！” 可当宝钗让人拿出账目 —— 上面清楚记录着他十年间克扣水费近八百两，还多次购买 “污水引管”（用于将污水引入井中），又有郑妈的铜水桶钩作为证据，他终于瘫倒在地，承认了罪行：“是我贪财，克扣了水费，用污水冒充井水，被郑妈发现后，我怕她告诉老太太，就把她勒死，埋在枯树下……”
妙玉闭上眼睛，双手合十，轻声念起《药师咒》。禅音悠扬，混着安魂草的青烟，古井旁的冤气渐渐消散，抽干的古井重新渗出清水，冰凉清澈；黛玉鬓边的玉簪也恢复了温润，不再冰凉。“郑妈，” 妙玉睁开眼，声音轻柔，“你的冤情己明，安心去吧，日后府里定会好好守护古井，不让污水再污染水源，不辜负你的辛劳。”
众人把郑妈的尸骨妥善安葬在春杏、老周、张妈、刘妈、孙妈的义冢旁，立了块小木牌，上面写着 “挑水婆子郑妈之墓”。黛玉和湘云让人把古井彻底清理干净，还在井旁种了几株荷花，说是 “荷能净水，也能陪伴郑妈”。苏医仙给每个人都倒了碗安魂汤，喝下去后，之前的头晕感一扫而空，连古井的空气都变得清新起来。
回到荣国府，贾母听说了这事，气得拍着桌子道：“王升这个奴才，竟敢在府里的饮用水上动手脚，还害了人！来人，把王升押入大牢，和赵姨娘、周瑞、吴贵、钱启、李忠一起审判！水房的管事也得换，要找个勤劳本分、爱惜水源的人！”
王夫人也道：“老太太说得对，水是生命之源，府里上上下下都要喝水，绝不能出问题。我这就让人挑选新的水房管事，定要严格考察品行和责任心。”
夏至消暑宴虽然延迟了，但还是在傍晚举行。沁芳亭里，古井的水重新变得冰凉清澈，丫鬟们用井水冰镇着瓜果、莲子羹，桌上摆着荷香糕、荷叶粥、凉拌藕片，众人围坐在一起，聊着今日的事，脸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黛玉喝着莲子羹，笑着道：“宝哥哥，今日多亏了你，郑妈奶奶才能瞑目。我刚才去古井看了，井水又变清了，还泛着荷香，郑妈奶奶定是放心了。”
宝玉握住她的手，道：“是啊，辛劳护泉之人不该含冤，郑妈的心血，咱们替她守住了。苏姑娘，你能不能教府里的人一些守护古井、安抚泉魂的方法？别让郑妈的心血白费。”
苏医仙点点头：“我这就整理一份‘泉魂护佑手册’，上面写着如何辨别泉魂异动（如井水变浑、水温异常）、安抚泉魂的方法（如用清荷露浇灌、点燃安魂草），分发给府里负责挑水的丫鬟和婆子，让她们好好守护古井。”
宝钗道：“我会让人重新制定水房管理制度，水费的收支、井水的清理、挑水的记录都要详细登记，定期检查井水质量，防止再出现私吞、污染的事；探春妹妹可以帮忙监督水房，确保制度落实。”
探春道：“好啊，我这就去水房查看，明日就把管理制度贴出来，让所有人都遵守。以后每月我都会亲自检查井水质量，绝不让污染水源的事再发生。”
妙玉也道：“日后我会在夏至这天来古井旁念禅经，既能安抚郑妈的冤魂，也能为府里的水源祈福。井水清理时，我也会来帮忙，不辜负郑妈的辛劳。”
夜里，宝玉躺在床上，想起今日的事，心里满是欣慰。他在心里默念：“多谢系统护佑，多谢妙玉师父、苏姑娘、黛玉、宝钗、贾琏二哥，咱们为郑妈昭雪，惩治了王升，守护了贾府的安宁，也守住了郑妈守护的古井。”
【回宿主，此次为郑妈昭雪，乃 “惩恶扬善” 与 “守护民生” 之理相合。王升被擒，府内水房隐患得到清除，但王升与 “阴邪教派” 的关联己较深（曾通过马道婆购买 “污泉咒”，且参与过教派 “收集冤魂怨气” 的活动），教派近期可能会因核心成员（赵姨娘、李忠等）被擒、冤魂收集受阻而发动报复，需高度警惕；泉魂护佑手册的编撰与水房制度改革，将成为后续府内管理的重要部分，善缘己从 “安人魂、物魂、生灵魂、神魂” 扩展至 “安泉魂”，覆盖贾府 “衣食住行” 的核心领域，为应对教派用 “民生怨” 咒术报复奠定基础。】
宝玉笑了笑，知道这只是第六部故事的又一个片段，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等着他，但他并不害怕 —— 有易经系统的护佑，有妙玉的禅理、苏医仙的医术，有黛玉的陪伴，有身边所有真心对他好的人，他定能化解所有危机，守护贾府的平安，延续善缘的传承。
次日清晨，宝玉醒来，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暖洋洋的。古井旁传来丫鬟挑水的声音，黛玉正在池边打理新种的荷花，手里拿着郑妈的铜水桶钩，脸上满是笑容。“宝哥哥，你看，我把郑妈奶奶的铜水桶钩挂在井栏上了，她说过‘铜能镇邪，护井水’，这样古井就不会再出问题了！” 黛玉的声音从窗外传来，带着轻快的笑意。
宝玉走到窗边，果然见井栏上挂着个铜水桶钩，阳光洒在上面，泛着温润的光。古井的水清澈冰凉，池边的荷花娇艳，一切都充满了生机。他知道，新的一天开始了，新的善缘故事，也即将展开。只要坚持初心，善待他人，善待万物生灵、神明与民生之源，多结善缘，未来定会越来越好，所有的美好愿望，都会在善缘的滋养下，一一实现。
夏至的风里带着荷香和井水的凉意，吹过大观园的每一个角落，像是在为郑妈的昭雪喝彩，也像是在为未来的新旅程祝福。宝玉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满是坚定 —— 他会继续用易经的力量，惩恶扬善，守护善缘，守护贾府的每一个人、每一口井、每一处民生之地，让平安与喜乐永远留在这座园子。
圣风云翔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http://www.220book.com/book/VRTP/)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